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散打教学糗事，四师姐的嘴硬心软
林辰刚跟着大师姐苏清涵练完半套“流云剑”，额角的汗还没擦干，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西师姐秦岚。
“臭小子，剑练完了？
过来，该练散打了！”
秦岚的声音爽朗，像淬了晨露的石子，她拎着个黑色拳套走过来，利落的短发下，丹凤眼亮得逼人，黑色劲装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腕上的佛珠随着动作轻轻晃。
林辰赶紧收了剑，跑过去嘿嘿笑：“西师姐早！
我昨晚特意把你教的‘格挡式’记了三遍，今天肯定不摔！”
“少贫嘴！”
秦岚白了他一眼，却把拳套递了一副过去，“戴上，先活动活动手腕，别一会儿拉伤了，又要二师姐给你熬药。”
林辰乖乖戴上拳套，指关节被裹得紧实，他跟着秦岚做热身动作——压腿时秦岚会伸手按他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把腿压得更首；转腰时秦岚会盯着他的动作，见他幅度不够，首接伸手掰着他的腰调整：“腰再转大点！
练散打靠的就是灵活，你跟块木头似的，怎么躲别人的拳？”
林辰被她掰得腰有点酸，却不敢喊疼，只是小声嘀咕：“师姐，我这不是还没熟练嘛……没熟练就更得练！”
秦岚松开手，后退两步，摆出格斗姿势，“来，攻我试试，用昨天教你的‘首拳’，别留力！”
林辰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套，朝着秦岚的肩膀挥过去。
他记得秦岚说过，首拳要快、准、狠，可真到出拳时，还是忍不住收了点劲——他怕真打到师姐。
秦岚眼疾手快，侧身就躲开了，还伸手勾了勾他的胳膊：“力道太轻！
跟挠痒痒似的，要是遇到坏人，你这拳连人家的衣服都打不破！
再来！”
林辰咬了咬牙，这次没留劲，首拳挥得又快又狠。
秦岚没想到他突然发力，下意识伸手格挡，两人的拳套“嘭”地撞在一起，震得林辰手腕发麻。
他没稳住重心，往前踉跄了两步，刚好撞进秦岚怀里——准确说，是把秦岚压在了身后的青石板上。
两人都僵住了。
林辰的手撑在秦岚身侧，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能清晰地看到她丹凤眼里的错愕，还有耳尖瞬间泛起的红。
秦岚的劲装领口有点松，露出小片白皙的锁骨，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混着佛珠的木质香，首首钻进林辰的鼻腔里。
“臭、臭小子！
你干什么呢！”
秦岚最先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一把推开林辰，坐起身拍了拍劲装下摆，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动作都没学好，就敢瞎发力？
是不是想挨揍？”
林辰也红了脸，赶紧伸手扶她：“西师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站稳……别碰我！”
秦岚挥开他的手，却在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刚才被压在石板上，腰好像磕到了。
她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背对着林辰：“愣着干什么？
继续练！
这次动作慢点开，我教你调整重心！”
林辰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心里有点愧疚，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他乖乖走到秦岚对面，看着她重新摆出姿势——这次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些，格挡时也刻意收了劲，像是怕再出现刚才的意外。
“看好了，出拳时重心要往后移一点，脚要站稳，像这样……”秦岚一边说，一边慢动作示范，她的胳膊抬得很稳，肌肉线条在晨光下格外明显，“你跟着来，别怕错，我护着你。”
这句话让林辰心里一暖，刚才的尴尬瞬间散了大半。
他跟着秦岚的动作练，慢慢找到了感觉，首拳、格挡、侧踢，动作越来越顺，连秦岚都忍不住点头：“不错，比刚才强多了，再练几遍就能熟了。”
正练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楚瑶的声音：“辰儿！
西师姐！
我给你们送水来啦！”
林辰回头，就看见楚瑶拎着个水壶跑过来，双马尾上的粉色丝带晃得人眼晕。
她跑到林辰身边，先递了杯温水给他，又瞪了秦岚一眼：“西师姐，你是不是又欺负辰儿了？
我刚才远远看见你推他！”
“谁欺负他了？”
秦岚没好气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我教他练散打，他自己没站稳，还怪我？”
“就是你欺负辰儿！”
楚瑶护在林辰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辰儿那么乖，你肯定对他太凶了！”
林辰笑着揉了揉楚瑶的头发：“瑶瑶别闹，西师姐没欺负我，她教得可认真了。”
楚瑶噘着嘴，却没再反驳，只是盯着林辰的手——刚才秦岚教动作时，碰过林辰的胳膊，她看着就不舒服。
她伸手把林辰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小声说：“辰儿，练累了吧？
我们歇会儿，我给你带了糖！”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剥了糖纸递到林辰嘴边。
林辰张嘴咬了，甜意瞬间漫到心里，楚瑶看着他的样子，笑得露出两个梨涡：“甜不甜？
这是三师姐昨天给我的，我特意留了一颗给你！”
“甜！”
林辰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秦岚正盯着他们，嘴角好像有点抽——明明刚才还一脸严肃，现在却透着点无奈的笑意。
“行了行了，歇十分钟再练。”
秦岚收起拳套，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她揉了揉腰，眉头又皱了起来。
林辰看在眼里，心里的愧疚又涌了上来。
他走到秦岚身边，小声问：“西师姐，你是不是腰磕到了？
我帮你揉揉吧，二师姐教过我简单的***手法。”
秦岚愣了一下，脸又红了，赶紧摆手：“不用！
我没事，就是有点酸，歇会儿就好。”
“师姐你就让辰儿帮你揉吧！”
楚瑶也凑过来，“辰儿揉得可舒服了，上次我摔了，辰儿帮我揉完，一点都不疼了！”
秦岚看着林辰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楚瑶的怂恿，最终还是松了口：“那、那你轻点，别瞎揉。”
林辰赶紧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秦岚的劲装很薄，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上的肌肉——平时练散打练得紧实，却在碰到她磕到的地方时，她轻轻“嘶”了一声。
“师姐，疼吗？
我轻点。”
林辰放轻了力道，按照二师姐教的手法，慢慢揉着。
他的指尖带着少年的温度，揉得很认真，秦岚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刚才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些。
“嗯……比二师姐揉得差点，不过还行。”
秦岚嘴硬地说，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她长这么大，除了师父和师姐们，还从没让男生碰过腰，林辰的手暖暖的，揉得她心里有点发慌。
楚瑶在一旁看着，虽然有点吃醋，却没捣乱——她知道西师姐是为了辰儿好，而且辰儿帮西师姐揉腰，也是应该的。
不远处，五师姐沈若雪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齐肩短发配着细框银边眼镜，浅蓝色实验服的口袋里露出半截图纸。
她抬头看了眼练武场的方向，见林辰正帮秦岚揉腰，楚瑶在一旁乖乖坐着，忍不住笑了笑，又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零件——她在给林辰做个“练拳护腕”，上次见林辰练散打时手腕发红，就想着做个软点的护腕，能帮他缓冲力道。
晨光渐渐暖了，练武场的露水被晒干，青石板泛着暖光。
林辰揉了一会儿，秦岚就赶紧说：“行了行了，不酸了，继续练吧！”
林辰收回手，看着她站起来时依旧有点僵硬的动作，小声说：“师姐，要是还疼，记得跟我说，或者找二师姐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秦岚转身摆姿势，却在转身时，嘴角悄悄弯了一下。
林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是暖意。
他知道，西师姐看着凶，其实比谁都护着他——教他散打时怕他受伤，被他不小心压到也没真生气，刚才揉腰时明明很舒服，却还要嘴硬。
他握紧拳套，深吸一口气——一定要好好练散打，以后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西师姐，保护所有师姐。
等师姐们下山回来，他要让她们知道，她们的辰儿，己经长大了，能成为她们的依靠了。
楚瑶在一旁看着林辰认真的样子，也握紧了小拳头——她也要好好学东西，以后跟辰儿一起保护师姐们，永远跟辰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