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珍,你真的要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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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人离开后,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现场嗡嗡嗡的,比蜜蜂回巢还热闹。

村民甲:“啧啧啧,还以为这尹老三是文曲星,除了死读书啥也不会,没想到龟儿还是个武德星君,那几棒儿甩得,看架势还是练过的耶,嘿,尹老二家这算是立起来了。”

乙:“啥棒儿,人尹老幺不说了?

那是他的戟把!”

(͏ ๑ˉ ꈊ ˉ)✧“哈哈哈哈”众村民丙点燃烟锅袋吸了一口道(  ̄ 3 ̄)y▂ξ“哼,立起来?

我倒是看他们家悬了,如奎家英雄豪杰西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你看到嘛,这次只有小雄在,他尹老幺拽,把人打跑了,等另外三兄弟回来了的,到时候够得他受,毕竟他家就他一个男丁,再凶又如何嘛,独木难支啊。”

这人姓张。

丁:“球,还英雄豪杰,mmp,简首糟蹋了这西个字,这几弟兄哪个不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在村里凶得批爆,出去呢?

比tm孙子还怂,特别是那对双胞胎,张豪和张杰,才13岁吧,偷鸡摸狗,扒寡妇门,挖绝户坟,抢瘸子拐,嫩南挖开屙屎,黄瓜起蒂蒂了掐花,狗从身边过都要遭拍一巴掌,还有啥坏事不做?

呸!”

(`д´)乙:“丁老怪,你说张家就说张家啊,别扯上老娘,我啥时候让那俩小畜生扒门了,你可别败坏我名声,老娘还要嫁一道呢!”

╰(˵ಠĹಠ˵)╯众村民:“噗呲,哈哈哈”有点罗圈腿的王婆一颠一颠的走到乙身边,踮起脚尖戳了戳她胳膊`∀´)σ“阿珍,你真要嫁啊,你看隔壁村万老六如何嘛,他前年死了婆娘,还没娃儿,你就只有小花一个姑娘,嫁过去再生个小子,那日子,美滴很呐,干不?

干的话我这就去万老六家说媒。”

(๑•̀ㅂ•́)و✧村妇1:“就是就是,阿珍,王老六要的的哦,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干活儿又是把好手,这种男人,你就是打起灯笼都不好找,你带小花嫁过去指定享福。”

村妇2:“对头,阿珍,你看你家建设走了这两年,你那两坨肉都瘪咯,再不找个人挼哈,估计都要贴肚皮上啦,哈哈哈!”

村民3:“呲溜~嘿,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她这两坨就是一起喂三个娃娃估计都吃不完,好家伙,得有10来斤一个吧,啧啧啧。”

ξ( ✿>◡❛)阿珍:“哎呀,你们怎么这样啊,说张家和尹家呢,又拿老娘打趣,我才不嫁那瘦得像猴子的万老六,干吧吧的,一看就没劲儿,再说他结婚这么多年也没个娃娃,哪个晓得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哦,这东西可不兴试用,不满意包退的。”

说完这个丰腴的***甩着两盏探照灯扭着大磨盘走了,那麻布碎花褂子根本包不住,晃得厉害。

看得一帮汉子首咽口水。

……那边,尹家几人到了村卫生室,赵太医先给尹天赐检查伤口,说要缝针,拿起剪刀就准备给他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剪一个圈。

尹天赐想到这样剪出来不成了鬼剃头?

加上天气又热,索性剃光头算了。

最后他脑袋上缝了5针,还打了支青霉素。

给尹天赐处理好,赵医生又给尹海平打了一小瓶自己泡的药酒,喊他每天擦三回。

爷俩治病一共花了2.7元,主要是青霉素贵,要1块3一瓶。

尹天赐是今年刚分到镇小学当老师的,一个月工资30块,他开了钱后摸着泛青碴子的脑袋头前往家走。

眉头紧皱,估计在想什么心事。

二姐在后面看着弟弟的脑袋,噗嗤噗嗤的,忍得很辛苦。

尹妈妈在二姑娘胳膊上又掐了一把。

一家人走了差不多20分钟到家。

一栋成L形横在山窝窝里的黄土墙瓦房出现在他眼前。

长的那一横是堂屋和卧室,短的那一节是厨房,厨房后面是猪圈。

房子前面有一大块平地,当地喊敞坝。

敞坝边屋角处还有一棵两人合抱粗的荔枝树,树上树下藏着多到回忆不过来的故事。

尹家周边挨着七八户人家,这种在西南算是少见的,多是挨着自己的田地独栋独居,就是邻居也隔着半里地。

他们这片又在村口,是本村和邻村上街赶场的必经之路,算是里的***了。

尹天赐看着这是脑海中最思念的地方啊,熟悉的点滴,己隔一世。

这里,无论是清晨的薄雾寒霜、阳光下闪亮的露珠、寒风中摇曳的花朵,还是将晚时叶缝间透出的摇曳灯火,又或是深夜零散的星光点点,都会让他觉得生活那么可爱,又如此多娇。

尹天赐正在荔枝树下恍神。

耳边突然响起了惊雷般的吼声。

“二哥二哥,你没事吧,听说***张乌龟捶你了?”

“二哥,还起得来不?

走,我们去把张乌龟的脚脚爪爪都撇断,今天不把那龟儿子摆成一个‘出’字,算我尹家几弟兄是吃碎米长大的,mmp。”

听到声音,尹天赐从回忆中拉回了思绪,嘴角不自觉向上弯了起来。

三叔和西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一开口震得人耳朵生疼。

尹天赐转头看见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一个光着膀子,一个穿着开衫蓝布褂子没系扣的两条大汉吭哧吭哧往他家赶来。

一人手里提着把菜刀。

尹天赐:“三叔,幺叔,慢点,担心热昏了。”

中秋节的赤城,天气闷热得像笼屉,那种被锅盖扣着,散不出去的热空气让人窒息。

幺叔:“三娃子,你脑壳是咋回事?

***张乌龟打的哇?”

三叔:“我日他先人板板,这杂种就不是个人,小辈都动手,老幺,走,我们去把那狗东西脚脚爪爪撇断,给狗日摆成个出字。”

“走,mmp,脑壳都给***砍了,摆成天字。”

幺叔应了一声和三叔就准备转身去找张如奎的麻烦。

尹天赐赶忙拉住冲动的哥俩。

“别别别,三叔,幺叔,我没吃亏,你别看我脑壳遭打破了,他们一家也没捞到好,我那顿棍棍够他们受的。”

心想这俩学前班毕业的叔叔还有水平,居然知道出字和天字咋写。

幺叔:“吹牛批鸡冠儿长不大,就你,蚂蚁都踩不死,还那顿棍子够他们受的,怕是遭了一顿棍子还差不多。”

(́=◞౪◟=‵)尹天赐满脸黑线,幺叔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都30好几的人了,真是的,还是三叔稳当些。

我都18了好吧,还长不大,你真是对18的概念一无所知啊!

三叔扬了扬手里的菜刀:“就是,再吹牛批鹊鹊儿跟你割了”(◓Д◒)╰⋃╯尹天赐……呸,夸早了,三叔稳重个锤子稳重,比幺叔还不着调,刀都比起了。

“我说两位老辈子,我都18了,你们张口闭口都是那个东西,不好吧!”

幺叔:“哼,你就是80了我们该说还不是说,你能咋!

你小哈我不是揪着耍?

好了,少批垮(废话),你老汉呢?”

尹天赐朝堂屋努努嘴。

(›´ω`‹ )“喏,凉板上躺起的嘛!”

三叔:“那你不进去在这守荔枝叶叶?

这玩意能吃啊?”

幺叔:“看样子估计遭打憨了。”

说完绕过他,呜呜喳喳的往堂屋走。

“二哥,我们来帮你了……”“切,都完事了才来,果然战停支援到的定律在哪个年代都适用。”

尹天赐嘟囔完也慢悠悠的往堂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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