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艳春的感情经历坎坷。
早年，她二十出头的年龄未婚先孕。
诞下我和莫喜，而后和第一任丈夫结婚。
不久后，莫喜感染病毒。
急需大笔的钱做手术。
莫艳春甚至还签过病危通知书。
可谁也没想到，那个男人跑了。
他们一家人怒骂。
「本来就是不值钱的赔钱货，现在还想我们倒贴？
「当初让你们扔到荒郊野外，让你们不扔，现在还想牵连我们？」
莫艳春心如死灰。
在重男轻女的年代。
她的道德和良知不断地拉扯。
最后，她离婚了。
幸运的是，东拼西凑借来的钱把莫喜救活了。
但负债累累，莫艳春不得不背井离乡。
她外出打工，以偿还亲朋好友的借款。
很快，莫艳春遇见她的第二任丈夫。
他们经营着一个酒吧。
日子安稳下来。
莫艳春把我们接过去。
说来可笑，那段时间算得上是我和莫喜生活最富裕的日子。
我和莫喜手牵手，仿佛误入城堡的丑小鸭。
眼前是豪华的房子和气派的酒吧。
就在我们以为生活变好的时候。
莫艳春和继父打起来了。
他们总是吵架。
家里被砸的稀巴烂。
严重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刀剑相向。
第二天，莫艳春总会带着深浅不一的淤青问我们：「如果妈妈离婚了，你们跟谁？」
每次她都能得到我们统一的回答。
可莫艳春还是不满意。
她恨恨地说：「要不是为了你们，我早就离婚了。」
我和莫喜懵懂地看她。
原来莫艳春生活的不幸因我们而起。
所以，莫艳春泄愤地打骂。
我们通通受着。
但事情不尽如人意。
不到三年，莫艳春还是离婚了。