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发学习生涯

我的美发学习生涯

作者: 阳春风子

其它小说连载

《我的美发学习生涯》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晓晓阿讲述了​1998年的夏我攥着母亲给的二十块站在巷口“阿娟理发店”的玻璃门门内转椅上坐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阿娟师傅正拿着剪“咔嚓”一碎发落在铺着塑料布的地像撒了把碎银我深吸一口气推开热浪裹着洗发水的薄荷味扑面而阿娟抬头看我:“小姑剪头发?”“我……我想学”我把钱递过手心全是母亲女孩子学门手艺饿不阿娟是巷里最好的理发能跟着以后至少有口饭...

2025-10-15 08:05:13

1998年的夏天,我攥着母亲给的二十块钱,站在巷口“阿娟理发店”的玻璃门前。

门内转椅上坐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阿娟师傅正拿着剪刀,“咔嚓”一声,

碎发落在铺着塑料布的地上,像撒了把碎银子。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热浪裹着洗发水的薄荷味扑面而来,阿娟抬头看我:“小姑娘,剪头发?

”“我……我想学徒。”我把钱递过去,手心全是汗。母亲说,女孩子学门手艺饿不死,

阿娟是巷里最好的理发师,能跟着她,以后至少有口饭吃。阿娟接过钱,

指尖在我头上摸了摸:“头发软,手稳吗?先从扫地开始吧。”那时候的理发店小得可怜,

只有两把转椅、一面掉漆的镜子,墙角堆着几瓶散装洗发水,标签都磨没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来,扫地、擦镜子、给顾客递毛巾,等阿娟忙完,

她就教我握剪刀——拇指穿过指圈,食指抵着刀背,“要像握筷子一样自然,

不然剪到顾客耳朵可赔不起。”她边说边拿假人头示范,我练得指尖发麻,夜里睡觉,

手还保持着握剪刀的姿势。第一次上手是给隔壁王大爷剪头发。王大爷头发花白,

总爱打瞌睡,阿娟让我给他剪个“平头”。我握着剪刀的手直抖,刚剪了一绺,

王大爷突然醒了:“小姑娘,你这剪的是狗啃的吧?”我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阿娟赶紧过来救场,笑着说:“大爷,这是新样式,叫‘渐变平头’,年轻人都这么剪。

”说着飞快地帮我修正,末了还悄悄捏了捏我的手:“别怕,谁没剪坏过头发?

”后来我才知道,阿娟年轻时也出过岔子。她十七岁跟着师傅学理发,第一次给新娘做头发,

把发胶弄进了新娘眼睛里,新娘哭着要退婚,师傅赔了半年工钱才摆平。“做这行,

手艺是其次,心细才最重要。”阿娟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她给老人剪头发会垫个软枕,

给小孩剪会拿颗糖哄着,就连流浪猫路过,她都会舀点水放在门口。2003年,

巷口开了家新式美发沙龙,亮堂堂的玻璃门,里面摆着带按摩功能的转椅,

理发师都穿着统一的黑衬衫,喷着香喷喷的发胶。阿娟的理发店一下子冷清了,

以前排队等理发的街坊,都跑去沙龙尝鲜。有天我给阿娟递毛巾,发现她偷偷抹眼泪,

镜子里的她,鬓角已经有了白发。“要不,我们也添点新设备?”我试探着说。

阿娟摇摇头:“那些东西太贵,咱们小店经不起折腾。”可没过几天,

她却抱回一台二手吹风机,说是托人从市里买的,“能吹卷发,跟沙龙里的一样。

”那天下午,阿娟给巷尾的李婶吹了个卷发,李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笑着说:“比沙龙里吹得还好看,以后我就认准你家了。”慢慢地,老顾客又回来了。

大家说,阿娟的剪刀下有“人情味儿”——她记得张阿姨染头发要避开发根,

记得赵叔剪头发不能太短,记得我每次给顾客递水,都要先问一句“要凉的还是温的”。

有次暴雨,沙龙的玻璃门被吹坏了,顾客全跑到我们店里躲雨,阿娟煮了一锅姜茶,

让大家边喝边等,那天我们忙到半夜,却一点也不觉得累。2008年,我结婚了,

丈夫是巷里开五金店的小周。婚礼前,阿娟给我做了头发,她用卷发棒一点点卷出弧度,

再别上珍珠发卡,笑着说:“咱们家姑娘,今天最漂亮。”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店里的模样,那时候我还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如今却要为人妻了。

婚后我没离开理发店,阿娟说:“这店以后就交给你了,我也该歇歇了。

”她把那把用了二十年的剪刀递给我,剪刀柄上的包浆磨得发亮,“这把剪刀,

剪过喜酒的头发,也剪过送葬的头发,你要好好待它。”我接过剪刀,感觉沉甸甸的,

那是阿娟一辈子的手艺,也是巷里街坊的信任。我接手理发店后,

添了些新东西:墙上挂了顾客的发型照,柜台上摆了免费的糖果和橡皮筋,

还学着沙龙的样子,给顾客做头皮护理。

但我没改阿娟的老规矩——给老人剪头发只收五块钱,给小孩剪头发送颗糖,

下雨天门口永远放着两把伞,谁要用都可以拿。有天,以前沙龙的理发师小林来店里剪头发。

他说沙龙倒闭了,老板卷着钱跑了,他找了好几个工作都没成,只好来巷里碰碰运气。

我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想起阿娟说的话,便问:“你愿意来我这儿帮忙吗?”小林愣了愣,

然后用力点头。小林带来了新手艺,他会做时下流行的“羊毛卷”“锁骨发”,

吸引了不少年轻顾客。但他也学会了我的老规矩,给老人剪头发时会放慢速度,

给小孩剪头发时会唱儿歌。有次,他给一位老奶奶染头发,老奶奶说:“小伙子,

你比沙龙里的理发师细心多了。”小林笑着说:“这都是我们老板娘教的。”2015年,

巷里要拆迁了。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给张阿姨剪头发,张阿姨叹了口气:“以后想剪头发,

都没地方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这理发店陪了我十七年,见证了我的青春,

也见证了巷里的变迁。拆迁前,我请巷里的街坊来店里聚了聚。阿娟也来了,她头发全白了,

却还是精神矍铄。大家围着桌子吃火锅,聊起以前的事:王大爷说第一次被我剪坏头发,

后来却成了常客;李婶说阿娟给她吹的卷发,

让她在广场舞队里出了风头;小林说他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不再是漂泊的人。拆迁那天,

我最后看了一眼理发店。转椅还在,镜子还在,墙上的发型照还在,只是地上落满了灰尘。

我把那把老剪刀放进包里,又把门口的两把伞收起来,心里想着,以后不管搬到哪里,

这些东西都要带着。新小区的店面找了很久,最后在离老巷不远的地方,

租了个十几平米的小店。我给店取名“阿娟理发店”,还是原来的名字,还是原来的老规矩。

开业那天,巷里的街坊都来了,王大爷第一个剪头发,他笑着说:“不管搬到哪里,

我都跟着你剪头发。”如今,我的理发店已经开了七年。小林成了我的合伙人,

他娶了小区里的护士,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女儿每次来店里,都会缠着我给她扎小辫子。

阿娟偶尔会来店里坐会儿,她看着忙碌的我们,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把这店撑下去。

”去年冬天,我收了个学徒,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叫晓晓。晓晓跟我当年一样,扎着马尾,

眼里满是好奇。我教她握剪刀,教她给顾客递毛巾,教她记住每个顾客的喜好。

晓晓学得很快,有次给一位老奶奶剪头发,老奶奶说:“这小姑娘,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我看着晓晓的背影,突然想起阿娟。或许,这就是手艺的传承吧——从阿娟到我,

从我们到小林,再到晓晓,我们握着同一把剪刀,传递着同一份温暖。我们剪的不只是头发,

更是岁月里的故事,是街坊间的情谊,是普通人生活里的小确幸。前几天,

晓晓问我:“师傅,你做美发这么多年,后悔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鬓角也有了白发,

却笑着摇了摇头。我想起1998年的夏天,那个攥着二十块钱的小姑娘,想起阿娟的剪刀,

想起巷里的街坊,想起这些年剪过的每一缕头发。晓晓出师那天,

我把阿娟传我的那把老剪刀,又递到了她手里。剪刀柄被三代人磨得温润,

晓晓接过去时指尖发颤,像当年我接过它的模样。“师傅,我能行吗?

”她盯着剪刀上的纹路,声音里满是忐忑。我指了指墙上新贴的合照——照片里,

晓晓正给小区里的独居爷爷剪头发,老人笑得露出豁牙,她手里攥着的,正是这把剪刀。

“你早行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这剪刀认人,它肯让你握这么久,就是认你了。

”那天傍晚,店里来了位特殊的顾客。是以前老巷里的陈奶奶,她拄着拐杖,

身后跟着个穿校服的男孩,男孩手里拎着个布包,布包上还印着老巷拆迁前的街景。“丫头,

还记得我不?”陈奶奶拉着我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从儿子家过来,

特意绕了三站路,就想让你给我剪剪头发。”我赶紧扶她坐在转椅上,

调亮镜子旁的暖光灯——陈奶奶眼睛不好,亮堂点她才安心。推子刚碰到陈奶奶的白发,

她就叹了口气:“以前阿娟给我剪头发,总说我这头发软,要慢慢推。现在啊,

能记得我习惯的人,就剩你了。”男孩在旁边插了句嘴:“奶奶天天在家念叨,

说新小区的理发店,剪头发跟‘割草’似的,一点不细心。”我笑着放慢推子的速度,

跟陈奶奶唠起老巷的事:张阿姨搬去了郊区,去年抱了孙子;李婶的广场舞队得了市里的奖,

还特意来店里烫了新发型。陈奶奶听得入神,连男孩偷偷把布包里的橘子塞给晓晓,

都没察觉。剪完头发,陈奶奶摸出钱包要付钱,我按住她的手:“跟以前一样,您这头发,

我不收钱。”她急得直摆手:“那可不行,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正拉扯着,

晓晓突然举着个小礼盒走过来:“奶奶,这是我自己做的护发膏,您头发干,洗完头抹点,

能软和点。”礼盒是用彩纸折的,上面还画着个小小的剪刀图案。陈奶奶捏着礼盒,

眼眶一下子红了:“你们这孩子,跟阿娟当年一模一样,心细得很。”送走陈奶奶,

晓晓突然问我:“师傅,咱们以后能不能多给独居老人剪头发啊?我看陈奶奶一个人,

怪孤单的。”我心里一动——以前在老巷,阿娟总说“做美发不光是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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