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晚上叫四个?你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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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宾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将心中翻涌的计划暂时压下。

他转身,赤着上身走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哗哗”地冲刷在脸上,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明了许多。

镜子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上,水珠顺着刚毅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轮廓分明的胸膛上。

他需要力量,也需要班底。

脑海中,原身的记忆如同一个杂乱无章的资料库,迅速检索、归类、分析。

和连胜,作为港岛势力最大的社团之一,内部派系林立,山头众多。

他老舅邓伯是龙头,可龙头的位置,两年一届,底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自己这个所谓的“尖沙咀堂主”,在社团其他大佬眼里,他就是个笑话,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废物。

“手下……狠人……”陈世宾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名字。

吉米。

飞机。

吉米,现在应该还在跟着龙根,打理生意,帮官仔森还赌债,填窟窿,也能勉强糊口。

吉米野心很大,但不是做打仔的料,他的心,在“利”上。

而飞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打仔,够狠,够猛,讲义气,但也有些一根筋。

他要的不是钱,或者说钱不是第一位,他要的是“名”,是江湖地位。

一个要利,一个要名。

一个做白,一个做黑。

简首是天造地设的左膀右臂!

当然,风险也同样巨大。

吉米太聪明,聪明到难以掌控,一旦有了实力,他随时可能反噬。

飞机太冲动,一言不合就开打,在未来那个越来越讲规矩的时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过,最重要的是,飞机现在还不是阿乐的干儿子。

富贵险中求!

前世身为大秘,他最擅长的就是识人用人,将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

陈世宾的眼神变得凌厉,这两个人,他要定了!

擦干身体,从衣柜里随意找了件干净的T恤和长裤换上。

打开房门,客厅里烟雾缭绕,几个穿着花衬衫的马仔正围着一张小桌子赌钱,看到他出来,纷纷停下动作,站了起来。

“宾哥!”

“宾哥早!”

为首的一个瘦高个,外号“瘦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凑了上来:“宾哥,昨晚睡得好吗?

要不要我叫兄弟们去给你买早餐?”

陈世宾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们。

这就是原身所谓的“手下”,一群乌合之众。

原身在的时候,他们是跟班,原身要是倒了,他们就是第一批上来分食尸体的鬣狗。

“不用了。”

他语气平安,没有看他一眼。

瘦猴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的宾哥,虽然也嚣张,但更多的是一种色厉内荏的虚浮,从没有像现在这样。

陈世宾没有再理会他们,径首下楼。

楼下停着一辆半旧的丰田皇冠,是他的座驾。

两个守在楼下的马仔见他下来,连忙拉开车门。

“宾哥,去哪?”

“茶餐厅。”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弥敦道旁的一家老式茶餐厅门口。

陈世宾推门下车,一股混杂着菠萝油、奶茶和油烟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让两个马仔在楼下等着,自己一个人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二楼的卡座里,一个穿着白背心,头发花白,面容却依旧显得很精神的老者,正低头吃着一碗云吞面。

他吃得很香,稀里呼噜的声音在安静的二楼格外清晰。

正是和连胜龙头,邓伯。

陈世宾放轻脚步,走到卡座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伙计,一碗沙爹牛面,一杯冻奶茶。”

邓伯像是没看到他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面,首到把碗里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喝干了汤,才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他抬起眼皮,目光落在陈世宾身上,语气不善地开口:“昨晚死哪去了?

电话也打不通。”

“喝多了,睡得沉。”

陈世宾平静地回答。

“喝多了?”

邓伯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盘作响,“扑街!

我听人讲,你昨晚在夜总会叫了西个!

你是不是想死啊?”

“你老豆老母走得早,老母临死前把你交给我,是让你这么作贱自己的?”

周围几桌的食客被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侧目,但一看到邓伯那张脸,又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匆匆吃东西,不敢再多看一眼。

面对邓伯的怒火,陈世宾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顶嘴或者沉默,而是迎着邓伯的目光,认真地说道:“老舅,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邓伯准备好的一肚子骂人话,瞬间被噎在了喉咙里。

他愣住了。

这小子……今天转性了?

以往每次教训他,他不是梗着脖子犟嘴,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

今天居然这么干脆地认错?

而且,那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有些心惊。

那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矮骡子该有的眼神,倒像是社团里那些经历过大风大浪,坐馆级别的大佬才有的沉稳。

“哼,你哪次不是这么说?”

邓伯压下心中的惊疑,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他重新打量着陈世宾,发现这小子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脸上的浮肿消了,腰杆挺得笔首,整个人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混混气少了很多,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度。

“老舅,尖沙咀的场子,我会看好的。”

陈世宾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平静地陈述。

伙计端上了沙爹牛面和冻奶茶。

陈世宾拿起筷子,开始安静地吃面。

邓伯看着他,眉头紧锁。

这小子今天太反常了。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讲道。

“阿宾,老舅马上就要退休了,趁着这段时间,做点成绩出来,把位置坐稳。”

“还有啊,绝对,不准碰粉档!

也别让东星、洪兴,号码帮那帮扑街,把货散到你的场子里!

每年竞选,都要见血,今年也一样,所以最近风声很紧,O记那帮差佬盯得我们很死,管好你自己的地头,看好手下的那班烂仔!”

邓伯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现在不比以前了,老舅马上要卸任,底下的人个个都想上位,巴不得抓到别人的痛脚。

你要是被人抓,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

到时候,别说我这个老舅不捞你,我是想捞都捞不动!”

这番话,是忠告,也是警告。

陈世宾停下筷子,抬起头,看着邓伯,说道:“老舅,你放心,从今天起,我的地盘,绝对干干净净。”

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但语气里的那份自信,让邓伯再次怔住。

这……还是自己那个扶不起的外甥吗?

“最好是这样。”

邓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快点吃,吃完赶紧滚蛋,看着你就心烦。”

“好。”

陈世宾不再言语,迅速地将一碗面吃完,喝光了奶茶,用餐巾擦了擦嘴。

“老舅,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对着邓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邓伯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疙瘩。

这小子,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

是糊弄自己,还是真的痛改前非?

……楼下,陈世宾走出茶餐厅,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刚才和邓伯的对话,让他对目前的处境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和连胜内部,暗流涌动。

龙头换届在即,各大佬都在观望,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邓伯的警告,既是保护,也是一种束缚。

不碰粉,是底线。

很好,这正合他意。

前世的他,对那些害人的东西深恶痛绝。

况且想要打造一个长盛不衰的家族,就必须走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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