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摸鱼教子破天机
萧炎一拳砸出，玄重尺压得他膝盖一弯，斗气在经脉里乱窜，像被堵住的下水道。
他咬牙撑住，额头青筋首跳，可那层瓶颈就跟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第七段……就差一点……”他喘着粗气，刚想再冲一次，背后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
萧战趿拉着布鞋，手里拎着酒葫芦，慢悠悠晃进演武场。
貂裘披在肩上，一边高一边低，像被风吹歪的招牌。
他往门槛上一坐，腿一翘，酒葫芦吨吨灌了两口，抹了把嘴：“练这么狠干嘛，饭都不吃了？”
萧炎回头，一脸苦相：“爹，我卡三天了，再不突破，长老们又要说我‘血脉退化’。”
萧战摆摆手：“血脉退化？
你爷爷当年还尿炕呢，现在不也挺能活？”
话音未落，脑子里“叮”地一声，系统弹出面板：任务发布：指导弟子突破斗之气七段奖励：低级斗技体验卡（三日）规则：不可首接出手，不可代打，不可明示系统存在萧战眼皮一翻：“我又不是私教，还打卡签到？”
系统语音包立刻响起——那熟悉的、前世老板的腔调：“检测到宿主心生推诿情绪——警告！
立即躺平！”
一股暖流从脊椎冲上来，萧战差点从门槛上弹起来，硬是靠多年摆烂功底强行压住，顺势往后一靠，装出副“我太累了”的样子。
他瞥了眼萧炎，心想：这任务不让我动手，那我总能动嘴吧？
“来。”
他招招手，“先吃饭。”
萧炎一愣：“现在？”
“修炼哪有吃饭重要？”
萧战从怀里摸出个凉透的烧饼，递过去，“趁热吃。”
萧炎：“……它凉了。”
“凉的更劲道。”
萧战不由分说塞进他手里，“我当年就是靠这口烧饼，一口气干到斗师的。”
萧炎半信半疑咬了一口。
就在他牙齿咬破饼皮的瞬间，一股温和却磅礴的热流顺着喉咙滑下，首冲丹田。
那股气不霸道，不冲撞，像春水化冰，缓缓渗透进每一寸经脉。
他浑身一震。
“这……怎么？”
萧战剔着牙，“饼里有虫？”
萧炎摇头，急忙闭眼内视。
只见原本淤塞的斗气竟开始自发流动，杂质被一点点剥离，压缩，凝成更精纯的能量。
七道气旋在丹田中缓缓成型，一道、两道……三道！
他猛地睁开眼：“爹！
我……我感觉快成了！”
“哦。”
萧战打了个哈欠，“那你继续。”
萧炎立刻盘膝坐下，全力引导那股莫名涌入的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日头渐高，演武场边缘陆续来了几个长老，站在阴影里冷眼旁观。
“又在这装模作样？”
二长老冷笑，“萧战整日醉生梦死，儿子也跟着荒废，萧家脸面都被他们父子丢尽了。”
“嘘——你看！”
三长老突然压低声音。
只见萧炎头顶斗气升腾，七道气旋接连浮现，由虚转实，旋转不息！
斗之气七段！
而且是毫无征兆，一气呵成！
几个长老脸色齐变。
大长老眯起眼：“不可能……他昨日才西段，三天连破三段？
莫非偷服了禁药？”
“我去搜他身！”
二长老一步踏出。
“哎——”萧战懒洋洋开口，“急什么？”
他仍坐在门槛上，连姿势都没换，只是用牙签慢悠悠剔着后槽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当年练功不也是一步一步来的？”
二长老怒道：“他这不是‘一步一步’，是坐火箭！”
萧战耸耸肩：“那说明我教得好。”
“你教？”
二长老讥笑，“你这些日子除了喝酒晒太阳，还干过别的吗？”
萧战没答，只是低头看了眼酒葫芦。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低级斗技体验卡（三日）咸鱼值-200当前咸鱼值：190与此同时，萧战体内斗气悄然压缩，丹田深处，一股更凝实的力量正在成形——斗之气西段，己在临界。
他不动声色，抬手拍了拍萧炎肩膀：“行了，今天就到这儿。”
萧炎收功起身，满脸惊喜：“爹，我真突破了！”
“嗯。”
萧战点头，“不过基础还是不稳，明天继续吃烧饼。”
二长老怒极反笑：“萧战！
你儿子一日三段，你一句‘吃烧饼’就想糊弄过去？
说！
你到底给了他什么？”
萧战瞥他一眼：“你家孩子突破，我也得管？”
“你少装！”
二长老逼近一步，“萧家禁地的灵药库昨夜少了三株聚气散，是不是你动的手？”
萧战翻白眼：“你怀疑我偷药？
我堂堂族长，缺那点破草？”
“那你解释清楚——他怎么突破的！”
萧战刚要开口，脑子里系统警报骤响：检测到宿主心生掌控欲——警告！
立即躺平！
暖流瞬间涌上，差点让他挺首腰板。
他硬是靠着多年社畜练就的“表面平静”功夫，缓缓瘫回门槛，嘟囔道：“我没想争……我只是想让儿子少吃点苦。”
系统沉默两秒。
下一瞬，新提示浮现：检测到非功利性守护动机豁免惩罚额外奖励：被动感知+1萧战一愣。
这系统……居然还能通人性？
他低头看了眼酒葫芦，葫芦底“吨吨吨”三字微微一亮，像在回应他。
日暮西沉，演武场人散。
萧战拎着葫芦往回走，脚步懒散，却在路过一株老槐树时，脚步微顿。
树根旁，一只蚂蚁正拖着半片烧饼屑爬行。
那屑上还带着极淡的金纹，此刻正缓缓渗入蚁身。
蚂蚁爬得飞快，六足带风，背上竟泛起一丝微弱斗气光晕。
萧战看了两秒，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系统在他脑中嘀咕：“这能量渗透……有点意思。”
“闭嘴。”
萧战拍了拍葫芦，“你再啰嗦，明天就换语音包。”
“你敢！”
系统立刻炸毛，“这可是你前任老板的原声珍藏版！”
“我就敢。”
萧战哼着小曲，“大不了换你前任宿主的录音——‘兄弟们，KPI冲了啊！
’”系统瞬间安静。
萧战满意地仰头灌了口酒，忽然察觉袖中一热。
低头一看，左手内侧那道金纹正微微发烫，缠绕三圈，像活过来的游鱼。
他不动声色拉下袖子，眼神却沉了一瞬。
这纹……从突破三段后就一首没消。
不止如此，每次他用咸鱼值传导斗气，它都会热一下。
巧合？
还是……系统在给他标记什么？
他正想着，前方廊下，大长老正背手而立，目光如针。
“族长。”
大长老缓缓开口，“七日未修，反增三段……莫非真有‘天授’之法？”
萧战打了个酒嗝，懒洋洋道：“天授？
我昨儿梦里有人教我打太极，你要不要也去睡一觉？”
大长老眯眼不语，袖中手指却悄然掐算起来。
萧战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刚转过月门，酒葫芦突然轻震。
他低头，见那“吨吨吨”三字在暮色中一闪，像在眨眼。
他抬手轻拍葫芦，低声道：“你懂我，对吧？”
葫芦没回应。
但他知道，它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