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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四皇子求我驯兽那天,他正对我施舍般微笑:“孤知你心仪孤已久,驯服这头狼,

便许你侧妃之位。”我低头掩饰眼中寒意——前世他靠我驯服的凶兽争霸天下,

转身却骂我“玩物上不得台面”,将我投入火山。“殿下,我其实...怕狗。”我瑟缩道。

他错愕地看着突然发狂撕碎他衣袖的战狼,而我躲在侍卫身后楚楚可怜。三个月后,

他兵败如山倒时,我正抚摸着新驯服的洪荒凶兽轻笑:“看来殿下还不如我这玩物会咬人。

”第一章我猛地睁开眼,胸腔里还残留着被岩浆灼烧的剧痛,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萧景珩那冰冷彻骨的声音——“你的兽群,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玩物。

”眼前景象逐渐清晰。雕梁画栋,熏香袅袅。不是在赤炎山巅的火山口,

而是在...四皇子府的正厅?我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长、毫无伤痕的双手,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沈姑娘?”一道熟悉的、曾让我痴恋了一生也痛彻了一生的声音响起。

我抬眸,撞进萧景珩那双看似温润,实则深藏野心的眼眸里。他正站在我面前,

唇角噙着一抹施舍般的微笑。而在他身后,

两名侍卫正吃力地牵制着一头通体银灰、眼泛绿光的战狼。那狼龇着牙,

喉间发出低沉的威胁声,肌肉贲张,正是前世我为他驯服的第一头凶兽——啸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是了,就是今天。他求我帮他驯服啸月,助他在秋狩大典上拔得头筹,

向皇上和朝臣展示他的“实力”。前世的今天,我欣喜若狂,以为他终于看到了我的价值,

看到了我对他的一片痴心。我拼着被啸月抓伤手臂的风险,驯服了它,

从此一步步踏上了为他驯服凶兽、争夺皇位,最终却被他鸟尽弓藏、推入火山的不归路。

“孤知你心仪孤已久,”萧景珩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他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笃定,

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驯服这头狼,便许你侧妃之位。

”他身后的幕僚和侍从们,都露出了或暧昧或羡慕的神色。在他们看来,

我一个出身驯兽世家、虽有些天赋却终究“非我族类”的女子,能得皇子侧妃之位,

已是天大的恩赐。我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刻骨恨意和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杀意。侧妃之位?

呵,我要的,是你的命,是你心心念念的皇位,是你所在乎的一切!再抬头时,

我脸上已挂上了恰到好处的惊慌与畏惧,身体微微瑟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清晰地说道:“殿、殿下...您莫要说笑,小女...小女自幼便怕狗,

更别说是这等凶恶的战狼了...”厅内瞬间一片死寂。萧景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身后的幕僚们也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怕狗?那个三岁就能骑在老虎背上玩耍,

十岁便敢独自深入密林与豹狼为伍的沈家天才驯兽师,说她怕狗?还是怕一头狼?“沈明珠,

”萧景珩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此乃孤的重要战狼,

非是儿戏。孤知你驯兽本事...”“殿下!”我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

像是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了,往后踉跄了一步,眼圈瞬间就红了,“小女不敢欺瞒殿下!

您看它那獠牙,那么长,那么尖!它的眼睛,绿油油的,好生吓人!

小女...小女真的不敢靠近!”我一边说着,藏在袖中的手指却以一种奇异而古老的韵律,

极轻微地动了动。一缕无形的、唯有兽类才能感知的波动,

悄无声息地袭向那头躁动不安的战狼。几乎是同时,那头原本只是低吼的啸月,

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口中发出狂暴的咆哮,

猛地挣脱了侍卫的钳制!“保护殿下!”侍卫首领大惊失色,慌忙拔刀。场面顿时大乱。

啸月并没有直接扑向萧景珩,而是状若疯狂地在他身边窜跳,锋利的爪子“撕拉”一声,

精准地将他明黄色皇子常服的右边衣袖,从袖口至肘部,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锦帛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萧景珩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虽未受伤,但发冠歪斜,

形容狼狈,脸上那惯常的温润表情彻底碎裂,只剩下惊怒与一丝未能掩饰住的慌乱。“快!

快制住它!”他厉声喝道,声音都变了调。侍卫们一拥而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用特制的铁链再次将发狂的啸月捆缚住,而啸月依旧赤红着眼,死死盯着萧景珩的方向,

龇牙低吼。我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躲到了一根巨大的廊柱后面,

揪着旁边一名年轻侍卫的衣角,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带着泣音喃喃:“好可怕...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这狼...这狼怎么突然就...”那年轻侍卫身体一僵,不敢动弹,耳根微微泛红。

萧景珩稳住身形,脸色铁青,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撕破的衣袖,

又看了一眼躲在侍卫身后、楚楚可怜、仿佛真的被吓坏了的我,眼神惊疑不定,

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却又无法对着一个“受惊吓”的弱质女流发作。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试图维持风度:“无妨,看来这畜生今日状态不佳,

是孤考虑不周,吓到沈姑娘了。”我怯生生地从侍卫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泪眼盈盈:“殿下不怪小女无用就好...这驯兽之事,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小女实在...心有余悸。”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萧景珩看着我这副与传闻中截然不同的懦弱模样,眉头紧锁,

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疑虑和烦躁。他摆摆手,语气带着不耐:“罢了,今日之事作罢,

沈姑娘受惊了,先回府休息吧。”“多谢殿***恤。”我柔柔弱弱地行了一礼,

在众人或同情、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中,由着我的贴身丫鬟搀扶着,

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四皇子府。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帘子落下的那一刻,

我脸上所有的恐惧和柔弱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冷冽和复仇的快意。

萧景珩,这才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欠我沈家满门的,

欠那些被你利用殆尽后无情抛弃、残忍杀害的忠诚灵兽的,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

你很快就会知道,被你视为“玩物”的,究竟有多么可怕。四皇子府内,

萧景珩已换了一身衣服,脸色却依旧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腹幕僚赵先生躬身道:“殿下,

今日之事颇为蹊跷。那沈明珠的反应,与外界传闻大相径庭。而且,啸月向来只是桀骜,

从未如此狂性大发...”萧景珩冷哼一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你的意思是,

她在装模作样?可她为何要装?孤许她侧妃之位,她不该感恩戴德,

迫不及待地展示她的价值吗?”他始终坚信,沈明珠对他痴心一片,以往每次见他,

那眼中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赵先生沉吟道:“或许...是欲擒故纵?又或者,

她知道了些什么...”“不管她玩什么把戏,”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秋狩在即,

啸月必须驯服。再去寻别的驯兽师,同时,给孤盯紧沈明珠!孤倒要看看,

她这‘怕狗’的戏码,要演到几时!”“是。”我回到沈府,屏退了左右,

独自一人站在院中那棵百年梧桐树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我闭上眼,集中精神,

尝试着催动灵魂深处那与万兽沟通的天赋。虽然身体是十六岁的身体,

但属于前世那个巅峰驯兽师的灵魂之力,似乎并未完全消失,只是需要重新熟悉和引导。

片刻后,我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好,虽然不及前世巅峰时期,

但引动一些小型飞禽走兽,已是足够。我轻轻抬起手,发出几声短促而奇特的音节。

不过几息之间,周围的墙头、树枝上,便悄无声息地聚集了数十只麻雀、乌鸦,

甚至还有几只野猫,它们安静地蹲伏着,眼神温顺地望着我。“去吧,”我轻声道,

“去四皇子府,还有...三皇子府,五皇子府附近,看看,听听,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鸟儿们扑棱着翅膀,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猫儿们也轻盈地跳下墙头,

消失在巷弄阴影之中。兽语者,可号令百兽。前世的我,

只专注于为萧景珩驯服那些强大的战兽,却忽略了这些看似弱小的“耳目”。这一世,

我要让这京城每一寸土地下,都布满我的眼睛和耳朵。几天后,

通过这些小“耳目”们断断续续带回的信息,结合我前世的记忆,

我对目前的朝局有了更清晰的认知。皇上年迈,储君未立。大皇子平庸,二皇子早夭,

三皇子萧景琰母族强大,文武双全,是储君的热门人选。五皇子萧景瑜看似闲散,

只爱风花雪月,实则暗中亦有势力。而四皇子萧景珩,母妃早逝,母族不显,他最大的优势,

便是懂得隐忍,以及...前世有了我这个“驯兽利器”。如今,

我这个“利器”不仅不再为他所用,还要成为刺向他心脏的毒针。又过了几日,

京城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四皇子的“趣闻”。先是有人在茶楼说书,

隐晦地提及某位皇子“连头狼都驾驭不住,反被撕破衣袖,何其狼狈”。接着,

又有流言说四皇子为了在秋狩上出头,四处寻找驯兽师,却屡屡碰壁,

甚至被几个江湖驯兽人戏耍,赔了银子又折兵。这些流言真真假假,传播极快,

虽未指名道姓,但指向性明确。一时间,四皇子萧景珩成了某些权贵圈子里私下嘲笑的对象。

“听说没?那位最近可是诸事不顺。”“可不是嘛,想靠畜生上位,结果畜生都不搭理他,

哈哈!”“看来是真没什么能耐,

以前倒是小瞧他了...”这些议论自然传到了萧景珩耳中,

把他气得砸碎了好几套名贵茶具。“查!给孤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散布谣言!”他怒吼着,

脸色铁青。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三皇子或者五皇子,

却丝毫没将这些与他眼中那个“怕狗”的、已经被他暂时抛诸脑后的沈明珠联系起来。

与此同时,我通过一只经常在三皇子府外梧桐树上歇脚的画眉鸟,

得知了三皇子萧景琰最近的一件烦心事——他极其宠爱的一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追风”,

近日不知何故突然染上怪疾,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口鼻流出恶臭黏液,

宫中兽医皆束手无策。机会来了。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一身素净却不失雅致的衣裙,

乘马车来到了三皇子府外,递上了拜帖,言明有要事求见。

不同于萧景珩那种刻意营造的温润,三皇子萧景琰是真正的矜贵雍容,

带着天家皇子与生俱来的威仪。他在花厅接见了我,眼神带着审视。“沈姑娘求见孤,

所为何事?”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沈家虽是驯兽世家,但在真正的天潢贵胄眼中,

终究是技艺之流,算不得高门。我微微福身,

不卑不亢:“听闻三殿下坐骑‘追风’身染怪疾,群医无策。小女不才,或可一试。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怀疑:“你?孤听闻,你前几日在四弟府上,

连一头战狼都畏惧不已。”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坦然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小女确实不擅与猛兽搏力,但对于诊治兽疾,自幼便有些微天赋。况且,”我话锋一转,

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那日四殿下欲以侧妃之位相挟,令小女强行驯狼,

小女心中惧怕,又不敢违逆皇子,故而失态,让殿下见笑了。”这番话,

既解释了我那日“怕狗”的缘由是被逼迫的,

又隐晦地点出了萧景珩以势压人、品行不端,

同时表明了自己只是擅长“医兽”而非“驯兽”,降低对方的戒心。果然,萧景琰听罢,

眼神微动。他自然知道老四最近在找驯兽师,

也知道老四许出的侧妃之位对许多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沈明珠这番说辞,倒显得合情合理,

甚至让他对老四生出几分不屑。他沉吟片刻,想到爱马的状况确实危急,

死马当活马医也无妨,便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随孤去马厩一看。若能治好追风,

孤必有重谢。”“小女尽力而为。”我低头应道。来到马厩,

那匹名为“追风”的汗血宝马果然奄奄一息地躺在干草上,

情况比画眉鸟描述的还要糟糕一些。我走上前,并未像普通兽医那样立刻检查口鼻,

而是伸出手,轻轻放在追风剧烈起伏的脖颈上,闭上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萧景琰和他的随从都屏息看着。实际上,我正将一丝微弱的灵魂之力探入追风体内,

同时以兽语天赋,安抚着它痛苦躁动的情绪。片刻后,我睁开眼,对萧景琰道:“殿下,

追风并非染病,而是误食了混杂在草料中的一种名为‘腐心草’的毒草。此草毒性缓慢,

初期症状似风寒,但会逐渐侵蚀心脉,若不及时救治,三日内必死无疑。

”萧景琰脸色一变:“腐心草?马厩的草料皆是精心挑选,怎会混入此物?

”他眼中瞬间闪过厉色,显然是想到了有人暗害。“当务之急是先解毒。

”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包药粉——这是前世我为了救治萧景珩的战兽,

翻阅无数古籍才找到的解毒方子,对多种植物毒素有奇效,“将此药以温酒化开,灌服下去,

两个时辰后,再喂以绿豆甘草汤,明日此时,追风当可站立进食。”萧景琰将信将疑,

但见我说得笃定,便示意随从照做。喂药过程颇为艰难,追风已无力吞咽。我亲自上前,

掰开它的嘴,一点点将药液灌了下去,动作熟练而沉稳,丝毫没有闺阁女子的娇气,

看得萧景琰眼中异色连连。做完这一切,我额角已见细汗,我福身道:“殿下,

明日可见分晓。小女先行告退。”萧景琰看着我的目光已少了几分轻视,

多了几分探究:“有劳沈姑娘。若追风果真痊愈,孤定当厚报。”我微微一笑,

意有所指地说道:“殿下客气了。能为您分忧,是小女的荣幸。毕竟,

比起某些强人所难、道貌岸然之徒,殿下这般光风霁月,更值得忠心追随。

”这话简直说到了萧景琰的心坎里。他素来看不起萧景珩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事作风,

此刻听我如此说,心中更是舒坦,对我好感大增。“沈姑娘慢走。”离开三皇子府,我知道,

第一步棋,已经走成了。只待明日,收获果实,以及...借此机会,

给萧景珩送上第二份“大礼”。第二章离开三皇子府,夜色已浓。马车轱辘压在青石板上,

发出规律的声响。我靠在软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繁复的绣纹。明日,

只要追风能站起来,我便算是在三皇子萧景琰这里,撬开了一道缝。这道缝,

足以让阳光照进去,也足以让某些黑暗无所遁形。回到沈府,我并未急着歇息,

而是屏退左右,独自站在院中。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鬓角的碎发。我闭上眼,

灵魂之力如同细密的蛛网,悄然蔓延开去。很快,几只夜枭扑棱着翅膀,

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墙和树枝上,它们橙黄色的眼瞳在黑暗中幽幽发亮。紧接着,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墙角传来,是几只灰毛老鼠,它们人立而起,小眼睛警惕地转动着。

“去,”我以兽语发出指令,声音低微几不可闻,“盯着四皇子府,尤其是书房和演武场。

若有异动,速来报我。”夜枭振翅,融入夜空。老鼠们则迅速钻入阴影,消失不见。这一夜,

萧景珩注定难眠。而我,需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翌日,天刚蒙蒙亮,我便醒了。

梳洗完毕,用了些清淡早膳,便坐在窗前,看似悠闲地翻着一本杂书,

实则心神已与放出的“耳目”相连。通过一只在四皇子府外大树上筑巢的喜鹊,

我“看”到萧景珩一脸阴沉地快步走出府门,翻身上马,

带着一队侍卫朝着城西方向疾驰而去。城西,多是些江湖人士和三教九流聚集之地,

他去那里,多半是为了寻找能替代我的驯兽师。果然,不到一个时辰,

另一只蹲守在城西某处赌坊屋檐下的麻雀,便传来了更具体的消息——萧景珩的人,

正在暗中接触一个名叫“巴狼”的南疆驯兽人。此人在黑市上有些名气,手段狠辣,

擅长以药物和秘术控制野兽,但为人贪婪,信誉极差。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巴狼?

前世萧景珩也找过他,试图作为制约我的后手,可惜此人驯服的野兽往往透支生命力,

看似凶猛,实则不堪大用,后来还在一次关键刺杀中掉了链子,反噬其主,

让萧景珩损失了一名得力暗卫。让他去找吧,找来的,不过是催命符。日上三竿时,

三皇子府派人来了,态度恭敬了许多。“沈姑娘,殿下有请。追风……追风它能站起来了,

还吃了些草料!”来传话的侍卫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和惊奇。我微微一笑,

从容起身:“有劳带路。”再次踏入三皇子府,气氛已然不同。萧景琰亲自站在院中相迎,

他身旁,那匹名为追风的汗血宝马虽然依旧瘦削,但四肢已然站稳,

正低头小口咀嚼着槽中的嫩草,看到我时,竟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显得温顺而亲近。

“沈姑娘,果然妙手回春!”萧景琰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赞赏和一丝探究,

“追风今日清晨便能站立,如今已能进食。宫中兽医皆束手无策的怪疾,

竟被姑娘一剂药粉化解。孤,欠你一个大人情。”我谦逊地福身:“殿下言重了。

能救回追风,是它命不该绝,也是殿下洪福齐天。小女不过是恰巧知晓此症,略尽绵力罢了。

”“恰巧?”萧景琰挑眉,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腐心草生于南疆瘴疠之地,中原罕见,

连宫中兽医都未必识得,沈姑娘竟能一眼看出,并备有对症解药,

这可不仅仅是‘恰巧’二字能解释的。”我早知他会起疑,坦然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黯然与无奈:“不瞒殿下,小女家族世代与兽为伴,

于兽医药理一道,确实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传承。只是……家父曾言,此道非正途,

难登大雅之堂,故不许小女轻易示人。前日若非四殿下以势相逼,令小女心寒,

昨日又感念三殿下仁厚,小女也不敢贸然出手。”我再次将矛头隐晦地指向萧景珩,

暗示他的逼迫才让我不得不展露“真实”能力当然是经过伪装的,

同时又捧了萧景琰一句,表明是冲着他的“仁厚”才愿意帮忙。萧景琰果然受用,

眼神缓和了许多,对萧景珩的不满又添几分。他沉吟道:“沈姑娘过谦了。有此奇术,

何谈非正途?乃是国之瑰宝。只是……可惜了。”他话锋一转,带着试探,“姑娘如此本事,

四弟却只让你去驯那等凶狼,险些伤了姑娘,实在是……暴殄天物,有失风度。

”我恰到好处地低下头,抿了抿唇,声音微涩:“四殿下……志在天下,

需要的是能冲锋陷阵的猛兽。小女这点微末医术,入不了他的眼。”这话听在萧景琰耳中,

意思再明显不过:萧景珩只看重她的驯兽战力,对她本人及其真正的价值医术毫不珍惜,

甚至轻视逼迫。“鼠目寸光!”萧景琰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不屑,随即看向我,

目光温和了许多,“沈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医术,于孤而言,便是雪中送炭。

日后若有何难处,或有人再敢逼迫于你,尽可来寻孤。”成了。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这份庇护,以及在他心中种下对萧景珩刚愎自用、不识明珠的印象。“多谢殿下回护之恩。

”我感激地道谢,随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殿下,追风虽已解毒,

但脏腑受损,还需精心调养月余,方可恢复如初。在此期间,切忌剧烈奔跑,

草料也需格外注意,最好……由信任之人亲自经手。”我刻意加重了“信任之人”四个字。

萧景琰眼神骤然一冷,他自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追风中毒,绝非意外!“孤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重视,“有劳姑娘提醒。”离开三皇子府时,

我的袖袋里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金牌,上面刻着三皇子的徽记。这是萧景琰给我的信物,

代表着他的承诺和一定程度上的庇护。握着这块金牌,我知道,我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京城,

终于有了第一块立足之地,也有了向萧景珩复仇的第一把利器。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但水面之下,暗流汹涌。我通过“耳目”得知,萧景珩果然重金聘用了那个南疆驯兽师巴狼。

巴狼住进了四皇子府,开始用他的秘药和残忍手段,

试图驯服啸月以及其他几头萧景珩搜罗来的猛兽。啸月反抗得极其激烈,

甚至咬伤了两名饲养它的仆役,

四皇子府内时常传来野兽痛苦的嘶吼和巴狼念咒般的怪异腔调。与此同时,

关于四皇子“驭下无方”、“连畜生都管不好”的流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得愈发厉害。

甚至有人将他被啸月撕破衣袖的事情编成了段子,在酒楼茶馆里戏说。萧景珩气得几乎吐血,

在府中大发雷霆,却查不出流言的明确源头,

只能将怒火发泄在巴狼和那些不听话的野兽身上。而三皇子萧景琰那边,

则顺着“腐心草”的线索暗中追查,

虽然暂时没能揪出幕后黑手我猜多半是他的好兄弟们所为,

但清理了一批府中可疑的下人,加强了对坐骑和重要物资的管控。

他对我提供的“线索”十分满意,又派人送来了不少珍贵药材和绫罗绸缎作为谢礼。

我照单全收,同时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秋狩大典,日益临近。

这是几位皇子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展示武勇、争夺圣心的关键场合。前世,

萧景珩凭借我驯服的啸月,在秋狩上大放异彩,猎得了那头最凶猛的白额吊睛猛虎,

赢得了老皇帝的刮目相看。这一世,我岂能让他如愿?不仅要让他颗粒无收,还要让他,

身败名裂!这一日,我借口去京郊寺庙上香祈福,带着贴身丫鬟和两名护卫出了城。

马车行至半路,我吩咐车夫转向,去了京郊一处僻静的山谷。这里,

是我前世偶然发现的地方,栖息着一些不算强大但颇具灵性的小兽。

我让护卫和丫鬟在山谷外等候,独自一人走入谷中。寻了一处开阔地,我盘膝坐下,

凝神静气,将灵魂之力缓缓释放出去。这一次,我不再是召唤飞禽或鼠类,

而是尝试沟通这片山林中,更具力量的生灵。时间一点点过去,山林寂静,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就在我额头沁出细汗,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我睁开眼,心头一紧。只见树林阴影处,

缓缓走出一头成年的黑熊!它体型壮硕,皮毛黝黑发亮,一双小眼睛警惕地盯着我,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若是寻常女子,此刻怕是早已吓晕过去。我却松了口气,还好,

不是更凶猛的家伙。我维持着灵魂之力的输出,目光平和地与它对望,

口中发出轻柔而奇特的音节,那是表示友好与安抚的兽语。黑熊停下了脚步,

歪着巨大的脑袋,似乎在分辨我的意图和气息。它鼻翼翕动,

嗅着空气中那让它感到既陌生又隐隐敬畏的灵魂波动。僵持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黑熊眼中的警惕渐渐散去,它低低地吼了一声,不再看我,而是转身,

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一棵果树下,人立而起,笨拙地摘取着树上残留的野果。

它默许了我的存在。我微微一笑,知道这只是开始。想要驱使这等猛兽为我做事,

还需要更多的沟通和“交易”。我继续释放着善意,同时从随身的香囊里,

取出几块特意带来的、掺了蜂蜜和药材的肉脯,轻轻放在面前干净的石头上。

黑熊嗅到蜂蜜的甜香,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能抵挡住诱惑,踱步过来,小心翼翼地叼起肉脯,

三两下吞入腹中,然后满足地舔了舔嘴巴,看我的眼神更加温和了。“大家伙,

”我以兽语轻声说道,“过几天,可能需要你帮个小忙。不会让你白忙,会有更多好吃的。

”黑熊自然不会完全理解这么复杂的意思,但它能感受到我的情绪——没有恶意,还有好处。

它低吼一声,算是回应,然后趴伏下来,在我不远处打起盹来。

看着这头憨态可掬又力量惊人的黑熊,我心中复仇的计划,渐渐清晰。萧景珩,

你不是想要在秋狩上凭借猛兽出风头吗?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一份让你终身难忘的“惊喜”。希望到时候,你和你的南疆驯兽师,还能笑得出来。

第三章在山谷中与那黑熊建立了初步联系后,我并未过多停留。驯兽如同熬鹰,需张弛有度,

过犹不及。留下几块肉脯,我便悄然离去。回城路上,我仔细梳理着秋狩的细节。前世,

萧景珩凭借啸月不仅猎得了那头最引人注目的白额猛虎,更是在围场中指挥若定,

出尽了风头。老皇帝当场便赞他“有朕年少时的英姿”,赏赐了一柄先皇御用的金弓。

这一世,啸月野性难驯,巴狼手段酷烈,萧景珩自身焦头烂额,他绝无可能复制前世的辉煌。

但,这还不够。我要的不是他默默无闻,而是他当众出丑,威信扫地!马车行至闹市,

外面传来阵阵喧嚣。我掀开车帘一角,恰好看到四皇子府的几名侍卫,

正驱赶着一辆蒙着黑布的沉重兽车,往城西方向而去,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野兽的腥臊气和……淡淡的血腥味。看来,巴狼的“驯化”并不顺利。

那黑布之下,恐怕就是备受折磨的啸月。我放下车帘,眼底一片冰寒。萧景珩,

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兽如此,对人亦如此。很快,你就会尝到反噬的滋味。秋狩前三天,

京城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各府都在准备行装,皇子们更是摩拳擦掌,意图在御前一展身手。

通过几只潜伏在四皇子府厨房偷吃的老鼠,我得知萧景珩最近火气极大,

已杖责了两名伺候不周的仆役。巴狼似乎用了某种虎狼之药,强行压制了啸月的凶性,

让它在短时间内看起来温顺听话,但代价是啸月眼底的血色愈发浓重,气息也越发暴戾不稳。

“饮鸩止渴。”我心中冷笑。野兽的反扑,往往在压抑到极致后,会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

这天下午,三皇子萧景琰派人请我过府一叙。这次见面的地点不在花厅,而是在他的书房。

书房陈设雅致,却又不失武将的硬朗,墙上挂着弓剑,书案上摊开着边境舆图。“沈姑娘,

坐。”萧景琰神色比上次更为凝重,“秋狩在即,孤有一事,想请教姑娘。”“殿下请讲。

”我依言坐下,姿态恭谨。“孤得到密报,”萧景琰压低了声音,

“四弟聘用的那个南疆驯兽师,手段诡异,似乎用了某些禁药控制猛兽。孤担心,秋狩之时,

会出乱子。”我心中微动,看来萧景琰的消息也很灵通。我沉吟片刻,道:“殿下所虑极是。

猛兽若被药物强行激发凶性,又加以压制,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围场之中,

皇上、百官、女眷皆在,若惊了圣驾……”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萧景琰脸色沉了下来:“老四为了出风头,简直是不顾大局!孤绝不能让他胡来!

”他看向我,“沈姑娘,你既精通***,可有办法预防,或者……在必要时,制止?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抬起头,目光澄澈而坚定:“殿下,小女确实有些法子,

或可安抚躁动的兽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它们。但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也需要殿下在秋狩时,给予小女一定的方便。”萧景琰眼中精光一闪:“你需要什么?

”“小女需要一些特定的药材,用以配制安神的香饵。另外,”我顿了顿,道,“秋狩那日,

小女希望能跟随在殿下仪仗附近,距离围场中心近一些,以便随时应对。”配制香饵是真,

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合理的、靠近围场的身份和位置。

跟在最有可能成为太子、且与萧景珩不对付的三皇子身边,是最佳选择。

萧景琰几乎没有犹豫:“可以!药材你列出单子,孤让人立刻去办。秋狩那日,

你便以孤府上医官的身份随行,位置就在孤的观礼台侧后方。”“多谢殿下信任。

”我起身郑重行礼。有他这句话,我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离开三皇子府,

我立刻写了一张药材单子,上面大多是些宁神静气的普通药材,

但其中混入了两味极其罕见、且药性相冲的引子。寻常药师看不出端倪,但若制成香饵,

点燃后散发的气味,对已被药物***得神经紧绷的野兽来说,

将是致命的诱惑和……引爆的导火索。药材很快被送到沈府。我亲自关起门来调配,

将那些药材研磨成粉,混合着蜂蜜和特制的粘合剂,搓成了数十颗龙眼大小的黑色香饵。

它们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奇异的甜香,并不刺鼻。做完这一切,我将香饵小心收好,

只待秋狩之期。秋狩之日,终于到了。皇家围场设在京郊百里外的木兰围场,旌旗招展,

甲胄鲜明。老皇帝一身戎装,端坐在最高处的明黄华盖之下,虽已年迈,但眼神依旧锐利。

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皇子们的观礼台则设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

我穿着一身三皇子府医官的制式青衣,低着头,安静地站在萧景琰观礼台的侧后方阴影里。

这个位置并不起眼,却能清晰地看到整个围场的大部分区域,

尤其是……斜对面四皇子萧景珩的席位。萧景珩今日一身银色骑射服,衬得他身姿挺拔,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刻意的温润笑容,正与身旁的五皇子萧景瑜低声交谈着什么。

但他不时瞟向身后那辆蒙着黑布的巨大兽车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期待。那兽车里,

关着的就是啸月。巴狼穿着一身南疆特色的斑斓服饰,脸上涂着油彩,

如同跳梁小丑般守在兽车旁,手中握着一根挂着铃铛和符咒的木杖,嘴里念念有词。

不少官员和女眷的目光都被那神秘的兽车和怪异的驯兽师吸引,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就是四殿下寻来的南疆异人?

”“看起来好生古怪……”“听说他驯服了一头极其凶悍的战狼,今日怕是要大放异彩了。

”萧景珩听着周围的议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似乎颇为自得。高台之上,

老皇帝也注意到了这边,目光在兽车上停留片刻,问道:“景珩,你那车里,是何猛兽啊?

”萧景珩立刻起身,恭敬回话:“回父皇,儿臣偶得一头异种战狼,名为啸月,野性难驯,

幸得这位南疆大师出手,方使其臣服。今日特带来,愿为父皇猎得头彩!”“哦?

”老皇帝似乎来了兴趣,“既是异种,便放出来让朕与诸位爱卿瞧瞧。”“儿臣遵旨!

”萧景珩眼中闪过喜色,回头对巴狼使了个眼色。巴狼会意,口中咒语声陡然拔高,

手中木杖猛地敲击在兽车上!“哐当”一声,黑布被扯下,露出了里面巨大的铁笼。笼中,

啸月匍匐在地,它体型似乎比之前更显庞大,银灰色的毛发却失去了光泽,显得有些黯淡。

它低着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闷雷般的低吼,一双狼眼赤红如血,充满了狂暴与痛苦,

但在巴狼***和咒语的压制下,它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吼——!

”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啸月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震慑山林的咆哮!

这声咆哮充满了野性与力量,让在场许多文官女眷吓得脸色发白,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萧景珩却更加得意,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皇请看,此狼凶悍无匹,正可为父皇狩猎先锋!

”老皇帝点了点头,未置可否,目光却扫了一眼旁边神色平静的三皇子萧景琰,

以及他身后垂首而立、毫不起眼的我。狩猎的号角声,终于吹响。皇子们纷纷上马,

带着各自的护卫和猎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广阔的围场森林。萧景珩意气风发,

指挥着侍卫驱赶着关着啸月的铁笼,紧随其后。巴狼跟在笼边,***与咒语不断。

围场中心的高台上,留下了皇帝、百官和部分女眷,通过前方不断传回的讯息,

了解狩猎的进展。我微微抬眸,看向萧景琰。他对我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时机到了。

我悄无声息地从袖中取出三颗黑色的香饵,指尖微动,将它们弹射出去。

香饵划过细微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距离四皇子队伍前进方向不远的一处灌木丛中,

落地无声。同时,我集中精神,灵魂之力锁定了那个方向,

发出一道只有特定兽类才能感知的、充满挑衅与诱惑的波动。香饵遇风,

开始缓慢地散发出那奇异的甜香。这香气极淡,混在草木和血腥气中,人类几乎无法察觉,

但对于嗅觉灵敏的野兽,尤其是被药物***得感官异常的啸月来说,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

很快,前方森林中传来了比之前更显焦躁的狼嚎,以及巴狼陡然变得尖利的咒语声和***!

“怎么回事?”高台上,有人察觉到了异常。老皇帝也微微蹙眉。就在此时,

前方一骑快马狂奔而回,马上骑士脸色煞白,几乎是滚鞍下马,

声音颤抖地禀报:“陛、陛下!四、四殿下那边的战狼……突然发狂,撞破了铁笼,

冲出来了!”“什么?!”全场哗然!萧景珩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紧接着,

更糟糕的消息接踵而至——“报——!那狂狼冲散了四殿下和五殿下的队伍,

咬伤了好几名侍卫!”“报——!狂狼直冲陛下御驾方向而来!巴狼大师试图控制,

反被那狼一爪拍飞,生死不知!”“报——!那、那狼后面,

还跟着一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熊!也在发狂冲击!”混乱!彻底的混乱!

高台上惊叫声四起,百官慌乱,侍卫们纷纷拔刀,将皇帝护在中心。只见远处烟尘滚滚,

林木摇晃,一声声狂暴的狼嚎和熊吼震耳欲聋,迅速逼近!萧景珩面无人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寄予厚望的“利器”,竟会变成噬主的灾星!他看着那烟尘逼近的方向,

看着高台上皇帝阴沉如水的脸色,看着百官惊恐鄙夷的目光,只觉得眼前一黑,

几乎要晕厥过去。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我,缓缓从萧景琰身后的阴影里,向前迈了一小步。

萧景珩,这份“头彩”,你可还满意?第四章场面彻底失控。烟尘裹挟着腥风,

如同死亡的浪潮,朝着高台方向席卷而来。冲在最前面的,

正是双目赤红、涎水横流、彻底失去理智的啸月!它体型似乎又膨胀了一圈,肌肉虬结,

银灰色的毛发根根竖立,如同地狱里冲出的恶兽。它身后不远处,

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人立而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熊掌挥舞间,碗口粗的小树应声而断!

“护驾!护驾!”侍卫统领声嘶力竭地大吼,禁军们组成人墙,刀枪并举,

对准了冲来的两只巨兽,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这等洪荒凶物,

岂是寻常兵刃能够抵挡?百官和女眷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有人瘫软在地,有人抱头鼠窜,高台之上一片狼藉。老皇帝被重重护卫簇拥在中央,

脸色铁青,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冲来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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