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台羞辱，加密电话雨下得像是天漏了。我，任杰，骑着电驴穿梭在车流里，
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在脸上。配送箱里放着任氏集团总裁办的咖啡订单，离超时只剩三分钟。
冲进任氏集团光可鉴人的大堂时，我浑身湿透，作战服似的黄色外卖服还在往下滴水，
在地毯上洇开一团深色污渍。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留下一串泥印，
格格不入得像是一滴墨汁滴进了名画。“站住！送外卖的，说你呢！
”保安皱着眉头拦在我面前，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总裁办，咖啡，要超时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声音平静，把滴水的袋子提高了一点。
前台后面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捏着鼻子，声音尖细：“超时是你的事！我们这儿有规定，
外卖一律放外面架子上！你看你把地毯弄的，这进口的，你一个月工资赔得起吗？
”我没理会，只想快点完成这单。这时，一阵高跟鞋的脆响由远及近。“吵什么？
不知道任总在开会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不耐烦。我抬头，是总裁女秘书，
苏曼。她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装，身材窈窕，看向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堆垃圾。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那厌恶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极快闪过的、别的东西。
她认出了我。不是认出我叫任杰，而是认出我是个“送外卖的”。她指着我对保安，
声音拔高，确保周围偶尔经过的白领都能听见：“赶紧让他滚出去！
什么底层的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公司形象还要不要了？
”“底层的阿猫阿狗……”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行吧。
我没再看她，也没争辩。争辩是徒劳的，只会浪费更多时间。我沉默地弯腰，
将外卖袋轻轻放在前台角落的地上，拿出手机，拍照，点击“送达”。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苏曼带着嗤笑的声音：“一个送外卖的，刚才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晦气。
”冰冷的雨水再次包裹了我，骑上电驴，手机又提示有新订单。刚要点击接取，屏幕一闪，
一个没有号码显示的加密电话接了进来。我眼神一凝，将车停在路边树下，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沉稳且恭敬的男声：“龙头，您休假期间打扰，万分抱歉。紧急情报，
目标‘鼹鼠’已确认潜入您所在的任氏集团，其目的极可能是窃取集团核心项目‘***’。
请确认目标特征，以便后续行动。”几乎是同时，手机嗡嗡震动，
自动接收了几张刚刚从任氏集团内部监控系统截取的实时图片。我的手指划过屏幕，
照片在眼前快速切换。最后一张，定格。照片上，正是刚刚在大堂里，
对我颐指气使的女秘书——苏曼。她站在人群后方，手机看似随意地拿着，但镜头角度，
分明精准地对准了刚刚转身离开、浑身湿透的我。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刻薄和鄙夷，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业的、冰冷的、如同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审视。我对着话筒，
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异常冰冷，一字一句：“目标已确认。”“代号‘白鸽’。
正在对我进行……近距离侦察。”第一章 完第二章：任氏无我，
我就是爷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脖颈，冰凉的触感让我纷乱的思绪瞬间归位。“白鸽”在侦察我。
她怀疑了？还是仅仅出于职业性的谨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假期，提前结束了。
手机再次震动，不是加密电话，是外卖平台的站长，发来一连串咆哮的语音：“任杰！
***怎么回事？！任氏集团总裁办投诉你服务态度恶劣！还弄脏人家地毯！
这个月绩效全扣！你等着，回来再收拾你！”几乎是同时，
APP弹出提示——我的配送账号因“遭到多家客户严重投诉”，被暂时封禁。
我看着手机屏幕，忽然笑了。扣钱？封号？在“***”项目和境外间谍面前，
这些轻飘飘得像是一个屁。行，外卖是送不成了。我调转车头，没有回站点，
而是骑向了附近一个老旧的居民区。在那间月租五百的地下室里，
我从一个落满灰尘的行李箱底，翻出了一套折叠整齐的深灰色西装。
面料是意大利顶级作坊的定制款，三年前的价格，够买下我那辆电驴一百次。我换上西装，
擦亮皮鞋，对着那块唯一干净、却依旧照不清人影的碎镜片整理了一下衣领。镜子里的人，
眼神里的疲惫和温顺褪去，只剩下深潭般的冷冽。没有豪车接送，
我徒步走回那座熟悉的、高耸入云的任氏集团大厦。雨停了，阳光刺破云层，
将大厦的玻璃幕墙映照得金光闪闪。还是那个保安，还是那个前台，他们看到去而复返的我，
明显愣住了。尤其是看到我这一身与之前判若云泥的装扮。“先生，您……您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的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我没看她，
径直走向那部需要专属密钥卡才能启动的、直通顶楼的董事长专用电梯。“喂！你干什么！
那是……”保安反应过来，想上前阻拦。我的手已经按在了电梯口的指纹识别器上。
“嘀——验证通过。”伴随着清脆的电子音，光滑如镜的电梯门无声滑开。
留下身后两张写满惊骇和茫然的脸。电梯匀速上升，数字不断跳动。我的心跳却平稳如常。
“叮——”顶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是更显奢华和安静的走廊。
我熟门熟路地走向尽头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没有秘书阻拦，
或许是因为，这本就是不该有人能上来的禁区。我再次伸出手，这次是虹膜识别。
细微的红光扫过我的眼睛。“咔哒。”门锁应声而开。我推门而入。
宽大得可以打羽毛球的办公室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每个角落。
任国涛——我的远房堂叔，任氏集团明面上的掌门人，正坐在那张夸张的红木办公桌后。
而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曼，正俯身在他旁边，指着文件说着什么。我的闯入，
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面。任国涛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手里的金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任……任杰？！你……你怎么上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苏曼更是像见了鬼一样，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双之前还盛满刻薄和审视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惊恐和混乱。我没看他们，
径直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脚下如同积木般的城市。一种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
缓缓回流。沉默，像无形的巨石压在两人心头。几秒后，我缓缓转身，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任国涛那张惊疑不定的脸上，声音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国涛叔，三年休假期满，我回来了。”然后，
我的视线转向一旁僵硬的苏曼，如同下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指令：“另外，
通知董事会所有成员，五分钟后，我要旁听‘***’项目的季度汇报。
”苏曼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惊慌失措地看向任国涛，嘴唇哆嗦着，似乎想确认这荒谬的命令。
任国涛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震惊与复杂，猛地一拍桌子，
对苏曼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任董的话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颤抖。
“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回来了！”苏曼的身体彻底僵住，脸色惨白如纸。
第二章完第三章：雷霆手段，初露锋芒任国涛那句“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回来了！
”像一道惊雷，在顶楼炸开，余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苏曼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几乎是踉9跄着退后一步，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
她不是怕我这个“股东”，她是怕我这个能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
并能一眼看穿她另一重身份的人。“还……还不快去！”任国涛再次催促，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我的眼神，比三年前多了太多的敬畏。苏曼如梦初醒，
慌忙低头应了声“是”，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连手中的文件散落了两页都浑然未觉。五分钟后，集团最大的会议室。
长条桌两侧坐满了任氏集团的核心高管与董事，他们衣着光鲜，气度不凡。
当我跟着任国涛走进去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疑惑、审视、好奇，
还有几位元老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任国涛没有过多介绍，只沉声说了一句：“任杰先生，
集团的重要股东，今天列席会议，大家欢迎。”稀稀落落的掌声，更多的是沉默的观察。
我自顾自地在任国涛左手边空着的位置坐下，那是仅次于主位的位置。整个过程，
我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落在面前空白的笔记本上，仿佛周遭一切都与我无关。
会议按流程进行。当轮到“***”项目组的首席技术官进行季度汇报时，
原本有些沉闷的会场气氛为之一振。这是任氏未来十年的核心，是足以改变行业格局的基石。
技术官侃侃而谈，PPT上满是复杂的架构图和晦涩的数据流，
彰显着技术的高深与项目的辉煌。不少高管频频点头，面露赞许。我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技术官讲到“数据并行处理模块的优化取得突破性进展”时，我忽然抬起手，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