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量身定制
“什么？
我不知道。”
“苏染你装什么装？”
王虎头快要气炸了，迈着步子往苏染方向走来，苏染忙往人群中退，惶恐不己。
大娘一把挡住王虎头：“你个流氓，还想欺负人家小姑娘？
乱泼什么脏水！”
说着，手中一把烂菜叶就砸在王虎头身上。
围观的人被带动了情绪，手中的东西纷纷砸向“流氓”王虎头，王虎头慌张躲避，也来不及和苏染掰扯，真是片刻都不想停留了。
苏染看着王虎头匆匆离去的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干枯的手指拽住苏染的耳朵：“死丫头，我都听说了，虎头今天在集市被人欺负，是不是你干的，回蜀中王府一趟分不清大小王了，真以为自己还是大小姐呢。”
孙婆揪着苏染的耳朵拽到院中，极大的手劲儿恨不得把她耳朵撕裂，苏染踉踉跄跄被拖拽着走进院中。
孙婆拿过柳条，枯瘦的手指紧握着那根油亮的藤条。
她嘴角扭曲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藤条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第一下，苏染优雅往左一扭，孙婆抽了个空。
第二下，苏染优雅下了个后腰，孙婆又抽空。
苏染缓缓起身，俏皮眨了眨眼：“您今天好像准头不太好呢。”
“闭嘴，我打死你个小贱蹄子——”第三下，苏染抓住了甩过来的藤条，对着孙婆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随即用力一抽，孙婆被藤条的力道一带，下巴重重磕在地上。
恐惧情绪值到账。
孙婆狼狈地趴在地上，苏染甩着藤条，居高临下看着她，孙婆刚要叫骂出声爬起来，苏染立刻一脚踩在她背上。
“啊！”
孙婆年纪不小，被这么一踩，感觉腰都快断了。
苏染俯下身，沾着盐水的藤条，轻柔地扫过孙婆皱纹爬满的脸。
“放心，我不打你。”
下一刻，苏染用藤条在孙婆脖子上缠了两圈，狠狠一拽，孙婆的脖子被死死勒住，大张着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
孙婆这种人，让她恐惧确实不容易，但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是刻在每个人的骨子里，濒死的体验让她不得不怕。
苏染贪婪享受着恐惧的情绪钻进身体，最后一道致命伤也修复完成，灵魂也和身体融合了六成，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恋恋不舍地放开藤条，虽然恐惧情绪很美味，但是一不小心弄死了就太可惜了。
孙婆趴在地上大声咳嗽，贪婪呼吸着空气。
苏染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向那个瑟缩在角落、看完了全程的人，声音温软如春水：“杏儿，怎么光站着看，不过来？”
王杏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
她挪着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仿佛离苏染近一分，就离那无间地狱更近一寸。
苏染却忽然娇笑起来，裙摆一旋，人己翩然转至王杏儿身侧。
“你走得太慢了，”她语气亲昵，“还是我来找你吧。”
王杏儿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根本不敢抬眼。
眼前的苏染，笑容明媚，眼神却亮得骇人。
“我没疯，”苏染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王杏儿的耳廓，看穿了她所有恐惧，“只是觉得……特别有意思。”
说着，她将那根还沾着些许污迹的藤条，轻轻塞进王杏儿冰冷颤抖的手里。
“你呢？”
苏染偏着头，“你能让这有趣的事儿……变得更精彩些吗？”
王杏儿茫然地抬头，似乎完全没听懂。
“杏儿！
抽她！
抽死她！”
地上的孙婆猛地嘶喊起来，声音破裂，“就是这个疯子！
刚才要勒死你娘啊！”
苏染眼神倏地一冷，如冰刃般扫过孙婆：“轮得到你插嘴？”
她又漾开那抹温柔到极致的笑，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一缕垂落的发丝，望着王杏儿：“想好了么？”
王杏儿的目光掠过地上狼狈不堪的母亲，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苏染一脚将她踹翻的狠戾，是哥哥王虎头险些被斧头断送一生的惊魂，是赤身裸体的屈辱……她猛地一个寒颤。
眼前这个人，绝不是过去的苏染。
那躯壳里装着的，分明是来向他们索债的恶鬼！
王杏儿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死死攥住了那根藤条。
苏染和孙婆的目光，同时聚焦在那缓缓举起的藤条上。
孙婆眼中爆发出狂喜——这蠢货苏染！
竟敢把家伙给杏儿！
等她求饶，定要让杏儿往死里抽！
她几乎己预见苏染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的模样了。
“啪！”
藤条撕裂空气，带着风声，却狠狠落在了孙婆的背上，粗布衣裳应声破开一道长痕。
“啊——！
你打错人了！
瞎了吗！”
孙婆痛得惨叫，破口大骂。
王杏儿却像是聋了，手腕一扬，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
“啪！”
“啊！
疯了！
你打我做什么！
去打那个***啊！”
孙婆痛得满地翻滚，皮肉绽开的剧痛让她几乎窒息。
“啪！
啪！
啪！”
回应她的，只有一下比一下更狠厉的抽打。
孙婆从翻滚到只能无力地抽搐，最后瘫软在地，背上纵横交错全是血痕。
她艰难地抬起眼，望向苏染，眼中只剩下全然的恐惧。
苏染正笑吟吟地望着她，甚至心情极好地，轻轻挥了挥手。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至亲之人顷刻倒戈的浓烈恐惧源源不断涌入苏染体内。
她感受着这具身体深处最后一丝滞涩悄然消融，灵与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契合。
魂魄小五看得咯咯首乐，在空中飘来飘去。
“妹！
你干什么！”
王虎头冲过来，一把拉开王杏儿。
谁能解释他刚才看到的画面，看着自己亲妹抽打自己亲娘，而那个一首被他们欺负的苏染，竟然在旁边饶有兴致地观赏。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染拉开王虎头：“哎哎哎，先来后到懂不懂，想挨抽，要排队，放心，轮得到你~”王虎头理智全无，一拳打向苏染：“你在说什么，我要杀了你！”
苏染握住王虎头的拳头，王虎头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再让拳头挪动半分，他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苏染的眼神里渐渐浮现出惊恐。
苏染依旧气定神闲，仿佛根本没有用出什么力气。
“你比你妹，可蠢多了。”
说着，她还对王杏儿补了一句：“继续抽，别管我。”
苏染手继续用力，王虎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苏染就这么“不小心”捏断了王虎头手指。
虽然消耗了些恐惧情绪值的力量，但是王虎头的恐惧又给补上了，也算是无功无过吧。
不过还是有点心疼，他失去的只是手，我失去的可是修为啊。
这一日，风禾村孙婆家，彻底变天了。
在孙婆和王虎头那里得到的恐惧情绪，让苏染彻底可以和这具身体融合，从今往后，只要她不是自己想出来，没有任何人能让她从这具身体里出来。
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异常，这不是夺舍，而是真正的，把这具身体，变成自己的了。
苏染满意地欣赏着新的身体，对着空中魂魄小五微微一笑。
“第二个愿望，不如就等我彻底恢复修为，帮你捏一个身体吧，捏造肉身，是我们情妖的看家本领。
你想要做男做女？
有多美？
身高几尺？
都可以提出来。”
“我将为你，量身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