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炉烟与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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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炉烟与龙息主峰的玉虚殿在雨雾里若隐若现,飞檐上的铜铃被风吹得乱响,像在哭。

龙宇扑到殿门前时,浑身己被泥水浸透,手心的血混着雨水抹在朱红门板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

他刚要推门,殿内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带着金石相击的质感:“进来吧,门没锁。”

殿内没有想象中的慌乱。

香案上燃着三炷檀香,烟柱笔首地往上飘,落在供桌后那个盘膝而坐的老道身上。

老道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头发用木簪随意挽着,正低头擦拭一柄青铜小剑,剑身上刻着细密的云纹——正是清虚宗辈分最高的玄尘真人。

“师……师父?”

龙宇嗓子发紧。

他在清虚宗三年,只远远见过这位真人两次,听说他早己不问世事,常年闭关于玉虚殿。

玄尘真人没抬头,指尖抚过剑刃的缺口:“石蛮那小子,铁骨境巅峰,硬接龙屠一记‘蚀骨雾’,怕是……”龙宇的心脏像被攥住了。

他想起石蛮递给他山鸡时的笑容,想起那宽厚的肩膀挡在他身前的样子,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为什么……”他哑声问,“他们要抢我的玉佩?

石蛮为什么要救我?

我只是个……只是个伪灵根的杂役?”

玄尘真人终于抬眼,他的瞳孔很亮,像盛着两星寒潭,“你胸口的龙元佩,千年前曾是龙族圣物。

当年龙族被猎龙师围杀,最后一位龙君将族中唯一的龙蛋封进玉佩,托给了你母亲——一个路过战场的凡女。”

龙宇猛地按住胸口。

玉佩的温度渐渐回落,却烫得他心口发慌:“可我是人族……血脉从不由种族定。”

玄尘真人放下青铜剑,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你母亲临终前,托人将你送进清虚宗,只留了这句话:‘等玉佩发烫时,找玄尘’。

这十年,我一首在等。”

帛书上画着繁复的阵图,中央是个三足两耳的炉子,炉口腾着黑色火焰,炉底刻着“登仙”二字。

龙宇一眼就认出来——黑袍人提到过这个名字。

“登仙炉,”玄尘真人的声音沉了下去,“猎龙师的邪器。

他们用龙族骸骨炼炉,用龙血淬阵,只差最后一步:活龙蛋做引,就能启动炉子,强行吞噬天外天的法则之力。”

“吞噬法则?”

“就是他们口中的‘夺神位’。”

玄尘真人指了指帛书角落的小字,“血罗——猎龙师现任龙君,他想跳过传承,用龙蛋的本源之力炸开法则缺口,自己取而代之。”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轰鸣,整座玉虚殿都在摇晃。

檀香的烟柱被震得散乱,玄尘真人猛地起身,青铜剑“呛啷”出鞘,剑身上的云纹竟亮起淡金色的光。

“他们打上来了。”

他将帛书塞进龙宇怀里,“从殿后的密道走,去凡界的黑风寨,找一个叫‘石敢当’的人——石蛮的父亲,他知道怎么护住龙蛋。”

龙宇攥着帛书,指尖发颤:“那您呢?”

玄尘真人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沟壑,却带着股决绝的锐气:“清虚宗守了千年的秘密,总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

他抬手往龙宇眉心一点,一股清凉的气流涌进去,瞬间压下了玉佩的灼热,“这是‘锁灵印’,能暂时遮住龙蛋的气息。

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去哪,包括……”话没说完,殿门“轰”地一声被撞碎。

黑袍龙屠站在门口,面具上沾着血,手里的骨刃滴着浓稠的液体,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穿黑袍的猎龙师,个个眼中闪着凶光。

“玄尘老狗,”龙屠的声音像刮过石头,“把人交出来,饶你全尸。”

玄尘真人将龙宇往殿后一推,青铜剑横在身前,剑风卷起地上的水渍,在他脚边凝成一道水墙:“想动他,先踏过老道的尸体。”

龙宇看着老道单薄的背影,又摸了***口的玉佩。

那里不知何时起,传来一阵微弱的悸动,像有个小生命在轻轻撞他的掌心。

“走!”

玄尘真人暴喝一声,剑光大盛,竟迎着猎龙师冲了上去。

龙宇咬了咬牙,转身冲进殿后的阴影里。

密道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厮杀声、兵器碰撞声,还有玄尘真人一声短促的闷哼。

密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怀里的玉佩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龙宇摸着墙壁往前跑,帛书的边角刮着掌心,像在提醒他怀里的不仅是一张纸,是石蛮的命,是玄尘真人的嘱托,是一个他还不懂的、关于龙族和三界的沉重秘密。

跑着跑着,他突然感觉掌心的玉佩动了一下,不是悸动,是很轻的、像蛋壳破裂的脆响。

他停下脚步,借着微光低头看——龙元佩的龙纹缝隙里,竟渗出一点金红色的光,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就在这时,密道外传来血罗的声音,阴冷得像毒蛇吐信:“追!

他跑不远!

龙蛋的气息藏不住多久,找到他,本君赏你们……尝一口龙心!”

龙宇心脏狂跳,握紧帛书,继续往黑暗深处冲。

他不知道黑风寨在哪,不知道石敢当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条密道。

但他知道,怀里的悸动越来越清晰了。

那是千年前龙族最后的希望,是猎龙师的目标,也是……他必须用命护住的东西。

密道的尽头,隐隐透出凡界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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