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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那条冷血的蛇抛弃在荒野的第三天,我才终于明白,穿越到这个兽人世界,嫁给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并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个怪物丈夫认为我弱小、无用,甚至没有资格为他诞下后代,于是像扔掉一块啃完的骨头一样,将我扔在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里。他那双金色的竖瞳里没有丝毫留恋,只有审判般的冰冷。他说,这是兽世的法则,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但我偏不信这个邪。我的世界里,有一种东西叫知识,有一种精神叫绝地求生。所以,当另一双更加炽热、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在黑暗中锁定我时,我知道,我的生存挑战,才刚刚开始。

冰冷,是唤醒我意识的唯一知觉。

不是那种冬天忘穿秋裤的凉意,而是一种仿佛灵魂都被浸泡在冰水里的、刺骨的阴寒。我猛地睁开眼,视线在昏暗中挣扎着聚焦。

这里不是我熟悉的、铺着温暖地毯的出租屋。

映入眼帘的,是粗糙而凹凸不平的岩石穹顶,上面挂着几缕垂死的苔藓,水珠顺着岩壁的缝隙渗出,滴答,滴答,敲打在下方的水洼里,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泥土腥气和某种冷麝香的味道。

我坐起身,身上盖着一张粗糙的兽皮,勉强隔绝了身下石床的寒气。我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同样由某种动物皮毛缝制的、几乎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简陋裙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混乱、破碎,却又无比清晰。

我叫林月,一个刚毕业的植物学研究生,在一次野外考察中,为了抢救一份珍贵的植物标本,失足坠下了山崖。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没想到,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被称作“兽人大陆”的鬼地方。

而我眼前的景象,就是我所谓的“新家”——一个阴冷潮湿的山洞。

“醒了?”

一个低沉、冷冽,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我猛地抬头,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一个男人斜倚在洞口的岩壁上,洞外惨白的天光勾勒出他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轮廓。他有着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一双金色的竖瞳,正漠然地注视着我。

如果忽略他那双非人的眼眸,和下半身那条覆盖着细密黑色鳞片、在昏暗中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巨大蛇尾,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造物主的杰作。

他就是我的“丈夫”,玄鳞。一条黑鳞巨蟒的兽人。

是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这个世界里,我唯一的“亲人”。

可此刻,我从他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属于亲人的温度。

“你……你要出去了吗?”我攥紧了身上的兽皮,声音有些干涩。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从最初的惊恐、抗拒,到现在的被迫接受,都是因为他。是他将我从森林里捡回来的,也是他,遵循了某种古怪的“捡到即结侣”的规则,让我成了他的雌性。

我曾以为,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玄鳞虽然冷漠,却会每天带回食物,为我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洞穴。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努力适应,乖巧听话,总有一天能捂热他这块冰。

然而,我错了。

玄鳞缓缓地直起身,巨大的蛇尾在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滑动,朝我游弋而来。那种来自顶级掠食者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他在我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物品。

“林月,”他开口,第一次完整地叫我的名字,语气却比洞里的石头还要冷硬,“你太弱了。”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很差,连最简单的浆果都分不清有毒没毒。你不会处理猎物,甚至连火都生不起来。”他陈述着事实,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扎在我的心上,“最重要的是,你无法为我诞下强大的后代。”

我张了张嘴,羞辱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是,我确实分不清这里的植物,因为它们和我认知里的完全不同!我不会处理猎物,因为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至于生火,没有工具我怎么生?这些信息差,难道是我的错吗?

“我……我可以学的!”我急切地辩解,“我学得很快,只要你教我……”

“不必了。”玄鳞打断了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终结意味,“我没有时间去教一个注定会被淘汰的弱者。”

他伸出手,我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触摸一下我的额头,检查我是否又因为这里的湿冷而生病。可他的手却落在了我身旁,那里放着几块烤得半生不熟的肉干,和一小袋皱巴巴的红色果子。

“这些,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准备的食物。”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玄鳞的金瞳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雌性。这个山洞,你也不能再住了。”

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将我最后一丝希望和幻想劈得粉碎。

弃养。

一个冰冷而残忍的词汇,瞬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猛地站起来,顾不上脚下冰冷的石地,冲到他面前,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他的皮肤触感冰凉,像一块上好的冷玉。

“为什么?玄鳞!你不能这样对我!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你说过会照顾我!”我几乎是在尖叫,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我照顾了你一个月。”他平静地陈述,“按照部落的规矩,我已经仁至义尽。一个月的时间,你没能证明自己有任何价值。”

“价值?我的价值就是给你生孩子吗?”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生育工具!”

“人?”玄鳞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雌性的价值,就是繁衍。你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终于明白了。在他,或者说在这个世界的兽人眼里,雌性就是一种资源,一种用来延续血脉的工具。而我,这个来自现代文明社会、身体素质平平的普通女性,在他们严苛的生存法则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残次品”。

信息差,认知差,这是横亘在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我用人类的感情去揣度他,而他,只用野兽的本能来衡量我。

我的手无力地松开,身体晃了晃,向后退了两步。

玄鳞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转身,巨大的蛇尾毫不留恋地滑向洞口。

“等等!”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他停下,却没有回头。

“把我扔在这里,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我红着眼,一字一顿地问。这片森林里充满了各种我无法想象的危险,一个手无寸铁的现代人,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那是你的事。”他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冷酷得没有一丝缝隙,“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造化。这是兽世的法则。”

说完,他庞大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洞口的白光中,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山洞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包裹。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我恨玄鳞的冷血无情,也恨自己的天真愚蠢。

我哭了一会儿,直到喉咙都哑了,才停了下来。洞外的风灌进来,吹在湿漉漉的脸上,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哭,是没用的。

我抹掉眼泪,扶着岩壁站了起来。林月,你不能死在这里。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学了那么多的知识,不是为了窝窝囊囊地死在这么个鬼地方的!

我的目光落在那点可怜的食物上。几块肉干,一小袋果子。这就是我全部的生存物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首先,要活下去,必须解决三件事:安全、食物和火。

这个山洞是玄鳞的,我不能再待。我必须找一个新的、相对安全的地方。其次,食物只有这么点,我必须尽快找到新的食物来源。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火。火可以取暖,可以烤熟食物,更可以驱赶野兽。

我的视线开始在山洞里搜寻。玄鳞带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只给我留下了身上这件兽皮裙和盖着的兽皮。洞穴空荡荡的,只有一些他燃尽的灰烬堆。

等等,灰烬?

我快步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拨开那堆灰烬。下面是干燥的泥土。我心中一动,将手伸进灰烬深处,那里,竟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余温!

火种还在!

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几乎要跳起来。这是绝境中的第一缕希望!

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寻找可以引火的东西。洞顶的苔藓太湿,不行。我身上的兽皮……太珍贵了,不能烧。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堆被玄鳞丢弃的、干燥的蛇蜕上。

那是他蜕下的皮,又轻又薄,而且很干燥,是绝佳的引火物!

我立刻行动起来,将蛇蜕撕成细条,又找来一些洞里最干燥的碎石和沙土,小心地将那点带着余温的灰烬包裹起来,轻轻地、持续地吹气。

我的专业知识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我知道如何控制气流,如何增加与氧气的接触面。一开始,只有微弱的红光在灰烬中闪烁,但我不放弃,一口接一口地吹着。

我的脸被熏得漆黑,眼睛也被烟***得直流泪,但我毫不在意。终于,在一阵持续而稳定的气流下,“噗”的一声,一小簇脆弱的火苗,在蛇蜕的边缘顽强地跳动了起来!

成功了!

我看着那簇小小的、温暖的火苗,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不仅仅是火,这是生的希望!

我不敢大意,立刻将火种转移到一块平整的石板上,用更多的蛇蜕和干燥的兽骨碎屑小心地喂养着它,直到火苗稳定下来,变成一小堆温暖的篝火。

橘红色的火光,瞬间驱散了山洞里的阴冷和黑暗,也驱散了我心中的大部分恐惧。

有了火,就有了对抗这个世界的底气。

我将那几块肉干放在火边烤着,让它们变得更干燥,方便储存。然后,我看向那袋红色的果子。玄鳞说我分不清有毒没毒,那是因为我没见过。但作为植物学研究生,我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和分析。

我拿起一颗果子,仔细地观察。它大约拇指大小,表皮光滑,颜色鲜红欲滴。我将它掰开,里面是淡黄色的果肉和几颗黑色的籽。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我没有立刻吃掉它。我将一点点果肉的汁液涂在我的手腕内侧。这是最简单的皮试,如果植物有毒,这里的皮肤很快就会有反应。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我必须离开这个山洞。玄鳞随时可能回来,就算他不回来,这里的位置也已经暴露。我需要一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庇护所。

我走到洞口,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外面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参天的巨树遮天蔽日,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肆意生长。空气清新,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但在这片美丽的景色下,潜藏着无尽的杀机。我曾听玄鳞说过,森林里有比他更强大的兽人,还有各种凶猛的野兽。

我一个弱女子,该何去何从?

就在我感到前路茫茫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洞口附近的一片藤蔓。那藤蔓上,结着一种拳头大小的、青色的果实。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种果实,我认识!不,准确地说,它和我认知中的一种植物长得极其相似——葫芦!

我快步走过去,摘下一个,用石块砸开。里面是白色的瓤和排列整齐的籽。我用舌尖舔了一下,没有苦涩味。

这是可以食用的葫芦!它的嫩果可以当蔬菜,长老了,掏空里面的瓤,晒干后就是天然的容器!可以用来储存水和食物!

这简直是天赐的宝物!

我的心砰砰直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型。玄鳞说我弱小,说我没有价值,那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我所拥有的知识的价值!在这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世界里,我的大脑,就是我最强的武器!

我能分辨植物,能制造工具,能用更聪明的方式去生活!

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在我胸中激荡。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玄鳞死乞白赖活下去的林月了。从今天起,我要靠我自己,在这片大陆上,活出个人样来!

我立刻开始行动,将那些葫芦藤上的嫩果都摘了下来,用兽皮兜着。然后,我用一块锋利的石片,小心地将那堆篝火连同下面的石板一起,艰难地搬运起来。这是我的火种,绝不能丢。

我一手抱着火种,一手兜着食物,离开了那个带给我短暂庇护和无尽羞辱的山洞。

我要找到新的家。

森林里光线昏暗,我走得异常艰难。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刺耳。我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从哪里窜出一只猛兽。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在我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汽。

有水源!

我精神一振,朝着水汽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林间穿过,溪边长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的植物。而在小溪对面的山壁上,有一个被巨大藤蔓遮掩了一大半的、黑漆漆的洞口。

那个位置,既靠近水源,又足够隐蔽!简直是完美的庇护所!

我毫不犹豫地蹚过小溪,爬上了对面的山壁。那个山洞比玄鳞的要小,但更干燥。我将火种小心地安置在洞穴深处,又用石头在洞口垒了一个简易的防御工事。

做完这一切,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坐在地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看着洞里跳动的火焰,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成就感。这是我自己的家,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找到的。

手腕上的皮肤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那红色的果子是安全的。我拿起一颗,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里爆开,缓解了我的疲惫和干渴。

我靠在岩壁上,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规划着未来。我要做的还有很多,制作武器、寻找更多食物、加固我的庇护所……

生活,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这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一阵细微的、不属于这片森林的“沙沙”声,突兀地从洞外响起。

那声音很轻,像是什么东西在草地上滑行,却又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野兽?还是……其他的兽人?

我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被藤蔓遮掩的洞口,心脏狂跳不止。

那“沙沙”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洞口外。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指甲修长锋利的大手,拨开了洞口的藤蔓。

一双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眸子,穿透昏暗,径直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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