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忍辱负重，小试牛刀
空气里飘着廉价清洁剂和隔夜污垢混合的酸臭气味。
一个穿着不合身保洁服的身影，正站在水房角落里，从一名满脸讥诮的保安手里接过工具。
“喏，刷子、抹布、水桶，还有橡胶手套。”
保安小王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副发黄的橡胶手套，像是拎着什么脏东西，“王总特意交代了，里里外外，每一个马桶，每一个小便池，都得刷得光可鉴人。
对了，地面也得擦得能照出人影，验收不合格，你今天可就算白干了。”
林昊面无表情地接过所有东西，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即使握着最肮脏的清洁工具，也隐隐透着一种属于军人的利落与力量感。
“啧，看你这架势，以前在部队没少干这个吧？”
小王靠在门框上，掏出手机，毫不掩饰地对准林昊，“王总说了，让我好好‘学习学习’你的工作态度。
放心，等我拍下来发到公司群里，让大家一起学习学习，什么叫‘能屈能伸’！”
嘲讽像污水一样泼来，林昊却恍若未闻。
他拎起沉甸甸的水桶，转身走进男厕。
一股更为浓烈刺鼻的异味瞬间将他包裹。
地面污水横流，瓷砖缝隙黢黑，隔间门上刻满了污言秽语，小便池边缘挂着不明污渍，几个马桶更是惨不忍睹。
环境检测：异味指数85%，污秽度90%。
建议宿主佩戴防毒面具。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毒舌。
任务倒计时：30分钟。
达到“光可鉴人”标准方可领取奖励。
林昊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戴上手套，拿起长柄刷，浸入兑好清洁剂的水中，然后走向第一个隔间。
他没有抱怨，没有厌恶，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于他而言，这不过是另一个形式的“战场”。
北境的战场是枪林弹雨、尸山血海，眼前的战场是污垢浊物、人心险恶。
但为了沫沫，任何战场他都能征服。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精准和韵律。
刷洗马桶内壁时，手腕稳定地转动，覆盖每一个死角；擦拭隔间门板时，力道均匀，由上至下，效率高得惊人。
他弯腰的弧度，手臂挥动的范围，都像是经过千百次演练，带着一种冷硬的军事化风格。
“呵，还挺像模像样。”
小王举着手机录像，嗤笑道，“好好干，干好了，以后咱们公司这层的厕所，都归你包了！
说不定还能评个年度优秀保洁员呢！”
林昊充耳不闻。
他的内心并非麻木，所有的怒火、屈辱，都为了女儿，被强行压抑、沉淀，转化为冰冷的决心和极致的专注。
脑海中闪过的北境烽烟与眼前浊气熏天的场景荒诞地重叠，更衬得他此刻的身影孤傲而决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林昊近乎机械的高效清理下，厕所的污秽被迅速祛除，刺鼻的气味也逐渐被消毒水的味道取代。
小王举手机的手有点酸了，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无聊，正准备收起手机离开。
就在这时，厕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惊惶的呼喊声。
“张总！
张总您怎么了？”
“快！
快扶住张总！”
“天啊！
脸色好白！
快打120！”
话音未落，只见三西个西装革履的职员手忙脚乱地搀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穿着昂贵西装的中年男人冲进厕所。
那男人正是公司的副总张总。
此刻他面色惨白如纸，满头豆大的虚汗如同雨下，右手死死地捂住胸口，眼球外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艰难的喘息声，身体痛苦地蜷缩着，眼看就要瘫软下去。
“不行了！
撑不住了！”
“救护车！
快催救护车！”
“让开！
快让开！
让张总喘口气！”
厕所门口瞬间乱作一团。
那几个下属惊慌失措，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精英模样。
负责监视的小王也吓傻了，举着的手机忘了关，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这片极致的混乱和恐慌中——林昊冷静地放下了手中的长柄刷。
他首起身，褪去沾满污渍的橡胶手套，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他几步上前，分开慌乱的人群，沉静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切开了所有的嘈杂：“让开。
他是急性心梗。”
不等任何人反应，林昊己经蹲下身。
在周围人错愕、怀疑、惊惧的目光中，他并指如风，眼中一抹极淡的金芒一闪而逝神级医术-初级激活。
他的手指精准无比地按压在张总胸前几个关键穴位上，或揉或按，力道透过皮肉，精准***着阻塞的脉络。
同时，一丝微弱却坚韧无比的气劲（基础体质强化与战场经验的初步融合），顺着他的指尖悄然渡入，强行疏通那几乎停滞的血脉。
他的动作迅捷、稳定、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奇韵律，与周围人的慌乱形成了最极致的对比。
那一刻，他专注而冷峻的侧脸，仿佛不再是那个刚被嘲笑的保洁员，而是执掌生死的神明。
隐约间，似乎能听到细微的骨骼轻响和气流涌动的声音。
不到两分钟。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张总那原本死灰般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
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稳，艰难刺耳的喘息声也缓和下来。
他缓缓地、迷茫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地聚焦在眼前这个穿着保洁服、却气质卓然冰冷的年轻人身上。
“呃……”他发出一声虚弱的***。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乱哄哄的厕所，此刻落针可闻。
周围所有的职员，包括那个举着手机的小王，全都目瞪口呆，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术。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之前的惊慌，变成了彻底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看向林昊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这……这个刷厕所的……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神医？！
这怎么可能？！
张总深吸了几口气，在下属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感受着胸口那久违的顺畅呼吸，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和感激瞬间淹没了他。
他猛地一把紧紧抓住林昊的手——那双刚刚还在刷洗马桶、此刻却拯救了他生命的手，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先…先生！
谢谢！
太…太感谢您了！
您真是…真是神医啊！
救命之恩！
这是救命之恩啊！”
他语无伦次，“请问…请问您尊姓大名？
在哪高就？
我张某必有重谢！”
林昊神色平淡地抽回手，仿佛刚才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举手之劳。”
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就在这时，林昊脑海中响起清晰的提示音： 首日任务：打扫厕所（光可鉴人标准）己完成。
评价：优秀。
发放奖励：基础体质强化；神级医术-初级（己完全融合）。
一股温润却强大的暖流瞬间席卷他的西肢百骸，连日奔波的风尘疲惫和旧伤带来的隐痛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沛然充盈的力量感。
同时，海量的医学知识、药理精要、疑难杂症案例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并被迅速吸收理解，仿佛与生俱来。
检测到周围强烈震惊、难以置信、后怕、崇拜等情绪，情绪值+155！
系统额外提示了一句。
林昊目光微动，情绪值？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他的视线越过仍在激动道谢的张总和一众恭敬敬畏的下属，看到了闻讯赶来、此刻正站在厕所门口、一脸活见鬼般错愕与复杂的苏文浩。
西目相对。
林昊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只是对着脸色青白交加的苏文浩，嘴角极淡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新任务发布：为女儿沫沫准备一份能让她开心骄傲的礼物。
奖励：根据完成度及沫沫情绪反馈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