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谁要害她?
双手像抓着一块浮木一样紧紧抓住眼前的东西,胸口仿佛着了火,喉咙干涩,想触摸眼前清凉的事物。
触感柔软,冰凉,她近乎贪婪地汲取,却令她稍微恢复了些理智。
马佳芷怡勉强睁开眼,这一眼从恍惚到惊诧,抗拒,倏地伸手推拒。
面前的男人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令她无法逃脱,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衣料的摩擦声在假山的阴影间响起,折磨着她的神经。
仅剩的理智不多,她狠狠咬了一口,才逼得那人稍稍退开了些,手却不松开。
她用力呼吸,趁机张口,“住……”下一瞬又被夺去了言语和呼吸,脸涨得通红。
对方的手碰到了她颈上的肌肤,又痒又麻,她猛的打了个冷颤,那种不适感又减轻了些,顿觉舒服。
不知觉间双手从抗拒变为紧紧抓住。
首到手腕上的束缚松了些,那人稍微退开。
马佳芷怡大口喘气,双目从迷离到逐渐清醒,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面前是假山,树影摇曳,阳光热烈但不刺眼。
她回想起来,这儿是御花园。
她入宫陪伴姑祖母荣妃,不知怎的发生了这样的事。
记忆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出来散心,小娥陪着她,却不见了。
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她面前,伸手撩开她的头发,目光紧紧锁住她的面庞。
马佳芷怡静静地看着他。
对方并未再做什么,就这样等她恢复思绪和理智。
动作依旧暧昧。
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马佳芷怡不知眼前人的身份,但出现在这里的男子,除了皇帝,就只有皇子了。
她见过诚郡王,此人与诚郡王差不多年纪,是西贝勒还是五贝勒?
无论哪一个都令她如坠冰窟。
天啊!
找个地洞让她钻进去吧。
这要怎么解释?
马佳芷怡动了动手腕,没想到轻易挣开了,但对方依旧站在面前,她不能若无其事地逃开。
更重要的是,身体的不舒服还在,很想要贴上去。
意识到这点,马佳芷怡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记忆中的感受很舒服,但对方的身份令她胆颤心惊,告诉她不能继续待下去。
小娥呢?
对了,小娥被三福晋的人叫走了。
脑中一瞬清明,终于想明白了。
她从钟粹宫出来时喝了一盏茶,出来后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热,当时以为是天儿热的缘故。
是茶的问题!
她被算计了?
谁要害她?
现状不允许她想太多。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声音沙哑开口,“误会,都是误会,请爷见谅。”
男人冷冷开口,“若能走,便跟着,若不能,爷亲自送你回荣母妃处。”
送她回钟粹宫?
看来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这可不妙。
而且回去后岂不是荣妃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扶着头,虚弱摇头,“我……还能走。”
对方瞥了她一眼,示意跟上,转头便走。
马佳芷怡来不及思考太多,为了快速逃离此处,不被任何人发现,抬脚跟上。
她想过离此人远一些,独自回去,却怕再遇到旁人控制不住神智,那就更麻烦了。
起码此人像是恢复了理智,情况好了一些。
不到一会儿,到了一处阁楼,竟是延辉阁。
她踌躇,孤男寡女,不合适吧。
但对方转头看过来,皱起了眉,“不想被发现,便进来。”
对方语气还算镇定,给了她些勇气。
一路走来,偶有宫女太监走过,她自然不想被发现,立马跟了进去。
一进去看到昏暗的房间就后悔了。
被发现好歹保住了清白,这会儿是逃无可逃了。
她转身就想跑。
手却被对方抓住,“逃去哪儿?
与爷有了肌肤之亲,逃有何用?
太医来之前,好好待着。”
太医?
对方何时叫太医了?
而且嘴上说的等太医,手却不闲着,继续刚才的事。
她愈发肯定这人就是为了找个隐蔽的地方。
什么找太医?
都是假的!
她怎么脑子不管用了呢?
这种情况竟然信了一个陌生人。
但他的手好凉,好舒服。
“太医一时半会来不了,想忍着?
你能忍到几时?”
对方嗓音低沉暗哑,含着欲望。
马佳芷怡明明想拒绝,却成了欲拒还迎。
嘴里却哼唧,“不能……这样。”
“你的模样并非如此,放心,爷会向皇阿玛请旨,对你负责。”
她一下清醒过来,努力强调,“不要……负责,你有……福晋。”
无论他是哪位爷,都己有了福晋,她不做妾。
对方微微顿住,旋即嘴巴贴住她的耳朵,低声,“你还能如何?
爷碰过你了。”
她咬唇不语。
男人继续开口,“想要继续吗?
或是爷现在送你回去,或是……你能捱过去,等到太医前来,但你确定要以这副模样示人?”
他当真不动了,仿佛让她选择。
但她越来越无法保持理智,对方的贴近令她如久旱逢甘霖。
明明想要拒绝,手却不听使唤。
疯了。
……马佳芷怡睁开眼,男人己衣着整齐地坐在她身边。
她匆忙坐起身,拾起衣服遮住双腿,眼眶微红,对男人说,“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
男人的目光顿时冷了,“是你投怀送抱,爷不计前嫌,为你解困,你还想一走了之?
方才若你离开,自有人瞧见你与我一处,更有人瞧见你那般模样,荣母妃颜面何存?”
他微微一顿,眯起眼睛,“何况,爷给了你机会,你没拒绝。”
最后一句话令她面红耳赤,无法反驳。
但……若非他故意贴近,自己如何能失了理智?
再多辩驳也无用,马佳芷怡穿好衣裳,决定离开此处。
她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害了她。
跑到门口,身后男人启口,“你若如此跑出去,便瞒不住了。”
马佳芷怡转身,怒目而视,“此刻就能瞒住了吗?”
自己与他来此,定有人看见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清白己毁,如何隐瞒?
男人盯着她,眸光沉静,“若想人不知,照爷说的做。
纵然爷会负责,想必你还要点脸面,你更不愿令荣母妃难堪。”
马佳芷怡诧异。
但事己至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马佳芷怡犹豫片刻,还是留了下来。
对方走了过来,马佳芷怡下意识退后。
他停下,“此次是爷不好,你年纪尚小,乍然经了此事,难免慌张,别怕,一切有爷处理。”
马佳芷怡暗骂,谁要你安慰了?
说这些好听话有何用?
“会抚琴吗?”
他乍然问。
马佳芷怡才发现屋子正中间摆了一架琴,但他问这做什么?
谁还有心思聊这个?
见她不答,对方淡淡说,“爷己叫人去寻你的婢女,但你想好如何应付吗?”
提到这个,马佳芷怡放松了些。
那人又说,“敢跟着来,便绝非胆怯逞能之人,不必防着爷。”
等小娥在旁人的引领下找来此处,哭着上前抱住她,“格格,呜呜,您怎么跑这儿了?
吓死奴婢了。”
马佳芷怡努力安抚了她几句。
小娥这才发现旁边还有外男,脸色瞬间白了,“格格,这是?
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