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现场一片混乱。
但是我父亲还是指挥众人先回家。
也让万欣换好衣服再说。
她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泪痕未干，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客厅里，是丈母娘控制不住的责骂。
“你没良心啊……你会遭报应的……”
她们试图用眼泪和言语唤醒我一丝一毫的怜悯。
可我，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哭够了，骂累了？”我打断她们。
“现在，离开我的家。出去。”
万欣猛地抬起头，用和哀求的眼睛望着我。
她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小心翼翼地向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衣袖的瞬间。
我猛地向后一闪，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风。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嫌弃。
“别碰我！”我厉声喝道，声音尖锐刺耳，“我说了你很脏！听不懂吗？”
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下一秒整个人摔到地上去。
“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儿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丈母娘又哭喊起来。
万欣的哭声混杂其中。
“我跟你拼了！”我父亲见状，扬起巴掌就要朝我冲过来。
我却瞥了一眼面色发白的管家。
“老爷子情绪太激动，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送他回老家老宅，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没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下一秒，我爸被半劝半架地都走了。
转眼间，客厅只剩下悲惨的哭闹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哭有什么用？快走吧！”
“这里已经不是你们的家了！”
见她们依旧沉浸在悲伤中无法动弹。
我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
我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我老婆的手臂。
用力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然后近乎粗暴地把他丢到门外去。
“干嘛这么对我女儿！”
我丈母娘大哭。
我下一秒也把她丢出门外。
这还不够。
我转身回到屋内，开始动手收拾她们留在客厅里的零星物品。
一个她常抱的抱枕。
一个喝水的水杯……
我一件一件，将它们胡乱抓起，然后用力扔向门外。
物品散落在她们脚边，甚至砸在她们身上。
伴随着她们更加凄厉的哭声。
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左邻右舍。
他们甚至就在别墅的院子前观望。
“天啊！他还是人吗？”
“老婆刚找回来就赶出门？还动手？”
“简直畜生不如！”
“快拍下来！曝光他！”
就在这时，我那年幼的儿子。
刚才一直被保姆保护着。
此刻似乎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挣脱了保姆，“哇”地一声哭着，又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腿：
“爸爸！不要赶妈妈走！爸爸！哇——”
那一刻，邻居们的指责声更大了，镜头也聚焦在了孩子身上。
可我只是用力地去扒开，他紧紧箍着我小腿的小手。
“松手。”我冷声道。
孩子抱得更紧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终于失去了耐心，猛地用力一挣——
“噗通”一声闷响。
孩子被我巨大的力道直接带倒。
小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砖上。
他懵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惨烈的哭声。
“哎哟！”
“孩子！”
“连孩子都打！你还是不是人！”
邻居们彻底哗然，惊呼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举着手机拍摄的人更多了。
镜头后面，是一张张写满了愤怒和谴责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