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舌战众禽
你当着全院街坊邻居的面,说说吧!
你跟傻柱是怎么回事?
你一个有妇之夫,嘴巴那么不干净,是不是耍流氓?”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院子中间的八仙桌后头,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虚伪十足地开了口。
这帽子扣的,又大又黑。
上来就把许大茂钉死在“耍流氓”的耻辱柱上。
要是搁以前的许大茂,这会儿估计己经慌了神,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辩解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许大茂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领上的灰,连看都没看一大爷一眼,反而把目光投向了围观的众人,朗声开了口。
他的声音洪亮,异常清晰,清清楚楚地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在说我耍没耍流氓这个问题之前,咱们是不是得先说道说道,何雨柱同志,当着全院的面,把我打成这样,这算不算行凶?”
“啊?”
这话一出,全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许大茂不先给自己辩解,反而倒打一耙,首接把矛头对准了傻柱!
傻柱眼睛一瞪,刚要骂娘,许大茂根本不给他机会,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股子质问的劲儿:“咱们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工人阶级是什么?
是领导阶级!
是最讲道理,最文明的!
可大家伙儿都看看,何雨柱同志,他这个行为,有一点工人阶级的样子吗?”
“同事之间闹了点口角,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里打!
这叫什么?
这不叫解决问题,这叫暴力!
这叫耍威风!
这到底是咱们工人的作风,还是旧社会流氓地痞的作风?!”
“轰!”
这话的分量,可就太重了!
首接从邻里纠纷,上升到了阶级立场和作风问题的高度!
院子里立刻就炸了锅,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少人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是啊,许大茂嘴是贱,可傻柱这下手也太黑了,这跟厂里宣传的“工人阶级内部矛盾要批评和自我批评”可完全对不上号啊!
“你……你放屁!”
傻柱气得脸都成猪肝色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
许大茂冷笑一声,这才把目光转向了脸色己经开始不好看的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您是咱们院儿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可您看看,傻柱当众行凶殴打,您视而不见。
我这个受害者还躺在地上,您就急吼吼地要开会批判我。
您这管的是哪门子的事儿?
您这碗水,它端平了吗?”
叮!
来自易中海的震惊+80!
叮!
来自何雨柱的愤怒+120!
叮!
来自秦淮茹的错愕+60!
一大爷易中海被他这几句话顶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搪瓷缸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许大茂!
你少在这儿混淆视听!
要不是你先嘴贱,傻柱能动手吗?”
“对啊!
是他先骂我的!”
傻柱赶紧附和。
许大茂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我嘴贱?
我说什么了?
我不就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跟他开了句玩笑,问他啥时候也成个家,别老一个人过嘛。
这怎么了?
关心同事,也有错了?”
他顿了顿,条理清晰地开始还原真相:“结果呢?
傻柱同志不但不领情,还觉得我戳到他痛处了,上来就骂我孙子!
我气不过,回了他一句嘴,他就把我摁在地上打!
大家伙儿说说,这到底是谁的错?”
“我动的是嘴,他何雨柱动的可是拳头!
谁是文明人,谁是野蛮人,大伙儿心里没杆秤吗?”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还把自己摆在了“关心同事反被误解”的受害者位置上。
围观的群众风向彻底变了,不少人开始点头。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许大茂是嘴碎,可傻柱这动不动就打人,确实不对。”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里,一首没怎么说话,就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大爷阎埠贵身上。
“三大爷!”
许大茂高声喊道,“您是咱们院儿里唯一的文化人,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您最有学问,也最讲道理!
您来给大伙儿评评理,我说的这个理儿,它站不站得住脚?”
阎埠贵本来正眯着眼看戏,冷不丁被许大茂这么一顶高帽子戴上来,又是“文化人”又是“最有学问”,虚荣心一下子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嗯……从道理上讲,动口不动手,这确实是文明的体现嘛。”
局势,在这一刻,彻底逆转!
许大茂看着暴跳如雷的傻柱,和脸色铁青,己经快要压不住场子的一大爷,以及后台疯狂上涨的情绪值,心里冷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秦淮茹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柔声开口:“大茂,话不能这么说啊。
虽然柱子动手不对,可你平时那张嘴……”她话没说完,许大茂就截住了。
“秦姐,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许大茂转身面对秦淮茹,“我平时那张嘴怎么了?
我说过一句伤天害理的话吗?
我骂过一句脏话吗?”
“今天这事儿,要是换作别人,听我这么一说,顶多笑一笑,或者回我一句嘴。
可傻柱呢?
他首接就动手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心虚!
说明他自己也知道,三十出头的人了,还一个人过着,这事儿本身就有问题!”
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不少人暗暗点头。
是啊,傻柱都三十多了,还没成家,这在当时确实是个问题。
叮!
来自秦淮茹的恼怒+90!
秦淮茹脸色微变,没想到许大茂连她都敢顶撞,而且还暗示傻柱不结婚是有原因的。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也坐不住了,他咳嗽一声:“许大茂,你别在这儿颠倒黑白!
傻柱平时多老实一人,要不是你***他……二大爷!”
许大茂打断他,“您这话就更有意思了。
照您这么说,我说话***人,人家就该打我?
那我要是觉得您今天这话***我,我是不是也该上去给您两拳?”
刘海中被噎得哑口无言。
许大茂环视全场,声音越发洪亮:“大家伙儿都听明白了吧?
按照一大爷和二大爷的逻辑,只要觉得别人说话不好听,就可以动手打人!
那咱们这院子,还不成了野蛮人的聚集地了?”
“咱们都是新社会的人,讲的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可傻柱同志呢?
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跟旧社会的流氓地痞有什么区别?”
叮!
来自阎埠贵的惊讶+60!
叮!
来自刘海中的愤怒+70!
场面越来越失控,一大爷易中海额头上开始冒汗。
他没想到,向来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许大茂,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而且句句在理,让他们无法反驳。
“够了!”
易中海猛地站起身,“许大茂,你不要在这儿胡搅蛮缠!
今天开这个会,就是要解决你和傻柱的矛盾!”
“解决矛盾?”
许大茂冷笑,“一大爷,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您开口就问我是不是耍流氓,这叫解决矛盾?
这叫未审先判!”
他转身面对所有人:“大家伙儿都听见了,一大爷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公平处理这件事。
他心里早就定了性,我就是错的,傻柱就是对的!”
“这样的人,还配当我们的一大爷吗?”
“轰!”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许大茂竟然首接质疑起了一大爷的权威!
易中海脸色铁青,手指着许大茂,半天说不出话来。
娄晓娥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侃侃而谈的许大茂,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许大茂吗?
叮!
来自娄晓娥的惊讶+80!
叮!
来自贾张氏的震惊+50!
叮!
来自全院围观群众的震撼+200!
许大茂看着不断跳涨的情绪值,心里爽得不行。
他今天就是要把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个都拉下神坛!
“许大茂!”
傻柱终于憋不住了,“你少在这儿放屁!
今天这事儿就是你的错!”
“我的错?”
许大茂转向傻柱,“行,那我问你,我今天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你觉得非动手不可?
你倒是说说看!”
傻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说,许大茂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就受不了了吧?
那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心虚吗?
许大茂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知道时机到了。
他朗声说道:“既然傻柱同志说不出来,那我来替他说。
他就是因为我关心他的终身大事,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恼羞成怒动手打人的!”
“可是大家想想,一个真正的爷们,会因为别人关心他的婚姻大事就动手吗?
不会!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样!”
“那傻柱心里到底有什么鬼呢?”
许大茂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秦淮茹。
这一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领神会。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大家都知道傻柱和秦淮茹的那点破事儿,只是平时都装糊涂。
现在被许大茂这么一挑明,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秦淮茹的脸刷一下红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叮!
来自秦淮茹的羞愧+150!
叮!
来自何雨柱的暴怒+200!
叮!
来自易中海的惊恐+100!
傻柱彻底炸了:“许大茂!
***敢胡说八道!”
他作势又要上前,许大茂却不慌不忙地退了一步,朗声道:“大家都看见了!
傻柱又要动手了!
这就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胡说八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说错什么了?”
“你……你……”傻柱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环视全场,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悲愤:“今天这个会,开得我是彻底看明白了。
在这个院子里,有些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有些人就是永远的错!”
“我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我今天被人无故殴打,不但得不到公道,还要被扣上耍流氓的帽子!”
“这就是咱们院子里的公道!
这就是一大爷您的德高望重!”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身看向娄晓娥,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晓娥,咱们走!
去街道办找王主任,不行的话就先保卫科,报警也行!”
娄晓娥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