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阳，是个跑腿小哥。父母意外去世后，亲戚们都说我没出息，

守着一套破房子混吃等死。大姨和叔叔三天两头上门，逼我把房子让给即将结婚的表哥，

说这是废物利用。表哥更是在他上班的“寰宇集团”里，给我“找”了个保安的工作，

每月五千，还要我感恩戴德。他们不知道，“寰宇集团”是我家的。而我，

是那个他们永远见不到的、身价千亿的董事长。我本来只想安静地送送外卖，

完成爸妈对我的最后考验。但他们，非要亲手把自己的饭碗，送到我面前，让我砸。

1门被捶得砰砰响。“程阳！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别给我装死！”是大姨刘凤霞的声音，

尖利，刻薄。我放下手里的泡面，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三个人。大姨刘凤霞，叉着腰，

一脸的横肉都在抖。叔叔程建军，背着手，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官架子端得十足。

还有我那个好表哥，张伟，穿着一身仿冒的名牌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斜睨着我。“哟，在家呢？”刘凤霞阴阳怪气地说，

“还以为你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怎么，又吃的泡面？真是没出息。”我没说话，

侧身让他们进来。屋子不大，他们三个人一进来，就显得更挤了。“程阳啊，

”叔叔程建军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今天我们来，是跟你说件大事，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表演。“你表哥张伟，马上就要结婚了。”程建军指了指旁边的张伟，

满脸的骄傲，“女方家里要求，必须有套独立的婚房。你看看你这，

一个人占着这么大个房子，也是浪费。”他口中的“大房子”，是我爸妈留下的，

一套六十平米的老破小。“所以呢？”我问。“所以，我们一家人商量了一下，

”刘凤霞立刻接上话，声音提高八度，“这房子，你就让你表哥住！你一个送外卖的，

要什么房子？随便找个地下室凑合凑合得了！你爸妈要是泉下有知，

也肯定愿意把房子留给咱们家唯一的大学生！”我差点被气笑了。张伟，考了个三本，

毕业就托关系进了寰宇集团当个底层文员，这就成了“咱们家唯一的大学生”了。“这房子，

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语气很平淡，“不给。”“你！”刘凤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个小白眼狼！你忘了你小时候谁给你买过糖吃了？我们养你这么大，

要你一套破房子怎么了？！”我懒得跟她争辩我父母健在时给他们家多少接济。“哥，

别这么说。”张伟假惺惺地站出来，拍了拍他妈的后背，然后转向我，

脸上带着一种施舍的优越感。“程阳，我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好。我也不是要白占你便宜。

”他从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招聘简章。“你看，

这是我们寰...寰宇集团的招聘！我托了我领导好大的关系，才给你弄来的机会！

”他把那张纸拍在桌子上。我瞥了一眼。“寰宇科技园区，安保部，招聘安保人员数名。

要求：高中学历，身体健康，退伍军人优先。月薪5000，包吃住。”“怎么样？

”张伟得意地扬起下巴，“寰宇集团！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我让你进去当保安，你以后出去说起来脸上都有光！比你现在送外卖有前途多了吧？

”“只要你把这房子过户给我，这个工作，就是你的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给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看着叔叔那副“我为你铺好了路”的表情。看着大姨那副“你占了天大便宜”的嘴脸。

寰宇集团。我爸妈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他们，要我去当保安。用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

换一个去我自己的公司当保安的资格。这简直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我拿起桌上的招聘简章，

慢慢地，把它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最后，我把那些碎纸屑，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说完了吗？”我看着他们，开口道，“说完了，就滚。

”2空气凝固了三秒钟。“程阳！***疯了！”刘凤霞第一个尖叫起来，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给脸不要脸是吧？张伟给你找工作，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撕了？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程建军的脸也黑得能滴出水来。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混账！真是混账东西！你哥给你一条活路，你居然是这个态度？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尊敬长辈，友爱兄弟，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没理会他们的咆哮，

只是平静地看着张伟。“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房子，我也不会让。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走？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刘凤霞一***坐在我那张破旧的沙发上，

摆明了要撒泼。张伟冷笑一声，整了整他那身廉价西装的领带。“程阳，我劝你想清楚。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来，是给你面子。你要是不识抬举，

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把房子吐出来。”“哦？什么办法？”我来了兴趣。“办法？

”张伟笑得更得意了，“你爸妈死得突然，没留下遗嘱吧？按照法律，

你叔叔也是有继承权的。我们要是打官司，这房子你至少要分一半出来！

”程建军在一旁重重地点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心里觉得可笑。

我爸妈怎么可能没留遗嘱。那份遗嘱，现在就锁在寰宇集团总部顶楼，

我的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别说这套房子，整个寰宇集团都是我的。

只是这份遗嘱的生效条件之一，就是我必须以普通人的身份，独立生活满一年。算算日子，

还差最后两个月。“打官司？”我看着他们，“你们确定？”“吓唬谁呢？一个送外卖的，

你请得起律师吗？”刘凤霞撇着嘴，“我们家张伟在寰宇集团上班，认识的人多着呢！

随便找个法务部的朋友咨询一下，都比你懂得多！”听到“法务部”三个字，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寰宇集团的法务部，被业界称为“必胜客”，

因为他们打官司就没输过。而他们的负责人，那个法务界的女王秦律师，每天早上九点，

都会准时把寰宇集团的各项事务简报，发到我的私人邮箱里。张伟要找我的手下，来告我？

“行啊。”我点点头，“那你们就去告吧。法院见。”我直接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的干脆，反而让他们愣住了。他们预想中的剧本，应该是我惊慌失措，苦苦哀求，

然后他们再假意宽宏大量，逼我签下那份不平等的协议。可我完全没按他们的剧本走。

“程阳，你别后悔！”程建军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们走！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等法院传票来了，有他哭的时候！”刘凤霞被她男人扶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张伟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怜悯和不屑。“表弟，人得认命。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寰宇集团的保安，是你最好的出路，可惜啊，你自己不要。”说完，

他摇了摇头，跟着他爸妈走了。“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甩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回到桌边，拿起那碗已经凉透了的泡面。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消息。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律师发来的。董事长，

下周欧洲总部的并购案需要您做最终决策，这是相关资料。另外，

您私人账户上个月的投资收益，已经超过九位数，是否需要为您做新的资产配置？

我回了两个字。不必。然后，我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下了一单。

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生活，总得继续。游戏，也才刚刚开始。3第二天，我照常出门跑单。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你身价多少，只要你穿着这身外卖服，就得为了几块钱的配送费，

在车流里穿梭。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真实，踏实。中午的时候，接了个大单，

给市中心一栋写字楼送下午茶。巧了，正是寰宇集团的总部大楼。

我拎着几十杯咖啡奶茶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前台小姐姐很客气，帮我刷了门禁。

“麻烦您送到32楼，交给张伟先生。”我愣了一下。还真是巧。电梯里，

几个穿着寰宇集团工服的白领在小声聊天。“听说了吗？

咱们公司要启动那个‘星尘计划’了，据说投资上千亿！”“我的天，真的假的？

那咱们的年终奖岂不是要翻倍？”“前提是别被裁掉，听说这次项目启动，

人事也要有大变动。”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没什么波澜。“星尘计划”，

是我上个月在欧洲度假时，顺手批掉的一个项目。至于人事变动，那得看我的心情。

到了32楼，我一眼就看到了张伟的工位。他正对着一个女同事大献殷勤，唾沫横飞。

“小莉，我跟你说，我叔叔可是咱们后勤部的副主管！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真的吗？伟哥你好厉害啊！”那个叫小莉的女孩一脸崇拜。

张伟被捧得飘飘然，更加来劲了。“那当然！我跟你们说，我们家，在这栋楼里，

都是有人的！别说后勤部，就是安保部，我说句话都好使！

我昨天还想给我那个不争气的表弟安排个保安的工作，他还不乐意，真是脑子有病！

”周围的同事都发出了哄笑声。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下午茶放在他桌子上。“您好，

您的外卖。”张伟正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断，很不爽地回头。当他看到是我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惊讶，错愕，随即转为浓浓的羞恼和鄙夷。“怎么是你？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别人知道我们认识。“送外卖送到这儿来了？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周围的同事好奇地看着我们。“伟哥，这谁啊？

”那个叫小莉的女孩问道。“哦，一个远房亲戚，不争气，送外卖的。”张伟厌恶地挥挥手，

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赶紧把东西放下，滚蛋！别在这儿丢我的人！”我没理他，

只是把小票递过去。“一共是1288元，麻烦结一下账。”“什么？一千多？

”张伟的眼睛瞪圆了，“这么贵？！”他本来想在女同事面前装大方，

没想到价格远超他的预料。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七八千。“伟哥，

不是你说要请我们全部门喝最高档的下午茶吗？”小莉眨着眼睛问。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骑虎难下。他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拿出手机扫码。“叮”的一声，支付成功。我知道，

他这个月，又要吃土了。“赶紧走！看着你就烦！”他恶狠狠地催促我。我转身，

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加密过的号码。我知道，是秦律师。

我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了电话。“董事长。”秦律师的声音永远那么冷静干练。“说。

”“关于‘星尘计划’的人事任命，您有什么指示？欧洲那边推荐了几个负责人，但我觉得，

还是需要您亲自定夺。”我看着不远处，还在跟同事吹牛的张伟。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一个很好玩的念头。“秦律师。”“在。”“你帮我查一下，寰宇集团总部，32楼，

行政支持中心，是不是有个叫张伟的员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应该是秦律师在调动她的权限。“查到了，董事长。张伟，23岁，三本院校毕业，

一年前通过社招入职，目前是P2级别的行政助理。直属领导是后勤部副主管李胜利。

履历平平，能力一般，有两次迟到记录，上季度的绩效评定为C。”秦律师的汇报，

精准到可怕。“很好。”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帮我办件事。”“董事长请吩咐。

”“你以董事长办公室的名义，发布一则人事任命。”我说得很慢，

确保秦律师能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任命……行政支持中心的张伟，为‘星尘计划’项目，

后勤保障组的……副组长。”电话那头，即便是沉稳如秦律师，也出现了长达十秒的沉默。

她大概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在分析我这个离谱命令背后的深意。上千亿的项目，

让一个绩效为C的底层员工，当一个小组的副组长？这简直是拿公司的未来开玩笑。

“董事长……您确定吗？”秦律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我确定。

”我看着张伟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轻声说，“我只是想看看，

当一个人被他完全配不上的权力砸中时，会是什么模样。”“给他配最好的办公室，

最好的待遇，所有权限都给他打开。”“我倒想看看，他能飞多高，又能摔多惨。”“好的，

董事长。我马上去办。”秦律师不再质疑，她知道，我做的决定，从不更改。挂了电话，

我转身离开。身后，张伟还在吹嘘着他叔叔有多厉害，他的人脉有多广。他不知道。

一通电话，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或者说，是决定了他被毁灭的方式。4我回到家，

继续我的跑腿生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一场好戏，已经拉开了序幕。果然，

傍晚的时候，大姨刘凤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一接通，就是她那激动到变调的声音。

“程阳！程阳啊！天大的喜事！我们家张伟，升职了！！”“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什么哦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刘凤霞在那头兴奋得手舞足蹈，“是升职！

一步登天！你知道‘星尘计划’吗？公司投资上千亿的大项目！你表哥，

现在是那个项目后勤组的副组长了！副组长！你知道吗？！”“听起来不错。

”“何止是不错！人事部的红头文件都下来了！全公司通报！给他配了单独的办公室，

还有专门的助理！他领导的领导，现在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张组长’！

你是不知道啊，他那些同事，眼珠子都快羡慕出来了！”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一个能力平平的底层员工，突然被一份从天而降的任命砸中。周围所有人的态度，

都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现在要对他点头哈腰。那种感觉，

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智不坚的人，彻底迷失。“所以呢？”我问。“所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刘凤霞的语气，从兴奋转为不容置疑的命令。“三天之内，把你那破房子的东西清空，

滚蛋！我们家张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需要一个配得上他身份的住处！你那个地方，

虽然破了点，但地段还行，我们勉强接收了！”“我如果不呢？”“由不得你！

”刘凤霞冷哼一声，“程阳，我劝你别给脸不要脸。以前你表哥是好声好气地跟你商量，

现在，他没那个闲工夫了。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在咱们这个区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等着。”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再听她的聒噪。很快，我的家庭微信群里，

就炸开了锅。刘凤霞把张伟的人事任命文件截图发了出来，下面是一连串亲戚们的阿谀奉承。

“哎呀，我们张伟就是有出息！”“年少有为啊！以后可得照应照应我们这些穷亲戚。

”程建军也发了一段语音，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得意。“张伟这孩子，就是踏实肯干，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领导们眼睛都是雪亮的嘛！”然后，刘凤霞开始在群里@我。“@程阳，

看见没？这就是你表哥的实力！你那个破房子，赶紧给你表哥腾出来，别耽误他干大事！

”“@程阳，人要有自知之明，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看着手机屏幕，面无表情地打出几个字，然后按了发送。已退出群聊。世界，

清静了。接下来的两天，张伟彻底沉浸在一步登天的***里。他的朋友圈，

一天能更新十几条。一会儿是自己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一会儿是项目组的高级会议，

他坐在一个不重要的角落，但拍照的角度却让他看起来像个核心人物。

一会儿又是和某个部门经理的合影，配文是：“感谢李总的指点，受益匪浅。”而那个李总，

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甚至发了一张自己站在寰宇集团总部楼下的***，

配上了一段极其装逼的文字：“当你足够优秀，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加油，未来的自己！

”我看着这些，只觉得可悲。他根本不知道，他走的这条路，不是通往天堂的金光大道。

而是一条由我亲手为他铺设的，直通地狱的红地毯。他走得越快，摔得就越惨。第三天早上，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喂，是程阳先生吗？”对方的声音很客气。“我是。”“您好，

我们是市法院的。关于程建军先生和刘凤霞女士***您的房产继承纠纷一案，

现在正式向您送达传票。请问您是希望我们邮寄，还是您亲自来领取？”来了。

他们果然还是走了这一步。“我去拿吧。”我说，“地址发给我。”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天，要变了。5我按时去了法院。在调解室里，

我再次见到了刘凤霞和程建军。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

看起来人模狗样。张伟没来。用刘凤霞的话说：“我们家张伟现在是大忙人，日理万机，

哪有空来处理这种小事。”他们看到我一个人来的，连个律师都没请，脸上的得意更浓了。

“程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程建军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

“只要你现在同意把房子过户给张伟，我们立刻就撤诉。大家还是一家人。”“我不同意。

”我回答得很干脆。“你！”“好了，程先生。”他们的律师拦住了程建军，推了推眼镜，

用一种专业的、居高临下的语气对我说，“程阳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根据继承法，

在你父母没有留下明确遗嘱的情况下，你的叔叔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

是有权参与财产分割的。我们提出的诉求，合情合理合法。”“哦？是吗？”我看着他。

“当然。”律师自信满满地打开他的公文包，“我们已经准备了充足的证据，

证明程建军先生在你父母生前，尽到了主要的赡养义务……”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胡说八道。

我甚至都懒得去反驳。等他说完，我才慢悠悠地开口。“谁告诉你，我父母没有遗嘱？

”一句话，让整个调解室都安静了下来。程建军和刘凤霞对视一眼，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怀疑。那个律师也愣住了，扶了扶眼镜：“这……不可能。我们调查过，

公证处没有任何关于你父母的遗嘱备案。”“谁说遗嘱一定要在公证处备案？”我笑了笑。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律师的电话。我特意开了免提。“董事长。

”电话里传来秦律师冷静的声音。这两个字一出来，程建军和刘凤霞还没什么反应，

但他们请来的那个律师，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显然听出了这两个字的分量。

“秦律师。”我说，“我需要你帮我个忙。”“请吩咐。”“我父母，

也就是寰宇集团的创始人，程远山先生和林舒女士，生前是否立下过遗嘱？”“是的，

董事长。”秦律师的回答清晰无比，“遗嘱由寰宇集团最高法务部保管，一式三份，

分别存放于集团总部保险柜、瑞士银行保险箱以及交由第三方顶级律所托管。

遗嘱内容明确指出，程远山先生和林舒女士名下的所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