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富翁的父亲从顶楼坠亡,所有人都说他是***。直到他的遗嘱被公开:百亿家产,
将由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子女继承。我们兄妹三人,一夜之间从家人变成了敌人。
为了财富,我必须亲手将哥哥或姐姐送进监狱。可午夜梦回,我总看见父亲坠落时,
那双紧紧抓住我的手……1“根据苏先生的遗嘱。”律师推了推金边眼镜,
声音像手术刀一样冰冷。“苏先生名下所有资产,将由其三位子女中,
唯一能向警方证明自己在苏先生坠亡一案中完全清白的子女,单独继承。
”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哥哥苏恒和姐姐苏晴。他们的脸在水晶灯下,
一半明,一半暗。像鬼。“荒唐!”苏恒猛地一拍桌子,红木长桌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是这样,暴躁,易怒,像一头随时要扑上来咬断你喉咙的狮子。“爸这是什么意思?
怀疑我们?”苏晴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一颗一颗,像是计算好了角度和光泽的珍珠。
“爸爸怎么会这么对我们……我们可是他最爱的孩子啊……”她看向我,眼神脆弱又无辜。
“然然,你说是不是?”我没说话。我的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水泥。
律师面无表情地补充:“如果最终无法裁定,或者三位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有遗产将捐献给慈善机构。”“遗嘱的有效期,为三个月。”三个月。要么身价百亿,
要么一无所有。要么,把至亲送进监狱。苏恒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地刮。“有意思。”“爸这是养蛊呢。”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苏晴,你最近在澳门输了多少?爸是不是因为这个才骂了你?
”苏晴的脸瞬间煞白。“你胡说!你为了多分钱,连你亲妹妹都污蔑!
”“那晚爸书房的监控为什么坏了?苏恒,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手脚?”“你有什么证据?
”“我没有,但警察会有的!”他们像两只斗红了眼的鸡,瞬间忘了彼此的身份。
我坐在原地,手脚冰凉。午夜梦回,父亲坠落时那双紧紧抓住我的手,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那双手的温度,那绝望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不。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证明我的清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苏恒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苏然,
苏晴。”“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能笑着走出这里。”2我回到了父亲的别墅。
这里已经被警察搜查过一遍,贴上了封条。但我有钥匙。父亲曾说,这里永远是我的家。
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牢笼。我直接上了顶楼的露台,父亲就是从这里坠落的。
风很大,吹得我几乎站不稳。我扶着冰冷的栏杆,向下望去。二十八楼的高度,
足以让一个人瞬间粉身碎骨。警察的结论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没有第三人的脚印。
父亲有严重的抑郁症,商业帝国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除了那份遗嘱。和那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我闭上眼,努力回想那晚的每一个细节。
父亲把我叫到露台,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他的情绪很激动,
和平时那个沉稳威严的父亲判若两人。我们发生了争吵。然后……然后他失足了。
我伸出手去拉他,只抓到了一片虚空和他绝望的眼神。那双紧紧抓住我的手……等等。不对。
我的记忆里,是他抓住了我。而不是我抓住了他。这个细节的差异,让我浑身一颤。
是我记错了,还是……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警察一样,
一寸一寸地检查整个露台。栏杆,地砖,甚至摆放在角落的盆栽。警察已经检查过了,
但我需要自己再看一遍。就在盆栽的土里,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我把它挖了出来。
是一枚袖扣。造型很别致,黑曜石上镶嵌着一颗碎钻,像一颗凝固的眼泪。
这不是父亲的风格。他从不戴这种花哨的东西。也不是哥哥苏恒的,
他喜欢更张扬的纯金制品。那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把袖扣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了几分。我赶紧往我爸的卧室走,确认下家里还有没有相似的袖扣。
翻箱倒柜没有任何发现,思考好一会儿,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妹妹,
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是在回味那晚的事情吗?”我猛地回头。
姐姐苏晴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进来的?”我声音发紧。“你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她缓缓走近,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在催命。“爸爸最疼你了,什么都给你留一份。”“钥匙,
股份,还有……最多的爱。”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嫉妒。“所以,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狠心推他下去?”3“我没有推他!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苏晴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一只漂亮的毒蛇。
“你当然会这么说。”“我们三个,现在谁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呢?
”她的目光落在我紧握的右手上。“手里藏了什么好东西?是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吗?
”我下意识地将手背到身后。“不关你的事。”“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
”苏晴的眼神变得阴冷。“现在,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决定我们谁能继承家产。
”“苏然,我劝你最好交出来。”“否则,我就告诉警察,我看见你半夜三更,
一个人偷偷跑到案发现场,想要毁灭证据。”这是***裸的威胁。我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
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恐惧。这就是我的姐姐。为了钱,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给我泼上任何脏水。“你想要?”我摊开手,将那枚袖扣展示给她看。
“给你。”苏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她狐疑地接过袖扣,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什么?”“我刚找到的。”我说,“不属于我们家的任何一个人。”苏晴的眼睛亮了。
她立刻意识到这枚袖扣的价值。如果能找到袖扣的主人,那个人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而我们三个,就能暂时洗清一部分嫌疑。“算你识相。
”苏晴小心翼翼地将袖扣收进自己的手包里,像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这件事,我会去查。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她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扭着腰,得意洋洋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
我缓缓松了口气。袖扣,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交给她。刚才给她的那枚,
是我从我妈以前的首饰盒里找出来的相似品。而真正的证物,还静静地躺在我的口袋里。
我知道苏晴一定会大张旗鼓地去调查那枚假袖扣。正好,可以替我吸引火力,转移视线。
而我,需要去查另一件事。一件更重要,也更隐秘的事。父亲坠楼前,曾打过一个电话。
我当时在门外,隐约听到几个词。
“……不能再等了……”“……她已经知道了……”“……按原计划行事……”“她”是谁?
知道了什么?原计划又是什么?我回到家,打开了我的电脑。作为家里最不受重视的孩子,
我却有一个他们都不知道的技能。我侵入了我父亲公司的内部网络。绕过层层防火墙,
我找到了父亲办公室的电话详单。出事那天下午三点零五分。有一个加密通话记录。
对方的号码被隐藏了。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我要把这个号码挖出来。
无论对方是谁,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就在我即将破解加密协议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哥哥苏恒。“苏然,来一趟金鼎会所。”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找到了一些……关于姐姐的好东西。”“我想,你一定有兴趣看看。”4金鼎会所,
VIP包厢。奢华,靡乱。苏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火苗一明一灭,映着他英俊而冷酷的脸。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看看吧。
”他朝我扬了扬下巴。我走过去,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上,
苏晴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背景是澳门的**。另一叠,
是她的消费记录和借贷协议。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一个天文数字。“她把给她的嫁妆钱,
全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债。”苏恒的声音很平淡,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追债的人都找到家里来了,是爸替她压下去的。”“事发前一晚,爸和她大吵了一架,
说要停了她所有的卡,让她自己去解决麻烦。”“你说,一个被逼到绝路的人,
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动机。
苏恒找到了苏晴最致命的杀人动机。如果这份东西交给警察……苏晴就完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看着他。“很简单。”苏恒笑了。“我们联手。”“你帮我作证,
说你听到了爸和苏晴的争吵。我来提供这些证据。”“等我拿到遗产,分你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百亿家产的十分之一,也是十亿。一笔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最蠢,也最没威胁。”苏恒毫不掩饰他的轻蔑。“苏晴那个女人,心机深沉,
不好控制。而你,从小到大都是个听话的乖乖女。”“这是你最好的选择。”是啊。
这似乎是我最好的选择。依附强者,分一杯羹。总比最后被当成凶手,
一无所有地送进监狱要好。我看着苏恒那张势在必得的脸,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恶心。
这就是我的哥哥。为了钱,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妹妹。“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苏恒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让我等太久。”“哦,对了。
”他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枚袖扣,是你找到的吧?”我心里一惊。“什么袖扣?
”“别装了。”苏恒回头,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我的心。“我已经查过了,
苏晴拿着一枚袖扣,到处去问,像个***。”“真正的那枚,在你手上。”“把它交给我。
那东西在你手里,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沉默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就像他网里的两条鱼。“然然。
”苏恒的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我们才是一家人。苏晴,她早就不是了。”“帮我,
就是帮你自己。”我走出金鼎会所,夜风吹得我一阵阵发冷。手里攥着手机,
我几乎要捏碎它。我该怎么办?把袖扣交给苏恒,和他一起指控苏晴?不。我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亲手把姐姐送进地狱。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会成为苏恒的下一个目标。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即将被破解的加密号码,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就在这时,电脑发出“滴”的一声轻响。破解成功了。一串号码,
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我看着那串号码,瞳孔猛地收缩。这个号码……我认识。我颤抖着手,
在我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同一个号码。备注名是:张阿姨。是我们家的保姆,
照顾了我们二十年的张阿姨。父亲临死前,为什么会给保姆打一个加密电话?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种猜测疯狂涌入。一个可怕的念头,让我浑身冰冷。我终于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父亲的遗嘱,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遗产争夺战。
也不是为了找出凶手。这是父亲,用他的生命,布下的一个局。一个……保护我,
也考验我的局。而我的哥哥和姐姐,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敌人。他们只是这个局里,
用来迷惑真正的猎人,也用来磨砺我的……棋子。5“张阿姨。”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哪位?”张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是我,苏然。”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然然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
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慈爱。但我已经不会再被这表象迷惑了。“张阿姨,
事发那天下午三点零五分,我爸给你打过电话,对吗?”我开门见山。又是一阵死寂。
这一次,沉默持续了更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开始发冷。“我爸说,
‘她已经知道了’。”我一字一句地复述。“‘她’,指的是我吗?”“‘知道了’,
是知道了什么?”“‘原计划’,又是什么?”电话那头,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我知道,
我猜对了。“张阿姨,你现在在哪里?”“我……我回老家了。”“是吗?”我冷笑一声,
“我刚查过你的手机定位,就在离我们家不到五公里的‘蓝湾酒店’。
”“你……”“我爸很信任你,对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把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你保管。”“比如,他真正的遗嘱。”这句话,像一颗炸弹,
在电话那头轰然引爆。“你……你怎么会知道?!”张阿姨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惊恐和骇然。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保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你是我爸的私人助理,专门负责处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你手下有一个团队,精通追踪,窃听,和反侦察。”“苏恒能查到苏晴在澳门的烂账,
不是因为他有多大本事,而是因为你把资料匿名‘喂’给了他。
”“苏晴能拿到苏恒搞砸生意的证据,也是你的手笔。”“甚至,
我能轻易黑进我爸公司的网络,找到这个加密通话,也是你故意放的水。”“你做的这一切,
都是为了让我们兄妹三人,互相猜忌,互相攻击。”“你想让我们斗得你死我活,
最好同归于尽。”“然后,你就可以拿着我爸真正的遗嘱,名正言顺地,侵吞掉所有的财产。
”我说完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电话那头的张阿姨,仿佛已经停止了呼吸。许久。她笑了。
那笑声,阴冷,尖锐,充满了得意的疯狂。
“呵呵……呵呵呵呵……”“不愧是苏董事长的女儿。”“我真是小看你了。”她承认了。
“苏然,你很聪明。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你以为,你现在知道了真相,
又能怎么样呢?”“你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照顾了你们家二十年的保姆,
会是幕后黑手。”“而你的哥哥姐姐,他们已经被嫉妒和贪婪蒙蔽了双眼,
他们只会把你当成另一个竞争对手。”“你,孤立无援。”“是吗?”我轻轻地笑了。
“张阿姨,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爸……他最擅长的是什么?”“什么?”“后手。
”“他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他既然能料到你会背叛,又怎么会不留下制衡你的东西呢?
”“那份让你公布出来的假遗嘱,是用来迷惑你的。”“而那枚袖扣,
才是启动他真正后手的……钥匙。”6“袖扣?”张阿姨的声音里,
第一次透出了真正的慌乱。“什么袖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当然不知道。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了最底层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钥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
父亲送给我的。他说,这是家里最重要的东西,让我务必保管好。抽屉里,
只有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我打开它。里面静静地躺着另一枚袖扣。和我在露台找到的那枚,
一模一样。“我爸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袖扣。”我对着电话,缓缓说道。“一枚,他出事那天,
故意掉在了露台的盆栽里,等着我去发现。”“另一枚,一直藏在我这里。”“这两枚袖扣,
特特殊定制的。”“它们不仅仅是装饰品。”“它们是……两个U盘。”电话那头,
彻底没了声音。我能想象到张阿姨此刻那张因为震惊和恐惧而扭曲的脸。
“你以为我爸留下的加密电话,是为了让我找到你吗?”“不。
”“那是他留给我的一个提示。”“提示我,他信任的人,已经不可信。”“提示我,
去启动他真正的保险柜。”“而打开保险柜的密码,就是这两枚袖扣里,储存的信息。
”我将两枚袖扣分别连接到电脑上。屏幕上,立刻弹出了两个独立的加密文件。
需要双重密码验证。“张阿姨,你跟了我爸二十年,你应该知道他最喜欢的一句诗是什么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一个密码,
是‘得意须尽欢’的全拼。”我输入了密码。第一个文件被解开了。里面,是张阿姨这些年,
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暗中转移资产的所有证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第二个密码,
你可能不知道。”我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是我的生日。”我输入了我的生日。
第二个文件,也被解开了。里面,只有一份文件。标题是:《我的最后一份遗嘱》。
我点开它。第一行字,就让我如遭雷击。“致我最亲爱的女儿,
苏然:”“当你看到这份遗嘱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用这种残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