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我撒了个弥天大谎,自称月薪4500的保安。她却当场羞涩同意,
我以为她爱的是我这个人。两个月后,我开着法拉利去她家楼下接她。丈母娘却像见了鬼,
怒吼着把我拦在门外。“我们家高攀不起你,你走吧!”她死死拽着女儿,眼中满是惊恐。
01法拉利Portofino的引擎声,像一头被唤醒的红色猛兽,
在老旧小区的午后宁静中撕开一道裂口。我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真皮,
心情是我这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轻快和笃定。两个月的伪装,两个月的试探,今天,
是我向肖晓,向我们未来的丈母娘,坦诚一切的日子。我按响了车喇叭,短促而清亮的两声,
是我和肖晓约定的信号。我期待着她像往常一样,带着清甜的笑意,小跑着出现在单元门口。
然而,冲出来的,却是一个面色煞白的中年女人。是肖晓的母亲,王秀莲。
她像一截被雷劈中的枯木,僵在单元门前,眼神死死地盯在我这辆红色的跑车上。那眼神,
不是惊艳,不是羡慕,而是一种被极致恐惧攫住的空白。下一秒,她疯了。“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空气,她像一头发狂的母兽,不顾一切地朝我冲了过来。“砰!砰!
砰!”她枯瘦的手掌疯狂地拍打着我的车窗,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滚!
你给我滚!”她的声音嘶哑,扭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
“我们家高攀不起!你滚啊!”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指尖的敲击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情况?嫌贫爱富我见过,嫌富爱贫的,这还是头一遭。就在这时,
肖晓的身影出现了。她提着一个小巧的帆布包,脸上洋溢着准备去约会的甜蜜笑意,
脚步轻快。可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那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巨大的不可置信,然后迅速被惊恐和茫然所占据。“妈……你干什么?
”我迅速回过神,降下车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阿姨,我是叶辰,
我来接肖晓……”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秀莲更尖锐的咆哮打断。“我不管你是谁!
你开着这种车来,就没安好心!你这个骗子!”她完全不听我的解释,猛地转身,
一把死死拽住肖晓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女儿护在身后,仿佛我不是一个求爱的青年,
而是一头即将吞噬她女儿的洪水猛兽。肖晓被她拽得一个趔趄,痛得叫了一声,
求助般地望向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和无措。那一刻,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心底烧了起来。我精心策划的坦诚相见,我以为的惊喜,
竟然变成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恐吓和羞辱。王秀莲指着我的法拉利,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你看看这是什么车!这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家该碰的东西吗?你安的什么心?啊?!
”“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保安吗?月薪四千五!你骗我们!你这种人,心里都脏!
”周围的窗户一扇扇打开,邻居们探出头,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我,叶辰,
全球顶尖安保集团的幕后掌控者,竟然在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被一个不明所以的妇人指着鼻子辱骂成骗子。可当我冷静下来,对上王秀莲的眼睛时,
我心中的怒火却诡异地平息了一半。那不是厌恶,不是鄙夷,那是一种深植骨髓的,
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的恐惧。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怕。怕这辆车,
怕这辆车所代表的一切。“妈,你冷静点……你弄疼我了……”肖晓挣扎着,
想要上前跟我说话。王秀莲却箍得更紧,低声在她耳边嘶吼着什么。
肖晓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心头猛地一沉。这不对劲。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嫌弃或者拜金。
这是一种病态的,非理性的恐惧。我这两个月的“考验”,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我以为我看透了肖晓的不慕荣华,却漏掉了她母亲这颗深埋的炸雷。02我没有熄火,
也没有立刻开车走。就这么任由那颗V8心脏低沉地咆哮着,
像是在宣示我不会轻易退缩的决心。我推开车门,没有下车,只是将身体靠在车门上,
双臂环胸,目光冷静地直视着歇斯D里的王秀莲。我的沉默和对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
“不走是吧?你还想干什么?想仗着有几个臭钱赖在这里不走吗?”她的声音愈发尖利,
引来越来越多的围观者。那些探究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在我身上,更扎在被母亲死死拽住的肖晓脸上。我看到肖晓的脸涨得通红,
她把头埋得很低,几乎要埋进胸口里。“妈,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求你了……邻居都看着呢……”她低声央求着,声音里带着哭腔。“看!就让他们看!
让他们看看这些有钱人是怎么骗人的!怎么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的!
”王秀莲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甚至开始推搡着肖晓,
要把她强行塞回楼道里。“晓晓,你给我进去!不准再跟他有任何来往!听见没有!
”我看着肖晓被她推搡着,踉跄着后退,那双含泪的眼睛最后看了我一眼,
充满了歉意、无奈,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哀求。然后,楼道厚重的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隔绝了我的视线。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法拉利引擎不甘的低吼和周围邻居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了?那不是晓晓的男朋友吗?”“开这么好的车,怎么还被她妈骂成这样?
”“听说是骗子,假装自己是穷小子……”屈辱感像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我叶辰,
何曾受过这种待遇?若不是为了肖晓,我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个妇人闭嘴。
但我强行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因为肖晓最后那个眼神。也因为王秀莲那不正常的恐惧。
我掏出手机,给肖晓发去一条信息:我在楼下等你。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手机屏幕始终漆黑一片,如同石沉大海。我靠在冰冷的车身上,点燃了一支烟,
任由尼古丁在肺里冲撞,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我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每一幕。
王秀莲那句“我们家高攀不起”,此刻听来,意味深长。这不是嫌弃,
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推拒。我想起两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
当时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戴着黑框眼镜,告诉她我是在附近写字楼当保安,
一个月四千五,没房没车。我清楚地记得,她听到我的“条件”时,
脸上露出的那种如释重负的、发自内心的放松和满意。她甚至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叶啊,
踏实肯干就好,钱多钱少不重要,人品最重要。”人品最重要?那现在呢?
我只是开了一辆好车,我的人品就瞬间崩塌了?不。问题不在我,而在她。
她对“富人”这个标签,似乎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病态的偏见和恐惧。
这不是简单的价值观问题。这背后一定有故事。我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强烈的探究欲所取代。
我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幸福,表现出如此极端的抗拒。
我掐灭了烟头,没有再发动汽车。我决定等。像一尊沉默的雕塑,靠在扎眼的法拉利旁。
我不仅要等肖晓的回应,更要等王秀莲给我一个答案。03夜幕像一张巨大的黑布,
缓缓笼罩了整个城市。老旧小区的路灯昏黄而暗淡,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感觉双腿已经有些麻木。终于,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肖晓发来的一条短信。对不起,我妈她情绪很不稳定,你先回去吧。
明天……我再联系你。短短的一句话,礼貌,却充满了疏离。“对不起”,
“你先回去吧”。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扎在我最柔软的心上。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跨越了物质的考验,建立了足够的情感联结。可现在看来,
在她的母亲面前,我们的感情脆弱得不堪一击。失望和不甘像两只手,
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下一行字:我等你解释,
或者等你哪天自己想通了,来找我。发送。这一次,手机彻底归于沉寂。我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像一声压抑的怒吼,宣告着我暂时的撤离。
红色魅影驶出小区,汇入城市的车流。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
却照不亮我心底的迷雾。就在这时,特助李明宇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叶总,您让我查的人,有了一些眉目。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说。”“肖晓的母亲,本名王秀莲。户籍资料显示,
她在二十年前,曾与一起涉案金额巨大的经济诈骗案有所牵连。”李明宇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具体细节因为年代久远,档案被封存,很难查到。
但根据一些零星的线索,她似乎因为那件事,受到了极大的精神***。
”经济诈骗案……精神***……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王秀莲那双惊恐的眼睛。一切,
似乎开始有了合理的解释。“还有别的吗?”我追问道。“有。
一份来自市精神卫生中心的旧档案显示,
她曾在十九年前被诊断出患有轻度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
”李明宇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病历上特别注明,她对财富、以及掌握大量财富的特定人群,
表现出异常的警惕、抵触和恐惧反应。
”“轰——”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颗炸弹引爆了。原来如此。原来那不是嫌弃,
不是偏执,而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病态恐惧。她不是在针对我叶辰,
她是在抗拒她记忆中那个曾经摧毁了她人生的“富人”幻影。“叶总,”李明宇提醒道,
“有这类心理创伤史的人,对‘富人’这个标签会极度敏感。您现在突然暴露身份,
对她来说,可能相当于一次强烈的创伤重现,恐怕会适得其反。”我沉默了。
车子停在江边的观景台上,江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我有些发冷。
我原以为这是一场关于“真心”与“金钱”的简单考验,却没想到,背后牵扯出的,
是一个女人深埋了二十年的血泪往事。这已经不再是我和肖晓两个人的事了。“明宇,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把二十年前那个案子的所有细节,
全部挖出来。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是,叶总。”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江面,
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显得遥远而不真实。王秀莲歇斯底里的脸,肖晓沉默而疏远的短信,
在我脑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股强烈的不甘和莫名的责任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王秀莲的恐惧是因为过去的伤害,那我叶辰,
绝不能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要做的,或许不只是证明我的真心。而是,
要亲手揭开那道尘封了二十年的伤疤,然后,为她们母女,找到治愈的可能。
04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肖晓的微信。长篇大论,字里行间充满了歉意和无奈。叶辰,
对不起,昨天我妈太激动了,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没见过那种场面,被吓到了。你别往心里去。她只是觉得你变了,觉得你不真诚,
她怕我被骗。我看着那句“怕我被骗”,心里泛起一阵冷笑。
这显然是王秀莲一夜之间灌输给她的说辞,一套漏洞百出、用来搪塞我的剧本。
我没有回复那些虚伪的道歉,而是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里有隐约的电视声。“叶辰……”肖晓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怯懦。“肖晓,
我不需要道歉。”我的语气平静,却不带一丝温度,“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妈妈昨天那样的反应,真的是因为‘没见过场面’?”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压抑的、浅浅的呼吸声。“你觉得,是车的问题吗?”我继续追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打她脆弱的防线,“还是说,在你妈妈眼里,我的人品,
会因为开了一辆什么车而改变?”“不是的……”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妈妈她……她只是……”“她只是什么?”我步步紧逼。我不是想为难她,
但我必须知道,在她心里,我和她母亲,她到底更相信谁。
“叶辰……”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哭腔,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妈她……她也是为了我好……”“为了你好?
”我心中的失望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为了你好,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当众羞辱我?
为了你好,就是强行把你从我身边拽走,不给我们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气和失望。
我怜惜她的痛苦和挣扎,但更对她的妥协和懦弱感到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
她被她的母亲保护得太好了,好到成了一个没有主见、只会躲在母亲翅膀下的成年巨婴。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些表象。我必须下一剂猛药。“肖晓,
我查到了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缓缓说道,“二十年前,
一起经济诈骗案……”“嘟——嘟——嘟——”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猛地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已经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我被拉黑了。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被这冰冷的忙音所浇灭。我明白了。我触及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禁区,
或者说,是王秀莲划下的,绝对不容任何人触碰的底线。王秀莲的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不仅仅是偏执,她是在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严防死守着过去的秘密。而肖晓,
就是被她囚禁在这座秘密堡垒里的人质,也是她扭曲的保护欲下,最无辜的“棋子”。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原本的探究和责任感,此刻掺杂进了一丝冷酷的决断。
既然温和的沟通无效,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撬开这座坚冰。
05我让李明宇加紧了调查的力度,这一次,我不惜动用了一些灰色渠道。真相的轮廓,
在金钱和人脉的撬动下,被一点点地从尘封的历史中剥离出来。王秀莲的丈夫,肖晓的父亲,
肖卫国。二十年前,他是当时叱咤风云的富豪周万雄的专职司机。
周万雄通过非法集资和金融诈骗,在短短几年内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而肖卫国,
作为他的心腹司机,也跟着过上了一段看似风光的日子。他们从老旧的筒子楼,
搬进了高档公寓,王秀莲也从一个普通的工厂女工,变成了人人羡慕的“阔太太”。然而,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沙滩之上的城堡。诈骗案最终东窗事发,周万雄卷款外逃,却在出逃前,
将一部分关键的罪证嫁祸给了毫不知情的肖卫国。肖卫国被捕,
王秀莲的生活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更悲惨的是,在被羁押期间,
肖卫国在一场被定义为“意外”的车祸中丧生。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王秀莲作为“从犯”的家属,受到了巨大的社会压力和牵连,最终,她带着年幼的肖晓,
隐姓埋名,搬到了现在这个无人认识她们的老旧小区。这些冰冷的文字,
在我眼前勾勒出一个女人半生的悲剧。我决定亲自去她们曾经居住过的老街区看一看。
通过一些社会关系,我以“房产中介意向租客”的名义,联系上了那套旧公寓现在的房东,
顺利地拿到了钥匙。推开那扇落满灰尘的门,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房子里空空荡荡,
大部分家具都已经被搬走,但墙角堆着一摞摞被绳子捆扎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我走过去,
随手翻开一张,泛黄的纸页上,触目惊心的标题立刻抓住了我的视线。
百亿富豪周万雄涉嫌诈骗,人间蒸发!金融帝国一夜崩塌,数千家庭血本无归!
罪犯司机车祸身亡,死有余辜?我一张张翻过去,发现所有关于那场金融风暴的报纸,
都被人反复翻阅过,边缘已经起了毛边。我能想象,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
王秀莲就是坐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一遍遍地看着这些将她丈夫钉在耻辱柱上的文字,
咀嚼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在一个积满灰尘的床底木箱里,我有了更惊人的发现。
一本老旧的相册,和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我打开相册,第一页就是一张色彩鲜艳的合照。
照片上,年轻时的王秀莲穿着时髦的连衣裙,依偎在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身边,
笑得无比灿烂。那个男人,无疑就是肖卫国。他们的背景,
是一栋豪华的别墅和一辆气派的轿车。那是他们人生中最风光得意的时刻。可诡异的是,
照片上肖卫国的脸,被什么东西烧灼过,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狰狞的洞。我翻遍了整本相册,
所有出现肖卫国脸的地方,都被用同样的方式毁掉了。我撬开了日记本的锁。娟秀的字迹,
记录了一个女人从云端跌落深渊的全过程。3月5日,卫国又给我买了新项链,
同事们都羡慕我,说我嫁了个好男人,跟了个好老板。我好幸福。6月12日,出事了。
卫国被警察带走了。他们说他是骗子,是帮凶。我不信,卫国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骗人?
7月1日,卫国死了。他们说是车祸,是意外。我不信!是报应,一定是报应!
是我们不该贪图那些不属于我们的富贵!财富是魔鬼,是诅咒!9月10日,
我遇到了那位“大师”,他说我们家是被金钱的怨气缠上了,只有彻底远离财富,
才能保晓晓一世平安。他说得对,那些有钱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们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的刽子手!我绝不能让晓晓重蹈我的覆辙,
绝不能让她再和那些被金钱蛊惑了心智的人有任何牵扯!我要让她平平安安,嫁一个普通人,
过最普通的日子!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而疯狂,力透纸背。我合上日记本,
心情无比沉重。我终于明白了她所有的偏执和疯狂。她的恐惧,她的怨恨,并非无理取闹,
而是源于一场刻骨铭心的背叛和家破人亡的伤痛。她不是恨富,她是怕。
怕女儿会像丈夫一样,被财富的漩涡所吞噬。更可悲的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
又被一个所谓的“大师”——一个江湖骗子,用邪门歪理彻底洗了脑,将她所有的痛苦,
都归咎于“金钱”这个虚无缥缈的原罪。我的心中,对这个女人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怜悯。
但同时,我也更加明白,要打消她这种根深蒂固的恐惧,靠解释和沟通,是远远不够的。
我必须用行动,来击碎她心中那座名为“恐惧”的监牢。06自从那天电话被挂断后,
肖晓就像从我的世界里蒸发了一样。电话拉黑,微信不回。我去她工作的幼儿园门口等她,
她也总是在同事的簇拥下,匆匆上车,不给我任何靠近的机会。我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
李明宇的调查很快证实了我的猜测。王秀莲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个远房亲戚,
每天像看管犯人一样,“护送”着肖晓上下班,寸步不离。
她这是要彻底隔绝我和肖晓的一切联系。这种窒息的控制,让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王秀莲的偏执,正在以“爱”的名义,一点点地扼杀她女儿的人生。
我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下去了。那天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阴影里,
像一个耐心的猎人,等待着我的猎物。晚上九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肖晓和一个中年妇女撑着一把伞,快步从车上下来。我推开车门,走进雨幕。“肖晓。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让她的脚步瞬间顿住。
她身边的女人立刻警惕地将她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想干什么?离她远点!
”肖晓看到我,眼中瞬间涌上了复杂的情绪。有重逢的惊喜,有被抓包的慌乱,但更多的,
是对她身边那个“监视者”的恐惧。我没有理会那个女人,只是撑开伞,走到肖晓面前,
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旁边一个可以避雨的公交站台下。“你放开她!
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那女人在后面尖叫。“你报。”我冷冷地回了两个字,
她瞬间被我的气势镇住,不敢再上前。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站台昏暗的灯光下,
肖晓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叶辰,你……”“你是不是被你妈妈控制了?”我打断她,
开门见山。我的直接,让她瞬间红了眼眶,积攒了多日的委屈和压力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叶辰……”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妈说……她说如果你真的是有钱人,
我就绝对不能和你在一起。”“她说,我们会重蹈我爸的覆辙。”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刀,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原来,王秀莲已经把她丈夫的死,
也归咎于“有钱人”这个虚幻的阴影。“她还说什么?”我强忍着心痛,追问道。
“她说……”肖晓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她说,如果我再继续和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