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林清清回家的第三天,想在楼梯口推我。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身体微微前倾,
手已经抬了起来,准备给我来个“失足坠落”的戏码。我看着她,笑了。在她发力之前,
我预判了她的动作,抢先一步,用一种极其夸张且惨烈的姿势,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咚、咚、咚、咚。我滚得比她预想的惨烈一百倍,额头精准地磕在最后一级台阶的尖角上,
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在全家人惊恐的尖叫声中,我躺在一片狼藉里,
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楼梯上方已经完全懵掉的林清清。我挤出几滴眼泪,
声音虚弱又破碎:“是……是妹妹……她不是故意的……”1.我叫林晚,
做了林家十九年的假千金。三天前,真千金林清清被一纸亲子鉴定书接回了家。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瘦弱得像一根豆芽菜,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里,
怯生生地看着我们,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爸、妈……哥哥……”我妈当场就崩溃了,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好女儿,
你这些年都受了些什么苦啊!”我爸,一个常年板着脸的商界大亨,此刻也红了眼眶,
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哥林辰,那个从小跟我打到大,
却总在关键时刻护着我的哥哥,此刻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像个局外人,
站在一旁,手脚冰凉。林清清的回归,像一颗炸弹,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炸得粉碎。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我家最大最豪华的次卧,原本那是我的衣帽间。
我那些***版的包包和高定礼服,被打包塞进了储藏室。餐桌上,我妈不停地给林清清夹菜,
嘘寒问暖,生怕她吃不饱穿不暖,仿佛要将十九年的爱意在几天内全部补偿给她。而我,
成了那个多余的、尴尬的存在。“晚晚,清清刚回来,你要多让着她点。”“晚晚,
清清身体不好,你不要跟她抢东西。”“晚晚,你能不能懂点事?”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
扎在我心上。我懂,我当然懂。我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有什么资格跟人家真公主比?
我以为只要我忍,只要我退,就能换来暂时的安宁。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林清清,
根本不是什么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她是一朵顶级的白莲,不,是绿茶。2.从医院回来,
我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看起来比林清清更像那个受尽苦楚的人。客厅里,
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我爸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我妈搂着林清清,不停地抹眼泪,
而林清清则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姐姐……我只是想扶她一下……”她哭着辩解,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哥林辰站在她旁边,眉头紧锁,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耐。
“林晚,够了。清清刚回来,她怎么会推你?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虚弱地靠在沙发上,
闻言,自嘲地笑了一声。“哥,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滚下楼梯,还故意栽赃给她?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图什么?图头上这个洞,还是图在医院缝的八针?
”林辰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我妈见状,立刻火力全开:“林晚!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哥说话!
清清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我们养了你十九年,
难道就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心胸狭隘、斤斤计较的白眼狼吗?”“白眼狼”三个字,
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眼前这几个我曾经以为最亲的家人,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责备和怀疑。而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正躲在我妈怀里,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怯怯地偷看着我。好,很好。
你们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吗?你们不是觉得我心胸狭隘吗?那我就闹给你们看。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两眼一翻,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啊!我的头好晕!
我好像看到了我死去的奶奶!奶奶,你是不是来接我了?!”我这一嗓子,
把所有人都吼懵了。我爸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奶奶活得好好的!
”我不管,我继续我的表演。我开始在沙发上抽搐,口中念念有词:“奶奶,等等我!
我马上就来陪你了!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他们都欺负我!他们为了一个刚回来的野丫头,
就要把我逼死啊!”“林晚!你给我闭嘴!”我爸气得脸都紫了,
拿起桌上的水杯就要朝我泼过来。我妈吓得赶紧拦住他:“老林你干什么!她头刚受伤,
你别***她!”林清清也傻眼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能疯得这么彻底。她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却被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我一边抽搐,
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绿茶,跟我玩?你还嫩了点。”林清清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3.那晚之后,我在林家多了一个新的标签——精神失常。家庭医生被请来,
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头部受到撞击,可能导致了短暂性的精神紊乱,
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于是,我名正言顺地当起了疯子。林清清想跟我抢衣帽间?
没问题。第二天,我就把我所有的衣服,不管是高定礼服还是***T恤,
全都用剪刀剪成了碎片,然后堆在她房间门口。她看着一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
却只能在我妈面前哭诉:“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我妈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只能叹气:“晚晚她病了,你多担待点。”林清清想在饭桌上给我穿小鞋,故意说漏嘴,
提到我小时候的糗事,想让我在新来的“家人”面前难堪。好啊。
我当场就把一盘红烧肉扣在了自己头上,油腻的汤汁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
我一边哭一边笑:“我是个小丑!我是个笑话!你们都来看啊!哈哈哈哈!
”全家人都吓傻了,饭也吃不下去了。从那以后,饭桌上再也没人敢提我的过去。
林清清大概是觉得这些小打小闹对我没用,于是开始升级手段。她开始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她跟我的朋友们说,我因为嫉妒她,心理变得扭曲,经常虐待她。
她还声泪俱下地展示了自己胳膊上的一些红痕,说是我掐的。天地良心,
那些红痕是她自己为了演戏,偷偷掐出来的。我的朋友们打电话来质问我,
言语间充满了失望。我没有解释。我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录音笔。4.“喂?林晚吗?
你太过分了!清清那么善良那么柔弱一个女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就是啊,
我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林晚,你太让我们失望了!”电话里,
我曾经的闺蜜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对我进行道德审判。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她们骂累了,我才幽幽地开口:“你们说完了吗?”电话那头一愣。
我继续说:“你们说的都对,我就是这么恶毒。我不仅掐她,我还想杀了她。怎么样,
要不要报警抓我?”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阴冷的寒意。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做了一件更疯的事。我打开手机录音,
用我毕生所学的演技,开始了一段自导自演的独白。“林清清,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你这个***!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模仿着最恶毒的语气,用最肮脏的词汇辱骂着一个虚构的林清清。
我甚至还配上了一些摔东西的音效,让整个录音听起来更加真实。录完音后,
我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剪辑,把自己骂人的部分和我那些“闺蜜”质问我的部分剪辑在了一起。
然后,我把这段长达五分钟的“辱骂合集”,直接发到了我们家的家族群里。群里有我爸妈,
我哥,还有七大姑八道姨。发完之后,我配上了一段文字:对不起,我好像真的病了。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一石激起千层浪。5.家族群瞬间就炸了。老林,这是怎么回事?
晚晚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天啊,这录音里骂得也太难听了!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乖巧的晚晚吗?是不是受了什么***?
赶紧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啊!我爸妈的电话立刻就被打爆了。
他们焦头烂额地应付着亲戚们的“关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辰冲进我的房间,
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听完录音后,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林晚,你疯了?!
”我坐在床上,抱着我的小熊玩偶,天真地看着他:“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林辰气得发笑,“你把这种东西发到家族群里,让所有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啊。”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
我好像生病了,我想让大家帮帮我。难道生病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吗?
”林辰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是啊,一个“精神病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恐惧。他可能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妹妹,
已经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那个软柿子了。而林清清,在听完那段录音后,
整整三天没敢跟我说一句话。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我成功了。我用我的“疯”,
在林家这座坚固的堡垒上,撕开了一道裂缝。他们开始怕我了。这就够了。
6.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度过。林清清消停了很多,不再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我爸妈对我虽然依旧冷淡,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呵斥我。
他们似乎达成了一种共识——不要***林晚。我乐得清静,每天待在房间里,看看书,
听听音乐,或者对着镜子练习各种不同的“疯法”。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清清不会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机会很快就来了。
我爸的公司要举办一场重要的慈善晚宴,林家所有人都要出席。
这也是林清清作为林家真千金,第一次正式在公众面前亮相。对她来说,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在这场晚宴上,把我彻底踩在脚下。
晚宴前一天,我妈带着我和林清清去挑礼服。在顶级的奢侈品店里,
林清清看上了一条星空蓝的抹胸长裙。那条裙子,是某位国际知名设计师的收山之作,
全球仅此一件。很不巧,我也看上了。“妈,我喜欢这条。”林清清拉着我妈的胳膊,
撒娇道。我妈一脸宠溺:“喜欢就买。”我慢悠悠地走过去,指着那条裙子,
对导购说:“这条,我要了。”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清清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眼眶红红地看着我:“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是我先看上的。
”我妈也皱起了眉头:“晚晚,别胡闹。这条裙子更适合清清。”“是吗?”我笑了笑,
走到镜子前,将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我觉得,它更适合我。”我的身材高挑,
皮肤白皙,那条星空蓝的裙子在我身上,仿佛真的将整片星河都披在了身上,熠熠生辉。
而林清清,虽然长得清秀,但身材干瘪,皮肤也有些暗黄,根本撑不起这条裙子的气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更适合。导购小姐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但她不敢得罪我妈,
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姐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林清清开始飙演技了,
眼泪说来就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的。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条裙子你拿去吧,我穿什么都无所谓的。”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楚楚可怜。
我妈立刻就心疼了,瞪着我:“林晚!你看看你把清清逼成什么样了!
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吗?”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戏码,觉得有些好笑。我放下裙子,
缓缓走到林清清面前。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伸出手,
轻轻地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妹妹,你别哭啊。你一哭,
我这心……就乱了。”说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开始喃喃自语:“我不能心乱,
医生说我不能受***。我一受***,就会想……想拿刀子……”我一边说,
一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林清清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我妈也吓得不轻,
赶紧拉住我的手:“晚晚,你别吓妈妈!不就是一条裙子吗?给你!给你!
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我“恢复”了正常,对着她甜甜一笑:“谢谢妈妈。”然后,
我拿起那条裙子,对导购说:“包起来。”在林清清怨毒的注视下,
我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奢侈品店。想跟我斗?先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疯子再说吧。
7.慈善晚宴当晚,我穿着那条星空蓝的长裙,艳惊四座。而林清清,
只穿了一条平平无奇的白色连衣裙,站在我旁边,像个不起眼的丫鬟。她全程都黑着脸,
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我爸带着我们,穿梭在宾客之间,
向众人介绍他的两个女儿。“这位是我的大女儿,林晚。”“这位是我的小女儿,林清清,
刚从国外回来。”他刻意模糊了真假千金的身份,
但明眼人都能从我们的穿着打扮和他的态度上,看出亲疏远近。大家看向我的眼神,
都带着一丝探究和同情。而看向林清清的眼神,则充满了好奇和巴结。
林清清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挽着我爸的胳膊,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与那些商界名流们谈笑风生。她表现得落落大方,温婉可人,很快就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而我,则被冷落在一旁,无人问津。我哥林辰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递给我。
“你今晚很漂亮。”他说,语气有些生硬。我接过酒杯,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没有说话。
“林晚,”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但是清清……她吃了十九年的苦,我们补偿她也是应该的。你能不能……别再针对她了?
”我抬眼看他,觉得有些可笑。“我针对她?”我反问,“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针对她了?
是她想推我下楼梯,是她在我朋友面前败坏我名声。从头到尾,我只是在自卫反击而已。
”“那条裙子呢?”林辰质问,“你明知道她喜欢,为什么非要跟她抢?
”“因为我也喜欢啊。”我理直气壮地说,“凭什么她喜欢我就要让给她?就因为她吃了苦?
那是我造成的吗?我这十九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是我自己选的吗?如果可以,
我宁愿生在一个普通家庭,至少我的父母会真心爱我。”我的话,像一把锤子,
狠狠地敲在林辰的心上。他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我有什么错呢?
被抱错,不是我的错。享受了十九年的富贵,也不是我的错。我唯一的错,可能就是,
我不是他们真正的家人。8.谈话不欢而散。我一个人走到角落,默默地喝着香槟。
不一会儿,林清清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她在我身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姐姐,
还在生我的气吗?”她柔声说,“我知道裙子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抢。我敬你一杯,
就当是赔罪了,好不好?”她笑得一脸真诚,仿佛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那杯酒,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曳,像淬了毒的匕首。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天真的林晚,可能就信了她的鬼话。但现在,我只会觉得恶心。
“你觉得,我会喝吗?”我冷冷地看着她。林清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姐姐,你太多心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怎么敢对你做什么?
”“是吗?”我拿起那杯酒,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我当着她的面,将整杯酒泼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最近在吃一种精神类药物,医生说,
不能喝酒。”林清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大概没想到,
我会用这种方式来化解她的阴谋。周围的宾客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姐姐,你……”林清清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懒得再跟她演戏,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
意外发生了。一个侍者端着托盘从我身边经过,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
托盘上的酒水和点心,瞬间洒了我一身。我那条价值不菲的星空长裙,彻底毁了。全场哗然。
我狼狈地站在原地,而那个侍者,则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者,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