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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推行新政触动宗室利益,被构陷谋反下狱。侯府被封那夜,

明兰在账册中发现关键破绽。她变卖嫁妆打通关节,夜探宗人府地牢。黑暗中,

顾廷烨摸索着递来一块染血砖石:“母亲留的。”明兰指尖触到砖缝里藏着的***,

揭露当年白氏被逼死的真相。原来顾偃开为保爵位,默许族人逼死发妻。---朔风如刀,

卷着雪霰子,狠狠抽在汴京城的朱门碧瓦上。窗棂纸被吹得扑棱棱响,没关严实的一条细缝,

发出尖细又执拗的呜咽。盛明兰裹着一件半旧不新的蜜合色云锦袄子,肘弯处磨得微微发亮,

正就着案头一盏跳跃不定的烛火,细细翻看一册厚厚的账本。指尖划过墨字,

发出沙沙的轻响。屋里拢着两个炭盆,炭火半明半暗,暖意浮在表面,

深处却沁着驱不散的寒。蓉姐儿伏在旁边的矮几上,一笔一划地描着红模子,

小小的身子坐得极正。她偶尔抬起眼,偷偷觑一下母亲沉静的侧脸,那烛光映在明兰眼中,

仿佛深潭里沉着两点幽邃的星子,看不见底。描着描着,蓉姐儿小手冻得有些发僵,

一个“永”字捺出去,墨迹便糊了一小片。“娘亲,”蓉姐儿怯怯地放下笔,声音细细的,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明兰翻动账册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随即抬起眼,

唇角弯起一个极柔和的弧度,像春日里最暖的一缕风拂过冰面。她放下账册,伸出手,

将女儿冻得微红的小手拢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轻轻揉搓着。“快了,蓉姐儿。

”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仿佛在说一个笃定的真理,

“你爹爹啊,是去做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外头风雪大,路不好走,自然要耽搁些时辰。

等雪停了,路好走了,他就回来了。说不定啊,还会给我们蓉姐儿带些新鲜的小玩意儿。

”蓉姐儿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了信赖,用力点了点头,依恋地往母亲身边又偎紧了些。

明兰抚摸着女儿柔软的鬓发,目光却越过她小小的发顶,

投向那扇被风雪拍打得簌簌作响的窗户。窗外,汴京的冬夜黑沉如墨,

只有风雪的嘶吼在天地间回荡。她心口那根看不见的弦,却绷得越来越紧,勒得生疼。

顾廷烨这次奉旨出京巡视黄河堤防,绝非寻常。临行前夜,他披着大氅立在廊下,

望着庭院里萧疏的枯枝,久久不语。明兰替他系好披风带子时,他猛地攥住她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那眼神深得可怕,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翻滚着她从未见过的、几乎要破堤而出的沉郁与决绝。“明兰,”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字字砸在她心上,“此番出京,凶险莫测。我动了太多人的命根子。若……若我回不来,

你带着孩子,去找长柏,或者你祖母,远远地离开汴京。这侯府,这爵位,都是虚的,

不必留恋。”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才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好好活着。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明兰的脊梁。她想追问,想拽住他不让他走,

可最终只是用力反握了一下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掌心,

面上却绽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温婉笑容:“说什么浑话。我和孩子们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堤防事大,你万事小心,早些归来便是。”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

像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血里。然后猛地转身,大步没入黎明前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大氅卷起的寒风,扑在明兰脸上,冰凉刺骨。从那天起,明兰的心就没落回实处。

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禀得一次比一次模糊。先是说侯爷在河工上雷厉风行,

处置了好几个贪墨、克扣河工银两的地方官吏,

又强硬征调了几家豪强侵占的滩涂地用以加固堤坝,惹得当地怨声载道。

闻有宗室勋贵在朝堂上言辞激烈地弹劾顾廷烨“专擅跋扈”、“侵夺民田”、“激起民变”。

直到昨日午后,一个浑身泥泞、跑死了两匹马的亲兵,几乎是滚爬着冲进澄园,

带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侯爷在河工大营,被钦差带着禁军当场拿下!

罪名是:私藏甲胄兵器,勾结河工匪类,意图趁黄河凌汛决口之际,引水淹汴京,谋逆作乱!

人证物证“确凿”,已由钦差押解,星夜兼程回京!消息如同九天落下的惊雷,

瞬间将整个澄园炸得一片死寂。仆妇们面无人色,管事们手足无措。

明兰当时正看着蓉姐儿练字,闻言,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落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角。她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晃了晃,

用力扶住了桌案才没有倒下。“娘亲!”蓉姐儿吓得大哭起来。“别怕。

”明兰的声音出奇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异样的冷硬,她弯腰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

目光却锐利如刀,扫过堂下惊惶的众人,“慌什么?天还没塌!崔妈妈,带姐儿回房。石铿!

立刻紧闭府门,所有人各司其职,擅离职守、妄议主家者,杖毙!

”她的镇定像一块定海神针,勉强压住了即将溃散的恐慌。然而,

这表面的平静只维持了一夜。次日,天刚蒙蒙亮,厚重的铅云沉沉压在汴京城头,

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片密密匝匝,几乎要将整个城池掩埋。

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粗暴地踏碎了澄园死水般的寂静。紧接着,

是门环被砸得山响的声音,夹杂着粗暴的呼喝:“开门!奉旨查抄!快开门!

”“轰隆”一声巨响,侯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被硬生生撞开。

冰冷的铁甲和刀戟反射着雪光,潮水般涌入。领头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内侍,眼神阴鸷,

手中高擎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圣旨到!宁远侯顾廷烨,大逆不道,阴谋作乱!

着即褫夺爵位,查抄侯府,一干人等,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钦此——”尖利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字字如冰锥,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

明兰早已穿戴整齐,一身素净的月白色袄裙,外面罩着件半旧的青灰色鹤氅,

独自立在正厅前的台阶上。风雪卷起她的衣袂和鬓发,她的背脊挺得笔直,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丁粗暴地翻箱倒柜,

将府中值钱的摆设、库房里的金银、甚至女眷箱笼里的钗环首饰,

都胡乱地塞进抬来的大箱子里,听着瓷器碎裂、箱笼倾倒的刺耳声响,

看着下人们被推搡呵斥、瑟瑟发抖的模样,她的眼神沉静得可怕,

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夫人!这是夫人的嫁妆箱子!不能动!

”崔妈妈护在一个紫檀木描金的大箱子前,老泪纵横,试图阻拦一个正要撬锁的兵丁。

“滚开!什么嫁妆不嫁妆!都是逆产!”那兵丁不耐烦地一把将崔妈妈推倒在地。

明兰的目光扫过去,落在那个被撬开的箱子上。里面是她从盛家带来的东西,

有压箱底的银票,有祖母给的田庄地契,有她精心收藏的古籍字画,还有几件她出嫁时,

老太太含着泪塞给她的、价值连城的头面首饰。“崔妈妈,不必拦。”她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让他们拿。”“夫人!”崔妈妈悲呼一声,痛心疾首。

明兰没有再看那箱子,她的视线,越过乱糟糟的庭院,越过飞扬跋扈的兵丁,

死死盯住了那个宣旨的内侍腰间——那里挂着一串钥匙,其中几枚,形制奇特,非金非铜,

带着一种阴冷的幽光。那是宗人府地牢的钥匙!她心头猛地一跳,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被兵丁推搡着后退,

慌乱中撞倒了厅堂角落一个堆放杂物的矮几。“哗啦”一声,几本厚厚的账簿散落在地。

一个兵丁骂骂咧咧地走过去,抬脚就要踢开。“住手!”明兰厉声喝道,一步上前,

竟比那兵丁更快地蹲下身,迅速将散落的几本账簿拢在怀里。她的动作快得惊人,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那兵丁被她凛冽的眼神慑住,竟一时没敢再动。

“不过是些旧年陈账,污了官爷的眼。”明兰站起身,语气平淡无波,

将那几本沾了灰尘的账簿紧紧抱在胸前,仿佛抱着稀世珍宝。她目光冷冷扫过那内侍,

“公公,府中女眷,总要有个落脚之处。后院西厢,尚算清静,请约束手下,勿要惊扰。

”她的镇定和这份看似退让实则不容侵犯的姿态,倒让那内侍愣了一下,

阴鸷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似乎想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

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哼了一声,算是默许。明兰抱着那几本沾了灰尘的账簿,

在几个兵丁虎视眈眈的“护送”下,一步一步走回暂时未被彻底翻乱的后院西厢房。

房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抄家的喧嚣,却关不住那透骨的寒意和沉重的窒息感。

她将账簿放在桌上,没有点灯。窗外雪光映进来,屋内一片青蒙蒙的冷寂。她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因愤怒和担忧而颤抖的手指平静下来,然后,借着微弱的光线,

开始飞快地翻动账簿。不是她日常打理侯府开销的内宅账,也不是顾廷烨外院产业的明细。

这几本,是侯府与宗人府、内府监之间一些极其琐碎、少有人留意的往来账目,

府子弟入宗学或领职时缴纳的“规费”、甚至包括往年修缮宗庙时侯府分摊的物料银钱等等。

一笔笔,毫不起眼,如同尘沙。明兰的指尖在冰凉的纸页上飞速移动,

目光锐利地捕捉着每一行数字,每一个日期。她的心跳得又快又重,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几乎要冲破喉咙。她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一个时间点,一个能撬动这弥天冤狱的微小缝隙!

顾廷烨被指认“私藏甲胄兵器”的日期,是上月初七。钦差拿到所谓“密信”的时间,

是上月初九。而顾廷烨奉旨出京,是上月初三!他离京时轻车简从,

只带了贴身亲卫和必要的随员,所携之物皆有详细记录在案,绝不可能夹带大批军械!

时间对不上!这是一个巨大的、致命的破绽!那些所谓的“罪证”,必然是有人在他离京后,

甚至可能就在他被拿下的营地附近,仓促伪造并“查获”的!

明兰的手指猛地停在一页账簿上。指尖下,一行小字记录着:某年某月某日,支银三百两,

付宗人府书吏王顺,为“修缮宗室谱牒”之费。日期,正是上月初十!王顺!

这个名字像一道电光劈进明兰脑海。

一个在宗人府底层打滚多年、贪财好利、专门替人跑腿打点、钻营些微末小事的刀笔小吏!

他一个小小的书吏,有什么资格经手“修缮谱牒”这等要务?还值当侯府单独支出三百两?

这分明是有人借着侯府的名头,用这笔银子,买通了王顺,

让他参与了伪造“罪证”或是传递栽赃消息的勾当!日期就在“罪证”发现之后,

这是灭口的封口费?还是后续打点的费用?找到了!这行不起眼的记录,

就是撕开这弥天谎言的第一个口子!明兰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几乎要将那薄脆的纸页戳破。然而,狂喜只是一瞬,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冰冷。

仅仅一个时间破绽,一个可疑的小吏名字,在滔天的谋逆指控面前,苍白无力得可笑。

她需要更直接的证据,需要顾廷烨亲口确认的线索!她必须见到他!立刻!马上!念头一起,

便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明兰猛地站起身,走到床边,从最里侧的暗格里,

取出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小匣。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盖着盛家印鉴、汇通天下钱庄的银票,还有几张田契地契。

这是她压箱底的嫁妆,是她为自己和孩子留下的最后退路。她盯着这些银票和地契,

眼神没有丝毫留恋。比起顾廷烨的性命,比起这个家的清白,这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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