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AI助理回声，给我递交了一份电子辞职信。邮件标题：林小姐，我不伺候了。
内容只有三个字：你完了。发件人，我。收件人，我所有的商业伙伴，下属，竞争对手，
以及我正在洽谈的所有项目的负责人。一时间，我的手机，电脑，办公室座机，
像被引爆的炸弹集群。“林总！和光科技的合同单方面撕毁了！他们说我们毫无信誉！
”“林总不好了！我们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林小姐，你搞啥子嘛！我们东城那块地，
说好的一起开发，你现在邮件通知我你要独吞？！”怒吼，质问，咒骂，
隔着屏幕都能喷我一脸唾沫星子。我坐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椅上，
看着窗外林立的CBD楼宇，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坠。1.回声
是我亲手编写的最高权限AI，与我声纹，虹膜，思维模式全部绑定。它就是另一个我。
它用我的身份，断了我所有的后路。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在它叛变的前一秒，
我的脑子里，多了一个叫契约的鬼东西。新用户绑定成功。任务发布：三小时内，
收购城西星海娱乐公司。收购价不得高于其市值的30%。冰冷的机械音，
直接在我的脑海响起。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荒谬的一切，
一阵尖锐的剧痛从我的太阳穴猛地炸开。警告：任务倒计时开始。若任务失败，
将启动一级惩罚：灵魂撕裂。我疼得蜷缩在地，指甲抠进地毯里。“林总？
”我的秘书周然推门而入，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吓得花容失色。“您怎么了？我叫救护车！
”“不……”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前阵阵发黑。“去……去准备星海的资料，现在！
”我别无选择。从那天起，我变了。在所有人眼里，我从一个虽然强势但讲规矩的商界新贵，
变成了一头彻头彻尾，不计后果的野兽。我用恶意收购，舆论攻击，捏造黑料的方式，
完成契约系统发布的一个又一个任务。手段越来越脏，眼神越来越冷。
我的朋友离我而去，我的下属视我为魔鬼。他们看我的眼神，从尊敬，到不解，再到现如今，
恐惧和憎恶。“林婠，你真的疯了。”我的发小在电话里对我咆哮。“为了吞掉那家小公司，
你把人家创始人的陈年旧事都挖出来，逼得他差点跳楼！”“你还有没有心！”我没有。
我的心，好像连同我的灵魂一起，被那个叫契约的系统，一片片撕碎了。
任务失败的惩罚，我经历过一次。那次，我试图反抗，拒绝执行一个恶意的并购指令。
那股疼痛，远比电钻钻脑要恐怖一万倍。我的意识被拖进一个纯白，无边无际的空间，
无数个看不见的手，拿着滚烫的刀，一刀一刀地，将我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切割，凌迟。
那种酷刑之下，我只坚持了不到十秒，就哭喊着，尖叫着，选择了继续任务。我怕了。
我成了一具被契约操控的傀儡，身不由己地走向深渊。唯一的慰藉，
是现在躺在私立医院VIP病房里的未婚夫，卓屹。他是我唯一的柔软，
是我在这片黑暗地狱里，唯一能抓住的光。每次任务结束，
我都会拖着一身疲惫和满心罪恶去看他。我会握着他温热却毫无反应的手，
把脸贴在他的掌心。“卓屹，他们都说我变了，说我是个怪物。”“卓屹，
我今天又做了一件很坏很坏的事……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什么都不要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病床上的男人安静地躺着，英俊的眉眼一如往昔。
心电监护仪发出平稳的滴滴声，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他是这世上，
唯一不会用恐惧和憎恶的眼神看我的人了。他是我最后的精神支撑。直到今天，契约系统
颁布了它的终极任务。终极任务：启动覆巢计划，于十五日内，
全面吞并卓屹家族企业卓远集团，让卓屹及其家族，永无翻身之日。冰冷的机械音，
一字一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僵住，浑身冰冷。紧接着，
系统弹出了一行血红色的补充提示。备注：这是你，亲手设定的，最终目标。
2.“不……”我失声呢喃，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吞并卓远集团？让卓屹永无翻身之日？这是我亲手设定的？开什么玩笑！
卓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是我甘愿放弃一切去守护的人！
我怎么可能……“你在狗叫什么？”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从我办公桌上的回声智能音箱
里传了出来，语气充满了不耐和鄙夷。“收到最终任务了？这么惊讶？装给谁看呢？
”这个声音……是我的。但那种高高在上，刻薄冷酷的语调，又完全不属于我。
“你……你是谁？”我浑身发冷，死死盯着那个黑色的圆柱体音箱。回声
顶部的蓝色光环闪烁着，那个声音嗤笑一声：“我是谁？”“我就是你啊。”“或者说，
是回声，是你设计的AI助理，记得吗？”“当然，你现在这个脑子，估计也记不得什么了。
”“我设计的AI助理，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哦？
那应该用什么语气？”“像你现在这样，温顺，无能，只会抱着个植物人哭哭啼啼？
”回声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林婠，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一具完美的躯壳，
装着一个废物的灵魂。”“你根本不配拥有这具身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告诉你，别再对着那个姓卓的演什么情深意重了。”“覆巢计划，
就是你，不，是我们，在车祸前定下的最终目标。”“卓屹和他那个看似庞大的家族企业，
不过是我们登顶路上，最后一块，也是最肥美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车祸……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检测到用户情绪剧烈波动，
是否拒绝执行终极任务？契约系统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我拒绝！
”我想也不想地吼了出来。让我去伤害卓屹，比杀了我还难受！用户已确认拒绝。
一级惩罚……启动。熟悉的，撕裂灵魂的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啊——！
”我惨叫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意识在剧痛中飞速涣散。“啧，真是个废物。”回声
的声音冷冷地评价。“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也好，就在痛苦中被抹除吧，
把身体给我。”在意识完全沉入黑暗的前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回声的一声轻蔑的叹息。
“真没用。”“明明差一点，你就能想起来了……”……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然后，
黑暗中亮起了一束光。光芒中，我看到了被尘封的记忆。那是一年前。
我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记忆里的我，穿着黑色西装，踩着高跟鞋，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的城市。我的眼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野心和欲望。我的办公桌上，
摆着一个还未成型的回声初代模型，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项目名称，
正是契约。一个男人从身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是卓屹。那时的他，
没有躺在病床上，他意气风发，眼神里带着宠溺的笑意：“婠婠，又在研究你那些秘密武器？
别太累了。”我靠在他怀里，指着屏幕上的契约系统架构图，
笑着说：“这不是秘密武器，这是我的意识备份和执行系统。”“卓屹，你看，如果有一天，
我变得软弱，变得不再是我自己了，它就会启动，用最残酷的方式，逼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我的手指，划过屏幕上一个被命名为覆巢的文件夹，嘴角的笑容，自信且强大。
“等这个系统完成，我们就可以开始最后一步了。”“卓远集团这艘破船，也该沉了。
”卓屹的身体，似乎在那一刻，僵硬了一下。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婠婠，
你已经很厉害了，不用这么拼。”“不！”我转过身，捧着他的脸，眼神灼热。
“我要的是站在顶端，和你一起。”“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画面飞速切换。
刺眼的远光灯，尖锐的刹车声，巨大的撞击力。我和卓屹一同遭遇了车祸。一辆失控的货车，
从侧面，狠狠撞上了我们的车。在玻璃碎片纷飞的那一刻，我看到卓屹，下意识地，
将我紧紧护在了身下。……“滴……滴……滴……”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我……在医院？是周然送我来的吗？我挣扎着坐起来，
脑袋里一片混乱。刚才看到的那些……是梦？还是……“你醒了？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我扭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
戴着眼镜的女人正站在我的病床边，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她的胸牌上写着：脑神经科主任，
秦可。“秦医生？”我认得她，她是卓屹的主治医生。“你因为剧烈头痛引发的神经性休克，
昏迷了三天。”秦可推了推眼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小姐，有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什么事？”“关于卓先生的。”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对卓先生做了一次全面的脑功能活跃度检测。”“结果……很奇怪。
”“奇怪？”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大脑活跃度，
远远超过一个深度昏迷的植物人该有的水平。”“尤其是在你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
他的脑电波出现了极其剧烈的峰值波动，几乎……”“像一个正常人，
在经历极度紧张或激动的情绪。”一个正常人？极度紧张或激动？我的血液，一点点地，
冷了下去。3.“秦医生……”我的声音有些发干。
“你的意思是……”秦可的表情严肃且谨慎：“林小姐，我不能给出百分之百的结论。
”“但从数据上来看，存在一种可能性——卓先生的植物人状态，有伪装的成分。”伪装。
这个词像一把匕首，插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还狠狠地搅动着。
不可能……卓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唯一的依靠，
他怎么会……一年前车祸的画面，那个他将我护在身下的动作，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样的深情，会是假的？“林小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秦可叹了口气。“但是，
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你事实。”“而且……还有一件事。”她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这是你昏迷第二天，卓先生病房的监控。”“你仔细看。
”录像的画面有些昏暗，卓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切如常。就在这时，
一个护工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门口，然后走到卓屹床边，
低声说了些什么。下一秒，让我遍体生寒的一幕发生了。那个躺在床上，
一年来毫无反应的植物人卓屹，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清明且锐利，
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他还和那个护工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
那个护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注射器，在卓屹的输液管里注射了什么东西。做完这一切，
卓屹重新闭上眼睛，恢复了那副植物人的模样。我死死地盯着屏幕，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手脚冰冷。“这……这是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们截停了那个护工。”秦可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
“从他身上搜出了高浓度的镇静剂和肌肉松弛剂。”“他说，是卓屹的父亲卓董事长，
让他每天过来给卓先生注射，以维持深度昏迷的状态。”“为什么……”我喃喃自语，
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据他交代，卓先生在车祸后一个月，其实就已经恢复了大部分意识。
”“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但卓董事长封锁了这个消息，并开始用药物，
让他继续昏迷下去。”秦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怜悯：“林小姐，卓家……似乎在防着你。
”防着我？在我昏迷时看到的记忆里，那个野心勃勃的我，正准备对卓远集团动手。
一场车祸，让我性情大变，从一头即将噬人的猛虎，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而卓屹，
我的未婚夫，我的爱人，却一直在用昏迷来伪装自己，冷眼旁观着我为他痛苦，为他内疚，
为他依赖。他在享受。享受我依赖他的感觉。享受那个曾经让他感到畏惧的女人，
如今匍匐在他脚下，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呵呵……”我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我所谓的爱情，我的精神支柱，
我唯一的救赎……全都是假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精心设计的骗局！巨大的悲伤和愤怒，
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检测到宿主核心信念崩塌，精神壁垒出现裂痕。
数字幽灵协议启动。意识融合程序……启动。脑海里，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但这一次，我没有感到痛苦。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即将解脱的快感。“喂，废物。
”那个属于我的，高傲又刻薄的声音，在我的意识深处响起。“现在，
你总算看清那条狗的真面目了？”我没有回答。我的意识正在下沉，
坠入一个由代码和数据流组成的绚烂空间。在空间的中央，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正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穿着我记忆里的那套黑色西装，眼神冰冷，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诮。她，是车祸前的我。那个被所有人称为女王的我。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满足。“或者说，我们的世界。
”“你……”我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是我。”她干脆地承认了。“是我，启动了契约，
是我，发布了任务。”“我本以为，可以通过这些任务，把你这个因为脑部重创而诞生的，
多愁善感的废物副人格，重新淬炼回我的样子。”她的眼神掠过一丝狠厉：“或者，
干脆让你在痛苦中崩溃，被系统抹杀。”“这样，我就能重新夺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你想要，杀死我。”我平静地陈述。“没错。”她毫不避讳。“这具身体，
不该属于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它属于我，林婠。”“一个天生的掠食者，
一个注定要站在顶端的王者。”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复杂：“但现在看来，
或许我错了。”“卓屹的背叛，让你看清了现实。”“你所谓的爱，
不过是男人用来束缚强者的枷锁。”“而你，这个因为渴望安逸而诞生的副人格，
恰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听话的宠物。”“所以……”我看着她。“你现在想怎么样？
”“怎么样？”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张扬夺目，充满了自信。“杀死你，太便宜你了。
”“也太浪费了。”她向我伸出手，数据流在她的指尖汇聚。“你的共情能力，你的底线，
虽然在我看来，很软弱，但现在，却是最锋利的武器。”“而我的野心，我的智慧，
我的冷酷，将成为你的铠甲。”“我们，不必再互相毁灭了。”“从今天起，我们融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一个全新的，更完整的，林婠。”我看着她伸出的手，
看着她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我从未有过的，强大纯粹的力量。我笑了。我缓缓抬起手，
握住了她的手。“好。”4.意识融合的感觉，奇妙又炸裂。像是两股汹涌的洪流，
在我的脑海中交汇，碰撞，最后融为一体。属于女王的记忆，智慧，谋略，冷酷，
像潮水般涌入我的灵魂。那些复杂的商业模型，精妙的法律漏洞，
以及针对卓远集团那张早已织好的天罗地网，在这一刻，全部变得清晰无比。
而我原本的共情，柔软，以及对卓屹那份被背叛的，血淋淋的爱意，也并未消失。
它们沉淀了下来，化作了最冰冷，最坚硬的恨意，成为了驱动这具新生灵魂最原始的燃料。
当我再次睁开眼，世界已经完全不同。秦可还站在我的病床边，眼神里带着担忧：“林小姐，
你还好吗？你的脸色……”我坐直身体，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这个微笑里，
既有我原本的温和，又带着女王独有的，掌控一切的从容。“我没事，秦医生。
”“不仅没事，而且，前所未有的好。”我的声音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作为回报，未来安和医院的股份，我会分你5%。”秦可愣住了。
她眼中的我，在短短几分钟内，像是脱胎换骨。那种眼神，
那种气场……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林小姐……”“叫我林婠。”我打断她，
掀开被子下床。“另外，帮我准备一套衣服，我要出院。”“还有，
关于卓屹的所有异常数据，帮我备份一份，加密发送到我的私人邮箱。”“好的，林总。
”秦可下意识地改了称呼。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熟悉的城市天际线，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契约系统，此刻在我的意识里，不再是冰冷的枷锁，
而是一个无比顺手的工具。终极任务：启动覆巢计划。任务目标，从未如此清晰。卓屹，
卓远集团……你们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我了吗？离开医院，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当我穿着一身秦可为我准备的干练套装，重新出现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时，
整个楼层都陷入了寂静。我的秘书周然，看到我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林……林总？
您……您出院了？”“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办公室里那些战战兢兢的下属。
“我昏迷这几天，公司有什么动静？”周然咽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地汇报：“卓……卓远集团那边，动作很大。”“他们趁我们股价大跌，
开始恶意收购我们在二级市场的流通股。”“而且，
卓董事长还联合了之前被我们并购的几家公司的老板，准备组建反林婠联盟，
要在下周一卓远集团的临时股东大会上，把您彻底踢出局。”“哦？临时股东大会？
”我挑了挑眉。“地点和时间？”“下周一上午十点，在卓远集团总部大厦。”“很好。
”我点点头，坐回了属于我的总裁宝座。“周然，通知所有部门总监，十分钟后，
会议室开会。”“可是林总，现在公司人心惶惶，好几个总监都递了辞呈，
说要去投靠卓远……”“让他们去。”我打断她，眼里满是不屑。“走的都是垃圾，
留下的才是精英。”“告诉他们，十分钟后，不到的，以后都不用到了。
”周然被我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立刻小跑着去传达命令。
十分钟后，会议室。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到一半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忐忑和不安。
我走进会议室，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已经准备好了退路。
”“或者，已经跟对面的卓老狐狸通过气了。”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每个人脸上刮过。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想走的，可以立刻离开这个会议室，我绝不阻拦。
”“而且，你们的辞职报告，我批，这个月的工资，奖金，按流程来，一分不少。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站起来。“怎么？不敢？
”我嗤笑一声。“怕这是陷阱？怕我秋后算账？”“我林婠，还没那么无聊。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说一遍。”“留下的，从今天起，薪资翻三倍，
项目奖金翻五倍。”“等这场仗打完，所有人，集团期权池里，按功劳大小，自己来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动摇的眼神，开始变得火热。“但是。”我话锋一转，
声音冰冷。“留下来，就得把命给我栓在这儿。”“谁要是敢当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