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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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嫣的身影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最终消失在锦家别馆侧门内。

黑色轿车在路边停驻片刻,车灯熄灭,如同融入夜色的静默守卫。

二楼茶室,厚重的织锦窗帘隔绝了庭院灯光。

锦兰猛地将茶杯掼在红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泼溅出来,洇湿了昂贵的丝绒桌布。

“未婚妻?

程涵毅他是不是疯了!

他看上那个晦气的人哪一点?”

她胸口剧烈起伏,精心描绘的眼线因愤怒而扭曲,“她凭什么?

失踪三年,一回来就踩在我头上!”

陆兰馨坐在对面,指尖烦躁地划过手机屏幕,屏幕冷光映着她同样难看的脸色。

“程涵毅亲自开口,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我们刚才……”她想起程涵毅那淬冰般的警告眼神,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当众被她落了面子,现在程涵毅又这样护着她,我们成了全城的笑话!”

“我咽不下这口气!”

锦兰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爷爷居然也没说话!

大哥呢?

大哥什么态度?”

她猛地转向一首沉默坐在窗边单人沙发里的锦鸿。

锦鸿手里端着一杯早己凉透的茶,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锦兰问话,他才缓缓转回头,眉头紧锁。

“程涵毅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强硬。”

锦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烦躁,“爷爷不表态,是不想、或者说不敢正面驳程家的面子。”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看着她踩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锦兰尖叫起来。

“当然不能!”

陆兰馨抢先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她倾身向前,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怨毒:“程涵毅护着她,无非是看中她那副病歪歪的样子,觉得新鲜。

可如果……如果她连这副样子都维持不住了呢?

如果她当众出丑,闹出无法收拾的乱子,让程家也脸上无光呢?

程涵毅还能这么护着她?

程家还会要一个惹是生非的‘未婚妻’?”

锦兰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下个月初,程家不是要举办慈善晚宴吗?”

陆兰馨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那是京圈顶级的社交场合,程涵毅作为主人必定要露面。

你说,如果在那样的场合,锦嫣突然‘病发’,做出些……惊世骇俗、难以理解的举动,甚至伤人见目……程家会怎么想?

程涵毅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把‘胆子小’、‘喜静’挂在嘴边吗?

’锦鸿的眉头拧得更紧:“兰馨,这太冒险了!

程涵毅不是好相与的,万一……没有万一!”

陆兰馨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只要我们计划周密,做得不留痕迹。

让她‘失控’的东西,我有门路弄到。

无色无味,事后也查不出端倪,只会让人觉得她是旧疾复发,或者……干脆就是个隐藏的疯子!”

她看向锦兰,两人眼中闪烁着同样的恶毒光芒,“到时候,程家为了颜面,必定会抛弃她。

一个被程家厌弃的‘疯子’,在锦家,还不是任由我们搓圆捏扁?”

锦鸿看着未婚妻和妹妹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心中那点微弱的迟疑被烦躁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想起锦嫣回来后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想起她对自己和父亲视若无睹的态度,想起程涵毅那宣告***的姿态带来的憋闷感。

最终,他沉默地端起凉透的茶杯,啜饮了一口,算是默认。

锦兰见状,脸上立刻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同一时间,三楼最偏僻的套间。

厚重的窗帘紧闭,隔绝了所有外界光线。

锦嫣没有开灯,她独自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身子陷在浓稠的黑暗中。

指尖,那串深沉的木质佛珠依旧在不疾不徐地捻动,发出规律而沉闷的摩擦声。

楼下隐约的争执声,透过地板缝隙微弱地传上来,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却足以勾勒出那场密谋的轮廓。

锦兰尖锐的嗓音,陆兰馨刻意压低的阴冷语调,锦鸿那带着烦躁的沉默……像一幅扭曲的画卷,在她耳中缓缓展开。

佛珠捻动的节奏没有丝毫变化。

她空洞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虚空,仿佛在凝视着那片黑暗本身。

陆兰馨那句“让她失控的东西”清晰地钻入耳中,伴随着锦兰兴奋的附和。

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

捻动的指尖,在下一颗珠子的凹陷处,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下。

极其短暂,短暂到几乎无法察觉。

随即,又恢复了那亘古不变的、缓慢而规律的滚动。

深褐色的檀木珠子在她苍白的指腹下滚动,发出“咯”的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黑暗中,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仿佛楼下那场针对她的、恶毒到极致的阴谋,不过是拂过耳畔的一缕无关紧要的微风。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捻动着佛珠。

然而,在她低垂的眼睫下,那深不见底的瞳孔深处,某种东西沉淀了下来,冰冷而坚硬。

像深埋地底的玄冰,无声无息地积蓄着足以冻裂一切的温度。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

锦家别馆如同一艘漂浮在寂静海洋上的巨轮,看似平静的甲板之下,汹涌的暗流正无声地汇聚、盘旋,撞击着看似坚固的船体。

每一道暗流都带着各自的算计和恶意,目标首指三楼那间没有光亮的房间。

锦嫣缓缓抬起眼帘,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窗帘,落在遥远而虚无的某一点上。

捻动佛珠的手指依旧平稳,只是那指腹按压珠面的力度,悄然加重了一丝。

指尖无声地划过一颗颗冰凉的珠面,留下细微的、几乎无法感知的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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