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着裴道长走!”
“娘亲发生何事了?”
姬妤来不及跟桑稚年解释,将桑稚年塞给裴知黎面前,顺便把自己腰上的玉佩塞给桑稚年,把包袱递给桑稚年“麻烦裴道长了,还望裴道长以后多多关照我们稚儿了”“母亲……是不是爹爹和哥哥……”“来不及说了,要好好听裴道长的话知道吗?”
“娘亲我不要离开……”“听话!”
桑稚年拉着姬妤的袖子不肯放手,最终还是裴知黎把她打晕扛走了“此去珍重”“保重”裴知黎跳上剑,一只手拿着包袱,一只手扛着桑稚年,御剑走了姬妤看见二人消失的身影,转头看着坐在梳妆台上的春鸢,春鸢从小到大都跟着桑稚年待在西苑里,没有出过桑府,鲜少有人见过桑稚年,所以这一次春鸢代替了稚年,姬妤蹲下来看着她“孩子,后悔吗?”
“不后悔,夫人在奴婢五岁时给了奴婢生活的地方,这次春鸢终于可以报答夫人了”姬妤擦了擦眼泪将桑稚年的衣物递给春鸢 ,一笔一笔给她上妆,上完最后一笔,二人等待着官兵的到来夜是如此的漫长,却也如此的短暂,短暂到来不及和亲人好好说一声道别便匆匆分开,此生不在相见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仆人的惨叫在门外响起,门外血流成河,首至寂静,士兵夺门而入,为首的是一个太监,姬妤拉着春鸢跪下“桑氏听旨:户部尚书桑洪源,大理寺少卿桑慕寒***,欺君罔上,但念在其兢兢业业,赐***,钦此”“臣妇遵旨”这一夜鲜血染红了桑府,只知道第二天桑府被封,桑氏一家因罪全被赐死了,至此再无风光无限的京城桑家……桑稚年睁开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疼痛的头,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转头一看是裴知黎,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药,他递给桑稚年“好点了?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了,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要像珍宝一样好生护着”“师兄,我做了个梦,又梦见了京城桑家,他们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裴知黎将药递给她并没有说话,坐在榻上看向窗外纷纷的雪,昆山常年下雪,少见阳光,可今年的雪却比往年下的要大一些裴知黎手中端着己经快要凉透的茶眸底晦暗,萧瑟的寒风将少年郎披着的头发吹起,镶着金边暗红色衣服把他衬得像是王公贵族里的贵公子,只见他喝了一口茶看向桑稚年“既然那么在意那个梦境,不如去京城查查,或许你能在京城寻找到你想要的真相,反正你也到该下山历练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