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相亲局中局江辰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他妈电话打过来的时候，
他正被一个难缠的客户折腾得焦头烂额。客户对设计方案吹毛求疵，
已经打回来修改第五遍了。辰辰啊，这次这个姑娘真不错，照片我看了，盘靓条顺，
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你王阿姨特意给介绍的，你可不能放鸽子。
老妈的声音隔着听筒都能透出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妈，我最近项目特别忙，
真的没空……江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没空也得有空！你都二十八了，
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你想急死我是不是？晚上七点，梧桐咖啡厅，
位置都给你订好了。人家姑娘叫苏觅，照片发你了。记住啊，好好表现！啪嗒，电话挂了。
江辰揉着太阳穴，点开微信。老妈发来的照片上，是个笑得挺得体的女人，长发，五官明艳，
带着一种……怎么说呢，一种经历过世事的成熟韵味。确实挺漂亮，
但江辰对这种目的性明确的见面，本能地感到疲惫。晚上七点整，
江辰踩着点走进梧桐咖啡厅。他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休闲裤，
头发因为一天的工作略显凌乱。靠窗的位置，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正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苏觅。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生动一些。
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衬得身材曲线玲珑。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
妆容精致却不浓艳，正低头看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江辰走过去，
有些局促地开口，请问是苏觅小姐吗？女人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
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是的，你是江辰？请坐。她的声音很好听，
带着点慵懒的磁性，不像有些小姑娘那样清脆雀跃。落座后，一时无话。
江辰不是个擅长找话题的人，尤其在这种场合。听王阿姨说，你是做设计的？
苏觅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动作不紧不慢。嗯，对，
在一家小公司做UI设计。江辰老实回答，你呢？我在云创科技。苏觅语气平淡。云创？
江辰愣了一下，那是本市有名的互联网大厂，规模和他待的小公司不可同日而语。
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感觉差距有点大。云创好啊，大公司。他干巴巴地接话。混口饭吃。
苏觅笑了笑，没再多说。接下来就是常规的相亲流程问答。家住哪里，平时有什么爱好，
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江辰回答得中规中矩，苏觅的回应也得体，但总感觉隔着一层什么，
礼貌而疏离。江辰觉得这气氛实在有点闷，忍不住想活跃一下。他挠了挠头，
那个……苏小姐，你看咱们这也算认识了，我就直说了啊。我这人吧，没啥大志向，
就想着做好本职工作，闲暇时打打游戏，看看球。可能……没那么浪漫，也没那么多惊喜。
苏觅闻言，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乎觉得他这话有点意思。她放下水杯，看着江辰，没关系，
成年人，务实点好。惊喜太多，容易变成惊吓。江辰乐了，这姐姐挺通透啊。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两人又聊了几句，江辰发现苏觅其实并不难相处，
只是身上有种自然而然的距离感，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得见轮廓，摸不清细节。
中途苏觅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对江辰说了声抱歉，起身去旁边接电话。江辰松了口气，
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间扫过苏觅放在座位上的包，一款看起来很低调但质感极好的包，
他隐约记得某个财经杂志上见过，价格估计能顶他几个月工资。他暗暗咋舌。过了一会儿，
苏觅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不好意思，公司有点急事，我可能得先走一步。
哦，好的，没事没事，你忙。江辰赶紧站起来。今天聊得很愉快。苏觅伸出手，
笑容依旧得体。江辰伸手跟她轻轻一握，她的手微凉，指尖纤细。愉快愉快。
看着苏觅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江辰坐回位置，呼出一口气。得，
又完成一次老妈布置的任务。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打分六十分，及格。
对苏觅的印象……七十分吧，漂亮，成熟，但也明显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估计，没戏。
结账时，服务员却告诉他，刚才那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江辰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
这姐姐，还挺讲究。2 第二章 甲方竟是相亲对象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风平浪静。
老妈打电话来询问进展，江辰用人家没看上我搪塞过去。他确实觉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周一早上，公司老板红光满面地召集所有人开会。各位，我们接了个大项目！
甲方是云创科技！一个新APP的整套UI设计！老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底下瞬间炸开了锅。云创！那可是行业内的标杆。江辰心里咯噔一下，云创？不会这么巧吧？
老板继续宣布，云创非常重视这个项目，他们的设计总监会亲自带队过来沟通。
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谁要是掉了链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会议在一片兴奋和紧张的气氛中结束。江辰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下午，
云创的人准时到达。江辰和同事们正襟危坐地在会议室里等着。会议室门被推开，
老板陪着笑脸引着几个人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装，身姿挺拔，
气场十足。江辰抬头一看，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那张明艳动人，带着成熟风情的脸，
不是他上周的相亲对象苏觅是谁？苏觅的目光扫过全场，在经过江辰脸上时，
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就像看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她微笑着和老板握手，
声音依旧是那份慵懒的磁性，却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锐利。李总你好，
我是云创这个项目的设计总监，苏觅。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老总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苏总监亲自过来，是我们的荣幸。江辰坐在下面，感觉像在做梦。设计总监？苏觅？
那个和他坐在咖啡厅里聊着家常、还被老妈评价为盘靓条顺的相亲对象，是甲方的总监？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因为起晚没来得及熨烫、略带褶皱的衬衫，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会议开始，苏觅站在前面讲解项目需求和期望。她思维清晰，
语言精准，对设计的理解和要求远远超出江辰平时接触的客户。她说话时目光沉静，
偶尔会看向江辰这边，但里面没有任何私人情绪，只有纯粹的工作审视。江辰努力集中精神，
试图跟上她的思路，但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地闪过咖啡厅里她带着浅笑说务实点好的样子。
轮到江辰这边介绍初步构思时，他站起来，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打开自己准备的PPT，
刚开始讲解，苏觅就打断了他。江设计师，你这个配色方案，
考虑过用户在不同光线下的视觉疲劳问题吗？还有这个交互逻辑，似乎有点绕，不够直接。
用户是没有耐心的。她的语气很平静，提出的问题也都在点子上，
但江辰却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自己的设计理念。苏觅听完，
点了点头，想法不错，但落地性需要再斟酌。我们需要的是既能体现创意，
又能保证用户体验流畅的方案。请再优化一下。好的，苏总监。江辰坐了下来，
手心有点冒汗。整个会议过程，苏觅完全是一副专业、严谨、甚至有些严苛的甲方姿态。
江辰丝毫无法把她和那个主动买单的相亲对象联系起来。会议结束后，苏觅带着她的人离开。
老板走过来，拍拍江辰的肩膀，小江啊，刚才苏总监提的意见很中肯，你好好改，
这个项目很重要，别搞砸了。江辰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他回到工位，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微信好友申请。备注是：云创苏觅。
江辰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通过申请，看着那个简约的星空头像，不知道该发什么过去。
对方先发来了消息，是会议纪要的电子版和一些补充资料。苏觅：江设计师，
相关资料请查收。初步修改方案请在本周三下班前发给我。江辰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又删除，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他放下手机，揉了揉脸。
这都什么事儿啊。3 第三章 暧昧升温为了赶上苏觅要求的deadline，
江辰连着加了两天班。他憋着一股劲，把设计方案反复修改打磨，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周三下午，他把最终版的方案发到了苏觅的邮箱，并附上一句：苏总监，修改方案已发送，
请查收。发送成功后，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能交差了。
然而不到一个小时，苏觅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江设计师，方案我看了。江辰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样？有几个地方还需要调整。苏觅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首页的动效加载时间过长，
会影响首屏打开速度。二级页面的图标风格不够统一，细节上有待加强。
另外……她条理清晰地列出了七八个问题，每一个都精准地戳在江辰自己也曾犹豫过的地方。
……大概就是这样。修改版明天上午能给我吗？我们内部需要讨论。
江辰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咬了咬牙，能。挂了电话，他认命地重新打开电脑。
办公室的同事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对着屏幕发出的冷光。他泡了碗面，
一边吃一边改图。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苏觅在会议室里冷静发言的样子，
一会儿是她在咖啡厅里慵懒微笑的样子。这两个形象重叠在一起，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
晚上十点多，他终于按照苏觅的要求修改完毕。再次检查无误后，他发了邮件，
连带着给苏觅的微信也发了一条：苏总监，修改版已发送。这次苏觅回得很快：收到，
辛苦了。客气。江辰回完这两个字，把手机扔在桌上，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他感觉比连续通宵三天还累。这种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被一个认识的人，
尤其是以那种方式认识的人，如此公事公办地挑剔和要求，滋味实在不好受。第二天上午，
江辰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一整个上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生怕漏掉苏觅的消息。直到下午，苏觅的微信终于来了。苏觅：方案通过了。短短四个字，
江辰却像听到了天籁之音，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紧接着，
苏觅又发来一条：晚上有空吗？聊聊项目后续。江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后续？
还有什么问题？他回复：有空。苏觅：老地方，梧桐咖啡厅，七点。江辰看着老地方三个字，
心里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他回了个好。晚上，江辰特意提前了一点到。
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他坐下，心情和上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七点整，苏觅准时出现。
她今天穿得没那么正式，是一件丝质衬衫和一条及膝的羊绒半裙，外面搭了件风衣，
少了几分职场上的锐利，多了几分柔和。她落座，对江辰笑了笑，等久了？没有，我也刚到。
江辰发现自己有点紧张。点完喝的，苏觅直接切入正题。你们提交的最终版方案，
我们团队很满意。尤其是交互逻辑的优化，做得很好。江辰有些意外，他以为她是来挑刺的。
谢谢。所以，我们决定，这个项目的后续UI设计和跟进，还是由你主要负责。
苏觅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只是有时候需要有人推一把。
江辰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由他主要负责？
这意味着他将是这个项目和对苏觅的直接接口人。怎么？不愿意？苏觅端起咖啡，
轻轻搅动着。不是。江辰连忙否认，只是……有点意外。意外我是你的甲方？
苏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江辰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
主要是……没想到苏总监这么……公私分明。苏觅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揶揄，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江设计师该不会因为一次失败的相亲，就对我们的合作有意见吧？
失败？江辰捕捉到这个词。难道不是？苏觅挑眉，我看你后来也没联系我。江辰被将了一军，
一时语塞。他当时确实觉得没戏，而且对方是这么个厉害角色，他潜意识里有点怵。
我那是……以为你没看上我。江辰实话实说。苏觅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这次的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实些，眼角微微弯起。江辰，你有时候挺直接的。
直接点不好吗？江辰被她笑得有点不自在。挺好。苏觅止住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么，
工作的事，就这么定了？江辰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人家一个女人都能这么洒脱，他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定了。他点头，我会负责好的。
合作愉快。苏觅向他举了举咖啡杯。合作愉快。江辰也举起了自己的杯子。两人相视一笑，
之前那种尴尬和紧张的气氛，似乎冲淡了不少。
江辰看着对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精致的侧脸，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动了一下。
4 第四章 地下恋情项目进入正式开发阶段，江辰和苏觅的接触不可避免地频繁起来。
他们经常需要开会、沟通细节、确认效果。有时是在江辰公司，有时是在云创，
更多的时候是通过线上会议和微信。江辰发现，
工作状态下的苏觅确实是个要求极高、追求完美的人。
她对像素、色值、动效曲线的要求精确到变态，但对事不对人，只要你的方案有道理，
她也能从善如流。几次交锋下来，江辰渐渐摸清了她的工作风格，应对起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和高水平对手过招的感觉，能逼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潜力。
一次线上会议，讨论一个图标的设计，双方团队争执不下。
江辰坚持自己的设计更符合用户直觉，
苏觅那边的产品经理则认为应该遵循云创一贯的设计规范。争论陷入僵局。
江辰这边的一个同事有点急了，语气不免冲了些，苏总监，我觉得不能太墨守成规，
有时候需要创新……苏觅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冷静而清晰，创新不等于抛弃用户体验。
江设计师，说说你的用户行为数据支撑。江辰早有准备，调出数据图表，
条理清晰地阐述起来。苏觅安静地听着，偶尔提问一两个关键点。最后，她说，好，
就按江设计师的方案试做一版，AB测试。会议结束，江辰私聊苏觅：刚才我同事语气不好，
别介意。苏觅回：没事，讨论问题而已。你的数据准备得很充分。江辰看着这句话，
嘴角不自觉扬了扬。随着合作深入，两人之间的交流也不再局限于工作。
偶尔也会聊几句闲天。一次加班到深夜，江辰在微信上给苏觅发修改后的图，
顺口问了一句：还没休息？苏觅很快回复：还在看你们发来的测试包。你们不也没下班？
江辰：刚弄完，准备走了。苏觅：辛苦了。江辰：彼此彼此。吃夜宵吗？
我知道公司附近有家烧烤不错。发出去之后他就后悔了。这会不会太唐突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复：好。发定位给我。江辰有点意外，又有点窃喜。
他发了定位过去。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了公司后面小巷子里的一家烧烤摊。环境很简陋，
塑料桌椅，油腻腻的桌面，和蘇觅一身名牌的精致打扮格格不入。苏觅却很自然地坐下，
拿起菜单点了些蔬菜和豆制品，然后把菜单递给江辰。江辰有点不好意思，
这地方是不是太……挺好的，有烟火气。苏觅笑了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面前的桌子，
我很久没吃这种路边摊了。江辰点了些肉串和啤酒。等菜的时候，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
最后还是苏觅先开口，你们做这行挺辛苦吧，经常熬夜。习惯了。江辰给她倒上啤酒，你呢？
大总监不也挺拼。苏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在夜色中有些朦胧，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有时候也挺羡慕你们的，可以更专注于自己喜欢的设计。江辰有点意外，
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喜欢啊。苏觅放下杯子，只是责任越大，需要权衡的事情就越多，
反而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设计了。江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烧烤上来了，香气扑鼻。
苏觅拿起一串烤蘑菇，小口吃着，动作依旧优雅，但明显放松了很多。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话题从天马行空的设计理念，聊到各自大学时代的趣事，甚至还聊了聊最近上映的电影。
江辰发现，褪去甲方总监的光环，苏觅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见识广博，
言辞犀利偶尔还带着点冷幽默。他逗她，第一次见面，你还主动买单，搞得我压力很大。
苏觅挑眉，怎么？伤你自尊了？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你这人……挺特别的。苏觅笑了，
那天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没相中我。我总不能白蹭你一杯咖啡吧。江辰喊冤，谁说的？
我那是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您这尊大佛。得了吧。苏觅白了他一眼，这一眼的风情，
让江辰心跳漏了一拍。结账的时候，江辰抢先把钱付了。这次苏觅没跟他争。走出小巷，
夜风微凉。苏觅拢了拢风衣，今天谢谢你的烧烤，很久没这么放松了。我的荣幸。
江辰看着她，下次项目节点过了，再约？苏觅抬头看他，
路灯的光线在她眼睛里洒下细碎的光点。她嘴角微扬，好啊。看着苏觅上车离开，
江辰站在原地，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他感觉，他和苏觅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
正在悄然改变。5 第五章 酒后表白项目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在江辰和苏觅的默契配合下，进度甚至比原计划提前了一些。两人私下里的接触也越来越多。
有时是加班后的夜宵，有时是周末偶然看的一场电影据苏觅说是客户送的票，不用浪费，
有时只是在微信上互相吐槽一下工作中的奇葩事。江辰发现自己越来越被苏觅吸引。
她工作时雷厉风行，私下里却有种成熟女人的慵懒和风趣，懂得享受生活，也懂得体贴别人。
和她在一起，江辰感觉很舒服，也很……开心。但他摸不准苏觅的想法。她对他，
似乎比一开始亲近了许多，但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让他不敢轻易越界。
一次团队聚餐，江辰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同事起哄让他交代是不是谈恋爱了，
最近容光焕发的。江辰笑着打哈哈糊弄过去，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觅的脸。
他借着酒意，给苏觅发了条微信：在干嘛？苏觅很快回了一张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