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李凡熬夜修复bug猝死,睁眼竟成了古代青楼一名低等小厮。 本想摆烂摸鱼,
却发现这行的竞争比互联网大厂还卷。 头牌姑娘们为抢客源互相下绊,
账目糊涂堪比烂代码,龟公们摸鱼划水一个比一个精。
李凡怒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屎山项目吗?
他连夜写出《青楼管理SOP2.0》《客户分级精准营销方案》《KPI绩效考核制度》。
三个月后,濒临倒闭的青楼一跃成为行业顶流,头牌预约排到明年。 直到某天,
一位贵客点名要见幕后策划,帘子掀开,
竟是当朝最不好惹的那位王爷—— “代码写的不错,来给本王优化一下江山?
”头痛得像要炸开,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
还有一股劣质脂粉混合着汗液的、难以言喻的气味直冲鼻腔。李凡猛地睁开眼,
视线花了半秒才聚焦。入目是昏黄的烛光,映照着朽坏的木梁和蛛网。
他躺在一张硬得硌人的板床上,身下铺着粗糙发霉的草席。周围是横七竖八躺着的汉子,
鼾声、磨牙声、梦呓声此起彼伏,空气污浊得让人窒息。这是哪儿?机房什么时候变宿舍了?
还是那种最破旧的民工棚户宿舍。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身体虚弱不堪,
四肢百骸无处不酸疼,脑子更是昏沉,像是连续加了三天三夜班之后的那种濒死感。
加班……对了,他记得自己最后是在公司,盯着屏幕上那坨祖传的、屎山一样的代码,
试图找到一个诡异的边界条件bug,然后心脏猛地一抽,眼前就黑了。猝死?一个激灵,
李凡彻底清醒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一件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粗布短打,身材瘦小,
手掌虽然也有些粗糙,但绝不是他那个码农该有的细嫩虽然有点薄茧,
但和长期体力劳动磨出来的完全不同。这不是他的身体。
记忆碎片如同乱码般涌入脑海:原主也叫李凡,十五六岁,是这“醉仙楼”里最底层的小厮,
专干些劈柴、挑水、倒夜香的重活累活。昨天因为不小心打碎了管事龟公心爱的茶壶,
被毒打一顿,饥寒交迫加上伤势过重,一晚上就没熬过去……然后,他就来了。醉仙楼?
青楼?!李凡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穿越了,还是穿越到这种地方当最低等的小厮?
这开局难度是不是太高了点?比接手一个全是祖传屎山代码、还没有文档的项目还让人绝望!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李凡的思绪。破木门被粗暴地踹开,
一个穿着稍体面些、满脸横肉的汉子叉腰站在门口,正是负责管理他们的龟公,赵胖子。
“都他妈死了吗?还不给老子滚起来干活!太阳都晒屁股了,前头姑娘们都要起身梳洗了,
热水呢?柴火呢?一个个懒骨头,皮痒了是不是!
”他手里的藤条毫不客气地抽在最近几个还在磨蹭的小厮身上,
引来一片压抑的痛呼和忙不迭的起身声。李凡忍着身体的酸痛,混在人群里爬起来,
跟着往外走。生存是第一要务,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工作的区域在后院,一片混乱。
水井边挤满了抢着打水的小厮,厨房门口堆着如山的待洗蔬果和碗碟,
几个粗使婆子尖着嗓子骂骂咧咧。劈柴的角落,柴火堆得歪歪扭扭,
斧头钝得砍一下只能留下个白印。李凡被分到的任务是去给头牌之一,
云裳姑娘的院子送热水和早饭。他提着沉重的木桶,
小心翼翼地在湿滑的、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行走。刚到院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争吵声。“小贱人!你敢抢我的客人?
张员外昨晚明明是先点了我的牌子!”一个穿着桃红衣裙,
容貌艳丽的姑娘正指着另一个素衣女子的鼻子骂。那素衣女子,正是云裳,她看起来柔弱,
语气却不软:“桃红姐姐这话说的,张员外自己要走,难道妹妹还能强留不成?
许是姐姐哪里伺候得不同到,惹了员外不快?”“你放屁!
定是你这狐媚子背后耍了什么手段!”“姐姐慎言,无凭无据,可别血口喷人。
”两人你来我往,句句带刺,身边的丫鬟们也互相瞪着,气氛剑拔弩张。李凡低着头,
尽量降低存在感,把热水和食盒放在门口指定的位置,就想赶紧溜走。这职场环境,
比他们组里为了抢项目奖金明争暗斗还凶残。“站住!”桃红突然把矛头转向了他,
“那小厮,你说!昨晚是不是看见她在张员外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李凡心里一咯噔。
这他妈是送命题啊!说看见是找死,说没看见也是找死。他赶紧躬身,
声音惶恐:“回……回姑娘,小的……小的昨晚一直在后院劈柴,没……没到前头来,
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不等对方再发难,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身后还能听到桃红的怒骂和云裳冷冷的哼声。送完东西,他又被指派去账房帮忙搬旧账本。
账房先生是个老学究,戴着眼镜,算盘打得噼啪响,眉头却皱得能夹死苍蝇。
李凡搬着那厚厚一摞布满灰尘的账本,无意间瞥了一眼摊在桌上的账簿。只是几眼,
他的程序员之魂就开始颤抖了。收支记录混乱不堪,同一笔收入有时记在姑娘名下,
有时记在项目名下比如“酒水”、“听曲”,毫无标准。很多条目只有金额没有明细,
涂改痕迹随处可见。姑娘们的抽成比例似乎也各不相同,全凭账房先生大概估算?
龟公、丫鬟、小厮们的工钱和赏钱记录更是乱成一团麻……这他妈哪里是账本?
这分明是一坨毫无注释、变量名随意、逻辑混乱的祖传屎山代码!Bug多得数不清,
而且根本没法维护和优化!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有一小段休息时间。
李凡蹲在厨房后门的台阶上,啃着手里能砸死人的硬窝头,看着院子里的“工作状态”,
内心充满了无力感。龟公赵胖子揣着手,四处转悠,看到谁偷懒就骂几句,
但大部分时间他自己也躲在角落里打盹。小厮们则是典型的出工不出力,
打水的一趟磨蹭半天,劈柴的砍两下歇一炷香,洗菜的边洗边偷吃……沟通基本靠吼,
协作几乎为零,出了问题互相推诿。资源浪费严重,效率低下,内耗惊人。这醉仙楼,
从管理到业务,从人力资源到财务系统,
简直就是一个即将崩溃的、庞大的、无人维护的屎山项目!而他现在,
就是被困在这个项目里的、最底层的、随时可能被“优化”掉的临时工。
手里的窝头越发难以下咽。原主的记忆告诉他,醉仙楼生意越来越差,
对面新开的“百花楼”抢走了不少客人,如果再没有起色,估计撑不过三个月就要关门大吉。
到时候,他们这些签了死契的小厮,要么被转卖到更不堪的地方,
要么就直接被打个半死扔到乱葬岗。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他一个经历过互联网大厂残酷内卷、与无数屎山代码搏斗过的资深程序员,
还能被这种原始的管理难题困死?虽然不能直接写代码,
但解决问题的思路是相通的——分析需求,拆解问题,设计架构,制定流程,优化体验,
数据驱动!一个大胆的、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他要重构这个“醉仙楼项目”!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李凡,趁着其他小厮都睡死过去,
偷偷摸到账房外间的角落——这里有一张破桌子,平时堆放些杂物,晚上没人。
他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又偷偷从厨房摸来一小截珍贵的灯油和灯芯,
点亮了一盏如豆的油灯。他翻出几张废弃的账本页,在背面,用捡来的炭笔,开始勾画。
首先,是梳理业务流程。
人进门——引客——点姑娘——酒水服务——娱乐项目听曲、陪聊等——住宿——结算。
每一个环节,都存在优化空间。接着,是组织架构。
、龟公中层管理/打手、丫鬟辅助、小厮后勤、账房财务、后厨支持。
权责不清,需要明确。然后,是核心痛点。客源不稳,内部恶性竞争,服务标准不一,
资源内耗,账目混乱,员工积极性差……李凡深吸一口气,压下油灯如豆带来的眩晕感,
炭笔在粗糙的纸面上划下第一道清晰的痕迹。他先画了一个简单的流程图,
楼运营的核心业务链:引流 -> 接待 -> 服务 -> 结算 -> 回访潜在。
每一个环节,他都用极其简练的文字标注出当前的问题和可能的优化点。比如“引流”,
目前全靠口碑和偶尔的街头拉客,效率低下且目标客户不精准。
他写下“精准营销”、“差异化竞争”、“会员体系雏形”。“接待”环节,
龟公看人下菜碟,时常得罪潜在优质客户或放过“白嫖党”。
他标注“客户分级标准”、“接待SOP标准作业程序”。“服务”环节最乱,
姑娘们各自为战,资源调配无序,服务质量参差不齐。
他重重写下“服务标准化”、“资源动态调度”、“KPI导向”。
“结算”的混乱他已经见识过了,
直接标注“财务系统重构”、“账目透明化”、“数据统计”。最后是“回访”,
目前基本为零,属于巨大的客户价值浪费。他写上“客户关系维护”、“提升复购率”。
大框架有了,他开始细化。针对内部管理,他设计了一套极其简单的KPI绩效考核。
姑娘们不再只看当晚打赏,
费总额”、“客人好评率通过龟公和丫鬟侧面了解”、“才艺学习积极性”等多个维度。
龟公和小厮们也类似,
引入“接待客户数量与质量”、“客户投诉率”、“工作效率如打水劈柴数量?
这个得量化”等指标,与月钱和赏钱直接挂钩。干得好,拿得多;混日子,
就等着被扣钱甚至淘汰。这能极大解决摸鱼问题。针对客户管理,他构思了客户分级制度。
根据消费能力和潜力,粗略分为“豪客VIP”、“常客”、“散客”。
不同级别的客户,享受不同的服务和折扣。比如豪客,可以优先预约头牌,享受专属包厢,
甚至生日时收到姑娘们亲手做的小礼物成本不高,心意重要。这能牢牢抓住核心客户。
针对业务流程,他开始撰写《青楼管理SOP 2.0》草稿。
从客人进门时龟公的标准迎宾语、引路姿势,
到姑娘见客时的标准礼仪、话术模板避免冷场或说错话,
再到酒水上的时机、房间打扫的标准……事无巨细,都试图给出明确规范。
虽然不可能像现代企业那么完善,但至少要改变目前全凭个人发挥、质量不稳定的局面。
针对营销推广,他想了几个点子:搞“主题之夜”,比如“诗词会”、“琴艺鉴赏”,
吸引特定文人雅客;推出“套餐服务”,将酒水、听曲、住宿打包,
提升客单价;甚至设想了一个“初级会员制”,预存银两可享受折扣和优先预定权,
快速回笼资金。最后是财务系统。他重新设计了账本格式,
要求每笔收入必须记录清晰的时间、客户、经手人、项目、金额,减少涂改,定期核对。
这能堵住大部分漏洞,也让经营情况一目了然。这些想法,零零总总,写满了四五张废账页。
看着自己的“产品需求文档”和“架构设计图”,李凡长长舒了口气。虽然工具原始,
环境恶劣,但思路是清晰的。接下来,就是如何落地,
如何说服这个“烂尾项目”的“项目经理”——鸨母,来支持他的“重构方案”了。
机会很快来了。几天后,醉仙楼的生意越发惨淡,大堂里稀稀拉拉没几个客人,
连头牌云裳和桃红的院子都冷清了不少。鸨母苏妈妈坐在堂前,
看着空荡荡的厅堂和寥寥无几的流水,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李凡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瞅准一个苏妈妈独自在房里算账越算脸色越差的时机,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谁啊?”苏妈妈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妈妈,是小凡。
有点……关于提升咱们楼里生意的想法,想跟您禀报。
”李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又沉稳。“进来吧。”苏妈妈语气依旧不好,
但或许是真没辙了,死马当活马医。李凡推门进去,
整理、誊抄在稍整齐些纸张上的《醉仙楼振兴计划纲要》他起了个唬人的名字双手呈上。
苏妈妈狐疑地接过来,扫了几眼。上面很多词她看不懂比如SOP,KPI,
但大致意思能明白。越是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但眼神中的轻视和烦躁却渐渐被一丝惊疑取代。“这……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苏妈妈放下纸张,上下打量着这个平时毫不起眼的小厮。“小的胡乱想的。
只是见楼里如今光景,心中焦急。觉得咱们醉仙楼底子还在,姑娘们也都是好的,
只是……管理上或许有些可以改进的地方。”李凡谨慎地回答。“管理?
”“就是……管人、管事、管钱的方法。”李凡解释道,“妈妈您看,比如这客户分级,
咱们把银子花在刀刃上,伺候好那些真正舍得花钱的爷,是不是比眉毛胡子一把抓更划算?
再比如这绩效考核,干得好的姑娘和龟公多拿钱,偷奸耍滑的少拿甚至罚钱,
是不是更能调动大家的劲儿头?”苏妈妈沉吟起来。她经营青楼多年,有些道理一点就透。
李凡的计划虽然新奇,但内核却直指目前醉仙楼的痛点。
“想法是有些……但做起来谈何容易?姑娘们、龟公们能听你的?这改动太大了。
”苏妈妈仍有顾虑。“妈妈,咱们可以先试点。选一个院子,或者先推行一两项制度,
比如先规范账目,或者先给姑娘们定个简单的绩效。若是有效,大家看到好处,
自然就跟进了。若是无效,再改回来便是,也没什么损失。总比现在这样坐吃山空强啊!
”李凡趁热打铁。“试点……”苏妈妈喃喃道,目光再次落到那几张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