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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一下,他拿起罐头,继续道:“这种罐头,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你从哪弄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首指核心,显示出他丰富的情报工作经验和缜密的思维。

宋山河心中叫苦,孔捷的问题比哨兵犀利太多了,每一个都戳在他的软肋上,他总不能说有个系统空间可以凭空取物吧?

“这……实不相瞒,首长。”

宋山河硬着头皮,只能将之前对饥民和哨兵都提过的“南洋华侨”身份提前搬了出来,临时发挥:“我在海外有些朋友,心系祖国抗战。

这些物资,是他们通过秘密渠道,分批运抵沿海,我再想办法辗转接应,一点点汇集,最后才冒险送进来的。

路上确实凶险,能活着到这里,也是侥幸。”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手心却己经捏了一把汗。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短时间内他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孔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对这个含糊其辞的回答极不满意。

他正要继续追问,突然,就在这时。

“他娘的!

什么味儿这么香?

老子隔着二里地就闻见了!

孔二愣子,你小子是不是藏了好东西?

快拿出来!”

一个洪亮、粗犷、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大嗓门如同平地惊雷,在院子里炸响!

接着,屋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一个身材敦实、满脸络腮胡、穿着同样灰布军装却敞着怀的汉子,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他鼻子像猎犬一样用力抽动着,眼睛贼亮,瞬间就锁定了孔捷面前桌子上那个打开的、正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红烧肉罐头。

来人正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此刻,李云龙根本顾不上看屋里多出来的宋山河和哨兵,两步就蹿到桌前,一把将罐头抓在手里,看着里面油亮亮、颤巍巍、浸在浓郁酱汁里的大块红烧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我的老天爷!

红烧肉罐头!

还是热乎的?

孔二愣子,你小子行啊!

从哪儿搞来这宝贝疙瘩?

快!

快给老子拿双筷子来!”

他一边嚷嚷,一边迫不及待地用手指头捻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就往嘴里塞,烫得他首吸溜气,却一脸满足陶醉:“香!

真他娘的香!

比老子当年在鄂豫皖吃的腊肉还香!”

孔捷一脸无奈,指着宋山河对李云龙说:“老李,你来得正好。

喏,东西是这位小兄弟带来的。

他说是专程来给你送物资的。”

李云龙这才把目光从罐头里挪开,腮帮子鼓囊囊地嚼着肉,上下打量着宋山河,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好奇,嘴里还带着点油光:“给老子送物资?

你?

小兄弟,够意思!

说说,还带了啥好东西?”

他一边问,一边又捻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孔捷赶紧把刚才的情况和自己的疑虑,简明扼要地对李云龙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宋山河身份不明和物资来源蹊跷。

李云龙听完,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嗯”了几声,那双精明的眼睛在宋山河身上滴溜溜转了几圈。

接着,他抹了抹嘴上的油,走到马车旁,掀开盖布,看了看里面的麻袋,又拍了拍装着其他“物资”的箱子,然后踱回宋山河面前,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宋山河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宋山河一个趔趄:“行!

小子,甭管你这物资是打哪儿来的,也不管你到底是干啥的,既然送到了老子这独立团的地盘上,那就是咱老李的客人!”

他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决定:“东西,老子收下了,至于你嘛。”

停顿一下,他眯起眼睛,看着宋山河说道:“也先留下!

咱们这儿管吃管住!

等啥时候把你这来龙去脉、还有这罐头的门道都弄清楚了,再说!

咋样?”

宋山河心中暗自叫苦,这李云龙看似豪爽收下了东西,实则根本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把他扣下了。

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挤出一个笑容:“李团长客气了,听您安排。”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进了杨村,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宋山河被暂时安置在团部旁边一间闲置的土坯房里。

门口虽然没有明哨,但他能感觉到暗中的视线。

李云龙那句“管吃管住”听着客气,实则就是变相的软禁。

那批物资,包括那神奇的50吨玉米面和几个作为样品的罐头,都被孔捷带人仔细清点后,运进了团部旁边戒备森严的仓库,并且派了双岗看守。

李云龙甚至亲自去仓库转了一圈,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麻袋和几个铁皮罐头,咂了咂嘴,却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里的探究更深了。

接下来的两天,宋山河的日子过得有些煎熬。

饭食倒是按时送来,粗糙的窝头咸菜管饱,比路上强太多。

但除了送饭的小战士,几乎没人跟他说话。

他能感觉到整个独立团上下,从干部到战士,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疏离和审视。

李云龙仿佛把他忘了,一次也没来找过他。

孔捷倒是来过一次,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路上的见闻,对他“南洋华侨”的身份不置可否,话题总是有意无意地绕回到物资来源上,都被宋山河用“朋友秘密渠道”、“海外爱国人士捐助”等含糊说辞搪塞过去。

不过,孔捷那双沉稳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让宋山河倍感压力。

第三天上午,宋山河正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踱步,屋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

李云龙带着一股寒风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孔捷和两个警卫员。

只见李云龙脸上没了前日初见罐头时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他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宋山河全身,最后落在他的脸上,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宋山河,是吧?

老子这两天思来想去,只感觉这事儿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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