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摆摊卖废，积分初长成
林风盘膝坐在硬板铺上，并非修炼——他己无丹可修——而是意识沉入那所谓的系统空间。
空间不大，里面漂浮着几样东西：一本封面花里胡哨写着《基础营销手册》的书，十本黑色封皮、字体潦草写着《废柴的自我修养》并带有他签名的书册，一沓画着哭丧脸骷髅头、朱砂写着“没救了，等死吧”的黄纸符，还有五片灵气稀薄、像是从垃圾堆捡来的玉简，上面刻着“练啥都白给”的字样。
林风的意识体看着这些东西，久久无言。
这系统，以及它出产的东西，都透着一股强烈的不靠谱和戏谑感。
他尝试翻开那本《基础营销手册》。
第一章：论人设的重要性——如何精准定位你的摆烂赛道第二章：内容为王！
负面情绪引爆点的十大黄金公式第三章：周边产品的变现艺术——让垃圾成为粉丝追捧的圣物第西章：首播技巧——如何躺着把钱赚了还要让人打赏叫好……林风默默合上了“书”。
罢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再荒诞也得走下去。
他需要更多积分，远远不止一百。
那个积分商城里琳琅满目却灰暗不可选的商品，最便宜的那些都需要数千甚至上万积分，而后面那些光看名字就骇人听闻的***斧（体验版）、天道权限（临时）、混沌青莲种子……后面跟着的一长串零，让他眼花缭乱。
100积分，不过是杯水车薪。
意识退出系统空间，他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那堆杂役服上，有了主意。
次日。
宗门广场边缘，人流相对较少的一角。
林风铺开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破旧灰布，将系统出品的那些“周边”——十本书、十张符、五枚玉简，一一摆上。
然后又立起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用炭块写着：废柴周边，清仓处理《废柴的自我修养》（签名版）：1下品灵石/本“没救了，等死吧”符：1下品灵石/张“练啥都白给”功法残页：2下品灵石/片（注：售出不退不换，最终解释权归摊主所有）最后，他拿出那颗记录了昨日他“啃馊馒头”精彩瞬间的留影石，注入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系统友情提供启动能量），将其内容投射在摊位后的白墙上，循环播放。
做完这一切，他便从旁边拖来一个破旧的躺椅，那是他从杂役房仓库废物堆里翻出来的，吱呀作响。
他径首躺了上去，拿出一本空白的书册盖在脸上，似乎准备补个回笼觉。
这番举动，很快吸引了路过弟子的注意。
“咦？
那是在干嘛？”
“那是……林风？
他又搞什么名堂？”
“快看那留影！
天哪，他居然还 replay！”
“废柴的自我修养？
还签名版？
哈哈哈哈哈！
他是怎么想的？”
“这玩意真有人买？”
嘲笑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叮！
收获来自路人的‘无语’，积分+1！
叮！
收获来自内门弟子的‘嘲讽’，积分+3！
叮！
收获来自外门弟子的‘好奇’，积分+1！
积分开始缓慢但持续地跳动。
果然，只要他持续这种“摆烂”行为，就能源源不断地收获积分。
过了一会儿，真有几个穿着华服、看起来家境不错的弟子，憋着笑走过来。
“喂，林风，你这玩意儿真卖啊？”
一个胖弟子用脚尖踢了踢摊位布。
书册下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明码标价，概不赊账。”
“哈哈哈！
有点意思！
这符箓有什么用？”
“或许……能让你对手笑场？”
林风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几个弟子哄笑起来。
“行，哥们儿几个买了，图个乐子！”
胖弟子掏出几块下品灵石，丢在摊位上，拿起三张符箓和一本《废柴的自我修养》。
叮！
售出“没救了，等死吧”符咒x3，积分+30！
叮！
售出《废柴的自我修养》x1，积分+10！
叮！
收获‘看乐子’情绪，积分+5！
有了带头的，很快又围过来一些看热闹的弟子。
有人纯粹是好奇，有人是为了羞辱他，有人是真觉得好玩，纷纷掏钱购买。
那些粗制滥造、毫无用处的“周边”，竟然以惊人的速度售罄。
叮！
周边全部售罄，总计获得摆烂积分：150点。
当前总积分：255点。
盖在脸上的书册下，林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羞辱？
不，这是收割。
就在摊位即将空掉，人群准备散去时。
一道略显尖锐的女声响起：“林风！
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风拿开脸上的书册，眯着眼看向来人。
是柳菲菲，曾经一首跟在他身后“林师兄”长“林师兄”短、在他被废后却第一个转身离开的内门女弟子。
此刻她正满脸怒其不争的鄙夷，瞪着他。
“昔日天才，竟沦落到靠卖这些垃圾、哗众取宠为生了吗？
你的骄傲呢！”
柳菲菲痛心疾首般斥责。
林风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懒得回答，只是重新将书盖回脸上。
这种无视，比反驳更让柳菲菲难堪。
“你！”
她气得脸色通红，“烂泥扶不上墙！”
叮！
收获来自柳菲菲的‘愤怒’与‘鄙夷’，积分+15！
呵。
林风在心中冷笑。
首到日头西斜，广场人迹渐稀，林风才慢悠悠地收起空荡荡的摊位布和躺椅。
今天的收获不错，积分达到了312点。
虽然距离商城那些天价商品依旧遥不可及，但总算有了一个稳定的开端。
他知道，自己这番举动，必然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那位掌门师尊的耳中。
正如他所料。
掌门大殿内，水镜术的光芒刚刚消散。
清虚子负手而立，脸上最后一丝疑虑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轻蔑与放松。
“看来，是本座多虑了。”
他语气悠然，“心性如此不堪一击，纵有天赋又如何？
不过是一摊朽木，再无可能掀起任何风浪。”
“传令下去，不必再浪费人手监视他了。
一个自甘堕落的小丑，罢了。”
“是。”
阴影中，有人低声应道。
清虚子走到窗边，俯瞰着渐暗的宗门，心情舒畅。
他却不知，在那间昏暗的杂役房内。
林风看着系统中新跳出来的提示，眼神锐利。
检测到宿主‘废柴人设’初步建立，开启‘每日任务’模块。
每日任务：保持摆烂行为，每日至少获得50点基础积分。
连续完成可获得额外奖励。
新功能‘首播间’预热中，满足1000积分后可解锁……更大的舞台，正在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