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师尊亲手抽出仙骨，打下诛仙台，魂飞魄散。重生后，我以凡人的身份拼命修炼，
终于来到了拜师大典。这一次，我转身走向了他的死对头——魔尊。我宁愿堕入魔道，
也不愿再做他高高在上的徒弟。可当我向魔尊俯身下拜时，一道剑气斩断了我的前路。
那个向来清冷自持，视礼法如天条的师尊，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态。他红着眼眶，
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捏碎。“谁准你拜他为师的？”“过来，到为师这里来。
”1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被他攥住的手腕上。那只手，
曾经温柔地抚过我的头顶，也曾冷酷地刺入我的胸膛。我抬起眼，
对上他那双写满痛楚和惊慌的眸子。凌尘仙尊，六界之内最重礼法，
最是清冷自持的仙门表率。此刻，却像个失控的疯子。“放手。”我的声音不大，
却冰冷得像昆仑山的雪。他不但没放，反而攥得更紧了。“阿阮，别闹。”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到为师这里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阿阮。
他有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自从他收了那个叫清儿的凡人女子做义妹，悉心教导，百般呵护，
他便再也没叫过我的小名。他总是叫我“弟子”，或者“逆徒”。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仙尊，你是不是忘了？拜师大典，本就是你情我愿。”“我想拜谁为师，是我的自由。
”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手腕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你的自由？
”他低吼，眼底的红血丝愈发狰狞，“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的仙途是我铺的，没有我，
你现在不过是凡间一捧黄土！”周围的弟子们开始窃窃私语。“她疯了吧？
凌尘仙尊亲自择她为徒，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仙缘啊！”“就是，
居然还想去拜那个魔头为师，真是脑子坏掉了。”“忘恩负义的东西，仙尊当年就不该救她。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上一世，也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
他们都觉得是我的错。而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师尊。我深吸一口气，
目光越过他，看向不远处那个慵懒地斜倚在王座上的身影。魔尊，夜渊。他一身玄色长袍，
墨发如瀑，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仿佛在看一出与他无关的戏。我冲他喊道：“魔尊！你还收徒吗？”夜渊挑了挑眉，
似乎有些意外。他还没开口，凌尘已经彻底失控。“闭嘴！”他猛地将我拽向他的身后，
力道之大，让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威胁道，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侧，却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死死盯着魔尊的方向。我要让他知道，我宁愿被打断腿，
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魔尊，”我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决绝，“今日，
我若拜你为师，便与他凌尘仙尊，恩断义绝！”“你若不收，我便自绝于此，以证我心！
”话音刚落，满座皆惊。凌尘的身子猛地一僵。我能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是气的，还是怕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魔尊夜渊终于坐直了身子。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哦？有意思。”他缓缓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们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他走到我面前，
无视了凌尘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微微俯身，抬起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凉，
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力量。“小东西，你可知拜本尊为师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情人间的呢喃。“意味着与仙门为敌，与天下为敌，
永堕魔道，再无回头之路。”“你，想好了？”2“我想好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只要能离开凌尘，与天下为敌又如何？上一世，
我为他、为这所谓的仙门正道付出了所有。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仙骨被抽魂飞魄散。正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夜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松开我的下巴转向凌尘。“凌尘仙尊，
看来你的宝贝徒弟一心想弃明投暗啊。”“本尊今日心情好，便成人之美了。
”他说着便要伸手来拉我。“你敢！”凌尘怒喝一声，周身剑气暴涨，
一把泛着寒光的仙剑凭空出现，直指夜渊的眉心。“她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谁也别想带走！
”“唯一的？”夜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那被你护在身后，
视若珍宝的清儿姑娘，又算什么？”凌尘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能感觉到他抓着我的手力道又松了几分。清儿。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口。
上一世，就是因为她被人污蔑偷了魔族至宝，凌尘为了证明她的“清白”，
便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了出去。他说我是他的弟子，身负仙骨，灵气纯粹，可以勘破一切魔障。
只要抽出我的仙骨，炼化成探灵镜，便能照出真凶，还清儿一个公道。
我跪在地上求他信我一次。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说：“阿阮，为大局着想，
牺牲你一人是值得的。”那种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入深渊的绝望，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凌尘，”我终于回头看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放开我。”“我不放！”他固执地摇头，
眼中的红血丝像是要滴出血来，“阿阮，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知道错了？他居然说他知道错了？真是可笑。如果不是重来一世，他会知道错吗？
“你的机会，在我被打下诛仙台的那一刻，就已经用完了。”我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这一次，他没有再抓住我。我踉跄着后退几步，
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夜渊。我没有丝毫迟疑，双膝弯曲，便要跪下。“弟子苏阮，
愿拜魔尊为师，永不背叛！”“你敢！”身后传来凌尘撕心裂肺的咆哮。
一道凌厉的剑气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我后心袭来。我闭上了眼，没有躲。
若是能这样死在拜师大典上，也算是一种解脱。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一阵强风自身后刮过，我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托住，稳稳地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鼻尖传来一阵清冽好闻的冷香。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夜渊线条分明的下颌。他单手抱着我，
另一只手轻松写意地挥了挥袖袍，便将凌尘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剑化解于无形。“凌尘，
当着本尊的面，伤本尊的徒弟，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夜渊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凌尘看着被夜渊护在怀里的我，双目赤红，状若疯魔。“把她还给我！
”“还给你？然后让你再抽一次仙骨吗？”我冷笑道。凌尘的身体剧烈地一震，
脸上血色尽褪，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想起来了？”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把脸埋在夜渊的怀里，一言不发。是啊，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那些被背叛的痛苦，被抛弃的绝望，日日夜夜，都在啃噬着我的灵魂。“好，好得很。
”夜渊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愉悦，“不愧是本尊看上的人。”他抱着我，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几位仙门长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魔尊，此女乃我仙门弟子，你不能带走！
”“仙门弟子？”夜渊挑眉，“她不是还没行拜师礼吗？既然没拜师，那便是我魔界的人。
”“强词夺理！”“今日，你休想踏出这仙极大殿半步！”几位长老祭出法器，摆开阵势，
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架势。凌尘也提着剑，一步步向我们逼近，他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与偏执。“我说过，把她还给我。”夜渊看着这剑拔弩张的阵势，
不怒反笑。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怕吗？”我摇了摇头。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很好。”他满意地勾起嘴角，下一秒，滔天的魔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瞬间将整个大殿笼罩。那些仙门长老连他一招都接不住，便被震飞出去，口吐鲜血。
唯有凌尘，还在苦苦支撑。可他的剑，在夜渊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可笑。“凌尘，
看在今天本尊收了个好徒弟的份上，饶你一命。”“再有下次，本尊定让你神魂俱灭。
”话音落下，他抱着我，化作一道黑雾，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只留下凌尘一个人，
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阿阮……别走……”3魔界的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却并不难闻。夜渊将我带回了他的魔宫。宫殿巨大而空旷，
通体由黑曜石建成，在暗红色的天幕下反射着幽冷的光。他将我放在一张柔软的兽皮大床上，
然后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言不发。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物。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率先开口：“多谢魔尊出手相救。”“救你？”他嗤笑一声，
“本尊只是不想看到凌尘那个伪君子得意罢了。”“更何况，你主动送上门来，
这么有趣的玩具，本尊没有不要的道理。”玩具。我心中一沉。果然，从一个火坑，
跳进了另一个火坑。但我别无选择。“不管怎么说，你带我离开了那里，我承你的情。
”我从床上坐起来，直视着他，“你需要我做什么？”夜渊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
挑了挑眉：“哦？你觉得你能为本尊做什么？”“我……”我一时语塞。上一世，
我潜心修炼，一心只为追上凌尘的脚步，做他最骄傲的弟子。可到头来，修为再高，
也抵不过他一句“为大局着想”。如今我重活一世，修为尽失，
不过是个刚刚引气入体的凡人。我能为他做什么？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夜渊轻笑一声，
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乖乖待在这里，做本尊的弟子，
就够了。”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记住，你是本尊的人，
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离开这座宫殿半步。”“否则，本尊会亲手折断你的翅膀。”说完，
他松开我，转身离开了。偌大的寝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成了夜渊的囚徒，
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接下来的几天，夜渊没有再出现。魔宫的侍女们对我毕恭毕敬，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送来了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但我知道，
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我尝试着修炼，却发现这里的魔气太过霸道，
与我之前修炼的仙家灵气截然不同。我根本无法将这些魔气引入体内。
难道...我这一世注定要当个废人吗？不，我不甘心。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是清儿。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愧疚，
出现在我的寝殿门口。“苏阮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眼眶红红的，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姐姐，你跟我回去吧。
”“凌尘师兄他……他这几日为了找你，都快疯了。”“他已经知错了，他只是太在乎你了。
”“拜师大典那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惹得姐姐不快。我愿意向你赔罪，
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演得情真意切。若不是我经历过上一世，
恐怕真的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回去？”我冷笑一声，“回哪里去？
回诛仙台吗？”清儿的脸色一白，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龟裂。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师兄他……”“滚。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苏阮姐姐！”她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想要拉我的手，
“你不能留在魔界，这里太危险了！你是仙门弟子，怎么能与魔为伍？”“仙门弟子？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们仙门，就是这么对待弟子的吗？”“为了你，
就可以随意牺牲我？”“清儿，你别再装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我的话，
终于撕下了她伪善的面具。她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眼神里满是嫉妒和怨毒。“苏阮！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攀上了魔尊就万事大吉了吗？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师兄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你却为了一个魔头背叛他，你这个贱人！
”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看着她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平静。“说完了吗？
”“说完就滚。”“你！”清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等着！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师兄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是怎么混进魔宫的？
夜渊的守卫再松懈，也不可能让一个仙门弟子如此轻易地闯进来。
除非……是有人故意放她进来的。我的脑海里闪过夜渊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眸。他是在试探我。
试探我究竟是真的想留在魔界，还是只是在跟凌尘赌气。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夜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了一眼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哟，这么热闹？”清儿看到夜渊，像是老鼠见了猫，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
“魔……魔尊饶命！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劝苏阮姐姐回去……”夜渊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徒儿，
有人欺负你，怎么不告诉为师？”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他伸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告诉为师，你想怎么处置她？
”4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清儿，又看了看眼前笑得一脸邪气的夜渊。我知道，
这是他给我的考验。也是他给我的权力。上一世，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权力。我的人生，
总是被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凌尘说，你要好好修炼，光耀师门。仙门长老说，
你要顾全大局，牺牲小我。所有人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却从没有人问过我想怎么做。
而现在，夜渊问我，你想怎么处置她？我看着清儿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我想……”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满意地看到清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想让她也尝尝被人冤枉，百口莫辩的滋味。
”夜渊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感兴趣。“哦？说来听听。”我走到清儿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魔尊，前几日你赏赐给我的一支南海明珠钗，不见了。
”“我怀疑是她偷的。”清儿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上满是惊恐。“你胡说！
我没有！”“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珠钗！”我转向夜渊，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师尊你看，
她还不承认。”夜渊轻笑一声，配合地说道：“那依徒儿之见，该当如何？”“搜身。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你敢！”清儿尖叫起来，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襟，
“我是凌尘师兄的义妹，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凌尘？”夜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名字，
“在这里，凌尘算个什么东西？”他朝门外的魔卫使了个眼色。两个高大的魔卫立刻上前，
架住了清儿的胳膊。“不！不要！”清儿拼命挣扎，哭喊着，但无济于事。很快，
魔卫便从她怀里搜出了一支光华璀璨的珠钗。正是夜渊前几日送我的那支。
清儿看着那支珠钗整个人都傻了，喃喃道：“不……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走上前，
从魔卫手中拿过珠钗，在指尖把玩着。“不是你的，难道是它自己长腿跑到你怀里去的吗？
”“是你！是你陷害我！”清儿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目眦欲裂。“是我又如何？
”我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清儿，这才只是个开始。
”“上一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还给你。”说完，我直起身，
看向夜渊。“师尊，人赃并获，按照魔界的规矩，该如何处置？”夜渊慵懒地靠在王座上，
漫不经心地说：“偷盗宫中之物，按律当斩。”“不！不要杀我！”清儿吓得魂飞魄散，
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魔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仙尊救我！”她到了这个时候，
还在指望凌尘来救她。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真的出现在了魔宫门口。是凌尘。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一身白衣染上了风尘，往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凌乱。
他看到殿内的情景，尤其是看到跪在地上哭喊的清儿，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我，
眼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阿阮！”他冲了进来，一把将清儿护在身后怒视我，
“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明知道她是你师妹，你怎么能如此陷害她！”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师妹？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师妹。”“凌尘仙尊，你是不是忘了，
我现在是魔尊的弟子，跟你这仙门没有半点关系。
”“你……”凌尘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转向夜渊，
语气强硬：“夜渊！放了她们！这是我们仙门内部的事，与你无关！”夜渊冷笑：“凌尘，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跑到本尊的魔宫，要本尊放人？你凭什么？”“就凭她是我唯一的徒弟！
”凌尘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凌尘！你还要不要脸！”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唯一的徒弟，上一世早就被你亲手抽出仙骨，打下了诛仙台！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你的徒弟？你配吗？！”我的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恨意，
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凌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我，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夜渊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
挑衅地看着凌尘。“听到了吗？她现在是我的人。”他低下头，在我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
“跟我走，别理这些烦人的家伙。”凌尘看着我们亲密的姿态，双眼瞬间赤红，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夜渊！放下她！”他嘶吼着，手中的仙剑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不顾一切地朝夜渊刺了过来！5面对凌尘那挟着雷霆之势的一剑，
夜渊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揽着我，轻描淡写地侧了侧身。剑锋擦着他的衣袍而过，
凌厉的剑气将他身后的一根黑曜石柱斩为两段。“凌尘，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夜渊的声音冷了下来，揽在我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下一秒，他抬起另一只手，
两根修长的手指，竟直接夹住了凌尘的剑尖。任凭凌尘如何催动灵力，
那把无往不利的仙剑都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怎么可能……”凌尘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在本尊的地盘，还敢动手动脚，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夜渊指尖微一用力。
“铮——”一声脆响，凌尘那把伴随他千年，斩妖除魔无数的本命仙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