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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邯郸城的舞姬,他却不惜花重金为我赎身。我以为,上天终于愿意眷顾于我。

可他将我拉出泥潭,却又将我推向深渊。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为了权势,可以将我舍弃,

一次又一次……1.清冷的月色洒在还未来得及消融的雪地上,散发着细碎的银光,

我一手紧了紧狐裘,一手伸出窗台,任凛冽的寒风穿过手指间的缝隙。在这偌大的咸阳宫里,

唯有风,是自由的吧?不知道,赵地的月,

是否也如此刻悬在高空的这轮圆月一样明亮与清冷?不知道,若是没有遇见他,

此刻的我会不会依旧在邯郸城内跳着最热情的舞蹈?恍惚间,

我又回到了那令人不堪回首却又刻骨难忘的岁月。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在何处,只依稀记得曾经也有人亲切地唤我阿宝,

记得那天清晨被推至门外时的恐惧与彷徨。“阿宝,走,快走,

爹娘再也护不住你了……”泪眼朦胧中,爹娘模糊的面孔随着大门的关闭消失在我眼前。

我也依稀记得,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的我被转手了四五次,从这家到那家,

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哪怕是做最卑微的婢女。“这么个好苗子,就该让我来***!

”风月楼的妈妈用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满意又期待地说道。至此,

邯郸城最出名的风月楼成了我的归宿,这一年,我约莫是五岁。妈妈待我极好,

好到让我对每日里学习琵琶与舞蹈的伤痛与劳累都甘之如饴。及笄那年,惊鸿一舞,

让我名动都城,成为邯郸城最炙手可热的舞姬。水袖翻飞间,

我瞥见台下那一双双惊艳的眼睛,更有人豪掷千金,只为让我舞上一曲。铜镜中,

是我姣好的面容,尤其是那双妩媚含情的眸子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心动。我以为,我这一生,

便会在这风月楼度过了。可那一天,在满座的叫好声中,我随意扫一眼台下,

便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是一个身着云纹锦袍的中年男子,

腰间的玉带与拇指上的玉扳指,都显示出这人的富足。他没有跟随众人拍手叫好,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欣赏,也有踌躇。一连几日,他都安静地在雅座,

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不久,妈妈让我出来会见贵客。这些年来,妈妈从不让我单独待客,

她总说,风月楼里最耀眼的花朵,怎能让人随意采撷?可今日的贵客,会是谁呢?我推开门,

不由得怔愣了一瞬,怎么会是他?“赵姬,吕先生想要为你赎身,你可愿意?

”妈妈一贯和煦的面容堆满笑意,生怕得罪了这人一般。吕先生?莫非,

他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大珠宝商吕不韦?风月楼里,最不缺的便是各路消息,吕不韦的传闻,

我当然听过。据说,他走遍各国,家财万贯,房屋百间,妻妾成群。“妈妈,

能容赵姬考虑几日吗?”我委婉的推拒让妈妈脸上的笑容一僵,忙不迭地对吕不韦说道,

“吕先生不要介意,待我再与她好好说道说道。”“好!”吕不韦面色不变,

只是那洞穿世事的眼神在我面上一转,便起身离开。“赵姬,你是不愿么?”妈妈微微皱眉,

不解地问道。“赵姬不愿,”我昂起头解释道,“他虽然富有,家里却众多妻妾,我跟了他,

不过是那众多中的一个,与其做笼中的金丝雀,不如就在这风月楼里安安心心地跳我的舞。

”妈妈噗嗤一笑,微微摇摇头,“跟了他,你必定衣食无忧,他愿意花重金赎你,

定不会亏待于你!你未曾真正接客,此时出去是最好的选择。”我还想再开口,

却被妈妈抬手阻止,“此事由不得你,问你一句,不过是让你有个准备而已!

如今赵国与秦国交战,风月楼的生意大不如前,吕不韦给我的赎金,我拒绝不了。

”2.寂静的夜里,一身吉服的我上了小轿,从风月楼到吕府的路途,不到半个时辰,

我却觉得那般漫长。“到了?形势所迫,不得不一切从简,还请爱姬勿怪!

”吕不韦掀开门帘,扶着我下轿,面上带着微微歉意。如今战乱,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纳个小妾而已,着实不必大肆操办。我的新婚之夜很是圆满,毕竟,我自小便在风月楼,

该学的,我都学得认真。吕不韦颤抖着紧紧拥住我的身子,伏在我的耳畔喘息片刻,

又低哑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朦胧月色下,我只为他一人翩翩起舞。

旋进他怀里时,他总会笑着伸手刮刮我的鼻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欢喜与迷恋。

这样的眼神让我心颤,我想,他是真心喜欢我的吧!我捏着绣好的帕子,犹豫着递给他。

他端详着帕子上的红梅许久,仔细叠好塞入怀中,然后拉起我弹惯琵琶的手,

抚摸着手指上细细的针眼,眼里满是怜惜。我以为,命运之神终于眷顾于我,

这样平淡相伴的日子,温馨又幸福。我也以为,这样美好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吕不韦去了秦国,几个月后才归来。看着许久未见的他,我的思念仿佛有了出口,

依偎进他的怀抱,释放着我所有的热情。他的回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好似我们没有了将来一般。“明日有客来,你,可否献上一舞?

”平静下来的吕不韦依旧将我揽在怀里,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出言语间的犹豫与挣扎。

“是谁?”我轻声问道。“秦国质子异人,如今已是华阳夫人的嫡子,以后便是秦国太子。

”说起嬴异人,他抑制不住地激动。好比秦国的这位质子,比他所有的珠宝都要珍贵。

“他很重要吗?”我不解地问。“是,我投资珠宝一辈子,不如投资他,

他是我光耀门楣的希望。”吕不韦坚定地回道。我想,我能为他做的事,不多,

只不过是舞上一曲,那有何难呢?3.嬴异人与吕不韦在前厅推杯换盏,我迈步走进,

两人拿着酒杯的手俱是一顿。嬴异人定定地盯着我,眼睛里是我看惯了的惊艳之色。

我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赵姬愿意一舞,给公子助兴。”我一边跳着熟悉的舞步,

一边状似无意地看向吕不韦。他的眼神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只是低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清酒,

眉宇间有着不易察觉的郁色。不多时,他便起身,“吕某不胜酒力,出去吹吹风,

公子请自便。”前厅只留下我与嬴异人,气氛诡异又尴尬。我忙停下舞步,准备告辞离去,

却被拉住衣袖。我诧异地看向嬴异人,“公子何意?”嬴异人的手顺着衣袖移到我的手腕,

一个用力便将我扯到他跟前。我忙用另一只手挡在胸口,身子努力往后靠去,

可大手迅速揽过我的腰肢,迫使我贴上一具火热的胸膛。“公子!”不待嬴异人开口,

门口传来吕不韦的怒喝,“此乃吕某姬妾,公子岂能如此羞辱?”嬴异人窘迫地松开我,

“吕兄切勿动怒,是我一时喝多了,冲撞了佳人……”吕不韦怒气冲冲地回到座位,

我忙挪到他身边,内心忐忑不安,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吕不韦久久不语,

酒杯在他手中转了又转,最终被重重地搁在桌面上。“公子与我的交情,自不必多说,

我这姬妾,公子喜欢,便赠与公子!”我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吕不韦,

这个昨夜还在抱着我热情似火的男人,转眼间怎会说出这般凉薄至极的话来?

嬴异人震惊过后欣喜若狂,“吕兄如此待我,这份恩情,我绝不敢忘!”“赵姬,

还不去给公子斟酒?”吕不韦无视我的抗拒,冷漠吩咐道。二人再次谈笑风生,而我,

不过是他们的一件玩物而已!也是,风月楼里的姑娘,本来就是玩物,

是我异想天开地期待真心罢了!可看着吕不韦笑容下深藏着的不舍,我是如此难过。

我听见他说,“公子须得答应吕某两件事,第一,公子得收赵姬为正室;第二,

将来若赵姬生下儿子,须立其为嫡嗣。”“那是自然!”嬴异人拉过我的手,爽快应承。

4.我从吕不韦的怀抱,走向了嬴异人的床榻。我不断地劝解自己,风月楼的姑娘,

迎来送往,而我不过伺候两位恩客,已是难得。我成了质子府唯一的女人,

嬴异人自然对我极尽宠爱。他说,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他说,

质子府不比吕府奢华,等回到秦国,必定好好补偿我。每到深夜,

我终于可以缓和一下那笑得甚是僵硬的脸,眼前浮现的,是吕不韦淡漠而隐忍的模样。

我有了身孕,嬴异人欢喜不已,特意邀请吕不韦来府里庆贺。嬴异人离席的间隙,

吕不韦的视线从我发间的梅花簪上掠过,眼底似乎起了涟漪,这是他曾经赠与我的发簪。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自然是公子的嫡长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吕不韦打断我的话,语气平静得似乎与我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我垂下头,

掩饰住失望与落寞,片刻后又鼓足勇气抬眼,直直地看向吕不韦。“从你踏入风月楼开始,

就是一盘棋局,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你对我,也从未有过真心,哪怕是片刻,对吗?

”“对,夫人聪慧,必定能看明白。”夫人?也是,我从他吕不韦的妾室,

做了嬴异人的正妻,理应唤我一声夫人。我又哪里聪慧?若是聪慧,我怎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不过是求一个早已知晓却不甘承认的答案罢了。如今,这个答案彻彻底底摊在我面前,

我只觉得心脏像是少了一块,正汩汩地淌着鲜血,让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疼痛。我想,

便痛这一次,从此以后,我会管好自己的心,我会好好与嬴异人过下去,为自己,

也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来年正月,我的孩子出生了,因在赵国出生,取名为赵政。

我抱着小小的孩子,心里柔情万丈,这是与我血肉相连的人儿,他是这般小,这般软,

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爱他。质子府里,时不时地传出孩子的哭闹声,更多的,是欢笑嬉闹声。

嬴异人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我与孩子,我的笑容渐渐多了,心情也渐渐轻松愉悦。

可我没能想到,这短暂的幸福,也会戛然而止。这些年,秦国与赵国之间的交战从未停止,

而现在,赵国都城邯郸,更是被秦军包围。赵国上下人心惶惶,这些惊怒与愤慨,

齐齐射向了质子府。看着嬴异人愁眉不展地来回踱步,我也不禁内心焦灼。

那个电闪雷鸣的深夜,睡梦中的政儿被惊醒,我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哄着。

终于等他再次入睡,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这么晚了,嬴异人竟然还未回房。

我起身走到前厅,与听见声响回头的两人视线相对。“赵姬……”嬴异人面色尴尬,

欲言又止。“你们这是,要出门吗?”我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道。“如今形势紧急,

公子必须马上离开。”吕不韦拉开门栓,外头的风呼呼地刮了进来。“那我呢?政儿呢?

”我的嗓子好似有什么堵住,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发出声来。“我会来接你们的……”“公子,

来不及了,快走!”大门在吕不韦的催促下重重合上,我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是我生活了四年多的地方,此刻却如此陌生。眼泪滑到嘴角,我却不自觉地冷笑出声。

我再一次,被舍弃了!只不过这一次,被舍弃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孩子!

门外的喧闹将我从悲伤中拽了回来,我忙快步奔回房间,紧紧搂住还在熟睡的政儿。如今,

我只有他了!5.嬴异人的逃离,让赵国人们更加恼怒,

这份怒火自然是转移到我与政儿身上。质子府决计是不能住了,可天地广阔,

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带着政儿东奔西逃,我们睡过柴房,睡过菜窖,也睡过破庙。

只不过,我再也不能容许自己熟睡,我得时刻警醒,一有动静便抱着政儿奔逃,我不知道,

这样的日子,自己能坚持多久。万般无奈下,我找了风月楼的妈妈,

祈求她能给我们一个安身之所。在邯郸的偏远角落,我们终于可以安顿下来。

一间小小的草屋,我已知足。“阿母,他们为什么要追杀咱们?”“阿母,爹爹去哪里了?

”“阿母,爹爹怎么还没来接我们?”这样的问题,政儿从四岁,问到了九岁。

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回答,他会回来接我们的!我们一定能撑下去!月光从破了的屋顶漏下来,

照在政儿本该稚嫩的脸庞上。那皲裂的小脸与干燥的唇,

还有在睡梦中依旧微微皱着的小小眉头,让我忍不住的心酸。我准备躺在干草堆上小睡,

外头的脚步声在这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还夹杂着几声愤怒的咒骂,“这么久了,

那小崽子肯定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我慌忙将政儿推进草堆里,一手轻捂着他的嘴,

一手从怀里掏出发簪。我努力控制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平安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逃不掉么?

本就破烂的门被一脚踹开,扬起细细的木屑,寒风混着雪花灌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两位身着铠甲的士兵走了进来,手上的火把照亮了这间小小的草屋。“秦狗,

居然还真的被我们遇上了!”一人举着长刀走过来。“政儿,快跑!”我反手一推,

再极快地拿起身旁的木棍,撞向来人。可我怎会是这两人的对手呢?我的木棍撞在长刀上,

这力道让我倒退几步摔在草堆上。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一人抓住了头发,几个巴掌扇过来,

我更是眼冒金星。可我不能倒下,我得护着政儿!手里的发簪狠狠地扎进那人的颈侧,

我终于从他手里挣脱,可我的反击更是激怒了这两人。“跑,快跑……”我回头催促着政儿,

我可以死在这里,政儿不能!马蹄声远远传来,那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难看地骂道,“晦气,

援兵来了!”小屋又恢复了平静,政儿扑过来,小手抚上我微微肿起来的脸颊,“阿母,

阿母……”“阿母没事,你刚刚,怎地不跑?”“政儿不跑,政儿要与阿母在一起,阿母,

等政儿长大,我定能护住阿母!”政儿眼底的倔强与坚定犹如一道暖流淌过我的心间,是啊,

只要我俩在一起,就总有希望!6.马蹄声渐渐近了,我紧紧拥住政儿,不知道等待我们的,

又会是什么?“夫人,我们奉太子之命,接夫人与公子归秦!”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人,

犹自不敢相信。当马车到达咸阳,我才放下心来,这些年的颠沛流离终于划上了一个句号。

低头看一眼自己与政儿身上的粗布衣服,再看着眼前巍峨的宫墙,我下意识地伸手攥着衣角。

“阿母,别怕……”政儿站在我身旁,紧紧牵着我的手。是啊,我不怕,也不能怕!

最艰难的岁月都熬过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敢面对与承受的呢?我再一次见到了嬴异人,哦,

现在应该叫子楚,刚刚由太子殿下继位为秦王了!那一身玄色龙袍衬得他气势非凡,

丝毫不见当初在赵国时的窘迫与落寞。“爱姬,让你受苦了!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只因我这双弹惯琵琶的手,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

“政儿都长这么大了……”子楚牵着政儿的小手走向王座,我想,此刻的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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