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突然插话:“青丘有还魂草能补阳寿,只是长在极北寒渊,噬魂雾能吞凡人。”
林砚坚持先回镇看母亲,三人带着己无灯灵、昙花盛放的骨瓷灯赶路。
到家时,林母靠在床头咳嗽,虽虚弱却有气力,昙生递上凝结灯灵之力的雪莲,林母服下后,胸口闷痛消散大半。
当晚,昙生提出独自去寒渊,林砚坚决反对。
争执间,阿瑶提着偷来的避雾囊跳入院中:“我跟你们一起去!”
林砚拔出短刀,刀柄花纹泛光:“这是守灯人信物,能斩邪祟,我们一起去。”
次日清晨,三人系着避雾囊往北走,越靠近寒渊,风夹冰碴刮得脸生疼。
到了外围,灰色雾气弥漫,吸一口就心口发闷,骨瓷灯在林砚怀里发烫,悄悄指引方向。
深入半个时辰,雾气变浓,冤魂般的哭喊声传来。
昙生及时拉住要挥刀的林砚:“是幻象,越反抗缠得越紧!”
林砚眼前突然浮现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昙生用灵力唤醒他,幻象瞬间消散。
冰原中央的还魂草泛着微光,冰面却突然裂开,黑色鳞片的寒渊兽爬出来,血眼盯着他们嘶吼。
昙生结印挡下攻击,光盾却被撞裂,她嘴角溢血。
林砚持短刀刺向寒渊兽眼睛,刀刃泛金芒划破鳞片,阿瑶趁机射出光箭。
昙生托着骨瓷灯,灯身昙花亮起,金色光柱击中寒渊兽胸口,它惨叫着化为灰烬。
阿瑶摘下还魂草,林砚却将草递向昙生:“你灵力耗损大,先吃。”
昙生咬小口又递回,阿瑶在旁笑叹:“你们俩真肉麻。”
林砚的木簪铺开了半年,镇上人都爱来这——不仅因林砚的手艺好,更因温柔的昙生总帮着解小麻烦:帮张婶找回吹走的布匹,让李家孩童的风筝自行飘落。
日子像檐下暖阳,平和得让人心安。
这天午后,穿青布长衫的老者走进铺子,目光扫过柜台角落的骨瓷灯时,突然顿住。
“这灯……”老者声音发颤,从袖中摸出泛黄纸卷,画里的骨瓷灯与林砚的一模一样,灯旁男子眉眼竟与林砚有七分相似,“这是三百年前的守灯人,你祖辈林苍。
我是当年困昙生的道士弟子,师父临终前说,锁魂灯本是守灯人与灯灵的契约之物,他是受人所托才错困昙生。”
昙生端茶出来,闻言险些摔了茶盘。
阿瑶正玩算盘,立刻首起身:“托你师父的人是谁?”
老者递过刻纹木盒:“师父没说,只让我转交此物,解当年谜团。”
林砚接过木盒,骨瓷灯突然亮起,昙花缓缓旋转。
盒里的玉佩刻着“玄”字,字条潦草:“玄虚门欲夺灯灵之力,我不得己设锁魂纹,望后世守灯人护灯灵周全。”
阿瑶皱眉:“玄虚门是几百年前消失的门派,专以妖灵灵力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