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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在整理外婆遗物时,指尖触到樟木箱底的铁皮盒,锈迹斑斑的锁扣里卡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穿蓝布衫的少女垂着头,发梢别着朵干花,身后是民国时期的杂货铺,门楣上“陈记”两个字模糊得只剩轮廓。

外婆去世前三个月总坐在藤椅上看老巷,手指反复摩挲着膝盖上的旧布,说:“阿陈的灯,该亮了。”

林晚那时只当是老人糊涂,直到打开铁皮盒,除了照片,还有本线装日记,第一页写着:“民国二十六年,我遇见陈砚之的那天,巷口的槐花落满了他的肩头。”

日记里的字迹从娟秀变得潦草,最后几页浸着褐色的斑迹,像干涸的泪痕。

民国二十七年的冬天,日军轰炸县城,陈砚之带着学生往防空洞跑,回来时杂货铺已成火海。

外婆在日记里写:“他说要去抢账本,那是乡亲们托付的救命钱。

我拉着他的袖口,他却把怀表塞给我,说等巷口的灯再亮,就回来娶我。”

林晚沿着日记里的地址找去,老巷早已拆迁,只剩一棵百年槐树。

她蹲在树下翻找,指尖突然碰到硬物,挖出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是本烧焦的账本,扉页贴着张完整的照片——正是她手里那半张的另一半。

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少女身边,手里提着盏马灯,笑容清亮。

最底下压着张纸条,是外婆的字迹,写于2000年:“我守了这巷口六十四年,灯没亮,他也没回来。

晚晚,要是你见到这张纸,就把我们的照片拼好,挂在槐树上吧。”

林晚把照片拼好,用红绳系在槐树枝上。

风一吹,照片轻轻晃动,她忽然看见树洞里有微光,伸手摸出盏铜制马灯,灯芯早已干枯,灯壁上刻着两个小字:“砚晚”。

当晚,林晚梦见外婆穿着蓝布衫站在巷口,身边站着穿中山装的青年,两人手里提着马灯,灯光暖得能融化冬雪。

外婆朝她挥手:“晚晚,你看,灯亮了。”

她醒来时,窗外传来槐树叶的沙沙声,起身走到窗边,竟看见老槐树上挂着盏亮着的马灯,灯影里,两个模糊的身影并肩站着,像在等谁。

林晚抓起外套冲下楼,跑到槐树下时,马灯的光突然灭了,树洞里只剩下半块怀表,表盘停在三点十四分——正是外婆日记里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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