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币雨与颓废室友晚上十一点，我拖着灌了铅的腿回到出租屋，钥匙刚插进锁孔，
就听见屋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推开门，玄关的鞋架倒了，
我那双刚买的小白鞋被压在最底下，旁边散落着几张皱巴巴的纸——是催债单，
收件人写着“赵公明”。“老赵，你又在家搞什么？”我弯腰捡鞋，客厅的沙发上，
一个穿着褪色格子衬衫的男人蜷在那里，头发油腻地搭在额前，手里捏着个缺角的搪瓷杯，
杯壁上还印着“天庭先进工作者 2018”的字样。他就是我的合租室友，老赵。
三个月前，他敲开我家门，说自己“失业了，没地方去”，愿意承担三分之二的房租。
我那会儿正被房东涨租逼得头大，看他虽然颓废，
但出手阔绰第一次交房租就甩了一沓现金，就同意了。只是我没想到，这“阔绰”背后，
全是债。老赵抬了抬眼皮，声音沙哑：“没什么，债主刚走。”“债主？”我心里一紧，
“就是上次那个说你欠他‘香火钱提成’的？”“嗯。”他把搪瓷杯往茶几上一墩，
杯底的茶渍蹭在我刚打印的工作报告上，“以前帮他公司批了笔财运，说好分我三成香火钱，
现在我停职了，他倒反过来要我还‘本金’。”我没再接话。自从和老赵合租，
我听过太多这种“离谱”的话。
什么“天庭KPI考核”“财神系统升级”“香火钱转化率不达标”，
我只当他是失业后精神出了问题，左耳进右耳出。直到凌晨一点，敲门声再次响起，
比上次更凶，带着踹门的力道。“赵公明！你给我出来！再不还钱，
我就把你以前给我批财运的事儿捅到天庭纪检委去！”我吓得一哆嗦，刚要报警，
老赵却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没开门，只是对着门缝叹了口气。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沙哑，带着一种奇怪的穿透力，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何必呢？
当初是你求着我要财运，现在我落难了，你倒来落井下石。”门外的人愣了一下，
随即更凶了：“少废话！还钱！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老赵沉默了几秒，
突然抬头看向天花板，像是在跟空气说话：“行吧，既然你非要逼我。
那就……下三天黄金雨吧，就下在咱们这小区，让你也沾沾光。”我以为他在说胡话，
刚要拉他，门外的人却突然尖叫起来：“什么东西？！”我跑到窗边，
掀开窗帘一角——只见小区的路灯下，密密麻麻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砸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借着灯光，我看清了——是金币！黄澄澄的，
边缘还刻着模糊的花纹，跟博物馆里见过的古钱币一模一样。门外的脚步声跑远了，
大概是被这阵仗吓住了。我回头看向老赵，他已经坐回了沙发，又变回了那个颓废的大叔，
正用手指抠着搪瓷杯上的茶渍。“你……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发颤。老赵抬眼看我，
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你不是一直以为我是疯子吗？现在信了？我是赵公明，
以前的财神爷，现在……下岗了。”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老赵跟我讲了他的故事，
像讲一场荒诞的梦，却又被窗外还在偶尔掉落的金币砸得无比真实。他说，
天庭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以前的神明，各司其职，靠香火钱和人间供奉过日子，
清闲得很。可自从十几年前，人间开始流行“内卷”，天庭也跟着变了。
玉帝搞了个“神明绩效考核体系”，每个神明都有KPI，财神比香火钱转化率，
月老比牵线成功率，就连灶王爷都要比“家庭聚餐频率”。“我以前是财神里的顶流，
”老赵灌了口杯里的凉茶水，“那会儿人间做生意的都信我，初一十五上香的人排到山脚下，
我的KPI年年第一。可后来，年轻人不信这套了，他们信基金经理，信直播带货，
信数字货币。其他财神见状，立马转型，有的开了直播间，教人家‘如何精准薅财运’，
有的跟互联网公司合作，搞‘扫码拜财神’，就连我徒弟，都去做了‘区块链财神’，
说是什么‘去中心化财运分发’。”我插了句嘴：“那你怎么不转型？”“我转不过来啊。
”老赵苦笑，“我做了几千年财神，只会按老规矩来——你心诚，我就给你批财运；你作恶，
我就收了你的财运。可现在的KPI不管这些，只看数据。
去年我的香火钱转化率跌了百分之六十，玉帝直接给我停职了，还扣了我所有积蓄，
说是‘弥补天庭损失’。我走投无路，才来人间找地方住，正好遇见你。”我看着他，
突然想起自己的处境。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每天加班到半夜，
KPI是“用户活跃度”“转化率”“复购率”，领导天天说“你看隔壁部门的小李，
人家月活涨了百分之二十，你怎么回事？”，跟老赵说的天庭，简直一模一样。第二天早上，
我被手机消息震醒。打开一看，全是关于“金币雨”的新闻：《本市突发罕见“金币雨”，
气象学家：无法解释，排除陨石可能》《小区居民捡到大量古钱币，
专家初步鉴定为汉代金币，价值不菲》《警方介入调查“金币雨”事件，
提醒居民勿擅自占有不明财物》我走到客厅，老赵已经起来了，
正蹲在地上捡从窗外掉进来的金币，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别捡了，”我说，“警察都来了。
”老赵头也不抬：“怕什么？这是我用自己的‘神职储备’换的，不算违规。再说，
这些金币在人间是古董，在天庭就是普通的‘办公用品’，值不了几个钱。
”他把塑料袋扎紧，扔到沙发底下：“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今天周六。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过还要在家加班，下周要交季度报告。”老赵哦了一声，
走到我电脑前，看了眼屏幕上的Excel表格——全是用户数据。“你们这工作，
跟我们天庭的KPI考核差不多啊。”他说，“都是盯着数字看，不管过程。”我没说话，
点开领导发来的消息：“林夏，下周的报告重点写用户留存率，隔壁部门都做到40%了，
咱们部门不能落后。”看着那行字，我突然觉得很累，
跟老赵说的那个“转不过来型”的财神爷，没什么两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夏夏，不好了！领导说下周要引进一个‘情感数据顾问’，
说是能帮我们搞婚恋类用户的精准匹配，让我们提前准备资料！
”我皱了皱眉：“情感数据顾问？什么来头？
”同事发了个无奈的表情：“听说以前是做‘牵线’生意的，后来转行做数据了，
名字挺奇怪的，叫什么‘小马哥’。”老赵正在旁边喝水，听到“小马哥”三个字，
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谁？小马哥？”我看向他：“你认识？
”老赵的脸瞬间垮了：“何止认识。那是月老，本名月下仙，跟我一起下岗的，
后来为了再就业，给自己起了个接地气的名字叫小马哥。他以前比我还惨，
因为乱牵红线被投诉了上千次，直接从正部级降到副处级，现在也在人间混饭吃。
”我愣住了。没想到，我这个小小的互联网公司，竟然要迎来一位“下岗月老”做顾问。
而我的合租室友，是位“下岗财神爷”。这荒诞的日子，好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合租缘起与天庭内卷史我和老赵的合租，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会儿我刚换工作，
从一家996的大厂跳到现在这家创业公司，本以为能轻松点，结果还是天天加班。
更糟的是，房东突然通知我涨租，从三千涨到四千五，说是“周边房价都涨了”。
我一个月工资扣完社保房租，基本所剩无几，只能在网上发合租信息，
希望能找个室友分担房租。信息发出去三天，没人理。直到第四天晚上，我加班回家，
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男人蹲在单元门口，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帆布包，头发乱得像鸡窝。“你是林夏？”他抬头问我，声音沙哑。
我点了点头，有点警惕。“我看到你发的合租信息了，”他说，“我想租你的次卧，
房租我出三分之二，先付三个月的。”我愣了一下，三分之二就是三千块，
这比我预期的多太多了。“你……你是做什么的？”他犹豫了一下，
说：“以前是做‘投资’的，现在失业了，暂时没地方去。”我看他虽然颓废，但不像坏人，
而且房租给得实在诱人，就同意了。当天晚上，他就搬了进来，
带来的东西很少：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
还有那个印着“天庭先进工作者 2018”的搪瓷杯。刚开始合租的日子，还算平静。
老赵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偶尔出来倒杯水，跟我聊几句，
话里总带着些奇怪的词，比如“香火钱”“财运指标”“天庭会议”。我只当他是投资失败，
精神受了刺激，没往心里去。直到有一次，我因为KPI没完成，被领导骂了一顿，
回家后躲在房间里哭。老赵听到了，敲开我的门，递给我一杯热水。“怎么了？”他问。
我跟他说了工作的事，说自己每天加班，拼尽全力，还是达不到领导的要求，
感觉自己很没用。老赵听完，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懂这种感觉。
以前我在天庭，也是拼尽全力保KPI，可后来发现，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留住的。
”他跟我讲了天庭内卷的开始。大概是2010年左右，人间的互联网行业开始爆发，
“大数据”“转化率”“用户思维”这些词传到了天庭。玉帝觉得新鲜，
派了几个年轻的神明去人间“考察”，回来后就搞了个“天庭数字化转型”。
“以前我们财神开会，都是聊哪个地方的人最心诚，哪个行业的财运最旺。”老赵说，
“转型之后，开会全是数据：‘南方财神香火钱转化率提升15%，你怎么才提升5%？
’‘西边财神搞了个“线上拜财神”小程序，日活十万，你怎么还在靠线下香火？
’”我想起我们公司的周会，领导也是这样：“小李搞的那个活动，用户转化率20%，
你怎么才10%？”“隔壁公司做了个直播带货，销售额破百万，我们怎么就做不起来？
”“我试过转型，”老赵叹了口气，“我让徒弟帮我做了个公众号，叫‘财神赵公明’，
每天发点‘财运小技巧’，可没几个人看。年轻人觉得我老土，说我不懂‘流量密码’。
后来，玉帝把我的辖区分给了其他财神，我的KPI越来越差，最后一次考核，直接垫底，
被停职了。”说到这里，老赵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在天庭待了几千年，除了给人批财运，
什么都不会。停职那天，我站在南天门，看着下面的人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后来想起以前帮过一个老板，他说过要是我有困难，就去人间找他。结果我找到他，
他却翻脸不认人，还逼我还以前的‘香火钱提成’——就是昨天来催债的那个。
”我看着老赵，突然觉得很心酸。他就像我们公司里那些被时代淘汰的老员工，
年轻时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可一旦跟不上新的节奏，就被轻易抛弃。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问。老赵摇了摇头：“不知道。天庭说，
要是我能在人间‘再就业’，做出点成绩，还有机会复职。可我一个老神仙，
怎么跟年轻人抢工作？”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领导打来的，让我周日去公司加班，
准备下周“情感数据顾问”的接待工作。“知道了，王总。”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又要加班？”老赵问。“嗯，”我说，“下周公司要来个顾问，
说是能帮我们搞婚恋用户的精准匹配，让我们提前准备资料。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月老，
是不是叫小马哥？”老赵点点头：“就是他。他以前比我还风光，牵线成功率百分之百，
人间都说‘月老红线牵，姻缘一线牵’。可后来，他也被KPI坑了。”“怎么坑的？
”我好奇地问。“玉帝给月老的KPI是‘牵线成功率’，就是牵成的情侣里，结婚的比例。
”老赵说，“小马哥为了达标，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觉得两个人条件差不多，
就把红线牵上。结果呢？很多情侣结婚后又离婚，投诉他‘乱牵红线’，
投诉信堆得比山还高。玉帝直接把他降级，还停了他的红线，让他去学‘大数据匹配’，
说是‘用科学方法提升成功率’。”我想起我们公司的婚恋项目，
领导也是这样：“不管用户喜不喜欢，先把匹配率做上去，转化率上去了，KPI就完成了。
”“他现在也在人间找工作？”我问。“嗯，”老赵说，“听说他跟我一样，
想通过‘再就业’复职。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你们公司了。”周日那天，我去公司加班，
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笔记本电脑，
正跟保安打听我们公司的位置。他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眼镜是最新款的智能眼镜，身上却戴着个很旧的红绳手链，
手链上挂着个小木偶——看起来像个月老的雕像。我走过去，问：“您是小马哥？
”男人回头看我，笑了笑：“你是林夏吧？王总跟我说过你。我是月下仙，
你叫我小马哥就行。”果然是他。我领着他走进公司，他一边走，
一边用智能眼镜扫描周围的环境，嘴里念念有词：“用户画像：互联网公司，年轻员工，
加班频率高，婚恋需求强烈……匹配潜力：三星半。”我忍不住问：“小马哥，
您这眼镜是……”“哦，这是‘姻缘数据眼镜’，”他推了推眼镜，“天庭给我配的，
能扫描人的基本信息，生成婚恋用户画像，比以前的红线好用多了——以前还得靠肉眼看，
现在直接数据化，精准。”我想起老赵的搪瓷杯，再看看小马哥的智能眼镜，突然觉得，
这些下岗神明的处境，跟我们这些当代年轻人，真的太像了。我们都在被数据裹挟，
都在为了KPI拼命，都在时代的浪潮里，努力寻找自己的位置。到了会议室，
领导已经在等着了。小马哥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复杂的表格，
全是数据：“王总，林小姐，根据我对贵公司婚恋用户的数据分析，
目前存在三个问题：一是用户画像不精准，二是匹配算法太老旧，三是转化率太低。
我带来了一套‘大数据精准牵线方案’，咱们可以试试。”领导看着表格，
眼睛都亮了：“小马哥，您果然专业！就按您的方案来，下周我们就开始试点！
”小马哥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光：“好，没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试点期间，
希望你们能配合我收集用户反馈，这些数据对我很重要。”我知道，这些数据对他来说，
不仅是工作，更是复职的希望。就像我收集用户数据，不仅是为了完成KPI，
更是为了保住工作。散会后，我送小马哥下楼。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问我：“林小姐，
你认识赵公明吗？”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是我合租室友。
”小马哥笑了：“没想到这么巧。我跟他是老熟人了，以前在天庭经常一起开会。他这人，
就是太固执，不肯变通。你多照顾照顾他。”“您也是，”我说，“您在我们公司工作，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小马哥点点头，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
这个世界真的很荒诞。以前只在神话故事里见过的财神和月老，现在一个成了我的合租室友，
一个成了我的同事。他们都在为了生计奔波，都在为了KPI拼命，跟我一样。回到家，
老赵正在厨房做饭，锅里飘出红烧肉的香味。“你回来了？”他说，“今天没加班到太晚啊。
”“嗯，今天来了个新顾问，聊完就回来了。”我说，“我见到小马哥了，他挺好的。
”老赵哦了一声，把红烧肉盛出来：“他那人，比我会变通，肯定能找到工作。不像我，
只会做财神。”我夹了一块红烧肉，尝了尝，味道很好。“老赵，”我说，
“其实你也不用太着急，慢慢来。你懂财运，说不定能帮到我呢？我们公司的婚恋项目，
要是能提升财运相关的用户需求，说不定KPI就能完成了。”老赵抬起头，看着我，
眼睛里闪过一丝光：“真的？你愿意让我帮忙？”“当然，”我说，
“反正我们都是为了KPI，不如一起努力。”老赵笑了，那是我认识他以来，
第一次看到他真心实意的笑。“好，”他说，“那我们就一起努力。说不定，
我们这些下岗神明和社畜，真能搞出点动静来。”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餐桌前，吃着红烧肉，
聊了很多。聊天庭的内卷，聊人间的职场，聊我们各自的困境。我突然觉得，
有这样一个“下岗财神”做室友，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
在这个人人都为KPI拼命的世界里，我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三章 大数据红线与财运困境周一早上，我和老赵一起出门。
他穿着我给他找的一件黑色外套，头发也梳整齐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你真要跟我去公司？”我问。“嗯，”他说，“我去看看小马哥的方案，说不定能帮上忙。
再说，我也想看看你们人间的公司是怎么搞KPI的，学习学习。”到了公司，
小马哥已经在会议室里准备了。他看到老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老赵？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林夏帮忙，”老赵说，“顺便看看你的大数据牵线方案。
”小马哥把笔记本电脑转向我们，屏幕上是一个用户匹配界面：“你们看，
我把用户的基本信息、消费习惯、兴趣爱好都输入系统，然后根据‘姻缘算法’，
自动匹配最合适的对象。比以前用红线牵线，精准多了。”我看着界面上的选项，
比如“月收入范围”“有无房有车”“喜欢的电影类型”，突然觉得有点别扭：“小马哥，
这样匹配，会不会太功利了？感情不是只看这些数据的。”小马哥叹了口气：“我知道。
以前我用红线牵线，都是看两个人的‘眼缘’和‘心缘’，只要觉得他们有缘分，就牵线。
可玉帝说，那样的‘成功率’太低，不符合KPI要求。现在用大数据，虽然功利，
但转化率高啊——你看，这是我在其他公司试点的数据，匹配成功率提升了30%。
”老赵凑过去看了看，皱起眉：“可这样牵成的情侣，能长久吗？就像我以前给人批财运，
只看‘赚钱多少’，不看‘心诚不诚’，结果很多人赚了钱就变坏，最后还是亏了。
”小马哥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心里也不认同这种方式，
可他没办法——为了复职，他只能跟着KPI走。就在这时，领导走进了会议室：“好了，
我们开始试点吧。林夏，你把咱们平台的用户数据导给小马哥，然后选几个用户做试点匹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