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贫困生资助申请时,我一眼认出照片里女孩的背包。 全球***三只,我买了两只,
剩下一只被苏富比拍卖行董事长收藏。 “真的需要资助吗?”我委婉提醒。
她秒回:“阿姨,我穷得每天啃馒头,您看学生证都磨破角了。
” 我一次性转过去十年生活费。 三个月后刷短视频,
看见她指着收藏柜里的爱马仕:“穷学生嘛,随便背背。
” 直播间里她笑靥如花:“资助人?那个傻叉早被我拉黑啦!” 我拿起电话:“刘秘书,
把全球爱马仕门店经理的号码给我。” “顺便通知苏富比,
今年拍卖会所有藏品——我全拒收。
”---助理将一叠待处理的资助申请轻轻放在我桌上时,
我正在看苏富比刚发来的秋拍预览图录。“江总,这是今年‘晨曦计划’筛选出的最终名单,
需要您最终过目确认。”助理的声音温和而谨慎。我“嗯”了一声,
目光没离开图录上那只罕见的康熙珐琅彩碗,指尖点了点桌面。“放着吧。”助理放下文件,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和纸张摩擦的细微响动。
处理完拍卖行的事,我才将那叠厚厚的、承载着无数寒门学子希望的申请材料拉到面前。
大部分申请千篇一律,照片上的脸庞青涩又充满渴望,
材料里充斥着村委会或街道办盖着红章的贫困证明,字里行间是生活的重压和挣扎。
我快速浏览,批注金额,心里计算着今年慈善基金的预算分配。直到,我翻到下一份。
姓名:林晓薇。学校:某南方艺术院校。申请理由:父亲早逝,母亲卧病,家境赤贫,
无力支付学费及基本生活开销,恳请资助完成学业。很标准的模板。目光上移,
落在附带的证件照上。女孩很瘦,脸色刻意弄得有些暗沉,扎着简单的马尾,眼神怯怯,
带着一股强装出来的坚韧。一切看起来似乎无可挑剔。如果,
忽略她背景里那个随意挂在旧木质椅背上的双肩背包。我的目光顿住了。
那只包……款式极其低调,没有任何显眼的Logo,但皮质在哪怕如此模糊的证件照里,
也透出一种内敛的、极富颗粒感的细腻光泽。肩带的扣环设计独特,是极细微的螺旋纹。
太眼熟了。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拿起那张薄薄的纸,仔细审视。不会错。
去年在巴黎,Bernhardt先生——苏富比的董事长,亲自向我展示他的新收藏时,
脸上那副炫耀又得意的神情我还记得。当时我还笑着对他说,这系列的三只,
另外两只在我手里。全球***三只的Museum级古董包,由已故大师亲手制作,
有独立编号。一只在Bernhardt手里,一只在我巴黎公寓的收藏室,
另一只在我国内别墅的衣帽间。现在,
第四只出现了在一个“家境赤贫”、“无力支付基本生活开销”的贫困生椅背上?
荒谬感扑面而来。是仿货?但那种皮料的光泽和独特的扣环设计,高仿根本无法企及。
而且这个款式过于冷门且价值连城,甚至没有仿制的必要,因为认识它的人凤毛麟角。
我沉吟片刻,拿起手机,对着申请材料上的联系方式,添加了那个微信号。验证很快通过。
对方的头像是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我斟酌着用词,指尖在屏幕上敲打:“林晓薇同学?
你好,我是‘晨曦计划’基金会的审核人员。看到你的申请材料,
有一些情况想和你核实一下。”尽量公事公办的口吻。那边显示“正在输入…”,
很快回复:“老师您好!我是林晓薇!您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后面跟了一个乖巧的表情包。我直接点破:“在你的证件照背景里,看到一只双肩包,
请问……”字打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删掉。太直接了。
我换了一种更委婉的方式:“看到你的生活照,有些细节想了解一下。你真的需要资助吗?
或许,有没有其他更困难的同学……”我必须给她一个机会,或许有什么误会。
也许那是别人送的?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价值?消息发过去,几乎是秒回。
一张照片率先弹出来——一本摊开的学生证,边角磨损得厉害,塑料封膜都起了毛边,
露出里面灰白的纸板。紧接着又是一张照片:一个缺了口的白瓷碗,
里面挤着两个干瘪的馒头,旁边是一碟黑乎乎的咸菜。文字紧随其后:老师,
我真的特别特别需要帮助![哭泣]每天只能吃馒头咸菜,
连食堂最便宜的素菜都打不起……这个书包是我捡废品时在垃圾堆旁边看到的,
看着还能用就洗干净背了……老师,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言辞恳切,带着哭腔,配上那两张“惨不忍睹”的照片,极具说服力。若是没有那只包,
任谁都会动容。我看着那“磨破角”的学生证和“啃馒头”的摆拍,
一种难以言喻的反感慢慢浮上来。表演痕迹太重了。尤其是,在我刚刚委婉提醒之后。
她似乎生怕我不信,又接连发来好几段语音,点开是带着浓重鼻音、怯生生又急切的哀求,
反复强调自己的贫困,感激基金会的关怀。我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很有趣。
我倒想看看,这出戏她打算怎么唱下去。既然她坚持自己穷得吃土。我回复:“情况已知悉。
基金会基于最严格的审核和最深切的信任,决定对你进行资助。希望你不忘初心,学有所成。
”然后,我拿起内线电话,吩咐助理:“通知财务部,
一次性支付‘晨曦计划’受益人林晓薇,为期十年的生活资助款。金额就按最高标准发放。
”助理在那头明显愣住了,确认了一遍:“江总,一次性支付十年?
这不符合我们分批发放、定期审核的规程……”“按我说的做。”我语气平淡,没有波澜。
“是,江总。”汇款需要时间。这期间,林晓薇的微信变得异常活跃。
每天都会发来“感恩”小作文,汇报自己如何“刻苦”学习,
描述食堂馒头如何“难以下咽”但为了省钱必须吃,偶尔会旁敲侧击地询问款项进度,
语气永远是那么卑微又期待。老师,今天下雨了,我的鞋子漏水了,
脚好冷[图片]——照片里是一双褪色的廉价帆布鞋,鞋尖确实湿了一块。老师,
资助款什么时候能到呀?我不是催您!
就是妈妈又该吃药了……[难过]我偶尔回一个“嗯”字,或是一个简单的“加油”。
一周后,她发来一条极长的信息,激动地表示款项已收到,
一连串的“谢谢老师”、“谢谢基金会”、“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甚至赌咒发誓将来一定回报社会云云。我没再回复。这笔钱,像一粒石子投入深潭,
在我这里甚至没能激起一丝涟漪。
公司的事务、拍卖行的往来、无数的商业谈判和慈善晚宴占据了我的全部时间。
林晓薇这个名字,几乎快要从我记忆中淡去。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
我在去旧金山谈判的私人飞机上,有些疲惫,合上电脑,揉了揉眉心。
随行的秘书在处理行程间隙,习惯性地刷着国内短视频平台,了解舆情热点。忽然,
她略带惊讶地“咦”了一声,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了?”我闭着眼问。
“江总……这个人,好像是基金会之前资助的那个……”她有些迟疑,
将平板电脑小心地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某个热门短视频平台的直播界面。
画面背景是一个装修极其奢华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背景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奢侈品。
一个妆容精致、穿着小香风套装的女孩正对着镜头巧笑嫣然,手里举着一只亮色的铂金包。
那张脸,我有点印象。瘦,褪去了刻意营造的暗黄和怯懦,眉眼飞扬,
满是恣意的青春和……一种浅薄的炫耀。是林晓薇。
她正用一种刻意轻描淡写的语气对着镜头说:“……哎呀,哪里是什么富婆啦!
就是穷学生一个啦!这个包?”她晃了晃手里的爱马仕,“普普通通啦,随便背背,
买菜用的,才配了一点货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评论区疯狂滚动。***!
25寸冰川白铂金包你说买菜用?富婆姐姐看看我!这房间!这view!
姐姐你还缺挂件吗?之前不是还晒过喜马拉雅?这才是真名媛吧!姐姐好美!
姐姐缺男朋友吗?林晓薇看着滚动的评论,笑得愈发得意,
那种掩藏不住的虚荣心几乎要溢出屏幕。她撩了撩头发,又拿起旁边一只稀有皮凯莉包,
开始凡尔赛式地讲解“使用心得”。弹幕里有人问:小姐姐这么有钱,还需要上学吗?
林晓薇看到了这条,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夸张的无奈:“上学嘛,
总要体验一下生活的呀。不过说实话,也挺烦的,之前遇到个特别事儿逼的资助人,
真以为给我那三瓜两枣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天天查户口一样问东问西,烦都烦死了。
”我的心跳平稳,只是目光落在屏幕上,微微凝住。她越说越起劲,
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炫耀切入点,红唇撇了撇,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好像转了笔钱就来来***问了我好几天,生怕我骗她似的,笑死,
那么点钱还不够我买个包包的零头呢!早就把她拉黑啦!这种傻叉,
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谁在乎似的……”她笑得花枝乱颤,
直播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秘书脸色都白了,紧张地看着我,大气不敢出。飞机遇上气流,
轻微颠簸了一下。我伸手,缓缓拿过那只平板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有些冷。
我看着林晓薇在那间奢华的房间里,拿着那只“普普通通”的铂金包,
笑容灿烂地嘲笑那个“傻叉”资助人。看了足足十秒。然后,我将平板递还给秘书,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连接卫星电话。”秘书立刻躬身应道:“是,江总。
”卫星电话很快接通,音质清晰稳定。我靠在柔软的航空座椅里,目光望着窗外翻涌的云海,
淡淡开口,是对我的首席秘书刘先生说话。“刘秘书。”“江总,请您指示。”“两件事。
”我的声音平稳无波,像在吩咐一件寻常公事。“第一,
把我今年所有预约的爱马仕配货名额,全部取消。联系全球所有爱马仕门店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