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尚书府嫡女林秋奈,十六岁那夜被亲兄长亲手送进青楼,换他九房姨娘的解药。
我被***致死,尸身还要卖给屠户配阴亲。 重生回大婚前夜,
我主动爬上摄政王谢临渊的花轿。 他冷声警告:“逃一次,杀一人。” 我试了,
他真杀了我乳母——那个给我下堕胎药、把我推进火坑的“亲人”。 现在,
我在他书房暗格里摸到一叠诗笺,全是我写给兄长的情诗,
每一张都被他粘好、批注、珍藏十年。 原来我爱的神明是畜生,而我恨的恶魔,
早把我刻进骨血。1 重生花轿棺材里有股腐木味。 我睁开了眼。
手指抠进身下锦缎——不是裹尸布,是嫁衣。 大红,金线,凤凰展翅。 我猛地坐起,
喉咙里还卡着前世被勒死时的血腥气。“小姐醒了!”丫鬟喜极而泣,“吉时快到了,
快梳妆!”是我的卧房,我盯着铜镜。 十六岁,杏眼樱唇,脸颊还有未褪的婴儿肥。
不是那具被嫖客轮番折磨后扔进乱葬岗的枯骨。我重生了。 回到被萧戟推进火坑的前夜。
前世,他说九姨娘中毒,唯有青楼东家有解药。 他跪着求我:“秋奈,就吃一顿饭,
救她们命。” 我信了。 结果被灌药、***、活活掐死。 尸身还要卖给屠户配阴亲。
更讽刺的是—— 谢临渊为抢我尸体,单枪匹马杀进乱葬岗。
被萧戟勾结的北狄杀手乱箭穿心。 死前,他血糊了满脸,
还在喊:“秋奈……别怕……”那个我躲了十年的摄政王,才是真心护我的人。“小姐,
花轿到了。”嬷嬷掀帘。我深吸一口气,踩上马凳。 这一次,我不逃。 我要亲手,
把自己送进谢临渊的家。花轿颠簸,我攥紧袖中匕首。 不是防他,
是防萧戟派来的“送亲嬷嬷”——那老虔婆,前世给我下过三次堕胎药。王府门开。
红绸铺地,宾客噤声。 谢临渊一身玄色蟒袍,立于阶上。 眉如刀,眼似冰,
唇线绷得死紧。他亲手掀我盖头。 目光落在我脸上,顿了半息。 随即冷笑:“林秋奈,
记住——” “你若逃一次,我杀一人。”我垂眸,颤声:“妾身……不敢。”夜半。
我“惊惶”翻窗,刚落地,就被侍卫按住。 谢临渊从暗处踱出,披风猎猎。 “逃?
”他捏住我下巴,“谁给你的胆子?”我泪如雨下:“我想回家……”他眼神骤冷,
挥手:“拖柳嬷嬷出来。”乳母被拖到院中,白发散乱。 她哭喊:“王爷饶命!
小姐只是想家啊!”我闭上眼。 前世,就是这双手,往我汤里撒“软筋散”,
让我在青楼动弹不得。刀光一闪。 血溅上我裙摆。我瘫软在地,浑身发抖——一半是演的,
一半是真的。 谢临渊蹲下,擦我脸上泪:“怕了?”我点头,又摇头。
我踉跄跑向书房——前世听丫鬟提过,他总在那熬夜批折子。门没锁。 我扑进暗格,
指尖触到一叠纸。泛黄,脆薄,边角被摩挲得发毛。我抖开一张。
是我十三岁写的《春思》。 又一张,
《夜雨寄北》——那是我撕碎扔进池塘的“思兄”诗! 每一片,都被细细粘好,
墨迹旁还添了小字批注:“秋日晴,宜读此诗。”最底下,压着一枚褪色香囊。
绣着歪歪扭扭的“秋”字。我十岁那年,雪夜救了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割下裙带给他包扎,塞了香囊就跑。 后来听说,那夜死牢逃了个重犯……“看够了?
”谢临渊倚在门框,烛光把他影子拉得又长又冷。我攥紧香囊,
抬头看他:“你……等我多久了?”他沉默良久,嗓音沙哑: “十年。”我忽然笑了。
眼泪却砸在诗笺上。萧戟,你把我当替身。 可他,把我当命。这一世,我不逃了。
我要他亲手,撕碎我身上所有“替”的标签。“王爷,”我站起身,把香囊塞回他掌心,
“下次藏好点。” “别让我……太容易找到。”他瞳孔骤缩。我转身往外走,
裙摆扫过满地月光。 背后,他低低笑了声。像狼,终于咬住了命定的骨。
2 囚笼蜜糖我回房时,天刚蒙蒙亮。 谢临渊没跟来。 只派了个哑婢守门,
端来一碗参汤。“放那儿。”我头也不抬。我知道——他不信我。前世他骚扰我,
甚至囚禁我,也为我死,这一世我主动嫁他,他反而疑我别有用心。 也是。
谁信一个心里爱慕自己大哥近十年的贵女,会心甘情愿留在强娶的他身边?我不急。
我有的是时间,让他信。三日后,我“失手”打翻他案头青瓷砚。 墨汁泼满了奏折。
我缩在角落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淡淡一句:“换新的。
”我咬唇:“王爷不罚我?”“你想要什么罚?”我心头一跳,假装摔倒借势楼上了他的腰。
他像碰到脏东西,推开了我。又失败了!晚上,我在花园“偶遇”他。 我穿了件薄纱襦裙,
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他脚步未停。我追上去:“那年雪夜,你没看清我长什么样吧?
”他猛地转身。 “别提那夜。”他嗓音发紧,“你不该记得。”“可我记得,
你左肩有道疤,是不是?”他瞳孔骤缩。我笑了。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声低咒。
他大步追来,一把扣住我手腕:“谁告诉你的?”“没人告诉我。”我直视他眼,
“是我亲手包扎的。”月光下,他喉结滚动,哑声:“回房去。”我听话地走。
听见他低语:“……疯了。”一夜缠绵,我病了。 高烧不退,呓语不断。
谢临渊守在床边,我忽然抓住他手腕,
梦呓般哭喊:“别信萧戟……他要害你……”他指尖轻轻擦过我眼角。
“阿秋……”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到底是谁?”我茫然睁眼:“王爷?
我……我又说胡话了?”他凝视我良久,忽然起身:“来人,把西院暖阁收拾出来。
”我心头一松。 他终于肯让我靠近他的地盘了。暖阁比主院还精致。 金丝软榻,
波斯地毯,连熏香都是我闺中惯用的沉水香。“王爷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他正在看折子,
头也不抬:“猜的。”我走近,碰倒他手边茶盏。 滚烫茶水泼上我的手背。“啊!
”我慌忙去擦。他扣住我手腕, “林秋奈,”他盯着我,“你到底长没长眼睛?
”我眼眶一红:“我疼……别骂我。”他沉默,轻轻吹着我的手。我抽回手,转身要走。
他忽然开口:“留下用膳。”饭桌上,我给他夹了块鱼腹。 “你怎知我爱吃这个?
”我笑:“猜的。”他盯着我,忽然笑了。 那笑很淡,却像冰河裂开一道春汛。
安稳的日子过的很快。萧戟派人送信来。 “兄长思念妹妹,盼归宁一叙。
”我当着谢临渊的面撕了信。 “告诉兄长,我和王爷明日回府看望爹娘。
”谢临渊正在喂鱼,闻言手一抖,鱼食撒了一池。他侧头看我,眼神复杂。我走过去,
蹲在他身边:“王爷,你会陪我回去吗?”他没答。 却把手中剩下的鱼食,
轻轻放在我掌心。“喂吧。”我低头,一滴泪砸进鱼食里。他应该是会陪我吧。
我不知道萧戟为什么要害我,现在还不能和他闹翻。隔日,谢沉渊特意换了新衣服,
陪我回府。 萧戟叫我回来,果然是为了给他中毒的九姨娘换解药,可惜,
这次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就是我答应,谢沉渊也不答应。一场家宴不欢而散。
我借着“思念旧物”,带走了我闺阁中穿的绣鞋。鞋底夹层里,
藏着我前世偷记的密账——萧戟每月初七,必见北狄商人。我把账本拓印在帕子上,
缝进给谢临渊做的护膝里。他收到护膝那晚,破天荒来了暖阁。“针脚歪了。”他指着一处,
“你手抖?”我低头:“有点冷。”他脱下外袍披我肩上。 然后,把护膝放在案上,
久久未动。我知道,他看见了。第七日,他出府。 傍晚回来时,带了一支玉簪。
“街边买的。”他递给我,“丑,但……是你喜欢的样式。”我接过。 抬头看他。
他耳根微红,别过脸:“不喜欢就扔了。”“喜欢。”我***发间,“以后……只戴这个。
”他喉结动了动,忽然转身大步离开。我追到门口,听见他低声对心腹说: “查萧戟,
重点查他和北狄的往来。”我靠在门框上,笑了。笼子还是那个笼子。 可蜜糖,
已经甜到心尖上了。第八日,我“无意”提起:“听说九姨娘病好了?
”谢临渊眼神一冷:“你关心他?”“不。”我摇头,“我关心——他拿什么换的解药。
”他眯起眼。我凑近,压低声音:“王爷,他给北狄的,不止是银子。
”他猛地攥住我手腕:“你知道什么?”我直视他眼:“我知道,他想献我给北狄老皇帝。
”谢临渊脸色骤变。下一秒,他把我拉进怀里,声音发狠: “这次,
我不会再让你出这个门。”我靠在他胸口,听他心跳如雷。终于。 他信我了。
3 诗笺旧事谢临渊开始寸步不离的陪着我。夜里缠绵,我们都沉溺在彼此的欢愉中。
我晨起梳头,他在廊下练剑;我午后小憩,他在外间批折子;连我夜里起夜,
他都披衣守在屏风外。“王爷不必如此。”故作轻松。他抬眼,
眸色深得像墨:“怕你又说梦话。”“林秋奈,”他忽然开口,“十岁那年,你为何救我?
”来了。“因为……”我垂眸,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眼里有光。”他动作一顿。
“死牢里的人,不该有光。”我抬眼看他,“可你有。”他半晌才道:“后来呢?
你为何躲我十年?”我苦笑:“谁敢认一个逃犯?我爹说,若我再提那夜,就打断我的腿。
”他眼神骤暗。当晚,我翻出他压箱底的旧香囊——褪色的红绸,歪扭的“秋”字,
边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把它放在他案头。他回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整个人僵在门口。
我假装不知,坐在窗边绣花。 针尖扎进指腹,血珠冒出来,我“哎呀”一声。他大步走来,
攥住我手指含进嘴里。温热,湿润,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我浑身一颤。他松开,
盯着我:“疼?”我摇头,眼眶却红了。他忽然把我拉进怀里,声音沙哑:“别绣了。
”“可我想给你绣件新衣。”“不用。”他下巴抵着我发顶,“你活着,就够了。
”我闭上眼,眼泪砸在他衣襟上。夜里,我提起:“听说北狄老皇帝,最爱收集中原贵女。
”谢临渊眼神一冷:“谁告诉你的?”“街上传的。”我低头,“说……林家嫡女,
已被列为头等贡品。”他猛地攥紧我手腕:“萧戟告诉你的?”我摇头:“他自己说漏的。
那日他送胭脂,说‘北地干燥,多涂些’……可北狄在西边啊。”谢临渊瞳孔骤缩。当晚,
他彻夜未归。我猜他在查胭脂。果然,次日清晨,他带回一个黑瓷盒。“打开。
”他声音冷得像冰。我掀开盒盖——里面不是胭脂,是灰白色的粉末。“尸骨粉。
”他盯着我,“混了蛊虫卵,涂在脸上,三月内神志渐失,沦为傀儡。”我手一抖,
盒子掉在地上。“他想把你变成听话的玩物。”谢临渊一字一句,“献给北狄老皇帝。
”我浑身发冷。前世,我就是这么疯的。“怕了?”他忽然问。我摇头,
抬头看他:“我不怕。我有你。”下一秒,他把我按在墙上,额头抵着我额头,
呼吸灼热: “林秋奈,你到底是谁?”“是你等了十年的人。”我直视他眼,
“也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他呼吸一滞。良久,他松开我,转身大步离开。
我靠在墙上,腿软得站不住。我知道—— 他在挣扎。 信我,还是疑我。我“中毒”了,
我知道,是萧戟干的,只是没有证据。腹痛,眩晕,指尖发青。太医诊不出病因。
谢临渊亲自煎药,一勺一勺喂我。我喝一口,吐一口。他眼底血丝密布:“再喝。”我摇头,
眼泪直流:“王爷……别白费力气了。
我哥不会让我活过这个月……”他猛地捏住我下巴:“谁准你这么说?
”我哭出声:“可我好疼……真的好疼……”他忽然把我抱进怀里,声音发狠:“疼就咬我。
”我真咬了。牙齿陷进他肩头,血腥味弥漫。他只紧紧抱着我。夜里,
我听见他在院中砸东西。 瓷器碎裂声,一声接一声。我悄悄起身,
从窗缝看—— 他跪在月光下,手里攥着那枚旧香囊,肩膀剧烈起伏。
我浑浑噩噩睡了不知道多久,再醒来,就见到胡子拉碴的一张脸,是谢沉渊。
“林秋奈……”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别玩我,不要死。”“我没玩。”我踮脚,
轻轻吻他嘴角,“我在认真的,爱你。”他浑身一震。下一秒,他扣住我后脑,狠狠吻下来。
不是温柔,是掠夺。 像要把我吞进骨血里。我闭上眼,任他索取。终于。 他信了。
可我知道—— 萧戟的刀,已经架在了我们脖子上。后来,我知道是谢沉渊找到了苗疆蛊师,
为我俩种下了痴情蛊,解了我的毒,却也埋下了彼此性命相连的血契。
4 暗流涌动谢临渊吻完我,久久没松手。 额头抵着我额头,呼吸滚烫。“别再提萧戟。
”他嗓音沙哑,“我会处理。”我点头,却在他转身时,
悄悄把胭脂盒底刮下的粉末藏进袖袋。我知道他在查。 可我不能让他自己独自奋斗,
我要和他并肩作战!我让哑婢送信给尚书府的旧仆——那是个被萧戟打瘸腿的老马夫,
前世曾偷偷给我送过饭。信上写:“九姨娘解药,从何而来?”回信当晚就到。
“北狄商人,每月初七,醉仙楼。”为了能去醉仙楼,我缠着谢临渊带我逛灯会。
逛完灯会,我吵着要去醉仙楼,“听说醉仙楼新来了个胡姬,会跳北狄舞?”他脚步一顿。
“王爷不信我?”我垂眸,“那我闭嘴。”“今日初七。”他忽然说,我心头一跳。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萧戟的事。醉仙楼二楼雅间,北狄商人正与一人密谈。
那人背影——是萧戟。我手心冒汗。谢临渊却带我回府,连夜召心腹。“盯死萧戟,
查他所有往来。”“尤其是……和北狄的密信。”我松了口气。
我知道——萧戟不会坐以待毙。一个雨天,萧戟亲自登门。“妹妹瘦了。
”他笑着递来一盒胭脂,“北地干燥,多涂些。”我接过,指尖发凉。谢临渊站在廊下,
眼神如刀。萧戟视若无睹,只柔声:“府里一切都好,九姨娘念你呢。”我笑:“是吗?
那她可知道,解药是从北狄商人手里换的?”萧戟脸色微变。谢临渊上前一步,
挡在我身前:“林大人,请回。”萧戟盯着我,忽然低笑:“秋奈,你变了。”“人总会变。
”我直视他,“比如现在,我恨你。”他笑容僵住。当晚,我腹痛如绞。谢临渊冲进来时,
我正蜷在榻上发抖。“又涂那胭脂了?”他声音发狠。我摇头,
眼泪直流:“我没涂……可我好疼……”他劈手打翻药碗,抱起我就往外冲。“备马!
去太医院!”路上,我靠在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如雷。我知道——他在怕。太医诊不出病因,
只说“似中奇毒”。谢临渊一拳砸在柱子上,指节渗血。我拉住他:“王爷……别急。
我有个法子。”他低头看我。我凑近他耳边,轻声:“让他以为我快死了。
他一定会放松警惕。”他瞳孔骤缩。“你疯了?”“不疯,怎么赢?”我苦笑,
“他要的是听话的傀儡。那就让他以为,我快成傀儡了。”他沉默良久,点头。
谢临渊对外宣称王妃中毒垂危,遍寻名医无果。萧戟果然来了。他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