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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泥泞小镇一辆汽车无情驶过,

刚刚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小镇街道***出了两道坑坑洼洼的泥泞。汽车的底盘和***后面,

也被溅起来的稀泥画上了一道水彩。这崭新的黄红色颜料和原有的有黑色污垢结合在一起,

即使是最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家恐怕也丝毫看不出有一丝美感。

只会骂一句:这他妈的破烂汽车看起来特别恶心!小镇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切好像从来都没有变化过。这条街道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晴天的时候汽车驶过,

总是带起漫天的风尘,下雨的时候,到处都是泥泞。

这些当然不会给周围的商店带来一丁点影响,鞋店卖鞋的那个糟老头子从来都是那样,

丝毫不会被污泥或者灰尘影响变得蠢蠢欲动。有的时候,

带了点泥土的运动鞋好像更时兴一些。买鞋的糟老头子常常这么说:“大街上那些人,

哪个人的鞋上没有泥呢?不要这么挑剔嘛,即使我卖给你的鞋子没有泥巴,

你穿上不也会粘上泥巴吗?”总而言之,世界上找不出没有带泥的鞋子和街道,

你得学会适应。生活在小镇的人都懂得去适应。去年早些时候,施工队来了,

在大街上铺洒了一些水泥和沥青,好一段时间,街道都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施工队走后,

这条街上就没有泥巴了,小镇人可过了几天极不舒适的日子。毫无疑问,这里的人是幸运的。

小镇的槟榔厂天天都有大卡车进出,虽然小镇的人从来都不知道槟榔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槟榔厂生产的槟榔会去向哪里,反正小镇就是有个槟榔厂,

这是铁打的事实。除了槟榔厂的车,还有水泥厂和砖厂的大卡车天天在街道上压来压去。

这些大卡车也真是厉害,一个夏季过去,小镇的街道又恢复了以往的泥泞和灰尘。

路过的人偶尔还经常能碰到带有沥青和水泥的硬泥巴块,穿拖鞋的人老被它们磕破脚趾。

于是小镇的人们开始抱怨施工队的那群王八蛋做了一件好事儿,不过大家很快就适应了。

和所有的小镇一样,这里生活着许多男人和女人,当然地底下可能也埋了一些。

你也许去过或路过那里,但可能也并没有给你留下多大印象。没办法,

能给人留下印象的事物往往很少,除非这个事物特别美好或特别丑陋。关于美好的事物,

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见解,但能经得起考验的美好却总是凤毛麟角。

也许是因为这个时代太多事物都在千篇一律,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无所适从。

所以大家都喜欢上了聊聊那些无聊的东西,这样既消磨时光,又有益于身心健康,

比如今天这个故事。2 女人要走了小镇雨后的夏日午后,天空中会露出几道晚霞,

你会禁不住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仿佛一切都已被洗净。

街道上除了有习以为常的泥泞,你偶尔会看到一个或几个女人从街道边沿走过。

街道的边沿靠近下水道,那是防止街道泥泞进入水道的一道坚硬屏障,虽然它总事与愿违。

好在是这道混凝土切成的边沿没有机会被大卡车疯狂碾压,这给女人们穿拖鞋提供了便利,

她们可以沿着边沿走而不被泥泞弄脏鞋子。当然,有的地方边沿被大水时冲垮时,

她们和她们的拖鞋就没那么幸运了。有人因此认为小镇有很多人是讨厌泥泞的,

至少女人们是这样,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

因为小镇归根结底还是那些无聊男人们的小镇。那些在街上走着的女人,

她们大多都穿着牛仔超短裙和黑色或白色时髦体恤,脚上总是那双黑色或白色的人字拖鞋,

那白净的大腿和些许精致的小脚总能激起无聊男人们的话题。

小镇的男人们总喜欢聚在一起聊女人们的大腿,当然还有她们的超短裙。

你不知道那些个女人会去哪里?

但是你总是会去想象一番关于她们可能会去的地方和她们可能会做的事情。

今天从街道路过的一个女人是小镇公认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

很多年前是没有这个“之一”的。她的腿很细,走起路来特别优雅,

即使是穿着超短裙你也不会怀疑那***出来的白得泛红的肌肤是被太阳照射过的。

看到过那条白净的腿和那迷人的小脚的男人都会过目不忘,心心念念的兴奋激动好几天。

他们回家说不定还会埋怨自己的妻子肥大黝黑的大腿和臭脚丫子,

甚至还会反复警告她们赶紧去卫生间用刷子刷一刷,去政府广场跑几圈,

然后男人们就躺在床上幻想女人的腿和脚。这个女人有一点点瑕疵,

就像世界上没有一块绝对完美的玉一样。她的脸上有一条小小的疤痕,即使它非常细小,

女人还是会用散开的头发去遮掩它,但喜欢她的男人和为她疯狂的男人从来不会在意这一点。

她长得真好看,五官符合所有男人的审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超自然的魔力。

因为她的眼睛总是和她的微笑共生的,看到那张微笑的脸和雨后天空一样清澈明亮的眼睛,

总有男人的心里有无尽的懊悔和冲动——为什么她不属于我?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

女人走过街道时,鞋店的那个光头的糟老头子肯定不会乱想,也不会去多看一眼,

甚至还会投去睥睨的眼光。哎,

你永远都不可能渴望一个没有情趣的糟老头子做点子有情趣的事情。

他只会盯着那些过往的客人,看看他们会不会买自己的老气款式的鞋子。

他时不时会翻开自己的抽屉数一数今天挣了多少钱,

那些钱都是用他老婆遗弃的黑色发圈捆着。你仔细一看,那发圈上面还有她的头发呢,

白的黑的都有。女人从鞋店门口走过时,老人确实睥睨了她一眼,而且还捂住了鼻子,

那是因为女人身上飘过来的香味。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不会在他这儿买鞋子的,

他对自己的审美还是有自知之明,有的东西好像他一直都欣赏不来。

他看到那张脸和那双坚定决绝的眼睛时,

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预感——女人可能会一去不回了。

你千万别认为这是老头对几十年的经验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对付他那些乡下来的目标客户他确实有一套,

但是对于女人他可谓一点经验都没有或者说经验少得可怜。

他应该算是小镇比较没有对付女人经验的人员之一,他也还算幸运,因为在他之下,

小镇还有很多从来没有女人的光棍。

他之所以会得出女人会一去不回的判断完全是因为他曾经看见过那种眼神。多年以前,

他看到过女人的那种眼神,那眼神至今都是他的梦魇,他在梦里时常梦到。

同样是一个雨后的下午,天空有着同样颜色的晚霞,同样有湛蓝的天空。

那时他的鞋店里卖的都是解放鞋和雨靴,并没有现在这些运动鞋。这个老头的老婆离开了他,

远远的离开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她的眼神就像此刻从门前经过的女人一样坚定决绝,

踏着泥泞的街道消失在了街头,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幸好她给他留下了很多黑色的发圈,

他用这些发圈儿挣了很多钱,这些年,他总是醉心于把所有的钱一捆一捆的存入银行。

小镇总有些女人会走的,现在过去未来都一个样,反正适应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糟老头子沉思一会儿后,又开始埋头数着老婆留下的发圈捆绑着钱。也许再过几天,

他就会去一次银行了。街道上走着的这个女人,她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男人,

显然那不是她的老公。她结婚有五年了,有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

老天爷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女人很喜欢自己的女儿,准确地说应该是爱,

发自内心深沉的母爱,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做母亲是个伟大的事业。

可是女人并不喜欢自己的老公,那是一个中学老师,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

和小镇上很多男人一样,但终究还是个体面职业。可能是女人的老公由于体面过度,

以至于他有些得意忘形,他总是装着一副严谨高傲的面孔,

想向小镇任何一个人展现他的体面,希望能够换取如潮水般涌来的尊重。

当然对那些底层的学生家长,他总是趾高气扬,他觉得只需要这样,他的威严就会只增不减。

他说起话来,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一个极度愚蠢的人,

他的所有对尊重相关的希冀大多都会落空。总之你不会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希望,

关于伟大的教育事业如此,生活方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个男人满口粗话,

不管是和路人交流,还是站在那三尺讲台上,

你总能听到“杂种”、“***”、“妈的”这类大家公认的粗话,还有些更为粗鲁的,

简直都无法用语言去形容。他不说话是还好,说起话来,就连他的动作都有些粗鲁庸俗,

一甩一甩的手臂像是个***的动物,超快的语速夹杂着从口腔中溢出的饱满口水,

能让人闻到他昨夜吃的大蒜味儿。他喜欢和学生打篮球,有一次一个学生抢了他的球,

他立马给了学生一个大嘴巴子,还骂了一句你想都想不到的脏话。有一个女学生犯了错,

他除了骂她“***”以外,还朝女学生的胯下踢了一脚,

当然教师职业的本能让他放弃了用力的欲望,那一脚只是轻轻的一脚,并没有多大的伤害。

小镇上没有人会怀疑这位中学老师会被开除,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老师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再说不是有句俗话嘛:严师才能出高徒,黄荆条下出好人!大家好像都已经适应了。

不过这位老师在领导面前还是挺听话的,马屁拍得溜溜转,

据说他还能和某学区主任称兄道弟。至于女人为什么不喜欢她的有着体面教师职业的老公,

除了以上的种种情形外,还有他对女人的极不尊重。

他会在女人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要求性生活,他的动作是难以言说的粗暴,

他的各种野蛮要求都是难以启齿的下流,这让女人对他失去了适应一切的耐心。

3 女人的过往记不清是几年前,女人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她在小镇念完了初中与高中。

那时的她虽没有现在这番成熟性感,但她确是很多男生梦寐以求的幻想。不得不说,

这个小镇始终摆脱不了这个国家所有小镇一样的庸俗。

本来是上天赐给小镇的一道靓丽的风景,最终还是沦落成了泡影,就像一道彩虹一样,

消失于无形——那是和女人贞操相关的东西。上天赐给了她漂亮的容颜,

却没能赐给她一颗安定的心,她把美丽的容颜化作了情欲躁动的试金石。

那时的她是如此的高傲,以至于她看不起那些中学里的所有男性动物,在她看来,

这些人永远配不上她的美妙绝伦和风华绝代。她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外来的音乐青年。

那年小镇一个有钱人请了一批据说是在这个国家都有名的音乐人来开演唱会,

仅仅凭借那陌生的吉他和大鼓,就已经足够吸引小镇的每一个无聊的人了。

小镇的人把它们称作“西洋镜”,当然除了那个卖鞋的糟老头子,他对这些可没什么兴趣。

这个世界好像始终有条不成文的共识,那就是外来东西的都是先进的,都是高级的,

都可以否定和藐视原有的一切。外来的吉他和大鼓高级,外来的男人和女人也同样高级,

高级的东西当然应该配得上小镇最好的东西。于是那个夜晚,那个演唱会结束后的夜晚,

女人和那个外来的高级男性吉他手一起在乌江河边走了很久。那也是个夏夜,

青春期的躁动让周围的空气显得越发燥热,紧张的汗液打湿了衣襟和后背。在河边,

女人主动解开了高级男性吉他手的皮带。第二天,这些音乐人走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向哪里。

总之他们带走了小镇最珍贵的东西,挖空了小镇的灵魂。

小镇的每一个男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低着头,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有生以来极大的***。这个小镇的男人已经被无情失去了最骄傲的脸面。

男人们开始讨厌小镇的空气,讨厌小镇的湛蓝天空。不过,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

很快大家就和适应小镇街道上的泥泞和灰尘一样适应了一切,

男人们又开始聚在一起讨论女人的大腿和超短裙了。4 疯狂的年代贞洁的枷锁一旦被打开,

就很难再次关闭。高级男性吉他手毫无疑问开启了女人的新生,

刚开始时她还在幻想这段短暂美妙的爱情会再次出现,但那注定都是她的幻想。

那道门不仅为高级男性吉他手打开了,也为小镇的青年打开了一道缺口,

由此他们总算是可以不用担心贸然行动的危险了。

生活在这个小镇的青年开始向女人献出自己恳切的殷勤,开始流露隐藏已久的爱慕,

一切都开始变得顺风顺水。当然那注定是一场战争,一场引发了无数硝烟的战争,

也许你们曾经看到报纸上有关的某个西部小镇青年因为女人打架砍人,

很有可能就是来自这个小镇的新闻。就这样,女人可以在小镇尽情的挑选心仪的恋人,

而且有时还能跨越到邻近的几个小镇,她并没有完全展示自己的无私与慷慨,

因为她完全带着无比挑剔的眼光去领受那些青睐与恳求。很快,她有了第二个男人,

很快有了第三个、第四个……几年的时间里,她完全傲视甚至无视小镇的所有女人。

那些对她睥睨的眼光只要遇到她的眼神很快就遁迹于无形,因为她实在太美,

美到可以征服小镇的所有女人。在她最风光的年代,

她甚至已经把接受男人的殷勤视为对他们的嘲弄,她嘲弄着那些男人,戏谑着他们的可怜,

取笑着他们的愚蠢与无知。小镇的女人会离开,小镇的男人同样也会离开,

时间让所有东西都发生了变化。高中毕业,女人没能顺利离开小镇。

那些曾经爱慕过她容颜或者获得过她的慷慨的男人大多都已离去,剩下的都是些平凡的人,

也就是现在还留在小镇上讨论女人大腿的那些极其无聊的男人,

包括她的有着体面教师职业的老公。女人一度很失望,但她很快适应了小镇的生活,

这并不是秉性,而是生活和岁月的打磨所致。她渐渐地失去棱角,失去了往日的高傲,

变成了这个小镇平凡女人的一员。只不过曾经的辉煌依然还带着点余晖,

她依然算是众多女人中比较出众的一个,

当然这有可能仅仅局限于美丽容颜和白皙透亮的大腿。

但自由的桎梏往往还冲击着女人的灵魂,这往往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孤独,

她觉得她虽然属于小镇,但总归还是可以选择的。她讨厌他她的老公,

讨厌那些讨论女人大腿的男人,梦想着有一天能从小镇的街道彻底消失。

如果真的有命运这个东西,如果老天对犯错的人的惩罚是有明文规定的,

那它也应该有惩罚过后重新赢得自由的默契。回首往事,女人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今天,

之所以会沦落到做一个体面教师的女人,都是来自于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是的,

她把过去的一切称作罪孽。那时年轻的她,完全没有意会到这一点。她的哥哥,

小镇一个货车司机,在她有了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就狠狠教训过她,恳求她回归正道。

那时小镇的人和现在一样,都喜欢八卦,喜欢聊流言蜚语,

尽管这些东西大多时候都是真实存在的事件。但被人指点的滋味终究还是有些不好受,

这些不好受的人往往不是被流言蜚语的人本身。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腹便便男人,

曾在一个烧烤店喝酒时讨论女人的风流韵事,不小心传到了女人哥哥的耳朵里。

那是个炎热的夜晚,女人的哥哥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

将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的脑袋砸西瓜一样头砸得绯红,

从此小镇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女人哥哥的身影。女人对这一切似乎无动于衷,

她觉得是哥哥的错,为什么要随便砸人家的头?不就是说了几句俏皮话嘛,

别的女人羡慕她的生活都来不及呢,那些无聊的男人只是在眼红和嫉妒,

他们的内心其实也想尝尝禁果的滋味。女人仍然我行我素,她认为自由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应该有无数的追求者,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应该可以随便戏谑男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没有羞耻的边界的话,女人的想法一定是对的。她在那些年,

仿佛是在一个充满男人的海洋里游泳,她尽情的嬉戏打闹,尽情地享受浪花翻滚。

老天爷的惩罚终于降临了。这样长期的自由生活,最终还是给女人的身体带来的影响。

高中毕业时她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疾病,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靠药物去维持着身体的表面安然无恙。

当她第一次去省城的大医院住院时,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曾经的一切炫耀和光荣是那么的可耻,是那么的荒诞无趣。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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