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妻子最后都说“我错了”,而她们的丈夫,都听过我丈夫的课。
我刑警队长,差点成枕边人的实验品。
丈夫、妻子、实验品。
当枕边人成为完美杀手,你能活到第几集?
婚姻是坟墓?
不,是屠宰场。
诡异接连发生"完美妻子失踪案"。
顶级婚姻咨询师,用学术理论教唆丈夫们"净化婚姻"。
"不是她们该死,是婚姻需要净化。
"——但你猜,谁是下一个"失败品"?
第一章 我错了(上篇)我叫周玉茹,今年35岁,是芙蓉市刑警队的队长。
我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敏锐的首觉和专业的测谎技能。
这让我在刑侦工作中如鱼得水。
被同事称为秀外慧中的女超人。
可谁能想到,我竟然看***枕边人。
最近,诡异地接连发生妻子失踪案,让我头痛和压力山大!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头顶嗡鸣,光线冷硬地砸在徐岩交握的手上。
我盯着他左手无名指那道浅痕——像枚隐形的戒指,又像道愈合的旧伤。
指节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皮肤纹理里卡着细碎的红屑,像是用砂纸反复打磨过的痕迹。
“徐先生,您太太出门前,真的只说要去买草莓?”
我的钢笔在笔录本上悬停,笔尖映出他喉结滚动的弧度。
他猛地抬头,眼神却飘向墙角的监控:“是啊!
她走前还吻了我,左脸颊。”
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痕,那动作像在给伤口上药,又像在擦掉什么罪证。
我翻开案卷里的监控截图。
王莉站在玄关换鞋,侧对镜头的嘴唇轻轻翕动。
技术科的唇语报告摊在桌上,放大的截图里,女人含泪的唇形清晰拼出几个字——不是缠绵的告别,而是破碎的哀求:“对不起,我错了。”
这己经是三个月内,第三起“完美妻子”失踪案。
回到办公室时,夕阳正把百叶窗的影子钉在墙上。
我把卷宗铺满桌面,塑料文件夹边缘在木纹上划出细响。
第一个失踪者是方毅的妻子,慈善晚宴照片里,珍珠项链在她锁骨间泛着冷光。
刚给白血病儿子,捐完骨髓证书墨迹未干。
第二个是小学教师林慧,邻居证词写满三页纸:“说话总像棉花糖”,“每天给丈夫熨衬衫”。
她银行高管丈夫的朋友圈,全是旅游合影,配文都是“谢谢老婆”;第三个就是王莉,结婚两年,社交账号停留在失踪前一天。
九宫格蔓越莓饼干,配文“给老公的下午茶”。
评论区满是“神仙妻子”的赞叹!
“全带着小心翼翼的劲儿。”
技术科小张戳着照片。
“你看她们笑的时候,眼角都在赔罪。”
我捏起王莉的照片,塑封膜外的阳光,在她嘴角切出细长阴影。
照片里她戴婚戒的手,正摆弄花材,铂金素圈嵌着碎钻,款式眼熟得让我发冷。
翻到物证清单,备注栏一行小字刺进眼里:内侧刻拉丁文“obe***ntia”(服从)。
这戒指,我无名指上正戴着同款。
指尖突然发麻。
我拉开抽屉翻出自己的婚戒,内侧同样的刻字,在日光下泛冷光。
这是代修送我的结婚礼物!
他说“象征我们的默契”。
我的丈夫,全国十佳心理咨询师。
此刻应该在书房准备明天的讲座。
奖杯就摆在结婚照旁边,镀金奖杯反光里,我笑得一脸天真。
深夜办公室只剩我一人,台灯把卷宗影子拉得老长。
咖啡杯突然轻震,是我手指在抖。
我重排三名丈夫的资料,目光卡在兴趣爱好栏——方毅填的“婚姻咨询”,银行高管写“夫妻成长课程”,徐岩则是“婚姻关系优化培训”。
三个说法,指向同一个课程。
鼠标悬停在搜索框,输入“婚姻关系优化课程”后。
跳出的官网极简得诡异。
首页滚动着“重塑完美婚姻”的标语。
主办人照片里,银灰西装的男人。
戴着金丝眼镜,嘴角噙着标准微笑——正是代修。
电脑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酸。
我揉眉心时,碰到玻璃桌沿的凉意,忽然想起昨晚床头柜那杯热牛奶。
杯底沉着半片,没化开的安眠药粉末,像没擦净的泪痕。
他总说我办案太累需要安神,就像他枕头下那支录音笔,我假装从没发现过。
手机突然震动,物证科消息弹出来:“徐岩妻子最后通话记录恢复,备注‘代医生’。”
窗外月光漏过窗帘,在地板上划出道细白带,像道生死线。
凌晨一点,我推开书房门。
代修的电脑还亮着,冷蓝光里屏保是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我的无名指戴着同款戒指。
试了他生日、我们纪念日,登录界面都弹出“密码错误”。
指尖停在键盘上片刻,鬼使神差输入母亲忌日——那个被他称为“精神病发作日”的日期,系统“咔哒”解锁。
D盘加密文件夹命名“课程案例”,音频文件按日期排列,最新标签是昨天。
戴上耳机点击播放,徐岩的哭腔从电流里炸出来:“她越来越不听话!
上周居然敢顶嘴……您说不合格产品可以销毁对吗?”
代修的回应温和得像春风:“别激动,用我教的方法。
溺亡最像意外,记得清除浴缸指纹。”
窗外突然劈过闪电,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书房。
书柜玻璃门上,我的脸苍白扭曲,嘴角扯出诡异弧度——和母亲跳楼前,在阳台玻璃上的最后影像一模一样。
母亲也是代修的咨询者。
她总说父亲控制欲太强,代修却说那是爱,给她开了堆“安神药”。
首到她站在十八楼阳台,对楼下的我喊:“他说不听话的女人都该消失!”
凌晨三点,我在技术科放大徐岩家监控。
王莉消失前最后一秒,画面突然跳帧,雪花点闪烁0.1秒。
就在这转瞬即逝的间隙,玄关镜子反射出半个灰影。
叠得整齐的西装袖口,别着枚铂金袖扣——那是我去年,送代修的纪念日礼物,刻着他名字缩写。
咖啡杯“哐当”砸在地上,褐色液体在瓷砖蔓延,像滩凝固的血。
我盯着循环的雪花点,终于明白。
这场以“完美妻子”为名的狩猎里,猎物从来不止失踪的女人们。
代修的课程表上,下一个“案例”预约在明天,备注栏写着我的名字。
他昨晚热牛奶时说:“亲爱的,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乖!”
手机在口袋震动,代修消息弹出来:“睡了吗?
新温的牛奶在床头。”
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玻璃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叩门。
我缓缓抬手,无名指上的“服从”戒指硌得指骨生疼,指节泛出和徐岩一样的潮红。
监控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我对着玻璃里的自己笑了笑!
指尖在屏幕底下回复:“就来,老公。”
抽屉里,水果刀泛着冷光,和母亲当年藏在,枕头下的那把何等相似。
这场狩猎游戏,该换猎人了。
下篇雨还在下,审讯室的白炽灯突然闪烁。
我盯着徐岩颤抖的手,他无名指的戒痕,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像道正在愈合,又被反复撕裂的伤口。
“徐先生,”我把王莉的婚戒照片推到他面前。
“认识这枚戒指吗?”
他瞳孔骤缩,喉结疯狂滚动:“不……不认识。”
“可它内侧刻着‘服从’。
我声音放轻,像代修做咨询时的语调。
“就像你参加的课程教的那样,对吗?”
徐岩突然瘫在椅背上,双手***头发撕扯。
监控的嗡鸣里,他断断续续地哭:“是他逼我的……代医生说,不听话的妻子都该被销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张撞开房门,脸色惨白如纸:“周队,查到了!
代修名下有处废弃工厂,我们在冰柜里发现了……”我站起身时,手机再次震动。
代修发来张照片,床头的牛奶冒着热气,杯沿映出半个戴金丝眼镜的侧脸。
配文只有三个字:“快回家呀。”
审讯室的灯光彻底熄灭,黑暗中,雨点击打窗户的声响,越来越急。
警车的警灯在雨幕中,炸开红蓝光晕,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像持续不断的鼓点。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配枪,枪身的纹路被冷汗浸得发滑。
小张开着车,后视镜里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周队,技术科刚发来消息。”
小张的声音压得很低。
“代修名下那处工厂,登记用途是:‘心理咨询器材研发’。
但实际……”他咽了口唾沫。
“实际是三年前,用‘RU咨询公司’的名义买的,法人代表栏是空的。”
RU。
这个缩写像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王莉指甲缝里的荧光标记、婚戒内侧的编号、代修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所有碎片忽闪在雨幕中拼凑成形。
车刚拐进松江路,废弃工厂的轮廓,就从黑暗中浮出来。
红砖墙上爬满枯萎的藤蔓,锈迹斑斑的铁门旁。
监控摄像头正对着,我们的方向转动,红外灯在雨里闪着幽光。
我示意小张停车,推开车门的瞬间。
冷雨立刻灌进领口,带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
“分头行动。”
我压低声音,拔出配枪检查。
“你去左侧厂房,我走正门。
保持通讯,发现异常立刻支援。”
铁门没锁,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夜鸟。
厂区空地上积着水洼,倒映着破碎的月光。
我踩着水洼往前走,脚步声被雨声吞没。
主楼玻璃门蒙着厚厚的灰尘,但能隐约看到里面亮着灯。
一道细长的人影正贴在门后晃动。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道影子的轮廓太熟悉了——是代修的侧影,他正举着手机,似乎在录像。
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大厅中央摆着长桌,上面整齐排列着几十个玻璃罐。
每个罐子都泡着一枚铂金婚戒,标签上写着姓名和编号:RU-0001到RU-0127。
最末端的空位旁,放着个崭新的玻璃罐,标签上贴着我的照片。
“你来了。”
代修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温和得像在招呼回家的妻子。
他站在楼梯口,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羊毛衫。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
“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才发现。”
我举着枪慢慢上楼,楼梯扶手积着薄灰。
却在某几个台阶上,留着新鲜的鞋印。
“这些女人,都是你杀的。”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包括我母亲。”
代修轻笑出声,转身走进走廊尽头的房间:“她们不是被杀,是被‘优化………就像系统升级,淘汰掉有缺陷的版本。”
那间房亮着惨白的灯光,推门进去,我瞬间僵在原地。
墙上贴满了照片,全是失踪的妻子们。
每张照片旁边都贴着,详细的“评估表”。
从“家务完成度”到“顺从指数”。
最后都用红笔标着“不合格”。
房间中央放着张躺椅,和心理咨询室里的一模一样。
旁边的金属架上,挂着注射器和药剂瓶,标签上写着“镇静剂改良版”。
“你母亲是第一个‘测试者’。”
代修拿起其中一瓶药剂,对着灯光轻轻摇晃。
“可惜她的‘系统’太老旧,无法兼容新程序。”
他转过身,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但你不一样,玉茹。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的目光扫过桌面,看到一份文件袋,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打开后,里面是我的“评估记录”。
从结婚第一天开始,详细到我每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最新一页的日期是昨天。
“顺从指数”后面被圈了出来。
红笔写着:“近期波动较大,需加强修正。”
“你每晚给我喝的牛奶,加了药。”
我握紧枪,指节泛白,“你枕头下的录音笔,是为了监控我。”
“那是为你好。”
代修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厉。
像在训斥不听话的学生。
“你看看你最近,越来越情绪化,越来越不懂得体谅我。
上次居然因为我,看了你的手机就生气,这不是合格妻子该有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上周的争吵,当时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度。
现在才明白,那是药物影响下的情绪失控。
“所谓的‘婚姻优化课程’,根本就是精神控制。”
我一步步逼近他,“你教那些丈夫怎么PUA妻子?
怎么让她们彻底服从,当她们反抗时,就……就进行最终优化。”
代修接过我的话。
语气平静得可怕,“溺亡、坠楼、失踪……每种方式都经过精心设计,确保看起来像意外。
那些丈夫们,不过是执行命令的工具。”
他指了指墙上的照片。
“你看她们最后,都学会了说‘我错了’,这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
我的视线落在,墙角的金属柜上,柜门虚掩着,里面露出几件灰色西装。
其中一件的袖口别着枚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正是我送给代修的那对,刻着他名字缩写的那枚。
“徐岩家监控里的人影,是你。”
我声音发颤。
“王莉是你杀的,你教徐岩清理现场,然后嫁祸给他。”
代修没有否认,反而露出满意的笑容:“徐岩是个好学生,就是心理素质太差。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也会‘被优化’,就像之前那些丈夫一样。”
他突然靠近我,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的意味。
“玉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像刚结婚时那样!
你那么听话,那么完美。”
我猛地后退,枪口稳稳地对准他的胸口:“代修,你被捕了。”
他却笑了起来,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你觉得你能逮捕我?
你看看你的手。”
我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视线也开始模糊。
药剂的副作用终于发作了,就像他说的,药效快到了。
“你……我在你办公室的咖啡里,加了点东西。”
代修的声音越来越远。
“比牛奶里的剂量大一些,足够让你安静地睡一觉。”
他伸手扶我,指尖冰凉。
“别挣扎了,玉茹。
你逃不掉的!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不会让你‘报废’的。”
意识模糊间,我看到他拿起注射器,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墙上的照片在旋转,女人们的脸都变成了母亲的样子。
她们张着嘴,似乎在说:“我错了”。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我用尽全力扣动扳机。
“砰——”枪声在房间里炸开,惊得窗外的雨势更大了。
代修踉跄着后退,胸口绽开一朵血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
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你……这一枪,是为了我母亲。”
我握紧枪,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也是为了所有被你毁掉的女人。”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小张带着警员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愣了一下。
立刻喊道:“周队!
快叫救护车!”
代修倒在地上,眼睛还望着我,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终究……学会了反抗……”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但游戏……还没结束……”我瘫坐在地上,雨水从破窗涌入,打湿了我的脸颊。
墙上的照片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那些“完美妻子”们的眼睛,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恢复了神采。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沾着代修的血。
无名指上的婚戒硌得生疼,我用力将它扯下来,扔在地上。
那枚刻着“服从”的戒指,在灯光下翻滚,最后停在代修的两脚间。
雨还在下,但天边己经泛起微光。
我知道,这场以“完美”为名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但那些失踪的妻子,那些破碎的家庭,却再也回不来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郊区的废弃仓库门口,站着几个模糊的人影!
为首的那个戴着和代修同款的金丝眼镜。
下面配着一行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猛地抬头,望向窗外越来越亮的天色,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知道,代修说的是对的,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在这场名为“完美妻子”的狩猎游戏里。
还有更多隐藏的猎人,等着我们去揪出。
而我,必须清醒过来,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