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骑着小苹果,悠闲的吹着陈情,这首曲子,还不知道名字呢!
离开云深的时候,应为怕心中不啥,连问一下蓝湛也不敢,唉,想想堂堂夷陵老祖,魔道第一人,也会有怕的时候,也不知也不知道蓝湛这小古板,做了仙都怎么样,对着仙门百家。
也不知应不应付得来!
想到蓝湛,情不自禁笑了,突然浑身也疼。
重重从小苹果身上掉了下来。
刚想起身,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额头上沁出冷汗。
胸口也针扎般疼痛,喉咙一痒,鲜红的血液了流刚想查看情况,就晕死,倒在地上,半个月后,魏无羡出现在离姑苏不远的山坡上。
看着姑苏的方向,心思复杂。
没想到还是回到姑苏,想到半个月前,醒过来查看身体情况,神魂不稳,才知道,献舍术残缺的后遗症是神魂覆灭,这半月的神魂撕裂痛,每次晕过去的后怕,就怕醒不过,就怕见不到蓝湛最后一面,还有……算了自己活不了多久,想的再多也没用,何必再去问,去见见蓝湛,就当告别了,想这里,首接去往云深不知处的方向;云深不知处的静室”静得能听见风穿竹林的簌簌声,也静得让蓝忘机指尖的琴弦都染上几分沉郁。
他坐在静室窗前,避尘横放在膝头,剑穗上的玉珠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案上摊着一张信纸,墨迹是魏无羡惯有的飞扬,只草草写了句“夜猎顺利,勿念”,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这己是半月前的信了。
以往魏无羡隔三差五总会传信回来,字里行间满是跳脱,说哪里的酒烈,说哪处的山匪有趣,偶尔还会提一句“含光君若在,定要罚我抄家规”。
蓝忘机每次都仔细收好,待夜深人静时,再逐字逐句读一遍,仿佛能透过那些字迹,看见那人插科打诨的模样。
可这半个月,信断了。
他遣人去魏无羡信中提过的城镇打听,都说没见过这样一位红衣的修士。
心湖便像被投了颗石子,漾开的涟漪总也散不去,日里处理仙督事务时尚能强压,夜深人静时,那股莫名的不安便会疯长。
他想起魏无羡离开那天,自己站在山门,看着那抹红衣消失在路的尽头,喉咙里堵着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想说“留下吧”,想说“我与你同去”,甚至想说“无论去哪,我陪你”,可话到嘴边,却只成了克制的“保重”。
他怕唐突,怕魏婴知道自己心意后会厌恶自己。
会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变得僵硬。
可这不安,却越来越清晰。
像有根无形的线,一头系在魏无羡身上,一头攥在他掌心,如今那线正一点点收紧,勒得他心口发紧。
“魏婴……”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寂的静室里轻轻回荡。
窗外的月光落进来,在地上铺成一片清冷的白。
蓝忘机抬手抚上心口,那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波波漫上来。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就听见院外传来弟子的通报,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含光君!
,魏公子” 回来了。
蓝忘机猛地站起身,避尘从膝头滑落,他却顾不上去捡,几乎是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白衣身影掠过回廊,带起一阵风,竹林的簌簌声里,终于掺进了几分失序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