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妈，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抚摸着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她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从名牌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陈浩，你弟弟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别回来搅局。
”“这里面是二十万，你拿着去外地买个小房子，以后别再回来了。”二十万？
买我十年青春？我笑了，笑得肩膀都在发抖。躲在她身后的弟弟陈峰，
我那“前途无量”的亲弟弟，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哥，这十年辛苦你了，
以后逢年过节，我一定多给你烧点纸钱。”我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抬眼，
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好啊。”“不过，烧纸就不用了。”“我怕你，
没命花。”1出狱那天，天色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我没让狱警通知家里人。
我知道他们不会来。十年前，我哥陈峰飙车撞死了人，血泊之中，他吓得尿了裤子。
爸妈连夜赶到，跪在我面前，求我替他顶罪。“浩浩，你弟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他不能有案底，他的人生不能毁了！”“你只是个高中毕业生，进去待几年，
爸妈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我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妈，
又看看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爸。还有那个缩在角落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陈峰。
我点了头。只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以为，血浓于水。可十年牢狱，磨平了我所有的天真。
第一年，他们还假惺惺地来看我几次，送些衣物食品。第二年，他们借口工作忙，
只在过年时来一趟。第三年开始，就只剩下冰冷的汇款单。最后五年，音讯全无。
我在里面被人打断三根肋骨的时候，他们正在为陈峰庆祝升职。我高烧不退，
险些死在狱中病房的时候，他们正举家去马尔代夫度假。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监狱是个好地方，它能把一个傻子，活活逼成一个疯子。也能把一个绵羊，炼成一头恶狼。
我站在监狱门口，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满是尘土与汽车尾气的味道。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身形魁梧如铁塔的男人快步下车，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龙首，欢迎回来。”他叫阿虎，
是我在狱中收的第一个小弟。当年他被人陷害，判了无期，是我，把他从泥潭里捞了出来，
又帮他翻了案。如今，他是江城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而我，是他的王。我坐进车里，
车窗外，那个生我养我的城市飞速倒退。十年了，江城变了。我也变了。
“查到我那个好弟弟的订婚宴在哪办了吗？”我淡淡地问。阿虎递过来一个平板，
上面是陈峰的未婚妻，李家千金李倩的资料。李家是江城有名的地产商，陈峰若是娶了她，
等于一步登天。我们陈家，也能借此挤入上流社会。好一个锦绣前程。只可惜，这前程，
是用我的骨头铺就的。“龙首，都安排好了。李家的生意最近在竞标城南一块地，
他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是王氏集团。”我看着平板上李倩巧笑嫣然的照片，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给王氏集团的老总送份礼。”“就说，我陈浩，回来了。
”阿虎心领神会，“明白，龙首。保证让李家，连汤都喝不着。
”车子没有开回那个我阔别了十年的“家”。
而是停在了一栋可以俯瞰整个江城的顶层复式公寓前。这是我的新家。
也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第一座坟墓。我妈给我那张二十万的卡，
被我随手扔在了玄关的鞋柜上。像是在提醒我，这家人，有多可笑。当天晚上，
我就接到了我爸陈国栋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气急败坏。“陈浩！
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李家那边的标的，突然被王氏给抢了！
你知道这让我们家损失了多少吗？”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差点笑出声。“爸，
我刚出来，身无分文，能惹什么事？”“倒是你，生意失败，
怎么不从你那个宝贝儿子身上找找原因？”“你！”陈国栋气得说不出话，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给你妈二十万，不是让你在外面鬼混的！”“滚回去？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城市的万家灯火。“好啊。
”“等我给你们准备好一份大礼，我自然会回去。”挂掉电话，我拨通了阿虎的号码。
“城南那块地，王氏花了多少钱？”“回龙首，溢价百分之二十，三个亿。”“很好。
”我轻笑一声，“让王氏把这块地，转手卖给我那个好弟弟的公司。”“价格嘛，
就打个八折好了。”电话那头的阿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龙首，
您这是……要让他们先尝点甜头？”“不。”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给的东西，他们才配拿。”“而我给的，往往都是毒药。
”2城南那块地，陈峰的公司“顺利”拿下了。以一个近乎白捡的价格。
我爸陈国栋在电话里虽然没给我好脸色，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算你还有点良心，
知道帮衬家里。”“不过我警告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你弟弟的前程，
差点就毁在你手里！”我听着电话那头的训斥，面无表情。弥补？我需要弥补什么？
我只是在收回属于我的利息。陈峰更是得意忘形，以为是自己的能力让王氏集团打了退堂鼓，
甚至还主动给我发了条短信。哥，谢了。等我把这块地开发好，赚了钱，
给你换个大点的房子。虚伪得令人作呕。我没有回复，直接拉黑了他。很快，
陈家的公司就大张旗鼓地开始为城南项目招商引资。有了李家的名头，
再加上这块地本身的前景，不少投资人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陈家一时间风光无两。
陈峰更是被江城商界誉为“商业奇才”。我妈刘兰也给我打了个电话，
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骄傲。“浩浩啊，你弟弟现在出息了，你以后也能跟着享福了。
”“妈给你那二十万，你先花着，不够了再跟妈说。”我静静地听着，只觉得讽刺。享福？
我怕他们，没那个福气。我让阿虎放出风声，就说城南那块地的地下，
存在严重的地质沉降问题，根本不适合商业开发。消息一出，整个江城商界一片哗然。
那些原本趋之若鹜的投资人，纷纷撤资，唯恐避之不及。陈家为了启动项目，
已经投入了巨大的前期资金，现在资金链瞬间断裂。银行的催款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陈国dong一夜白头。他再次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陈浩！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我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品着一杯红酒。“爸，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你自己的决策失误，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决策失误？
那块地明明是王氏吐出来的肥肉！怎么可能有问题！”“哦？”我故作惊讶，
“那可真是奇怪了，也许是你们陈家，时运不济吧。”“你……你这个逆子！
”陈国栋在电话那头嘶吼，“你就是见不得你弟弟好！你就是想毁了这个家！”“毁了？
”我放下酒杯，站起身，声音陡然转冷。“这个家，
在十年前我被你们亲手送进监狱的那一刻，就已经毁了。”“现在，我不过是把那些废墟，
清理干净而已。”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我的公寓门铃响了。
我通过监控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陈峰。他脸色铁青，眼圈发黑，几天不见，
已经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混混。看来，
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打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事？”陈峰一看到我，
就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陈浩！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那块地是不是你搞的鬼！”他身后的混混也围了上来，摩拳擦掌，一脸不善。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手。”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峰被我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就在这时，阿虎带着几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们统一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
让陈峰带来的那几个混混瞬间腿软。“龙首。”阿虎向我微微躬身，然后眼神如刀，
扫向陈峰等人。“需要清场吗？”陈峰带来的混混们哪见过这种阵仗，
当场就有人吓得哆嗦起来。“峰……峰哥，这……这是什么人啊？”陈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年不见，我这个在他眼里窝囊废一样的哥哥，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陈浩，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色厉内荏地问道。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给你两个选择。”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第一，
带着你的人，从我眼前消失。”“第二，我让他们，帮你消失。”那几个混混闻言，
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现场只剩下陈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脸色比死人还难看。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不解和怨毒。“你……你等着！陈浩！
我不会放过你的！”撂下这句狠话，他也灰溜溜地跑了。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
轻轻呷了一口茶。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会放过你？陈峰，你很快就会知道，是我，
不会放过你们全家。3.陈峰的狼狈，只是开胃小菜。城南项目彻底黄了，
陈家不仅赔光了所有家底，还欠下了银行和投资人一屁股的巨额债务。
曾经门庭若市的陈家别墅，如今变得门可罗雀。那些往日里巴结奉承的亲戚朋友，
现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点晦气。我爸陈国栋，
这个一辈子都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男人，彻底垮了。他开始整日整夜地酗酒，
喝醉了就在家里砸东西，嘴里翻来覆去地骂我这个“逆子”。而我妈刘兰，则每天以泪洗面，
四处求人，希望能有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陈家一把。但商场如战场，墙倒众人推。
谁会去救一个注定要沉没的家族？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一些“黑龙会”的事务，
阿虎敲门进来。“龙首，您父亲来了，在楼下大厅，说要见您。”我放下手中的文件，
并不意外。“让他上来吧。”很快，陈国栋就被带了上来。不过几天不见，他仿佛老了十岁，
头发花白，满脸憔悴，身上那套名牌西装也皱巴巴的，散发着一股酒气。他一见到我，
浑浊的眼睛里就燃起了怒火。“你这个畜生！你还知道我是你爸！”他冲上来，
扬手就要打我。阿虎上前一步，轻易地就攥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放开我！
”陈国栋挣扎着，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我挥了挥手，示意阿虎放开他。“爸，找我有什么事？
如果是来要钱的，我妈给我的那二十万，还没花完。”我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了陈国栋的心里。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你……”他指着我，你了半天，最终颓然地垂下了手，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浩浩，算爸求你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哀求。“放过你弟弟，放过陈家吧。
”“陈家是你弟弟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啊！”我看着他这副模样，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一辈子的心血？那我十年的青春，又算什么？“爸，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陈家之所以有今天，是你和陈峰咎由自取，
与我何干？”“是你贪心不足，才会掉进城南项目的陷阱。”“怎么？现在输不起了，
就想让我来给你们擦屁股？”陈国栋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但他不甘心。“我不管！我还是你父亲！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你就必须帮我！”他开始耍无赖，露出了最丑陋的一面。“哦？父亲？”我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在我被你们送进监狱，最需要家人支持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我被人打断骨头，差点死在里面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又在哪里？
”“现在公司要破产了，你想起你是我父亲了？”“陈国栋，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神采。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他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浩浩，
爸知道错了，爸以前对不起你。”“这样，你帮公司渡过这次难关，
爸就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你，让你当副总，好不好？”他开始给我画饼，
试图用利益来诱惑我。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心中只觉得好笑。“一半股份？副总？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
我会在乎你那间快要破产的皮包公司？”我顿了顿，俯下身，
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城南那块地，
根本没有任何地质问题。”“那些所谓的专家报告，都是我伪造的。
”陈国栋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我说，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从头到尾，这就是我为你们设的一个局。
”“我先让王氏高价拿地，再让他们低价转给你们，让你们以为捡了天大的便宜。”“然后，
我再放出假消息，吓跑所有的投资人，让你们资金链断裂。”“现在，那块地砸在你们手里，
卖不出去，也开发不了，每天光是银行利息，就足够把你们拖垮。”“怎么样，我这份大礼，
你们还喜欢吗？”陈国dong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一片死灰。
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离了水的鱼。“魔鬼……你就是个魔鬼！”他指着我，
声音颤抖。“没错。”我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不都是，你们逼出来的吗？”“回去告诉你那个好儿子，让他准备好，下一份大礼，
马上就到。”陈国栋失魂落魄地走了。我知道，我的话，已经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接下来，该轮到我那位“慈爱”的母亲了。4.我爸陈国栋回去之后，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他不再酗酒，也不再打骂，只是终日呆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像是丢了魂。
整个陈家的重担，都压在了我妈刘兰一个人身上。她变卖了首饰，抵押了房产，四处奔走，
低声下气地求那些曾经的朋友，希望能借到一笔钱，让公司喘口气。但结果可想而知。
没人愿意把钱扔进这个无底洞。终于，在所有努力都宣告失败之后，她找到了我。
她来的时候，我正在顶楼的无边泳池里游泳。阿虎把她带到泳池边，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哀求。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凌乱，
脸上满是疲惫和憔悴，早已没了当初贵妇人的模样。“陈浩。”她开口，声音沙哑。
我从水中起身，水珠顺着我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露出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其中一道，
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胸口，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刘兰的目光触及到那道伤疤，
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我拿起浴巾，随意地擦了擦身体，走到她面前。“妈，找我有事？
”我故意加重了“妈”这个字的发音，充满了讽刺。她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还是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向我低下了头。“浩浩，妈求你了，你就放过你弟弟吧。
”“他知道错了，我们都知道错了。”“只要你肯帮忙，让妈做什么都行，给你下跪都行！
”说着，她真的就要跪下去。我没有扶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下跪？”“妈，你觉得，
你的膝盖，值几个钱？”“能抵得上我十年的牢狱之灾吗？”“能抵得上我身上这些，
拜你们所赐的伤疤吗？”刘兰的身体僵住了，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浩浩，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是，他毕竟是你亲弟弟啊！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她又开始打亲情牌。这是他们唯一，也是最可笑的武器。
“亲弟弟？”我嗤笑一声，从旁边桌上的防水袋里，拿出一部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那是很久以前，我让阿fen在陈家偷偷安装的窃听器录下的。录音里，是我爸妈的对话。
国栋，让浩浩去顶罪，真的行吗？他毕竟是我们的儿子。这是刘兰的声音，
带着一丝犹豫。妇人之仁！一个高中都毕不了业的废物，能替他弟弟顶罪，
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用处！不然我们养他这么大干什么？这是陈国栋冷酷无情的声音。
可是……别可是了！你想让阿峰的人生毁了吗？他可是我们陈家的希望！
牺牲一个陈浩，换阿峰一个锦绣前程，值！录音播放完毕。泳池边一片死寂。刘兰的脸色，
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血色尽失的死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中的手机，
身体摇摇欲坠。“这……这是……”“很耳熟，对不对？”我收起手机，一步步逼近她。
“‘牺牲一个陈浩，换阿峰一个锦绣前程’。”“妈，原来在你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的‘用处’。”“现在，这个‘用处’回来讨债了，你们害怕了？
”刘兰瘫倒在地，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不是的……浩浩，
你听妈解释……当时我们也是没办法……”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试图挽回什么。
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解释？
”“去跟阎王爷解释吧。”“回去告诉陈峰，他订婚那天，我会亲自到场，
为他送上一份‘贺礼’。”“希望他，能喜欢。”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是她绝望而凄厉的哭喊声，像一首动听的交响乐，为我的复仇，奏响了最华丽的篇章。
我知道，摧毁了他们的精神，接下来，就该是肉体了。陈峰和李倩的订婚宴，
将是他们最后的狂欢。也是我为他们准备的，最终的审判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5.陈峰和李倩的订婚宴，定在江城最豪华的君悦酒店。尽管陈家已经濒临破产，
但李家为了脸面，还是把订婚宴办得风风光光。宴会厅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陈峰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挽着娇艳动人的李倩，
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意气风发的笑容。仿佛前段时间的焦头烂额，只是一场噩梦。
我爸陈国栋和我妈刘兰，也换上了体面的衣服，强颜欢笑地招待着客人。
只是他们眼底的阴霾，怎么也掩饰不住。我到的时候，订婚仪式正要开始。我没有请柬，
但门口的保安，却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任由我走了进去。我的出现，
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不是陈家的那个……刚从牢里出来的儿子吗？”“他怎么来了？看他那样子，
是来砸场子的吧？”“有好戏看了。”陈峰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取而代de的是惊恐和愤怒。“陈浩！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他冲我低吼道。
我没有理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李家家主，李宏远身上。
李宏远也正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悦和警惕。我冲他微微一笑，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高高举起。“各位来宾，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今天是我弟弟陈峰大喜的日子，作为哥哥，
我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份新婚贺礼。”“这份贺礼，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尤其是李先生，
一定会非常感兴趣。”说着，我把U盘扔给了旁边的工作人员。“把它插上，
在大屏幕上播放出来。”陈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