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唯一继承人。父亲将我宠上天,给了我最优渥的生活和全部的父爱。
十八岁生日宴,他却当着满城名流的面,牵出一个只比我小一岁的私生子。
为了给私生子铺路,他将我作为联姻工具,当场拍卖。父亲眼底淬着冰,对我说:晚晚,
这是你为家族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全场死寂,无人敢应。直到那个坐着轮椅,
刚从国外回来的男人举起了牌。他是父亲的死对头,也是我名义上的小叔,傅云深。
他用天价拍下我,摇着轮椅来到我面前,递上的却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乖侄女,
你爸一半的家产,够不够买他一条腿?--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水和金钱的味道。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宴,也是我人生的分水岭。
在此之前,我是江城人人艳羡的江家大小姐江晚,父亲江正廷的掌上明珠。在此之后,
我只是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商品。江正廷站在台上,一手搭在我肩上,
一手牵着一个面容陌生的少年。他向所有人宣布,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江辰。
未来的江家,将由江辰继承。至于我,将通过商业联姻,为江家的未来添砖加瓦。
所谓的商业联姻,就是一场拍卖。价高者得。我的未婚夫沈澈就站在台下,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台上那个被羞辱的不是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友。他的目光,
甚至在我那个新出炉的弟弟身上停留了片刻。我浑身冰冷,看着父亲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曾经会因为我手上扎了一根小刺而大发雷霆,如今却亲手将我推入深渊。起拍价,
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江正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全场哗然,随即陷入死寂。
江氏的股份,诱人,但没人敢得罪江正廷。我像个精致的人偶,站在高台上,
接受着台下或同情、或轻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永远被钉在这根耻辱柱上时,后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一百亿。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宴会厅的阴影处,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被缓缓推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面容清隽,眉眼深邃,只是脸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即使坐在轮椅上,他周身那股凌厉迫人的气场,也足以让全场噤声。傅云深。
我父亲的死对头,也是我名义上的小叔。他是爷爷故友的儿子,爷爷临终前,
曾让父亲认他做义弟,好好照顾他。可我从小到大,只见过他几次。他常年在国外养病,
听说身体极差,双腿也废了。父亲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傅云深,你来干什么?
傅云深没理他,漆黑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他身后的助理推着轮椅,缓缓来到台前。
江总好大的手笔,用亲生女儿的婚事来换江氏的未来。傅云深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江正廷脸上。江正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是我的家事,
轮不到你来置喙!现在不是了。傅云深抬了抬手,助理立刻将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上。
他将文件转向众人,上面一百亿现金支票的字样清晰刺眼。从现在起,江晚是我的。
他的话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江正廷的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傅云深,最终却还是因为那一百亿,败下阵来。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很好。说完,他拉着江辰,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台。
将我一个人,留给了傅云深。傅云深让人推着他上了台。轮椅停在我面前,他仰头看我,
目光深不见底。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不是婚约,而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是你的了。我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用天价买下我,又将足以撼动整个江氏的股份给我?他到底想做什么?傅云深勾了勾唇,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气。乖侄女,他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爸一半的家产,够不够买他一条腿?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原来,他不是救我,他是要我做他手里的刀。
一把……刺向我亲生父亲的刀。我看着他,他清冷的眸子里倒映出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良久,
我接过那份协议,声音沙哑:不够。傅云深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要他,一无所有。傅云深眼底终于漾开一丝真正的笑意,
像是冰雪初融。好。他只说了一个字。他让助理将我扶下台,整个过程,
我的前未婚夫沈澈,都像个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直到我与他擦肩而过,他才终于动了,
伸手想拉住我。晚晚……傅云深的助理先一步挡在了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澈的脸色很难看:我有话要对晚晚说。沈少爷,傅云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不带一丝温度,我想,你现在应该去安慰的,是江家的新太子。沈澈的动作僵住了。
我回头,看见他身后的不远处,我曾经的闺蜜林薇薇,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江辰。原来,
他们早就背着我搅和在了一起。我只觉得可笑。我没有再看沈澈一眼,跟着傅云深的人,
离开了这个让我沦为笑柄的宴会厅。我被带到了傅云深在江城的住处。
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助理将我安顿在二楼的客房,
房间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和傅云深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江小姐,
先生让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按铃。助理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山下的城市灯火璀璨,像一片遥远的星海。
可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父亲的背叛,未婚夫的冷漠,朋友的出卖,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缠住,几乎要窒息。我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
才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娃娃。我抬手,
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辣的疼,却让我清醒了许多。哭没有用,怨恨也没有用。
江正廷,沈澈,林薇薇……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从浴室出来,
我换上了房间里准备好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毫无睡意。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傅云深那句够不够买他一条腿在耳边反复回响。
就在我辗转反侧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我警惕地坐起身:谁?我。
是傅云深的声音。我起身开了门。傅云深依旧坐在轮椅上,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
他将牛奶递给我:喝了,有助于睡眠。我默默接过,却没有喝。为什么是我?
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想对付江正廷,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傅云深操控着轮椅来到窗边,看着山下的夜景,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良久,
他才缓缓开口:因为你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也是他最在意的软肋。用你来摧毁他,
他才会感觉到最极致的痛苦。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恨意。
你和他……有什么仇?我忍不住问。故人之仇。他淡淡地说。我没有再追问。
我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情,我问了也没用。早点休息,他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明天开始,有的忙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小叔。他的轮椅顿住了。
谢谢你。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今晚,他的确是将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他没有回头,
只是轻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我关上门,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带着温度的液体滑入胃里,
驱散了些许寒意。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一早,我被助理叫醒。
餐桌上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傅云深坐在主位,正在翻看一份财经报纸。今天的头版头条,
正是江家那场轰动全城的生日宴。标题起得极尽嘲讽之能事——豪门千金沦为弃子,
江氏太子另有其人。配图是我站在台上,孤立无援的模样。我只看了一眼,
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拿起一片吐司,小口地吃着。傅云深放下报纸,
抬眸看我: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他们说的是事实。
他似乎对我这个反应很满意,唇角微勾:很好。想要报复一个人,首先要学会的,
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近三年的财务报表和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资料,三天之内,我要你全部看完,
并且给我一份分析报告。我看着那厚厚一叠文件,有些发愣。我……我没学过这些。
我虽然是江家大小姐,但江正廷从未让我接触过公司的业务。他总说,
女孩子不需要那么辛苦,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好。现在想来,
不过是为了让我成为一个美丽却无用的花瓶,方便他掌控罢了。那就学。
傅云深不容置喙地说,我没有时间养一个废物。他的话很刺耳,却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好。我拿起文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废寝忘食地研究那些枯燥的数据和报表。遇到不懂的专业术语,就上网查。
遇到想不通的逻辑,就反复推演。我的大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这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三天后,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将一份厚厚的分析报告交给了傅云深。他看得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我紧张地站在一旁,
手心都在冒汗。他看完后,将报告随手放在一边,抬眸看我。漏洞百出,逻辑混乱。
他毫不留情地批评。我的心一沉。但是……他话锋一转,作为新手,还算有可取之处。
他拿起一支笔,在报告上圈出几个地方。江正廷最近在极力推广东城的新能源项目,
甚至不惜挪用其他项目的资金,你觉得是为什么?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
那里是我标注的疑点。我皱眉思索了片-刻:这个项目,明面上看回报率并不高,
风险也大。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什么可能?他在洗钱,
或者……在为某个人输送利益。傅云深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继续说。江辰。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他这么着急地把江辰推出来,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嫁出去,
一定是江辰那边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一大笔钱来填补窟窿。不错。傅云深点了点头,
江辰在国外读书时,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江正廷这是在拆东墙补西墙,想用公司的钱,
去填他宝贝儿子的无底洞。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场荒唐的拍卖会背后,
还藏着这样肮脏的交易。那我们……明天上午十点,***董事会。
傅云深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亲手搅黄这个项目。第二天,
我穿着一身傅云深为我准备的黑色职业套装,出现在***的会议室门口。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惊讶,
不解,还有鄙夷。江正廷坐在主位上,看到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董事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没有理会他的怒火,径直走到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那是以前属于我母亲的位置。江总贵人多忘事,我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推到他面前,忘了我如今也是江氏的股东之一了吗?文件上,股权转让协议
几个大字,刺痛了江正廷的眼。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却又发作不得。
其他董事也开始窃窃私语。她怎么会有股份?听说傅家那个……肃静!
江正廷拍了一下桌子,强行压下所有议论。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既然来了,
就给我安分点!会议开始,议程很快就进行到了东城新能源项目。
江正廷的助理在台上用PPT天花乱坠地吹嘘着项目前景,描绘着一块巨大的蛋糕。
不少董事都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就在江正廷准备进行投票表决时,我开口了。我反对。
清冷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江正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我:江晚,你懂什么!别在这里胡闹!我的确不懂,
我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董事,我只知道,这份项目计划书里,
有至少三处数据是伪造的。而项目的实际负责人,也并非PPT上写的这位业内专家,
而是……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江正廷。而是江总刚认回来的儿子,江辰,对吗?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江正廷的脸彻底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不是胡说,
江总心里最清楚。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您敢不敢把项目的资金流水和负责人信息,
当着所有董事的面,公开出来?他当然不敢。因为那里面全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江正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位和江正廷关系不错的董事站出来打圆场:晚晚,这可是公司的大项目,
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张董,我打断他,
将一份资料的复印件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这是我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资料,
关于这个项目的所有风险评估和数据漏洞,都在上面了。各位都是商场上的老手,是真是假,
一看便知。董事们将信将疑地拿起资料,越看,脸色越凝重。会议室里,
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江正廷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了。最终,
项目投票,全票否决。会议结束,江正廷在经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江晚,你很好。你以为有傅云深给你撑腰,
你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们走着瞧!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角。
走着瞧就走着瞧。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走出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不远处的沈澈。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泛着青黑。晚晚,我们谈谈。他走上前,试图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神情冷淡:沈总,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他脸上带着愧疚,我爸不让我插手,我……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我爸当成货物拍卖?我打断他,觉得可笑至极,沈澈,
你不必解释。我们已经结束了。不,没有结束!他有些激动,晚晚,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跟傅云深……你不要被他利用了!他和我爸是死对头,他接近你,
一定没安好心!他有没有安好心,不劳你费心。我冷冷地说,至少,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是他,而不是你这个所谓的未婚夫。说完,我绕过他,
准备离开。他却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晚晚,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不好?就在这时,林薇薇的声音娇滴滴地响了起来。阿澈,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江辰弟弟还在等你呢。她亲密地挽上沈澈的胳膊,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故作惊讶地说:呀,晚晚姐也在啊。你今天在董事会上可真是威风呢,
把江伯伯气得不轻。她嘴上叫着我姐,眼里却全是幸灾乐祸。我懒得跟她废话,转身就走。
站住!林薇薇却叫住了我,江晚,你别得意。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傅云深养的一条狗罢了!没了江家,你什么都不是!她的话音刚落,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也比某些想当狗,却连门都摸不着的人强。
傅云深的助理推着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尽头。他漆黑的眸子扫过林薇薇和沈澈,
那眼神,冷得像冰。沈澈和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傅云深在江城的名声,
是出了名的狠戾。傅……傅先生。沈澈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傅云深没理他,只是看着我,
声音缓和了些许:回家了。我点点头,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
与那对恶心的男女擦肩而过。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坐上车,
傅云深突然开口:做得不错。我知道他指的是董事会上的事。是你教得好。
我由衷地说。他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似乎有些疲惫。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
心里有些复杂。这个男人,像一个谜。他一边将我推向战场,一边又在我身后为我保驾护航。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回到别墅,傅云深直接回了书房。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脑子里乱糟糟的。晚饭时,他也没有下来。我让佣人把饭菜端上去,却被助理拦住了。
先生在忙,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只好一个人吃完了晚饭。晚上十点,书房的灯还亮着。
我有些担心,端了一杯热茶,敲响了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小叔?
你还好吗?还是没有声音。我心里一紧,顾不上礼貌,直接推门而入。书房里没有开灯,
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冷光。傅云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小叔!我吓坏了,
赶紧跑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他只是睡着了。他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
也似乎带着化不开的愁绪。我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想伸手抚平他的眉心。
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我猛地缩了回来。我在干什么?我转身想走,
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他电脑屏幕上的内容。那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
一个温婉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笑得温柔。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而那个小男孩……我仔细辨认,那眉眼,分明就是缩小版的傅云深。我的大脑轰的一声,
一片空白。傅云深怎么会有和我母亲的合照?他们是什么关系?他说的故人之仇,
这个故人,难道指的是我母亲?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傅云深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蒙,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么进来了?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指着电脑屏幕,声音有些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
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而深沉。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是我姑姑。
姑姑?我彻底愣住了。我母亲,是傅云深的姑姑?那我……岂不是他的表妹?
我母亲姓林,你姓傅……我无法理解。我随我父亲姓。傅云深关掉电脑,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我母亲,是你母亲林婉的亲姐姐,林柔。我从不知道,
我母亲还有一个姐姐。也从不知道,傅云深和我,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血缘关系。所以,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替你母亲,替我母亲报仇?我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
我明白了。他不想过多地谈及过去。我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我为自己的闯入而道歉。出去吧。他下了逐客令。我点点头,退出了书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我们之间,除了仇恨,还有一层血脉相连。
这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和微妙。接下来的日子,
傅云深开始对我进行更加严苛的训练。
金融、管理、法律、谈判……他请了各行各业最顶尖的老师来教我。
我像一块被扔进熔炉的铁,被反复捶打,淬炼。虽然辛苦,但我却甘之如饴。因为我知道,
每多学一点东西,我就离我的目标更近一步。傅云深很少再像以前那样,手把手地教我。
他更多的时候,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我跌倒,看着我爬起,从不插手。
只有在我实在解决不了难题时,他才会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所在。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
但我却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那根线,被拉得越来越紧。这天,是***的季度总结会。
我作为大股东,自然也要出席。会议上,江正廷又想故技重施,推他那个宝贝儿子江辰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