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唯一能感知纸扎活态的扎纸匠。
我必须坦白: 那些现场遗留的纸偶,根本不是活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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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干,我便打开寄魂阁的门栓。
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纸香。
父亲曾说,做扎纸的人,要比阳光起得更早。
这样纸人才会带着晨露的灵气,在阴间的路上走得更顺些。
父亲还说,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这辈子,命中会有劫数和贵人。
我取下门口悬挂的纸马,轻轻拂去上面的露水。
这是昨日赶制的,要送去城西陈家。
纸马通体雪白,鬃毛飘逸,算是我最拿手的活计。
只是在掸去露水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鲜活的画面——那是一匹真实的白马,正在青石板路上奔驰。
这就是我的秘密。
自打记事起,我就可以在触碰纸扎时,看到它们活着的样子。
父亲说这是因为我体内的血脉奇特,让我能感知到纸扎的灵性。
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守住这个秘密,决不能轻易告诉外人。
我问他,怎样才能不被发现?
父亲说,只要我好好经营寄魂阁,多加注意,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于是,父亲去世后的十数年,我独自经营寄魂阁,店铺里陈列着各式纸扎: 纸轿、纸人、纸马、纸船……每一件都是我亲手所制。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灵性十足。
我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回想起父亲教我制作纸扎时的情景。
情长,记住,扎纸不是单纯的手艺活。
父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我们是在为逝者造一方安居之所,每一刀,每一剪,都要带着心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素衣的妇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柜台前。
小师傅,我要订一个纸童偶。她的声音异常沙哑。
我心头一颤。
抬头,柜台前的素衣妇人,面容苍白得不似常人。
更让我在意的是,她周身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阴气。
这是我头一次在活人身上看到这种异象。
敢问是……
为我家孩子准备的。她打断我的话,从袖中取出一缕头发,做的时候,要用这个去做。
我伸出修长的五指,接过那缕头发时,指尖传来刺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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