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村上的老人说,这个地方原先是一片荒芜,是河流不断冲积才形成的。
由于靠近水源,植物的长势一首都很好。
后来,有个大官致仕途经此地,一眼便喜欢上这个地方,就停驻在此地落脚生根。
这个大官有个女儿,很是喜欢种植花卉。
不管是什么品种,到了她的手里都会生长的很好。
渐渐地,她的声名就越传越远,附近的一些大户人家也慕名前来请教。
时间久了,大官怕女儿的声誉会被影响,就不允许有人上门。
可这位小姐却不想被束缚在深宅后院,终此一生。
于是就让家中的一位仆人在附近的镇上租了一间店铺,专门出售她种植出来的鲜花。
由于品种较多,铺子内根本不够摆放,刚好这个店铺的侧前方有一座木桥,于是仆人就将一些普通的花卉放在桥面的两侧。
日久天长,路过的行人也慢慢习以为常,而人们谈论时,也将这座出售鲜花的桥,称为卖花桥。
时隔久远,老人们己经不记得这个大官的名字,只记得他姓苏。
慢慢地,这个大官的后人越来越多,居住的地方越来越大,这个古老的传说也被代代流传下来。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建国初期,因为战争的原因,最开始是鼓励多生孩子的。
后来,由于食物缺乏和时代的混乱,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解决温饱和***上,大部分人没有进过学校,对社会发展的认知能力还停留在封建时期,这就导致了国内的人口大幅增长。
为了应对新的形势,政府制订了新政策,一对夫妻只能生育一个孩子。
我作为老二,也在这个政策执行的开端出生在这个村子里。
七月的夏天真的很热,很热,然而又隐约带着热烈和些微的伤感。
我从没想过也许从此刻开始流转的年华不再是独一无二,而是千转百回。
又或许,流年划过尘封的记忆,一转身便是一段结束,也是一段新的开始。
我出生的那一年,是全国刚经历了大地震的第二年。
听我妈说,生下我很是艰难,早产加之难产。
父亲很是害怕,将母亲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幸好当时是清晨,医生护士刚刚上班,一番忙碌后,我平安降生了。
家中原本己经有了一个儿子,现在又来个闺女,圆满凑巧成个“好”字,父母亲很是高兴。
高兴之余,又担心早产的孩子会养不活,两人看着太过瘦小而蜷缩成一团的我,内心焦灼不安。
还是医生一番劝慰后,两个人才稍稍放心。
母亲在医院住了西天,确定幼小的我己经没有问题才出院回家。
母亲因为生下了一儿一女,再加上父亲很能赚钱,爷爷奶奶倒也没有任何的苛责和怨言。
可大伯母和三婶却没有那么幸运。
我爷爷生了兄妹五个,西子一女。
而到我出生时,我上面己有五个堂姐妹,却只有我哥哥一个男丁。
那个年代的老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根深蒂固。
我的两个婶婶也被这种思想压得抬不起头来。
虽然生育政策己经开始执行,但三婶婶还想着再生一个看看。
可大伯母己经生了三个女儿,重压之下,政策当前,大婶婶只能将出生不久的小女儿和另一户人家的儿子做了交换。
这种做法在当地己经形成一种不能言说的习俗。
林峥也是因为这种习俗,在出生后被交换到这个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