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醒来,我看着跪求她成全真爱的夫君,笑了。 我爽快递上和离书,
转身买下未来权臣的全部家当。 开商铺,造海船,当我富可敌国时,前夫却红着眼求复合。
我倚在当朝首辅怀中轻笑:“大人,你挡着我夫君下朝的路了。”1“姐姐,
你这商户女的脏血,总算为辰王殿下的大业流尽了。”是苏玉绮的声音。娇柔,甜美,
却字字淬着剧毒。另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声响起:“绮儿,此番你居功至伟。待本王正位,
必不负你与我们皇儿。”皇儿?那个孩子,那个让沈砚跪在我面前求我成全,
让苏玉绮成功挤进沈家大门的孩子竟然是辰王的?是了!一切都说得通了!苏玉绮入门后,
沈家与辰王府的联系愈发紧密;我宋家倾尽所有财力资助辰王夺嫡,
最终换来的却是兔死狗烹;我父亲被扣上“通敌”的罪名,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原来,
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棋盘上最好用的一颗棋子!沈砚贪图我宋家的钱财,
苏玉绮为他们尊贵的“皇嗣”寻找一个掩人耳目的“父亲”,而辰王,
则需要我宋家的金山银山铺就他的通天之路!恨意在胸腔里奔涌,找不到出口。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将我最后一点意识也彻底吞噬。猛地睁开眼!
帐顶是熟悉的缠枝莲纹样,空气里弥漫着安神香甜腻的余味。阳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地面投下细碎而温暖的光斑。我没死?不,不对。我环顾四周。这是和沈砚成婚后的卧房,
陈设一如往昔,腕上那只通透的翡翠镯子贴着皮肤,这是我嫁入沈家时,
母亲亲手为我戴上的。“夫人,您醒了?”贴身丫鬟春桃小心翼翼地撩开帐幔,
“爷在外头跪着呢,说是求您成全。”春桃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就是今天。永和十二年,我二十岁这年。上辈子,就是在这个阳光看似明媚的早晨,
我那情深不渝的夫君沈砚,为了他那位“冰清玉洁”、“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苏玉绮,
跪在我的院门口,做足了痴情种子的姿态,口口声声求我“成全”。而我,
这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蠢货,竟真的被他那副“心中唯有你,但表妹已有身孕,
我不能不负责任”的鬼话唬住,心软退让,点头允了他纳妾。一步退,步步退。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更衣。
”我开口,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春桃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如此反应。
她连忙应声,和几个丫鬟一起上前,为我梳洗打扮。我坐在镜前,
看着铜镜里依旧明媚鲜妍的脸。二十岁的年纪,肌肤吹弹可破,眉眼精致,只是眼底深处,
藏着沉静与厉色。“夫人,您看戴这套红宝石头面可好?
爷毕竟还在外面跪着”另一个丫鬟小声建议,大约是觉得我该盛装打扮,才好出去面对沈砚。
我瞥了一眼那套华丽夺目的头面,那是沈砚当初为讨我欢心,用我嫁妆里的钱打的。
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不必。”我淡淡道,“取那套素银镶白玉的来。”既然要断,
就断得干干净净。那些浮华象征着过往愚蠢迷恋的东西,我不要了。穿戴整齐,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春日暖融融的阳光瞬间包裹全身,
却驱不散我心底那片从地狱带来的寒意。院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下人,个个低着头,
眼神却偷偷往那边瞟。沈砚果然跪在那里。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直缀,身形挺拔,面容俊朗,
此刻正微微蹙着眉头,薄唇紧抿,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痛苦与隐忍。阳光照在他身上,
竟有几分凄楚的意味。好一个情深似海、身不由己的谦谦君子!上辈子,
我就是被他这副皮囊和姿态骗得团团转!见我出来,沈砚眼睛一亮,立刻抬起头,
目光殷切又带着愧疚地望过来:“音音”这一声,唤得百转千回。若是从前,我定然心软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我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砚被我看得有些不适,他习惯了我温柔小意的模样,
何曾见过我这般冰冷而具有压迫感的眼神?“音音,”他再度开口,语气更加哀恳,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玉绮她已有身孕,她一个弱女子,若无名分,
日后如何自处?我实在不能不负责任啊!音音,你素来善良大度,就成全了我们吧?我保证,
即便她进门,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正妻,我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你”又是这套说辞。
把变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把逼迫包装成情深义重。我甚至能听到周围下人隐隐的抽气声,
似乎都在为爷的“深情”和“无奈”所感动。真是可笑!我轻轻笑出了声,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沈砚,”我打断他还在酝酿的深情告白,声音清越,
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你不必跪我。”沈砚眼底闪过喜色,以为我终于心软妥协。
“你既与表妹情投意合,连孩子都有了,我宋清音也不是那等非要棒打鸳鸯之人。”说着,
从袖中抽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函。轻轻一掷,它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落在沈砚的膝前。
“这是和离书。”我语气平淡无波,“拿好。从此你我,嫁娶各不相干。”“和……和离?
”沈砚猛地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和离?音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要纳妾,不是要休妻!我们沈家乃是清流门第,岂能……”“是我要和你和离。
”我微微弯腰,凑近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沈砚,别再演戏了。
抱着你的表妹和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滚出我的视线。
你们沈家那点早就被掏空、靠着我们宋家才勉强维持的体面,
还有你身上这件用我嫁妆银子新做的袍子。”“我嫌脏。”沈砚的脸精彩纷呈。
震惊、羞愤、难以置信,还有被戳穿伪装的慌乱。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妻子,
会有如此决绝、不留情面的一面。我不再看他,直起身,
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下人:“春桃,带人清点我的嫁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大到家具摆件,小到一支珠钗,一件不留,全部装箱带走!”“是!夫人!
”春桃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响亮地应道,脸上带着扬眉吐气的兴奋。我走向府外。
身后是沈家的一片混乱和沈砚气急败坏的低吼。但那都与我无关了。和离书已下,前尘尽断。
离开沈家那令人窒息的朱门高墙,我没有直接回宋府。2马车穿过喧闹的市集,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辘辘声。我靠在软垫上,
窗外掠过的繁华景象却丝毫进不了我的心。脑海里翻腾的,是前世零碎的记忆碎片。
那些关于未来数年里,哪些行业会勃兴,哪些人物会崛起的信息,
如今都成了我手中最锋利的武器。沈砚和苏玉绮?
他们不过是我复仇名单上最先要清理的尘埃。我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去城西,榆林巷。
”我轻声吩咐车夫。那里,有我此行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目标。陆危。前世,
他在几年后便会以黑马之姿闯入朝堂,以雷霆手段肃清政敌,最终官拜首辅,权倾天下。
而此刻,他还只是一个父母双亡、受尽族人欺凌、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少年。
马车在一条狭窄破败的巷口停下。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气息,
与街市的繁华恍如两个世界。我示意春桃在原地等候,
独自一人走向巷子最深处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我抬手,叩响了门环。
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许久,门才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
一双眼睛在门后望出来,警惕、阴郁,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冰冷和审视。“谁?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敌意。我看着他,少年身形瘦削,面色苍白,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甚至打了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陆危?
”我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语气平静。他眼神锐利,握在门板上的手指收紧了些许。
“你是谁?”戒备更深。我没有回答,目光投向院内。
院子里堆放着一些蒙尘的书籍和几件毫不起眼的旧物。一张缺了腿的矮几,
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还有几个空空如也的书箱。这些东西,在旁人看来与破烂无异,
但我知道,那几本书里,有陆家祖上传下的关于边防舆图的孤本笔记,
那把他父亲留下的古剑,剑柄内藏着一份未来能牵涉一桩大案的关键信物。这些,
都是未来陆危起家的资本,也是他初期不得不依附某些势力的缘由。“这些,
”我抬手指了指院内那堆“破烂”,“我全要了。开个价。”陆危的瞳孔微缩,
审视的目光更加锐利。“你是什么人?要这些做什么?
”他显然不相信有人专门来买这些“垃圾”。“商人。”我言简意赅,不想多做无谓的解释,
“投资。”他似乎被我这直白得荒谬的回答噎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与挣扎。
生存的艰难与人性的警惕在他眼中激烈交战。我不欲多作纠缠,直接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
面额一百两,足够普通人家舒舒服服过上好几年的银钱。我将银票放在门口那块青石上。
“这是定金。”他盯着那张银票,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在我和银票之间来回扫视。
我继续加码,声音放缓:“我会助你解决你族人的纠缠,让你能安心备考,参加科考。
你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也需要银钱打点。而我,看重你未来的潜力。”“潜力?
”他嗤笑一声,带着自嘲,“我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破落户,有何潜力可言?
”我迎上他怀疑的目光,语气笃定,“你只需回答,成交,还是不成交?”空气仿佛凝滞。
巷子外隐约传来的叫卖声更显得此处的寂静。许久,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抓起了那张银票,
紧紧攥在手心。“成交。”他哑声吐出两个字,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感激,有警惕。
“很好。”我微微颔首,“三日后,我会派人来取东西,同时,
会有人来处理你族人那边的事。”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对于陆危这样敏感又骄傲的少年,过多的同情和施舍只会适得其反。平等的交易,
对他能力的认可,才是目前最能被他接受的方式。这笔投资,只为将来。
我在他微末之时雪中送炭,赌的是他未来的权倾朝野,
要的是他日后能成为我商业帝国最稳固的靠山,也是对抗辰王时,最锋利的一把刀。
回到宋府,母亲抱着我垂泪,心疼我受的委屈。父亲虽面色不豫,但更多的是对沈家的恼怒。
兄长更是拍案而起,当即就要去沈家讨个说法。“爹,娘,哥哥,”我安抚住他们,
“和离是我自己的选择。沈家非良配,早日脱离苦海,于我而言是幸事。往后,
女儿想专心经营自己的嫁妆,为我们宋家,也为自己,挣一份实实在在的前程,
再不让人轻贱了去!”他们见我神色决然,虽仍有担忧,终究还是选择了支持。
有了家庭作为后盾,我更能放开手脚。
我将部分嫁妆银子以及从陆危那里“买”来的几本关键书籍和信物妥善收好。
凭借着前世记忆,我知道哪些行业即将迎来爆发。我的第一步,选择了“锦绣坊”。前世,
大约在一年后,
一种名为“云雾绡”的轻薄布料和一种色彩斑斓、名为“霓裳锦”的织锦会从江南传入京城,
瞬间风靡整个贵族圈,一匹难求。而我,恰好知道它们最关键的织造技法和纹样特点。
我重金聘请了几位手艺精湛的老织工,将他们集中到京郊一处僻静宽敞的工坊里。
拿出提前画好的“云雾绡”和“霓裳锦”的图样,
根据记忆改良更符合当下审美又别具一格的成衣设计草图。“诸位老师傅,我们要做的,
不是跟风,是引领风潮。”我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语气沉稳,“按照我的方法,
用最好的丝线,严格保密工艺流程。工钱,是市价的三倍。若能按时按质完成,另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上我提供的思路确实精妙绝伦,老师们傅们很快投入了。与此同时,
我的第二步也悄然启动海运。我知道,未来数年,海上贸易将空前繁荣,
来自异域的香料、宝石、琉璃、以及各种新奇作物将带来惊人的利润。而目前,
朝廷虽已开海禁,但大型海船制造技术仍显落后,抗风浪能力差,航线也探索有限。
我再次动用大笔嫁妆银子,通过父兄的关系,联系上了沿海几家有实力的船坞。
我并非要立刻造出巨舰,而是提出了“改良现有海船,组建精干商队”的策略。
凭借模糊的前世记忆部分灵感得益于陆危家那些舆图笔记,
提出了一些关于船体结构、帆索系统以及利用季风、星象辅助导航的建议,
并重金招募熟悉南洋、西洋航线的老舵手和水手。“风险固然有,但利润更可观。
”我对持怀疑态度的兄长分析道,“我们不必一开始就跑最远的航线,
可以先往南至占城、暹罗,用我们的丝绸、瓷器和茶叶,换取他们的香料、象牙和宝石。
一趟下来,利润至少翻五倍。”兄长被我说动,动用宋家的人脉关系,
帮我打通了官府的路引和许可。生意场上的初露锋芒,并非一帆风顺。
“锦绣坊”的第一批“云雾绡”和成衣上市时,并未立刻引起轰动。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前所未见的布料和款式,大多持观望态度。我也不急。
我让春桃带着几名机灵的丫鬟,穿上用“云雾绡”和“霓裳锦”制作的最新款衣裙,
戴上精致的首饰,在最繁华的街市、以及贵女们常去的寺庙、园林有意无意地走动。
她们曼妙的身姿,在轻薄如烟、流光溢彩的衣料衬托下,显得格外动人。那新颖别致的款式,
既端庄又透着难言的风情,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很快,
便开始有好奇的人打听她们的衣服来历。接着,我精心策划了一场小型的“私人品鉴会”,
邀请了京城几位以时尚、挑剔闻名的贵女。在品鉴会上,
我亲自讲解这些衣料的独特之处、设计灵感,并提供了量体裁衣、独家定制的服务。
口口相传的力量是巨大的。
尤其是当一位郡王府的郡主穿着我们“锦绣坊”的衣裙在一次宫宴上惊艳亮相后,
“锦绣坊”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京城贵女圈。订单如雪片般飞来,价格水涨船高,
依然供不应求。而我的海运船队,在经历了初次出航的些许波折后,
也成功带回了满船的香料和宝石。虽然第一次利润没有达到预期的五倍,但也有三倍之多,
更重要的是,打通了航线,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证明了这条路的可行性。
财富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积累。我将赚来的钱,一部分投入扩大“锦绣坊”的规模和工匠团队,
开发更多新面料和款式;一部分用于建造更大、更坚固的海船,
探索更远的航线和更多的商品;还有一部分,则用于购置京城及周边的优质田庄和铺面,
让资产配置更加多元化。在这个过程中,我与陆危之间,仅限于书信和下人传递物资的联系。
我履行承诺,派人暗中解决了他那些如跗骨之蛆的族人,
为他请了一位落魄却颇有才学的老秀才辅导功课,并定期送去一些银钱和必需品,
确保他能安心读书。但我从不亲自见他。对他这样的少年,过度的关注和施舍是负担。
保持距离,给予尊重和实际的支持,才是维系这段“投资”关系的最佳方式。偶尔,
他会托人送来一些抄录的文章或是他对于某些时政的见解。字迹从一开始的稚嫩潦草,
逐渐变得沉稳有力,观点也越发犀利独到。这只潜渊之龙,正在我提供的有限空间里,
默默积蓄着力量。时光如水,悄然流逝。转眼间,距离我离开沈家已过去近两年。
“宋大家”的名号,在京城商界已然打响。无人再记得我是那个被沈砚跪求成全的宋清音,
只知道她是点石成金、富可敌国的女商人。我的商业版图不再局限于锦绣与海运,
开始涉足钱庄、药材,甚至根据前世记忆,
提前在几处未来会发现重要矿产的区域暗中购置了山地。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已初具雏形。
站在我新购置的、可俯瞰半个京城繁华景象的望江楼上,我凭栏远眺。春风拂面,
带着江水湿润的气息和市井的喧嚣。沈家的困顿听说沈砚婚后与苏玉绮争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