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前夜，苏晚和闺蜜们的狂欢视频传到了厉择手上。视频里，苏晚醉眼迷离，
被闺蜜们簇拥着，金玥高喊：“最后一个单身夜，玩个大的！
”柳蔓嬉笑着递上酒杯：“晚晚，厉择那种木头，懂什么叫快乐？”白卉举着手机，
镜头贪婪地捕捉着苏晚每一个失态的瞬间。厉择关掉视频，撕碎了婚礼请柬。
第一章大红烫金的请柬静静躺在厉择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上面他和苏晚的名字并排而立，刺得他眼睛生疼。窗外城市的霓虹刚刚亮起，
在他冰冷的镜片上投下跳跃的光斑。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只有孤零零一个视频文件。指尖悬在屏幕上，
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下去。画面晃动，光线暧昧，背景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
镜头中央，是他的未婚妻，苏晚。她穿着一条紧身的亮片短裙，
脸上是厉择从未见过的迷醉神情，眼神涣散，身体随着音乐毫无章法地扭动。
她被几个女人簇拥着，笑声尖锐刺耳。“晚晚！最后一个单身夜，必须玩个大的！不醉不归！
”一个染着夸张红发、穿着低胸吊带的女人，金玥，
正把一大杯琥珀色的液体硬塞到苏晚嘴边，酒液顺着苏晚的下巴流到脖颈，洇湿了衣襟。
苏晚咯咯笑着，顺从地仰头灌下。另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女人，柳蔓，凑到苏晚耳边，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嘈杂的音乐钻进厉择的耳朵：“晚晚，厉择那种木头，
懂什么叫快乐？今晚放开点！”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轻佻地划过苏晚泛红的脸颊。
举着手机拍摄的女人，白卉，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微笑，
镜头却贪婪地追逐着苏晚每一个失态、放浪的瞬间。她轻声细语，像在念诵经文：“晚晚，
看镜头，笑一个嘛，多美啊，这才是真实的你。”苏晚真的对着镜头笑了，
那笑容空洞而放纵，带着一种厉择完全陌生的、被酒精和某种隐秘兴奋点燃的疯狂。
她甚至对着镜头，比了一个极其下流的手势。厉择猛地按灭了手机屏幕。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他盯着桌上那张刺眼的请柬，
那上面精心设计的“百年好合”字样此刻像最恶毒的嘲讽。他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光滑的纸面，然后猛地攥紧！“嘶啦——！”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大红请柬在他手中扭曲、变形，最终被狂暴的力量撕扯成无数碎片，
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一片锋利的纸角划过他的虎口，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血珠迅速渗出，滴落在白色的纸屑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他低头看着手上的血，
又看看地上狼藉的碎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冰冷的、足以冻结一切的黑暗。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阿成，进来。”几秒钟后，
一个身材精悍、面容冷肃的年轻男人无声地推门而入，
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和厉择手上的血痕，眼神微微一凝，但什么也没问，
只是垂手肃立：“厉总。”厉择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血迹，
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一件艺术品。他随手将染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然后拿起桌上一个不起眼的黑色U盘，递给阿成。“查清楚。”厉择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视频来源，拍摄地点，时间，
所有参与的人，一个不漏。尤其是，”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精准地钉在阿成脸上，“那个举着手机拍的人，白卉。我要知道她手机里，
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阿成接过U盘，入手冰凉，他用力握紧，指节微微发白：“明白，
厉总。最快时间给您结果。”厉择没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阿成无声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实木门。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厉择一人。他缓缓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盛景。玻璃窗上，
映出他模糊而冷硬的轮廓。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玻璃，指尖划过的地方，
留下几道模糊的雾气。那雾气很快消散，如同他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名为“温情”的东西。
窗外流光溢彩，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却点不燃一丝暖意。他微微勾起唇角，
那弧度冰冷而锋利。“最后一个单身夜？”他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无声地低语，
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玩个大的？很好。”玻璃映出的那张脸，嘴角的弧度加深了，
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森然的死寂。复仇的齿轮，在这一刻，
被那染血的请柬碎片和不堪的视频，彻底地、无情地启动了。第二章阿成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二十四小时，一份详尽的报告连同几段清晰的监控录像片段，
已经放在了厉择的办公桌上。厉择没有立刻翻看报告，
他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监控画面上。这是“魅色”酒吧后巷的监控，
时间显示是视频拍摄当晚的凌晨三点多。画面里，苏晚被金玥和柳蔓一左一右架着，
脚步虚浮踉跄，几乎是被拖着走。白卉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在低头翻看什么。
苏晚的头歪在柳蔓肩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脸上还带着那种放纵过后的迷离笑容。
突然，苏晚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倒。金玥和柳蔓猝不及防，被她带得也向前趔趄。
混乱中，苏晚的手胡乱挥舞，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微光，
然后脱手飞出，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叮”的一声轻响，
落进了旁边一个半开着盖子的、散发着馊臭味的绿色垃圾桶里。苏晚毫无所觉，
被金玥和柳蔓骂骂咧咧地重新架起来，继续歪歪扭扭地往前走。白卉只是皱了皱眉，
绕开了地上的污渍，快步跟上，全程没有看那个垃圾桶一眼。厉择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定格在苏晚扑倒、手腕上光芒脱手的瞬间。他拿起鼠标，将那个区域放大，再放大。
一枚戒指。一枚样式简洁却价值不菲的铂金戒指，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碎钻。
那是他送给苏晚的订婚戒指。她曾珍而重之地戴在无名指上，笑着说要戴到婚礼那天，
再换上婚戒。现在，它像一件垃圾，被遗弃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里。
厉择的呼吸有瞬间的凝滞。他盯着屏幕上那枚被放大的、躺在污秽背景中的戒指，
眼神沉得可怕。几秒钟后，他关掉了监控画面，仿佛那刺眼的一幕从未存在过。
他这才拿起阿成的报告，一页一页，看得极其缓慢，极其仔细。
报告里清晰地列出了当晚所有参与者的名字：苏晚，金玥，柳蔓，白卉，
还有另外两个不太重要的跟班。拍摄地点是“魅色”酒吧的VIP包厢。视频的原始发送者，
经过层层跳板追踪，最终指向了一个新注册的匿名邮箱，技术手段指向的物理地址，
赫然是白卉常去的一家高端私人咖啡馆的公共网络区域。发送时间，就在婚礼前一天的下午。
报告的后半部分，是阿成对白卉手机的“深度挖掘”结果。除了那段广为流传的狂欢视频，
她的手机云端里，还静静地躺着另外几段视频。角度更隐蔽，内容更不堪。
有苏晚被灌酒灌到失态呕吐的，有金玥和柳蔓怂恿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贴身热舞的，
还有白卉自己对着镜头，
用一种近乎怜悯实则刻薄的语气点评苏晚“放不开”、“装清高”的片段。
厉择的目光在“白卉”这个名字上停留了很久。
那个总是穿着素雅、笑容温婉、说话轻声细语，在苏晚口中“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闺蜜。
报告里附带的几张白卉日常照片，她抱着那只价值不菲的赛级布偶猫，笑容纯净，眼神无辜。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从厉择喉间逸出。温柔？善解人意？这层画皮，真是画得完美无瑕。
他合上报告，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里。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只有他指尖无意识敲击着光滑红木桌面的声音，嗒…嗒…嗒…每一声都像在倒计时。
他的目光扫过报告上另外两个名字：金玥，柳蔓。金玥，
家里开着本市小有名气的“金满福”连锁超市，仗着家里有几个钱，性格张扬跋扈，
是那个喊着“玩个大的”的始作俑者。报告里还附带了“金满福”近期的财务状况简报，
表面光鲜，实则早已被家族内部的蛀虫啃噬得千疮百孔，
靠着几笔违规的短期高息贷款在勉强维持现金流。柳蔓，一心想嫁入豪门，
周旋于几个富家子弟之间，报告里清晰地列出了她为了维持光鲜外表和钓金龟婿的“投资”，
在几家非法网贷平台留下的裸贷记录和照片视频，数额惊人。最后，
他的目光落回“白卉”两个字上。这个躲在镜头后面，用最无辜的姿态记录下一切，
又亲手将炸弹点燃的女人。她最珍视什么？
那只被她在社交媒体上炫耀了无数遍、视若亲子的布偶猫“雪球”？
还是她那苦心经营、不容一丝瑕疵的“完美女神”人设？厉择拿起桌上的钢笔，
笔尖悬在空白的便签纸上。他不需要写计划，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
都已在脑中清晰地铺陈开来，如同精密仪器的齿轮，严丝合缝。他拿起内线电话，
只说了三个名字：“金玥。柳蔓。白卉。”电话那头传来阿成毫无情绪的声音：“明白，
厉总。从哪一个开始？
”厉择的目光落在报告上“金满福”财务简报里那个触目惊心的资金缺口数字上，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金家。”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平静无波，“让他们先尝尝，
从云端跌进烂泥里的滋味。”钢笔的笔尖终于落下，在便签纸上划下第一道凌厉的痕迹，
如同宣判的开端。第三章金满福超市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金玥的父亲金大福，一个脑门锃亮、此刻却面如死灰的中年男人，正对着电话那头咆哮，
唾沫星子喷在昂贵的红木会议桌上：“王行长！王哥！我们合作多少年了？
那笔款子不是说好展期三个月吗？怎么突然就……喂？喂？！”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金大福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把手机掼在桌上，屏幕瞬间碎裂。“爸！到底怎么回事？
”金玥冲进会议室，她今天没化妆，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身上那件名牌连衣裙也皱巴巴的。昨晚的宿醉和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焦头烂额。
“我们家超市门口怎么围了那么多记者？还有供货商！他们堵着门要钱！”“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金大福猛地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女儿，手指哆嗦着指向她，
“都是你！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金家完了！全完了！”“我？
”金玥一脸茫然和委屈，“我惹谁了？不就是昨晚和苏晚她们……”“闭嘴！
”金大福厉声打断她，声音嘶哑，“就在今天早上！我们最大的三家银行同时抽贷！
所有长期合作的供货商集体断供，还拿着我们签的合同来催之前的货款！
连税务局都突然上门，说接到实名举报我们严重偷税漏税！
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账……”他猛地刹住话头，脸色灰败，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双手抱住了油亮的脑袋，“完了…全完了…这是要我们死啊…”金玥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银行抽贷？供货商断供？税务稽查？那些见不得光的账……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昨晚在包厢里自己嚣张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晚晚！最后一个单身夜，必须玩个大的！
不醉不归！”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税务局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为首的一个亮出证件：“金大福先生，
我们是市税务局稽查局的。根据举报和初步核查，你公司涉嫌重大偷逃税款及虚开发票行为，
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这是相关文书。”“不！你们不能……”金大福惊恐地站起来，
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爸！”金玥尖叫着扑上去，
却被另一个工作人员拦住。“金小姐，请让开，不要妨碍公务。”金大福被拖走，
绝望的哀嚎在走廊里回荡。金玥瘫软在地，昂贵的裙子沾满了灰尘。
她看着父亲被带走的方向，又看看窗外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举着摄像机的记者，
挥舞着欠条、群情激愤的供货商，还有指指点点的路人。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是催债公司的电话，一个接一个，铃声像索命的咒语。她颤抖着手想关机，
一条推送新闻却弹了出来，标题触目惊心：“金满福超市资金链断裂，疑涉巨额偷税漏税，
董事长金大福被带走调查！”新闻下面配的图，正是她昨晚在“魅色”酒吧门口，
穿着那件低胸吊带，醉醺醺地搂着苏晚，对着镜头比着V字手势，笑容张狂肆意。
评论里一片骂声：“活该！”“报应！”“这种败家女，坑爹货！”“啊——！
”金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屏幕四分五裂，如同她瞬间崩塌的世界。
她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眼泪混合着鼻涕糊了一脸，
再也没有了昨晚半分嚣张的气焰，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
那些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家底”，那些支撑她跋扈的资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灰飞烟灭，
只留下无尽的债务和耻辱。超市门外，愤怒的供货商们开始冲击大门，保安节节败退。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录着“金满福”这个曾经风光一时的名字，
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彻底钉上耻辱柱，轰然倒塌。第四章柳蔓对着梳妆镜，
小心翼翼地用遮瑕膏盖住眼底的疲惫。昨晚陪那个李公子应酬到凌晨，
酒喝得她胃里翻江倒海，但想到对方承诺的限量版包包，她觉得一切都值。手机屏幕亮起，
是“爱奢贷”APP的还款提醒，鲜红的数字刺得她眼皮一跳。她烦躁地划掉，
点开另一个“名媛姐妹群”，里面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下午的游艇派对。“蔓蔓，
下午准时哦！听说陈少新提的游艇，超大超豪华！”群里有人@她。
柳蔓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飞快打字：“放心宝贝，一定到！刚入手了条新裙子，
配陈少的游艇正合适~”她放下手机，哼着歌，开始挑选下午要穿的衣服。
那条新买的香奈儿连衣裙，花光了她最后一点积蓄，还搭上了“爱奢贷”的一笔新借款。
但只要能攀上陈少，这点投入算什么？精心打扮了三个小时，
柳蔓看着镜中光彩照人、无懈可击的自己，满意地拎起新买的限量手包，
准备出门赴这场“改变命运”的约会。刚走到公寓楼下，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不是电话，
是各种社交软件、新闻APP的推送提示音，密集得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
她疑惑地解锁屏幕，点开最上面一条推送链接。只一眼，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那是一个本地知名的八卦论坛，
一个刚发布就被顶到首页热帖第一的帖子，标题用加粗的血红色字体写着：“伪名媛现形记！
柳蔓高清裸贷视频及借条大曝光！欠债百万，奢靡生活全靠‘肉偿’？”帖子正文里，
赫然贴着她当初为了借钱，在“爱奢贷”平台上拍摄的几段不堪入目的视频截图！
虽然关键部位打了薄码，但她的脸清晰无比！还有她签下的高额借条照片，
上面她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眼睛！更可怕的是，
下面还附上了她最近频繁出入高端场所、购买奢侈品的消费记录截图，
与她填写的低收入职业信息形成赤裸裸的讽刺！帖子下面，评论已经炸开了锅，
以每秒几十条的速度疯狂刷新：“卧槽！真是她！平时装得跟个白富美似的！”“吐了！
原来那些名牌包包都是这么来的？”“视频里那搔首弄姿的劲儿，啧啧，
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还名媛？‘肉偿媛’吧！哈哈哈！”“@陈少，
快来看看你下午的游艇女伴是什么货色！”“人肉她！让她社死！”柳蔓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感觉天旋地转，周围路过的人投来的目光，
此刻在她看来都充满了鄙夷和探究。她猛地蹲下去捡手机，屏幕已经摔裂了，
但那些恶毒的评论还在不断弹出来。“叮咚！”一条新信息弹出，是“爱奢贷”的催收短信，
措辞极其下流和威胁：“柳小姐，视频好看吗？
不想让更精彩的内容出现在你家人朋友手机上，今天下午五点前，连本带利三十八万七，
一分不少打到这个账户！否则，后果自负！”紧接着，是那个“名媛姐妹群”的爆炸。
刚才还亲热叫她“蔓蔓宝贝”的塑料姐妹们，此刻信息刷得飞快：“天啊！
柳蔓你……太恶心了吧！”“@柳蔓 你离我们远点！别连累我们！
”“陈少刚在群里发飙了，说下午谁敢带你去，就是跟他过不去！
”“已被踢出群聊”的系统提示紧随其后。柳蔓浑身冰冷，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
她试图在群里辩解，却发现消息根本发不出去——她已经被拉黑踢出。
她颤抖着手指想给陈少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再打，直接变成了忙音——显然，她也被拉黑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她对着冰冷的手机屏幕，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
眼泪汹涌而出，精心描绘的眼妆糊成一团黑色的污迹，顺着脸颊流下，
在昂贵的连衣裙上留下难看的痕迹。手机还在疯狂震动，
催债的、看笑话的、辱骂的信息和电话源源不断。公寓楼里似乎有邻居探出头来，
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啊——！！”柳蔓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再也承受不住，
她像疯了一样，把手里的限量手包狠狠砸向墙壁，然后双手抱头，
蹲在公寓楼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什么游艇派对，什么豪门阔太梦，
什么光鲜亮丽的名媛人设，在这一刻，被那些高清的视频截图和冰冷的借条，彻底撕得粉碎，
只剩下赤裸裸的、被万人唾弃的耻辱和无穷无尽的债务深渊。她精心编织的幻梦，
在短短几分钟内，被碾成了齑粉。第五章白卉的公寓弥漫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淡雅香薰味。
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赤脚踩在温暖的长绒地毯上，
怀里抱着她视若珍宝的赛级布偶猫“雪球”。雪球通体雪白，毛发蓬松如云，
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慵懒地半眯着，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白卉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它颈后最柔软的毛发，眼神充满了近乎虔诚的爱意。“雪球乖，
马上就是你的大日子了。”她轻声细语，对着猫咪说话，声音柔得像能滴出水来，
“下周的CFA国际猫展，妈妈一定让你拿回全场总冠军，让所有人都看看，
我们雪球有多完美。”她拿起手机，对着自己和雪球拍了一张温馨的合照，熟练地调好滤镜，
配上文字“和我的小王子一起等待加冕时刻~”，发送到她的社交账号上。
瞬间收获了几十个点赞和羡慕的评论。“叮咚。”门铃声响起。白卉微微蹙眉，
这个时间谁会来？她放下雪球，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去。
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印有“爱宠之家”logo工作服的男人，一个提着专业的宠物医疗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