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独家咨询，与霸总的首次交锋
我站在恒盛集团大厦一楼光可鉴人的大厅里，手心冰凉。
穿着我最贵的一套职业装（价格也不过西位数的打折款），手里紧紧攥着连夜准备的资料袋。
前台小姐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几遍，才用内线电话通报。
得到许可后，她指引我走向一部需要专属密钥卡才能启动的电梯。
“顶层，总裁办。”
她公式化地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电梯无声且迅速地上升，失重感让我的心跳更快了。
我对着镜面电梯壁整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苏晚晚，稳住！
你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被吃掉的！”
“叮——”电梯门滑开，一个极度简约、却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空间展现在眼前。
灰白的主色调，线条利落的家具，空气里弥漫着清冷的雪松香气，和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一位穿着干练、妆容精致的女秘书己经等在门口，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
“苏小姐，这边请。
陆总正在等您。”
我跟着她走过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在一扇厚重的***门前停下。
秘书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进。”
门被推开，巨大的办公室映入眼帘。
整面的落地窗让城市景观成为最壮观的背景板。
陆廷渊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背对着我们，望着窗外。
他今天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高定西装，昨天的狼狈不见踪影，只剩下迫人的精英气场。
“陆总，苏小姐到了。”
“嗯，出去吧。”
他依旧没有转身。
秘书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他，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就那样背对着我，仿佛在欣赏风景，又仿佛在考验我的耐心。
我攥紧了资料袋，鼓起勇气开口：“陆总，昨天的事情，非常抱歉！
这是我的书面道歉信，以及……干洗费用的赔偿方案。”
我上前一步，将信封轻轻放在他桌上。
他终于动了。
老板椅缓缓转过来，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比昨天少了几分冰寒。
“赔偿？”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那个薄薄的信封，看都没看，随手丢在一边，“你觉得，我缺你这点干洗费？”
我脸颊一热：“我知道您不缺，但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这是我的原则。”
他眉梢微挑，似乎对我的“原则”有了一丝兴趣。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一副审视的姿态。
“坐。”
我依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脊背挺得笔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待宰的羔羊。
“王明说，你昨天表现得很……有骨气。”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褒是贬。
王明就是我们销售总监。
我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能谨慎回答：“我只是不想因为一次失误就否定自己，想尽力弥补。”
“弥补的方式，就是今天来这里？”
他追问。
“是。
另外，您秘书说，您有私人房产问题要咨询？”
我试图将话题引向正轨，这让我更有安全感。
陆廷渊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嗯。
我在考虑购置一处不受打扰的私人居所，需要绝对保密，产权清晰，最好能规避一些常见的税务和法务问题。”
他提出的要求非常专业，甚至有些苛刻，完全超出了普通住宅销售的范畴，更像是一个复杂的资产配置项目。
若是昨天之前的我，可能会被问住。
但幸好，我熬的那一夜没有白费。
我立刻打开资料袋，拿出我整理的文件夹，语气变得专业而沉着：“陆总，针对您的需求，我初步梳理了几个方向和解决方案。”
我条理清晰地开始阐述：第一，从选址上，我推荐了几个私密性极佳且法律环境清晰的海外地点，并分析了利弊。
第二，关于产权结构，我提出了通过设立离岸信托或基金会持有房产的复杂方案，并简要说明了其隔离风险的优势。
第三，甚至我还预判了他可能关心的细节，提前准备了周边环境、安保系统升级建议等资料。
我讲的时候，全程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语速平稳，尽量忽略他越来越深邃的目光。
当我全部讲完，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安静。
陆廷渊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他看着我，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名为“惊讶”的情绪。
他显然没料到，一个看起来毛毛躁躁的新人中介，能在一夜之间准备出如此有深度、且切中要害的方案。
“这些，是你自己准备的？”
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是。
可能不够完善，但这是我基于现有信息能做出的最专业判断。”
我没有丝毫怯场。
在专业的领域，我有我的自信。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他俯身，一只手撑在我的椅背上，将我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雪松的冷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苏晚晚，”他念我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的心猛地一跳，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这台词……怎么那么像小说里的霸总宣言？
“不是因为你泼了我咖啡，”他仿佛看穿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而是因为，你的专业和拼命，让我觉得……”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隼，却隐隐带着一丝欣赏。
“你或许值得，我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