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被几个校外混混堵了,原因是他拒绝了隔壁职高“大姐大”的告白——那女生是混混头的妹妹。
他背着双肩包,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明明被围在中间,脊背却挺得笔直,像株没经历过风雨的玉兰。
“不识抬举是吧?”
混混头踹了踹他的书包,“信不信我让你在一中待不下去?”
陆星辞没说话,攥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
他是一中的神话,年级第一、校草,爸妈是大学教授,家里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哪见过这种阵仗。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女声***来:“狗哥,欺负个学生仔,掉价不?”
陆星辞抬头,看见个女生斜靠在墙上。
她穿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工装外套,破洞牛仔裤,头发挑染了几缕烟灰色,左耳戴了串银色耳骨钉。
最扎眼的是她的小臂,隔着外套袖子隐约能看见片刺青,像朵开得张扬的野玫瑰。
是苏野。
一中没人不认识她。
听说她爸妈离婚早,跟着奶奶过,初中就敢跟老师对骂,高中更是三天两头泡在旧街的台球厅,是公认的“小混混”。
“苏野?”
被称作“狗哥”的混混头皱眉,“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现在有关系了。”
苏野直起身,随手捡了块砖头掂了掂,“他是我‘罩’的人,滚。”
狗哥打量她两眼,又看了看陆星辞,嗤笑一声:“行,给你面子。”
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巷子里只剩他们俩。
陆星辞看着苏野,想说“谢谢”,却见她转身要走,小臂的刺青在阳光下晃了晃——原来不是玫瑰,是株倔强的野草。
“等一下!”
他没忍住喊了一声。
苏野回头,挑眉:“有事?”
“我……”陆星辞从书包里拿出瓶牛奶,是早上妈妈塞的,还温着,“这个给你。”
苏野愣了愣,接过去,指尖碰到瓶身的温度,像被烫了一下。
“谢了。”
她含糊道,转身快步走了,烟灰色的发尾在风里晃。
陆星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手里还残留着碰过牛奶瓶的温度。
后来他总找借口去后巷。
有时是“忘带课本”,有时是“抄近路”,总能“偶遇”苏野。
她要么在台球厅门口跟人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