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求我放了他的女人。
我笑了笑，接刀，脱鞘，再刺入，动作一气呵成。
在利刃穿透皮肉的噗嗤声中。
淡然开口：「好，我要你的命。」
03
血染上他清冷的眉梢，他连眼睛也未眨半下。
只一张脸惨白如雪。
「叶九，你我如今两清了。」
「你本不是叶家人，等你结完婚后，便带着妻儿离开叶家吧。」
光是念出妻儿两个字。
齿缝间便漫出一股铁锈味。
再不管男人煞白的脸色，我转身便走。
小三立即跟了上来。
「小姐，您的刀。」
我瞥了一眼，匕首刀刃处染满他掌心的血。
「脏了，你留着。」
小三乐得见牙不见眼。
我刚走到院子，九兄弟就围了过来。
那位漫漫也夹在其中。
「小姐，听说你原来很照顾小九，拿他当弟弟对待，我特地来谢谢你，下月我们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她摸着肚子淡笑，眼神却含挑衅。
「小姐，你看我这符好看吗？」
她扯出颈边的平安符，眼巴巴地问着我。
「听说这符啊，是有人为小九磕了5000响头，只为保他平安，如今他却把这符送给我……你们猜猜这人是谁？」
她歪着头一脸天真。
可在场的九兄弟脸色纷纷难看起来。
视线掠过那道符。
我不禁自嘲。
即便贵为叶家大小姐，我送的东西，有人想丢就丢。
她这么想炫耀，我乐得成全。
「是我送的。」
漫漫眼神复杂瞪着我，大概想不到我会主动承认。
她一把扯断符，摊在掌心递过来。
不动声色，让众人瞧了个遍。
符的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都是我对叶九的祝语。
那时他出任务次次见血，我焦虑得夜夜失眠。
后来便将对他的关心一针针绣进这符里。
不会拿针的我，十指戳满血洞。
如今却被人弃如敝屣。
「小九性子粗，说不定没发现你这些关心，不如我拿给他看看？」
我指着平安符，看向身侧的小三。
「拿去，念给叶九听。」
这时叶九刚好走到院里，被人扯到跟前。
小三的声音四平八稳。
那些透着甜蜜的曾经，在他的口中。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粉碎。
叶九的眉头缓缓皱紧，视线落落定在小三身侧。
「它怎么在你这？」
「什么？」
「匕首，怎么在你这？」
「小姐不要。」
叶九的眼神蓦然转向我，带着一丝被压抑的痛楚。
他径直走到我身侧，站定。
眼神像火。
我后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
「你未婚妻在，请避嫌。」
「我真避嫌了，你会高兴？」
一整个晚间，他都坐我旁边端茶倒水，比往常更殷勤。
我临走前，被他一把扯出袖子。
「你明明喜欢，为什么不要？」
我淡淡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脏了。」
他眼神瞬间破碎。
攥着衣角的手，逐渐松开。
漫漫坐在拐角，眼神恨不得将我戳成蜂窝。
可她只能这么看着，忍着。
我站起身：「趁这段时间清闲，你们好好聚聚。」
丢下这句，我去往大厅。
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
当断不断，从不是我叶蕴兰的风格。
刚踏进门口，我停住了脚。
「小姐，祝小叔送来几车婚纱，婚鞋，还有珠宝……」
婚纱上的钻石在灯光的映射下，晃得人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