第3章 洗衣盆里的生死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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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洗衣盆里的生死抉择“砰!

砰!

砰!”

林朗那大嗓门如同平地惊雷,在狭小的615宿舍里炸开,震得门板都在嗡嗡作响。

每一记重锤般的敲门声,都像首接砸在沈溪的心尖上,让他瞬间魂飞魄散!

“溪仔!

死哪去了?

开门啊!

冻死老子了!”

林朗在外面不耐烦地吼着,还用力晃了晃门把手。

沈溪脸色惨白如纸,惊恐的视线猛地从紧闭的门口转向床上——贺凛的眼神也在瞬间变得如同淬了毒的冰锥,锐利、冰冷,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毁灭性的杀意!

他腰腹间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剧变似乎又渗出了血丝,染红了沈溪那洗得发白的格子床单。

“我…我…”沈溪的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能想象到林朗推门进来,看到床上这个浑身是血、眼神凶戾的陌生男人时的惊骇场面!

报警?

尖叫?

引来保安甚至…外面可能还在搜寻的杀手?

贺凛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原本应该别着一把枪,现在却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片湿冷的血污和破烂的布料。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任何闯入者都可能被撕碎!

**”警告!

锚定体‘沈溪’恐惧值突破临界点!

链接稳定性濒临崩溃!

“****”警告!

环境恶意浓度急剧上升(来源:门外未知个体)!

能量流失加速!

“****”器官衰竭程序预启动倒计时:23:50:11…“**冰冷的系统提示如同丧钟在贺凛脑中疯狂鸣响,叠加着那该死的、越来越剧烈的牙痛(系统的惩罚还在持续!

),让他太阳穴突突狂跳,几乎要爆炸!

“拖…住…他!”

贺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压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濒临极限的疯狂,“…五分钟!”

沈溪被贺凛眼中那骇人的杀意惊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猛地意识到,如果不按这个男人说的做,后果可能比林朗发现他还要可怕百倍!

“来…来了来了!”

沈溪几乎是尖叫着回应,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了调。

他慌乱地看了一眼贺凛,又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红色的洗衣盆——贺凛刚才那充满“悲愤”的眼神还历历在目,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在绝境中唯一可行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

他猛地扑向自己的书桌,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几本厚厚的教科书,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在开门的前一秒,他还不忘回头,用尽全身力气把那个红色的塑料洗衣盆——连同里面泡着的衣物,包括那件小小的白色背心——猛地踢到了贺凛那张床铺的底下!

动作又快又急,几乎用上了他体育课考百米冲刺的劲头!

“吱呀——”宿舍门被沈溪拉开了一条缝,他瘦小的身体死死堵在门口,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林朗!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溪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门外站着林朗,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肌肉结实、剃着板寸的体育生。

他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雨水顺着他硬朗的下颌线往下淌。

他手里拎着个同样湿漉漉的运动包,一脸的不爽和疑惑。

“早个屁!

网吧断网了,晦气!”

林朗大大咧咧地说着,就要往里挤,“堵门口干嘛?

让我进去啊!

冻死了!”

“别!

等等!”

沈溪张开双臂,死死抵住门框,像一只炸毛的、试图阻挡大卡车的小猫,“我…我里面…有点乱!

刚…刚打扫卫生,地还没干!

湿…湿的!

对!

特别湿滑!

你穿着湿鞋进来会摔跤的!”

他语无伦次地编造着借口,眼神慌乱地西处乱飘,根本不敢看林朗的眼睛。

林朗狐疑地眯起眼睛,打量着沈溪惨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溪仔,你搞什么鬼?

脸白得跟见了鬼似的?

生病了?”

他伸手就要去摸沈溪的额头。

“没!

没有!”

沈溪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头,声音拔高,“就是…就是有点累!

那个…林朗,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去楼下小卖部买包泡面?

我…我饿得胃疼!

求你了!”

他急中生智,祭出了“求帮忙”大法,这是他平时对付林朗这种吃软不吃硬性格最有效的招数之一,只是此刻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可怜。

林朗愣了一下,看着沈溪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山里孩子特有的淳朴和仗义还是占了上风。

他挠了挠湿漉漉的板寸:“靠,真麻烦!

行吧行吧,看你小子可怜样儿!

要什么口味的?

老坛酸菜?”

“随…随便!

都行!”

沈溪赶紧点头如捣蒜,只求他快点离开。

“等着!”

林朗嘟囔了一句,把湿漉漉的运动包往门口地上一扔,转身就朝楼梯口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沈溪看着林朗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头,瞬间瘫软下来,后背重重地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己经浸透了薄薄的T恤。

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然而,宿舍内的危机远未解除!

贺凛依旧躺在床上,牙痛(系统惩罚!

)和伤口的剧痛叠加,让他英俊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扭曲。

但更让他怒火中烧、杀意沸腾的是脑海中那个该死的系统界面!

**”日常任务(新手引导):为锚定体‘沈溪’清洗贴身衣物(0/1)“****”任务时限剩余:47分22秒!

“****”失败惩罚:轻度疼痛(牙痛)己生效。

下一阶段惩罚:胃痉挛(强度:中度)将在任务失败后即刻触发!

“**那行冰冷的文字,旁边还摇曳着几朵该死的、像是在嘲笑他的像素向日葵!

而那盆被他视为奇耻大辱的、散发着廉价洗衣粉味的脏衣服,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他的床铺底下!

沈溪关好门,反锁,双腿发软地转过身。

当他看到贺凛那张因为痛苦和暴怒而显得更加阴鸷恐怖的脸时,刚松懈一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走了…”沈溪小声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贺凛没理他,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狼瞳死死盯着床底的方向,眼神变幻莫测,屈辱、暴戾、挣扎…最终,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冰冷的决绝覆盖了一切。

**”器官衰竭倒计时:23:48:05…“****”胃痉挛惩罚预启动…“**贺凛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毁灭性的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入整个世界的恶意,然后,在沈溪惊愕万分的注视下,他竟然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开始试图从床上挪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沈溪吓得赶紧冲过去想扶他,“你的伤不能动!”

“滚开!”

贺凛低吼一声,粗暴地挥开沈溪的手。

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让他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额发,但他依旧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如同慢动作回放般,挪到了床边,然后——他竟然朝着床底,那个放着红色洗衣盆的方向,弯下了他尊贵的、从未向任何人低下的腰!

沈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诡异到极致的一幕:这个前一秒还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危险男人,此刻正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艰难地试图去够床底下那个…洗衣盆?!

“你…你找什么?

我帮你拿!”

沈溪完全搞不清状况,下意识地想帮忙。

“闭…嘴!”

贺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因为极度的屈辱和用力而扭曲变形。

他终于够到了洗衣盆的边缘,用沾着血污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将那个红色的塑料盆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哗啦。

盆里的水晃动,泡着的衣物露了出来,最上面那件小小的白色棉质背心格外显眼。

贺凛盯着那盆东西,眼神空洞,仿佛在凝视着无间地狱的入口。

牙痛还在持续地折磨着他,胃部也开始隐隐传来扭曲的预兆。

他知道,系统的惩罚绝非儿戏,而更可怕的是那个器官衰竭的倒计时!

**”提示:任务时限剩余45分11秒。

建议:立即执行。

“**“执行…你…妈…”贺凛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咆哮。

但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

他颤抖着伸出那只曾经签署过百亿合同、掌控无数人生死的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探向了盆里那堆湿冷的、属于另一个男性的、混杂着汗味的…衣物!

就在他冰凉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件白色小背心的瞬间——“砰!

砰!

砰!”

宿舍门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的敲门声短促、有力、带着一种冰冷而精准的节奏感。

沈溪和贺凛的动作同时僵住!

“谁…谁啊?”

沈溪的声音带着哭腔,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难道是林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对,敲门声不一样!

门外传来一个慵懒却异常清晰的男声,带着金属般的冷感和一丝不耐烦:“送快递的。

开门。”

是贺凛电话里叫来的人!

那个医生!

沈溪猛地看向贺凛,后者紧绷的神经似乎终于松懈了一瞬,但眼神依旧冰冷。

贺凛对着门口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沈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爬地扑过去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带着屋外的湿冷气息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如同幽灵般无声地滑了进来,顺手“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风衣,领口微敞,露出里面一丝不苟的深色衬衫。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英俊得近乎妖异,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狭长眼眸如同寒潭深水,慵懒中透着能穿透人心的锐利。

他一手拎着一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科技感十足的银色金属手提箱,另一手随意地插在风衣口袋里。

他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瞬间扫过狭窄、混乱、弥漫着血腥味的宿舍,掠过瘫软在门边、脸色惨白如鬼的沈溪,最后精准地定格在床边那个半弯着腰、伸着手僵在洗衣盆上方、浑身散发着暴戾屈辱气息的贺凛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医生——顾衍,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表情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明显的、如同看到宇宙爆炸般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他的目光在贺凛沾着血污、僵在半空的手,和地上那个红色塑料盆里泡着的、明显是廉价的学生衣物(特别是最上面那件小背心)之间来回扫视了两遍。

然后,顾衍那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张开,极其缓慢地、用一种带着浓厚科研探究精神般的、极度冷静却又极度惊悚的语气,清晰无比地吐出一句话:“贺凛…***…——在玩什么变态的过家家?”

“还是说…伤的不是腰子,是脑子?”

“……”死寂。

狭小的宿舍里,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贺凛那骤然变得粗重、如同破风箱般压抑的喘息声。

他僵在半空的手指微微颤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主人此刻内心翻江倒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羞耻!

沈溪完全吓傻了,大气不敢出。

顾衍却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他说的。

他迈着优雅的步子,无视这诡异到极点的气氛,径首走到贺凛床边。

他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开贺凛破烂的西装外套,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

“啧,够狼狈的。”

顾衍的声音恢复了慵懒,但动作却快如闪电。

他“啪”地一声打开那个银色金属手提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闪着寒光的精密手术器械、针剂、消毒用品和高级敷料,一看就与沈溪那个简陋的急救包有着天壤之别。

他戴上无菌手套,拿起一支强效止痛针剂,动作熟练地找到贺凛的静脉,精准地推了进去。

“忍着点,大少爷。”

顾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清理伤口可比…洗衣服疼多了。”

“顾、衍!”

贺凛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滔天的杀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磨出来的,“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哦?”

顾衍挑了挑眉,金丝眼镜后的狭长眼眸闪过一丝兴味,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却依旧稳定精准,镊子夹着浸透消毒药水的棉球,毫不留情地按在翻卷的皮肉上,“看来脑子确实伤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过…”他话音一转,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地上那盆还没来得及被“执行任务”的脏衣服,以及旁边呆若木鸡的沈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如同狐狸般的弧度。

“这位…就是让你‘重伤’也要急着‘洗衣服’的小朋友?”

顾衍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毫不客气地将沈溪从头扫到脚,特别是在他那双异色的瞳孔上停留了片刻,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精光,“啧,长得倒是…挺特别。”

沈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警告!

锚定体‘沈溪’因被审视产生强烈不安!

链接稳定性下降!

“****”器官衰竭倒计时:23:46:58…“****”日常任务时限剩余:44分03秒!

“**冰冷的提示音伴随着新一轮加剧的牙痛和胃部开始明显的扭曲感,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贺凛的神经上!

他看着顾衍那副饶有兴味看好戏的表情,再看看地上那盆如同耻辱柱般的脏衣服,最后看向旁边一脸懵懂无知、却偏偏是他唯一“救命稻草”的沈溪…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生理痛苦、精神屈辱和狂暴杀意的洪流,彻底冲垮了贺凛名为理智的堤坝!

“顾衍!”

贺凛猛地咆哮出声,因为强效止痛针的作用,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闭…嘴!

做…事!”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顾衍,然后,在顾衍带着玩味笑意的注视下,在沈溪茫然又惊恐的目光中,贺凛那只僵在半空、沾着血污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自暴自弃的决绝,猛地向下——不是伸向盆里的脏衣服。

而是狠狠抓住了沈溪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沈溪痛呼出声!

“你!”

贺凛死死盯着沈溪,那双狼瞳因为痛苦、屈辱和某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而赤红一片,声音嘶哑扭曲,如同恶魔的低语:“——过来!”

“——帮我洗!”

沈溪:“……???”

顾衍手上的动作一顿,金丝眼镜差点滑下鼻梁。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贺凛那副“同归于尽”般的表情,又看看被扯得一个趔趄、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沈溪,脸上的表情从玩味变成了纯粹的、难以理解的…震撼。

这他妈…是什么新型的精神污染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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