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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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镇国大将军之女,都说虎父无犬女,狗屁,我爹是虎,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

一个能徒手把百年老树当甘蔗拧、把成年男人当沙包举的怪胎。而他,是第一个敢碰我,

也是我第一个没一巴掌捏死的男人。没办法。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这人,

合该是我的。1我,萧相宜,京城人人闻之色变的镇国大将军独女。我娘走得早,

我爹给我取这个名,是盼着我能跟我娘一样,仪态万方,温婉娴静。结果,我偏偏像他,

像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我比我爹还猛。我,天生神力。第一次见面,

我就把日后要坐上龙椅的那个男人,给揍哭了。“哪来的狗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姑娘!

”那天我正琢磨着上街给自己挑把趁手的长剑,结果街角一拐,就撞见一出烂俗戏码。

一个锦衣公子,一个抽抽搭搭的小姑娘。小姑娘捏着手帕,哭得梨花带雨,

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我这暴脾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几个箭步冲过去,

我一脚就把那“狗东西”踹翻在地。然后,我一***坐在他背上,

照着后脑勺就“邦邦”两拳。“欺负人是吧?嗯?”我扭头,

看向旁边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小姑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正道的光。“妹妹别怕,

这孙子我给你收拾了!保证他下回见了你就绕道走!”那小姑娘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扑过来拽我。“不、不是的,姐姐……哥哥他没有欺负我,

哥哥是帮我……拿、拿那个……”她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旁边。我顺着看过去。哦,

一棵歪脖子树上,挂着个风筝。我嫌麻烦,从那男的背上跳下来,对着树干就是一掌。

“咔嚓——”那棵比我腰还粗的树,跟得了羊癫疯似的疯狂摇晃,眼瞅着就要驾鹤西去了。

风筝应声而落。小姑娘捡起风筝,连滚带爬地道着谢跑了,仿佛我是什么会吃人的妖怪。

我这才回过头,看向被我误伤的公子哥。他趴在地上,脸颊上又是土又是泪,鼻青脸肿,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个被抢了糖葫芦的三岁小孩。我头一回有点不好意思,

脚尖在地上蹭了蹭。“那啥,兄弟,误会了啊。”他没理我,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棵快断气的树,然后又猛地转过头,眼睛亮得吓人地看着我。

“敢问姑娘……是哪家的英雄好汉?”后来?后来我被我爹萧振山提着鞭子追了十条街。

因为被我打哭的那个倒霉蛋——是当今圣上最不受待见的六皇子,慕容霁!“萧相宜!

”一声低吼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我一个激灵,心虚地抬头。慕容霁黑着一张脸,

环视了一圈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妃嫔们,声音冷得能掉冰渣。“还不快滚。

”我眼睁睁看着纪美人、顾才人跟见了鬼似的作鸟兽散,心里在滴血。别走啊!回来啊!

老娘正讲到***呢!他几步走到我跟前,前一秒还冻死人的气场,“噗”地一下就瘪了,

语气委屈得像个深宫怨妇。“相宜,怎么又讲这个?你再讲,我的脸往哪儿搁?”“好好好,

我保证。”下次还敢。我嘴上连声敷衍,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下一秒,

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慕容霁在我身后一把抱住我,脑袋搁在我脖颈里,

像只大型犬一样蹭来蹭去。“相宜~”他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我熟练地拍了拍他的狗头,

跟哄儿子似的。“怎么了?朝堂上那帮老……臣,又给你气受了?”慕容霁抬起头,

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望着我,然后干脆整个人滑下去,脑袋枕在我腿上,

哪还有半点皇帝的威严。他原本就是个小透明。生母早亡,先帝不宠,在宫里活得像个影子。

后来,宫里最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我这个天生神力的怪胎嫁给了他。再后来,

我俩被我爹萧振山一脚油门,直接推上了皇帝皇后的宝座。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当皇后,

他也是第一次当皇帝,业务都不熟练。前朝后宫,样样都让我俩头疼。朝堂上,

他能用的人没几个,天天被那帮老狐狸刁难,还被迫接收他们塞过来的各色美人。

我捏着手里的茶杯,愤愤不平。“不然我去把那帮老东西揍一顿给你出气?”“咔。

”茶杯在我手里发出一声***。慕容霁吓得一激灵,小心翼翼地掰开我的手,

把那个已经出现裂纹的杯子放到一边,叹了口气。“相宜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敢奢求更多。”呵,油嘴滑舌。偏偏我还就吃这一套,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枕着我的腿,已经睡着了。我伸手,理了理他微乱的发丝。

这家伙的眉眼,是真的顶。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不然当年我也不至于对他一见钟情。

怪就怪他,长得太合我胃口了。2“萧相宜!你给本宫出来!”天刚蒙蒙亮,

外面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不瞒你们说,我这人,有那么一丁点的起床气——我眼睛都没睁,

抓起手边的软枕,循着声音就丢了过去。世界瞬间清净了。等我再醒来,日头已经挂得老高。

我一骨碌坐起身,看见我的软枕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屏风碎得跟饺子馅儿似的。

……操。做梦的时候,力道果然控制不好。我打着哈欠刚要出门,

就看见我的贴身丫鬟银朱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一张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从小到大,

我打碎的东西,都是银朱替我收拾烂摊子。每次她这副表情,就代表我爹要提着鞭子来了。

“银朱姐姐……”我缩了缩脖子,试图卖萌。银朱的脸色更黑了,开口就是一顿输出。

“娘娘!您再不收着点儿劲,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说您是个怪物,您这皇后还当不当了?

”我刚想张嘴狡辩,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娘娘快些吧!

贵妃娘娘在外头都等了一个时辰了!”我昏昏沉沉的脑袋“嗡”地一下,瞬间清醒。

贵妃来了?贵妃陆晚亭,当朝丞相陆远山的掌上明珠。这父女俩,一个在前朝兴风作浪,

一个在后宫搅弄风云,我和慕容霁见了都绕道走。我认命地穿上那身金灿灿的皇后礼服,

跟个移动金库似的,晃到了正殿。殿内,一个女子端坐着。她身着一袭碧蓝色绸缎宫装,

上面用精巧的卞绣手法,描绘出盛放的海棠。三千青丝高高挽起,一支缕鹿簪斜斜插入,

鬓边还戴着她最爱的那支鎏金八凤雀尾步摇。陆晚亭抬眼看我,眼里的火气藏都藏不住,

开口就是一句夹枪带棒的讽刺。“哟,可算把娘娘给盼来了。臣妾这一等,

差点就等到地老天荒了呢。”我看着她那双写满了“幽怨”二字的眼睛,心虚地咳了两声。

“贵妃来本宫这儿,所为何事?”“呵。”她冷哼一声,那双漂亮的杏眼瞪着我,

正准备开炮,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极其显眼包的声音——“相宜!相宜你醒了没?

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我抓了只最肥的鸡!今天给你炖汤喝!”下一秒,

慕容霁就这么提着一只还在扑腾的鸡,雄赳气昂地冲了进来。然后,

他看见了目瞪口呆的陆晚亭。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什么……贵妃怎么在这儿?

”慕容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陆晚亭肉眼可见地愣了三秒,但还是迅速找回了战斗状态,

咬牙切齿地告状。“陛下!皇后娘娘力大无穷,只会吓唬臣妾!陛下您也不管管吗?

”慕容霁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陆晚亭,敷衍得毫无诚意。“皇后不是寻常女子,

贵妃以后少惹她便是了。”我敢打赌,陆晚亭现在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喷出来。

她气得胸口起伏,最终只是暗自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袖子。“陛下如此偏袒娘娘,

臣妾无话可说。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陛下和娘娘,可曾想过后果。”说完,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直觉告诉我,这小妮子,绝对知道点什么。

慕容霁凑到我身后,狗腿地给我捏着肩膀,讨好地笑。“相宜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我以为他说的是陆晚亭大清早来扰我清梦的事,结果他话锋一转。

“是我没处理好后宫的事,让你心烦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太监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娘娘,萨昭仪来给您请安了。”萨昭一仪,名唤萨兰,是新近从姜国和亲过来的公主。

据说她一曲绿袖舞名动天下,能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她走进来的时候,

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裹挟着一阵浓郁的异域香气。啧,好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妖精。

“臣妾萨兰,给皇后娘娘请安。”她盈盈一拜,美眸流转,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别说男人了,我一个女人见了,心都得酥半边。“宫里许久没见过这样的新人了,

萨昭仪来得倒是巧。”我端起茶杯,不咸不淡地说。她柔柔地再次一拜,站直了身子,

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姐姐说笑了。这世上的人呐,不都是喜新厌旧的么?

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陛下呢。”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用一种天真又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臣妾今年才十五,可皇后娘娘您……唉,也怪不得陛下,会想要臣妾入宫陪伴了。”“你!

放肆!竟敢对娘娘无礼!”旁边的银朱气得脸都绿了,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干架。我抬手,

制止了她。没事。这笔账,我自然是要算在那个罪魁祸首——慕容霁身上的。“娘娘,

陛下已经在外面敲了半个时辰的门了,您还是开开吧,再敲下去,

陛下的脸面……”银朱苦着脸劝我。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小榻上,悠哉悠哉地啃着西瓜,

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让他叫,叫破喉咙都没用,反正丢的又不是我的脸。”话音刚落,

一个黑影“嗖”地一下从窗户翻了进来,稳稳落在我面前。“相宜……”慕容霁站在那儿,

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眼圈红红的,蕴含着万千委屈,活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我被他这副模样搞得没脾气,只能没好气地开口。“怎么?堂堂天子,

现在改行当梁上君子了?还学会用美男计了?跟谁学的这下三滥的招数?”妈的!

我这个没出息的颜狗!完全扛不住他这副德行!我猛地偏过头去不看他,生怕自己心软。

谁料慕呈霁这厮脸皮厚比城墙,竟直接褪下了明黄色的外裳,露出里面的白绸中衣,

然后极其自然地蹲下身,开始给我捶腿。那架势,那力道,那专注的神情,

像极了当年安宁长公主府里最受宠的那个头牌面首。他一边捶,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我,

见我没踹他,胆子更大了,干脆把脑袋也凑过来,在我膝盖上蹭了蹭。过了好半晌,

他才用那种又软又糯的声音,开始解释。“相宜,你信我。那个萨兰,就是姜国硬塞过来的,

我发誓,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过一眼!相宜要是不信,你就打我吧,往这儿打。

”他抓着我的手,就往自己那张俊脸上拍。我睁开眼,斜睨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手?”“相宜怎么会不敢?”他立刻接话,眼里的水汽更重了,

几乎要凝成泪珠。“第一次见面,相宜不就把我打得满地找牙了嘛。”此情此景,此人此景。

谁能忍得住不下手疼爱啊?更何况,本宫可是条铁血硬汉!3半梦半醒之间,

我盯着慕容霁安静的睡颜,思绪飘回了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是将军府里无法无天的嫡女,

他还是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落魄六皇子。刚定下亲事,就传来了他要迎娶侧妃的消息。

我爹气得不让我见他。他就翻墙来见我。那晚的月光,白得像雪,洒在他发红的眼眶上。

他站在墙头,看着我,说出来的话和刚刚一模一样。“相宜,你要是不信我,就打我吧!

”后来,这事儿还是被我爹发现了。开玩笑,镇国将军府的防卫跟铁桶似的,

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要不是我爹故意放水,他连墙根都摸不着。我爹就是想看看,

他为了我,能做到什么地步。显然,慕容霁通过了考验。我爹这才下定决心,

赌上整个萧家的前程,扶着我们俩,在尸山血海中杀出了一条路。思绪拉回,

慕容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对上我直勾勾的眼神。他那张俊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跟个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手足无措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真的不能怪本宫禽兽。要怪,

就怪他太诱人了!“昨晚……相宜可还满意?”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眼神躲闪。

“相宜欺负了我,可就不能不理我了。那个萨兰……就交给相宜处置了,好不好?”行吧。

看在他昨晚表现还算卖力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他解决一下这个小麻烦。宫宴上。

萨兰跟只花蝴蝶似的,端着酒杯,一趟一趟地往慕容霁跟前凑。就连献舞的时候,

那双眼睛也跟长在慕容霁身上似的,勾魂摄魄。她跳得那叫一个***,红色的舞裙像一团火,

时不时就要“不小心”往慕容霁怀里撞一下,留下一阵席卷全场的香风。而我,

自然是全程黑着脸,手里的筷子都快被我掰断了。好不容易等她跳完,我还未来得及发作,

就听见陆晚亭那熟悉的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萨昭仪这种小地方出来的,

会的果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狐媚伎俩。”气氛瞬间凝固。萨兰的脸色白了又青,

但她段位也高,立刻就调整好表情,柔弱地开口反击。“贵妃娘娘这话说得可真伤人呢。

嫔妾看贵妃娘娘这张嘴,也挺……上不了台面的。”“你!”陆晚亭气得脸都红了,

猛地站起身,指着萨兰就骂。“那又如何?本宫起码比你懂规矩,会看眼色!这是宫宴,

皇后娘娘都没发话,哪儿轮得到你在这儿搔首弄姿?惯会使些下作手段勾引男人!”说完,

她还挑衅地抬眼,瞪了慕容霁一眼。我总觉得,她那一眼里,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慕容霁的脸沉了下来,猛地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砰”地一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他身上终于有了点皇帝的威严。“贵妃!宫宴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我垂下眼睑,

瞥见他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我心领神会,

也顺势将杯盏重重地搁在桌上,声音比他还冷。“萨昭仪在宫宴之上举止失仪,

同样不成体统。陛下若要问责,便一并问了。我看,不如就罚禁足,让她们都好好反省反省。

”慕容霁藏在桌下的手,悄悄伸过来,挠了挠我的手心。痒痒的。他清了清嗓子,

冷声道:“皇后御下不严,连带受罚,禁足一月,以儆效尤!”陆晚亭听了,非但没怕,

反而冷冷一笑,站了出来。“陛下好一个雨露均沾。既然要禁足,

那臣妾自请与皇后娘娘一同禁足,也好有个伴儿。”慕容霁闻言,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想说什么。我直接打断他。“甚好。”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想了这么个馊主意,不就是仗着自己会翻墙,想晚上偷偷溜到我这儿来么?我偏不让你得逞。

我无视慕容霁那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眼神,拉着一脸得意的陆晚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宴。

软轿上,陆晚亭的脸憋得通红,半晌才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个……萧相宜,你可别多想啊!

我才不是为了帮你,我就是……单纯看不惯萨兰那个狐狸精的做派!”我忍不住伸手,

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软乎乎的小脸,笑了。“知道啦,我们贵妃最大义凛然,敢爱敢恨。

今天,多谢了。”她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像只煮熟的虾子,猛地偏过头去。

“你、你是皇后,不方便跟那种货色计较,我可不一样!这种想爬龙床的***,我见多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幸好当初留下了她。不过,禁足的日子,

我和陆晚亭过得也并不无聊。毕竟,还有个萨兰在坚持不懈地刷存在感。“娘娘,

这是萨昭仪派人送来的花,说是御花园的花开得好,她借花献佛,想讨娘娘一个欢心。

”银朱端着一捧娇艳欲滴的牡丹走进来。我和陆晚亭正坐在一起喝茶。陆晚亭一听这话,

脸当场就黑了。她“噌”地站起来,一把夺过那捧花,狠狠地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好几下。

“谁稀罕她那破玩意儿!天天见,早就看腻了!也就她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

才把这几朵破花当成宝!”我和银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以前没发现,

这陆晚亭相处久了,还真是个直肠子的可爱姑娘。

起码比她那个一天到晚吹胡子瞪眼、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老爹,要讨喜一百倍。

“贵妃娘娘这般糟蹋御花园的花,可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萨兰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看见地上被踩得稀烂的牡丹,先是义正言辞地质问了一句,

随后又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哦,臣妾险些忘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如今正在禁足,

是见不着陛下的呢。”她一走进来,那双眼睛就没从我身上挪开过。感情是冲我来的。

陆晚亭又狠狠踩了两脚,冷言冷语地怼回去。“那又如何?我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自然更不会把你这种东西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还不快滚!

”萨兰被骂得跺了跺脚,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娘娘这般欺辱我,呜呜呜……今晚见了陛下,我定要陛下为我做主!”说完,她捂着脸,

嘤嘤嘤地跑了出去。我余光瞥见陆晚亭翻了个硕大的白眼,随后又恨铁不成钢地转向我。

“娘娘!您怎么能让这种人随随便便就闯进坤宁宫来?就算您跟陛下在闹别扭,

可您皇后的威严还在啊!不能任由这些阿猫阿狗欺负到头上来!”我笑着连声保证,

下次一定好好维持我皇后的威严,绝不让人擅闯。她这才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坤宁宫自然是铜墙铁壁。萨兰能这么顺利地进到内殿,畅通无阻。自然是……我授意的。

4“相宜,你好狠的心呐。”我一睁眼,就看见慕容霁跟个鬼似的站在我床前,

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幽怨。禁足令一解,陆晚亭自然是回了她的景阳宫。而按照约定,

我和慕容霁,依旧处在“帝后不和”的舆论风波中心。我挑了挑眉,懒洋洋地看着他,

语气里全是讽刺。“陛下如今的新宠不是那位萨昭仪么?怎么有空跑到臣妾这冷宫里来了?

”他一听这话,立刻又摆出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声音可怜得不行。“相宜!

你明明知道这不过是演给那帮老狐狸看的权宜之计,怎么还这样对我?没有相宜在身边,

那些老臣天天变着法儿地刁难我,我好难啊,相宜……”“好好好,本宫知道你委屈。

”我坐起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退下吧。”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我继续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既然是演戏,自然要做全套。

陛下快去萨昭仪那儿吧,别让人看出了破绽。”“相宜……你赶我走?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颤音。“别磨磨蹭蹭的,成败在此一举,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我起身,直接把他往外推。“相宜你变心了!陆晚亭不过是在这儿住了几天,我就失宠了!

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砰”的一声,我把门关上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被我关得严丝合缝的大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天生神力的秘密,怕是瞒不住了。能瞒一时,瞒不了一世。又是一次宫宴。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和慕容霁隔得老远,中间隔着好几张桌子。而萨兰,

就坐在慕容霁的下首,一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萨兰按照惯例,

又起身献舞了。“次次都是跳舞,陛下看不腻,我都看腻了。

”我听见身旁的陆晚亭小声嘟囔了一句,心里忍不住发笑。“贵妃若是觉得无趣,

大可以先回宫去。”我端起酒杯,轻声劝道。谁料陆晚亭一听,猛地站起身,

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瞪着我,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善。“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走便是!

哼!”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不知道陛下给娘娘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娘娘这般向着外人!”傻姑娘。我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殿中央,

萨兰一身红衣,舞姿愈发激烈。红绸翻飞,像燃烧的火焰,舞得人眼花缭乱。突然,

她猛地一跃,在空中旋了一圈,直直地朝着御座上的慕容霁而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像往常一样,投怀送抱的时候——一道寒光,自她袖中闪出!

那是一把淬了毒的短刃,直直地刺向了慕容霁的胸膛!电光火石之间,慕容霁不闪不避,

只是一挥龙袖,便将萨兰连人带刃扫开。短刃划过他的胸口,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他里面,竟穿着软甲!与此同时,大殿四周,原本侍立的内侍们纷纷拔出藏在袖中的刀,

凶神恶煞地扑向倒在地上的萨兰——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从她跳舞开始,

我就一直盯着她的神情。在短刃被挑开的那一刻,她的眼里,没有刺杀失败的震惊和恐惧,

只有一种……解脱。刀光剑影,血溅三尺的场面即将上演。我来不及多想,

一把抽出旁边银朱腰间佩戴的防身短剑,飞身而上,剑光一闪,

将几把砍向萨兰的刀尽数格开。我站在她面前,剑尖指着那群内侍,

回头看向御座上的慕容霁。“陛下,暂且留下萨昭仪一命吧。”我知道,他会听我的。

“喝下这杯热茶吧。”坤宁宫的偏殿里,我倒了杯茶,递给躺在软榻上的萨兰。她裹着锦被,

小脸煞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抬眼看了看我,没有接那杯茶,声音嘶哑。

“娘娘若是因为我发现了您的秘密才救我,那大可不必。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我将茶杯搁在桌上,坐了下来。“我放你回姜国,如何?”她死寂的眼睛里,

总算有了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化为一片沉寂。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娘娘,我是刺客。您觉得,皇帝会放虎归山吗?”“我说能,就自然有办法让你离开。

”“为什么?”她抬眼看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因为这桩婚事,这趟刺杀,

本就不是你所愿。罪不在你,你也不该死在这里。”我说着,心头也有些发堵。“萨兰。

喝下这杯热茶,然后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吧。回姜国也好,去别的地方也罢,

忘了这里的一切。”她呆呆地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然后,

她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伸手端起了那杯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陆贵妃那样的人,

会心甘情愿地护着您了。”她顿了顿,轻声说。“娘娘,我叫萨未央,我真正的名字。

此夜未央,长夜漫漫,望娘娘……多加珍重。”说完,她仰起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在昏过去之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了一句话。“娘娘——”“小心陛下。

”“相宜!”我抬眼看向门口,慕容霁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上下打量着我,满眼担忧。“相宜可有事?这萨兰果然是姜国派来的刺客,

幸亏她没对你下手——”他瞥了一眼昏死在榻上的萨兰,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都怪我,

忘了大殿之上那般血腥的场面,该是吓着相宜了。”我蓦地想起了,

我对慕容霁初次动心的那个瞬间。那日,是先帝下令斩杀叛军的日子。

叛军是我爹萧振山抓回来的,自然由他监斩。而我,闲着没事,

就负责把那些吓得腿软的叛军,一个个拖上断头台。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一刻,

我看见人群中的慕容霁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吓晕过去。于是,

我一个飞奔上前,稳稳地接住了他。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个看似柔弱,

却心怀慈悲的男人,合该是我的。“陛下忘了?臣妾肖父,这点场面,怎会害怕?

”我抽回手,淡淡地开口。“我只是觉得,萨兰一个弱女子,身不由己,有些可怜罢了。

”我出言解释。我知道,他在试探我。而我,也在反过来,试探他。5“娘娘。

”我在宫道上,被陆晚亭拦住了去路。彼时,我手里正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刚炖好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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