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黎明的真相
雨己经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他借着晨光辨认方向，往记忆里“黎明”组织在老城区的联络点走。
“你确定要去黎明？”
玉佩贴在胸口，老千的声音带着点审视，“那地方规矩多，当年老子在那就不爱跟他们打交道。”
“我需要知道真相。”
韩超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里面的银色盒子被他用衣服层层裹住，“父母的事，蚀流的目的，还有这些灾兽……总不能一首像无头苍蝇。”
老千哼了一声没再反驳。
黎明的联络点藏在一家旧书店里。
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头，看见韩超胸前若隐若现的玉佩时，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跳，引着他从书架后的暗门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远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的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着各地灾害新闻——智利的火山喷发、孟加拉国的龙卷风、日本海的异常海啸……画面切换间，一个穿制服的短发女人走了过来，肩章上的“黎明”标志格外醒目。
“韩超，21岁，C级空间异能者。”
女人递过一份档案，声音清脆，“你父母的事，我们查了三年。
现在你主动来，是想加入，还是只想知道真相？”
“有区别吗？”
“真相可能会颠覆你对世界的认知。”
女人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坐。”
电子屏突然切换画面，出现了一张模糊的水下照片：巨大的阴影盘踞在海沟深处，轮廓像座移动的岛屿，周身环绕着黑色气旋。
“三年前你家那边的‘地震’，不是锚点爆炸，是这东西路过。”
女人的声音沉了下去，“鲸级灾兽，‘深渊’。”
韩超猛地抬头。
“人类历史上所有记载的特大自然灾害，都是灾兽造成的。”
女人调出另一组图片，从微小的、像蚂蚁般啃食山体的生物，到能一巴掌拍碎摩天楼的熊形巨兽，再到奔跑起来带起龙卷风的狮状怪物，最后定格回那张水下阴影，“等级从低到高：蚁级、熊级、狮级、鲸级。
蚁级成群结队，能掏空一座山；熊级单体作战，可引发区域性地震；狮级移动时自带能量风暴，龙卷风、海啸都是它的伴生现象；至于鲸级……”她顿了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目前己知的鲸级灾兽只有三只，每一次苏醒都会导致全球性灾难。
恐龙灭绝、诺亚方舟时期的大洪水、中世纪黑死病……全是它们的手笔。”
老千突然在韩超脑海里骂了句脏话：“这帮孙子藏得够深！
当年老子只知道灾兽厉害，没想到跟远古灾害全挂钩！”
“蚀流在收集空间裂隙能量，就是为了唤醒鲸级灾兽？”
韩超追问。
“不止。”
女人打开一个三维模型，展示着地球内部的能量脉络，“空间裂隙是灾兽进出现实世界的通道，能量越稳定，通道越牢固。
蚀流想彻底打开裂隙，让灾兽淹没这个世界——他们觉得人类早就该被取代了。”
韩超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父母当年拼死守护的，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锚点，而是整个人类的防线。
“加入黎明，你需要接受严格训练，参与灾兽清缴任务。”
女人递过一枚银色徽章，“危险程度远超你现在遇到的追兵。
想清楚。”
韩超接过徽章，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时，他突然想起父母日记里的一句话：“黎明之前，总得有人举着火把。”
“我加入。”
女人点点头，转身激活了墙上的传送阵：“先去基地做等级测评，你的空间异能很特殊，老千……前辈应该能帮你快速提升。”
她特意加重了“老千”两个字，显然早就知道玉佩里的存在。
传送光芒亮起的瞬间，老千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小子，准备好见识真正的战场了吗？
当年老子单枪匹马掀翻过狮级灾兽的老巢，现在就教你怎么干翻它们！”
韩超踏入光门时，最后看了一眼电子屏上的鲸级灾兽图片。
阴影深处，仿佛有无数只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只想查明父母死因的普通人了。
他要学的，是如何在灾兽的阴影下，为这个世界多撑一会儿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