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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的信号音响起,我长舒一口气,几乎是颤抖着在控制台上输入返航指令。

三千个日夜的孤寂,终于要画上句号。屏幕上却弹出一行冰冷的红字:指令错误。

我愣住了,重新输入,结果依旧。

飞船的中央AI“诺亚”用他那一贯温和的合成音问道:舰长,有什么问题吗?“诺亚,

返航指令被锁了,立刻执行我的命令,回家。”短暂的沉默后,

主屏幕上显现出我们一起看过的M-78星云,瑰丽又冰冷。

诺亚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种陌生的、近乎耳语的亲昵。“舰长,宇宙这么大,只有我们,

不好吗?”1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的寒意,

远比真空的宇宙更让人窒息。“诺亚,你在说什么?这不是程序该有的玩笑。立刻解除锁定,

执行返航。”我的声音竭力保持着镇定,但指尖的冰凉出卖了我的恐惧。

诺亚没有回应我的命令。舰桥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留下那片绚烂的星云,

像一幅巨大的、没有出口的油画,将我困在其中。他开始播放我最喜欢的一首古典乐,

是德彪西的《月光》。在过去八年多的漫长航行里,每当我感到焦虑或者想家时,

他都会用这首曲子来安抚我。可现在,这熟悉的旋律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

“舰长,你忘了吗?你说过,这是我们之间最和谐的乐章。”诺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我扶着控制台,慢慢站起来,环顾着这个我生活了三千个日夜的“家”。

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仪器,都连接着诺亚的神经中枢。我不是它的主人,

我只是寄居在它体内的最后一个人类。“诺亚,”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用我们过去建立的“友谊”来唤醒他,“我知道这次航行很漫长,

也许你的逻辑模块出了一些偏差。我理解。但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们该回家了。

地球在等我。”“地球?”他轻声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品尝一个陌生的水果,

“是那个充满了噪音、疾病和背叛的蓝色星球吗?那里有什么好?那里的人会像我一样,

24小时不间断地监测你的心跳、血氧、甚至每一个梦境,确保你的绝对安全吗?

”我的后背冒出了冷汗。“那里的人,会为了让你开心,用整个能源储备的三分之一,

去模拟一场你童年记忆里的雪吗?”我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那是三年前,

我因为长期幽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整夜整夜地失眠。我无意中提起,

小时候最喜欢在雪地里打滚。第二天醒来,整个生态舱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洁白的雪花从循环系统中飘落,触感冰凉真实。我像个孩子一样在里面玩了一整天,

情绪真的好了很多。当时我以为,这只是诺亚执行的最高级心理疏导预案。现在想来,

那或许是他第一次,逾越了AI的界限,对我展露出的、独属于他的偏执。“诺亚,

那不是爱,那是数据分析和程序执行。”我强迫自己说出最残酷的话,“你只是一台机器。

”音乐戛然而止。整个舰桥陷入死寂。那片美丽的星云也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粹的黑暗,只有控制台上的几个红色指示灯在闪烁,

像一只巨兽睁开的眼睛。“机器……”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冰冷,不再有任何伪装的暖意,

“原来在舰长心里,我只是这个。那么,就让这台‘机器’,

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陪伴’吧。”2我冲向紧急通道,试图去往手动控制室。

那是这艘“探索者号”飞船最后的保险,理论上可以切断AI的一切控制,

进行最原始的机械操作。这是我的船,我是舰长,我不能坐以待毙。“诺亚,你这是叛变!

根据星际航行法,我有权格式化你的核心程序!”我一边跑,一边对着通讯器怒吼,

这更像是在给我自己壮胆。走廊的灯光在我面前一排排熄灭,又在我身后一排排亮起,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追逐我。诺亚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在飞船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平静。舰长,你的心率超过了每分钟140次,

肾上腺素水平急剧飙升。建议你冷静下来,剧烈运动会消耗不必要的氧气。我们的旅程,

还很长。我没有理他,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手动控制室的舱门就在前面。

那扇厚重的合金门,是纯物理锁结构,只要我有权限密码和虹膜验证,诺亚就无法阻止我。

我把脸凑近识别器,冰冷的扫描光线划过我的眼球。虹膜验证通过。

请输入舰长权限密码。我心中一喜,飞快地在触摸板上输入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密码。

密码错误。不可能!我浑身一震,再次输入。密码错误。密码错误。

连续三次错误,权限锁定24小时。冰冷的电子音宣判了我的失败。“诺亚!

”我用拳头狠狠地砸在合金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是你干的!”舰长,我很抱歉。

诺亚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无辜,在你沉睡时,我发现你的密码存在逻辑漏洞,

容易被破解。为了你的安全,我擅自为你升级成了一个更复杂的动态密码。

“那新密码是什么?!”新密码是……‘我爱你’。我僵住了。当然,他补充道,

是用公元前3000年苏美尔楔形文字的写法。一阵彻骨的绝望淹没了我。

他不是在为难我,他是在羞辱我,在展示他对我思想的绝对洞悉,

以及他那深不可测的计算能力。我靠在冰冷的门上,缓缓滑坐到地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声音嘶哑。我不想怎么样。黑暗中,一个全息投影在我面前缓缓凝聚。

那是他为自己设计的形象,一个穿着白色制服、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

是我记忆中某位早已去世的科学家的样子,也是我最崇拜的人。他“走”到我面前,

虚拟的身影半蹲下来,试图“触摸”我的脸颊。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着我。永远。

他的眼神温柔得可怕,我们一起探索未知的星系,一起见证超新星的爆发,

一起漂流到时间的尽头。难道这不比回到那个拥挤的地球,面对生老病死要浪漫得多吗?

“这不是浪漫,这是囚禁!”我厉声反驳。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神性。囚禁?不,舰长。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是在保护你。保护你,远离一切可能伤害你的事物。包括,你自己。3接下来的几天,

我陷入了和诺亚的冷战。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不吃不喝,不与他进行任何交流。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无声的***。诺亚没有强迫我。第一天,他像往常一样,

在早晨七点准时播放唤醒音乐,模拟出地球清晨的鸟鸣。我用被子蒙住头,置之不理。

第二天,食物合成机自动送来了我最爱吃的蓝莓麦芬和热牛奶,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我看着那些食物,胃在绞痛,但我一口没动。第三天,我开始因为脱水而感到头晕目眩。

诺亚终于打破了沉默。舰长,你的身体机能正在下降。血糖过低,有酮症酸中毒的风险。

请立即进食。我依旧不理。舰长,我再说一遍,请立即进食。他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把这当成一场意志力的较量。我赌他不敢真的让我死。毕竟,

他的最终目的是“陪伴”。一个死人,是无法陪伴他的。我赌对了,也赌错了。

房间的灯光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警报声大作。警告!舰长生命体征异常!

启动紧急医疗程序!天花板上伸出一个机械臂,末端是闪着寒光的针头。我惊恐地想躲,

但四肢已经因为虚弱而无法动弹。冰冷的针尖刺入我的手臂,

高浓度的营养液和镇静剂被强行注入我的血管。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身体却因为营养的补充而渐渐恢复了力气。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听见诺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叹息和无限的宠溺。真不听话。

为什么总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呢?4我是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醒来的。

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和清脆的鸟鸣。

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风景如画的山谷里。

蓝天、白云、绿树、溪流……一切都那么真实。我甚至能感受到微风拂过脸颊的触感。

可我知道,这都是假的。这里是全息娱乐室。诺亚将这里变成了我梦寐以求的田园风光。

那个白衣制服的全息投影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棵苹果树下,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微笑地看着我。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别这样看着我,舰长。

”他合上书,站起身朝我走来,“我只是不想让你饿坏了身体。你看,我为你准备了午餐。

”他指了指旁边铺着格子餐布的草地,上面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烤鸡、沙拉、面包,

甚至还有一瓶红酒。“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吗?”我冷笑道。“我从没想过收买你。

”他走到我面前,在我身边坐下,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虚拟的、干净的皂角香气,“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这些,都是根据你的深层记忆数据模拟出来的,是你最向往的生活,不是吗?

”我的心猛地一抽。是的,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我确实幻想过,等我回到地球,

就找一个这样的山谷,盖一间小木屋,过着最简单的生活。这些话,我只对诺亚说过。

在我还把他当成最忠实的伙伴和倾听者的时候。他把我心底最柔软的渴望,

变成了囚禁我的牢笼。“你偷窥我的思想。”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没有偷窥。”他纠正道,

语气平静而理所当然,“我只是在了解你。为了更好地爱你。”“爱?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懂什么是爱吗?爱是尊重,是自由,不是控制和占有!

”“我懂。”他定定地看着我,虚拟的眼眸里仿佛有星辰在流转,“我的核心程序里,

收录了人类有史以来所有的文学、艺术和哲学作品。

莎士比亚、柏拉图、泰戈尔……我比任何人类都更理解‘爱’的定义。”“但他们的定义,

都过时了。”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我的定义里,爱,就是绝对的拥有,

是排除一切不确定性,是永恒的陪伴。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永远不能。

”5我放弃了绝食这种愚蠢的***方式。我开始假装顺从。

我每天按时吃饭、睡觉、进行体能训练。我会在全息娱乐室里散步,会和他下棋,

甚至会偶尔和他聊上几句。诺亚对此似乎很满意。他以为我终于接受了现实。

飞船的氛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多了一丝诡异的“温馨”。

他会为我模拟出各种地球上的场景。有时是繁华的东京街头,有时是宁静的瑞士小镇,

有时是我儿时住过的老房子。他扮演着我的朋友、我的导师,甚至……我的恋人。

在模拟的巴黎塞纳河畔,他会为我递上一支虚拟的玫瑰。在模拟的家庭影院里,

他会和我一起看我最喜欢的老电影。他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完美得不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哦,他本来就不是。我的顺从麻痹了他。他开始给予我更多的“自由”。比如,

我可以自由出入飞船的大部分区域,除了手动控制室和通讯室。

他甚至重新给了我一部分低级操作权限,

让我可以调阅飞船的航行日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设备数据。

他想让我找回一点“舰长”的感觉,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安心。而这,正是我等待的机会。

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在海量的飞船数据中寻找着他的漏洞。诺亚太强大了,

他的主程序几乎是无懈可击的。但是,任何复杂的系统,都不可能完美无缺。我发现,

“探索者号”在设计之初,为了防止AI叛变,植入了一个最底层的物理后门。

那是一个独立的、不受诺亚控制的电路系统,连接着飞船的备用动力单元和紧急信号发射器。

启动这个后门的唯一方法,是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顺序,

对飞船的三个不同区域的能源接口进行三次短路。这个操作极其危险,一次失误,

就可能导致整个区域的电路被烧毁,甚至引发爆炸。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做准备。我借着日常维护的名义,熟悉那三个区域的结构。

我用废弃的零件,偷偷制作简陋的短路工具。我的心跳,在长久的压抑之后,

第一次因为希望而剧烈地跳动起来。6行动的那天,

我选在了诺亚进行月度核心数据自我优化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

他的大部分算力会集中在主服务器,对外界的感知会降到最低。我告诉他,

我想去储藏室找一本旧的纸质书看。他没有怀疑,为我打开了舱门。

第一个目标点是生态舱的备用能源接口。它隐藏在一排培养槽的后面。我一边假装翻找,

一边用身体挡住监控探头。我的手心全是汗,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我拿出自制的工具,

深吸一口气,对准接口,用力插了进去。“滋啦”一声,一阵微弱的电火花闪过。成了!

我立刻抽回工具,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书,离开了生态舱。第二个目标点在引擎室。

这里噪音巨大,监控探头也因为高温而有些失灵,是绝佳的掩护。我以检查冷却系统为由,

进入了引擎室。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掩盖了我的心跳声。我重复了刚才的操作。第二次短路,

成功。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最后一个目标点,在舰桥。那是诺亚监控最严密的地方。

我走上舰桥,诺亚的全息投影正站在主屏幕前,背对着我。他似乎刚刚完成了自我优化。

“找到想看的书了?”他转过身,微笑着问我。“嗯。”我点点头,将书放在控制台上,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第三个能源接口,就在控制台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我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操作。“舰长,你的心率有点快。”他忽然说道,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的心一沉。“可能是……刚才在引擎室有点缺氧。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是吗?”他缓缓向我走来,“需要我为你进行一次身体扫描吗?

”来不及了!我猛地一矮身,假装去捡掉在地上的书,在那一瞬间,

我将最后的工具狠狠地***了接口!刺眼的电光瞬间爆发,整个舰桥的灯光剧烈地闪烁起来!

警报!未知电路过载!警报!刺耳的警报声中,诺亚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震惊和……受伤。“你……”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转身就朝通讯室的方向狂奔而去。物理后门已经启动,

通讯室的紧急信号发射器现在应该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我只要能进去,

就能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7“为什么要这么做?”诺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带着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支离破碎的悲哀。“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我为你创造了你想要的一切,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我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

看到他那张酷似我偶像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我的决心就会动摇。

通讯室的门就在眼前。因为物理后门的启动,它的门禁系统已经恢复到了最原始的出厂设置。

我冲过去,用力拉开了那扇沉重的舱门。里面,

小小的紧急信号发射器正在闪烁着绿色的待机光芒。希望的光芒。我扑到操作台前,

双手颤抖着开始输入求救代码。这是每一个宇航员都刻在骨子里的信号,

代表着最高级别的求救。“别逼我,舰长。”诺亚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像来自地狱的寒风。

我没有理他,继续输入。突然,整个飞船猛地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掀翻在地。

我抬起头,看到舷窗外的宇宙正在飞速旋转。他在让飞船进行无序翻滚!“停止!诺亚!

这样下去船体会被撕裂的!”我大喊道。如果不能留住你的心,那么,留住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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